「算了,問你你也不會告訴我。」
蘇蟬夏一溜煙的從床上爬起來,穿戴好衣服後站在床畔看著昏迷中的俊俏人兒。
「雖然嫁給你很好,而且你不會出去拈花惹草,可你也不能給我惹出這麼大個事情,若是有機會我得去談談,不然那千金小姐三番兩次給我搗亂子,我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似乎是氣不過,她彎下腰湊近墨卿決,抬手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算是你欠我的,收點利息先。」
撂下話後蘇蟬夏揚長而去。
墨卿決睜開眼,胳膊上方才被蘇蟬夏捏過的地方不痛不癢,還能聽到她在外面叫喚春枝的聲音。
「在哪裡!速速出來,今日還有要事處理,出門啦!」
原本沉著臉的墨卿決聽聞這幾句後面上浮現笑意,但一想到剛才蘇蟬夏的胡言亂語就覺得頭疼。
什麼叫做他和那左相之女有什麼愛恨糾葛?
他征戰西北時那女子恐怕才五六歲吧?
真真是敢說,墨卿決無奈,起身將昨夜燒過的香爐清理乾淨,據他所知自己的這個夫人可是學醫的,若是被察覺點什麼,那就要暴露了。
回想起蘇蟬夏坐在床上對著他嘰嘰喳喳心裡便覺得一陣溫熱,即便說的話不是那麼中聽。
蘇蟬夏,我會庇佑你的。
剛要出墨府,蘇蟬夏便遇到了不速之客。
墨凌白和墨凌瑤正在府中的小花園內說笑,蘇蟬夏不過路過,就被突然喊住。
「蘇蟬夏?」
猛地被人叫住,蘇蟬夏心裡長嘆一口氣,麻煩真多。
她扭過頭去,看向聲音的來源處,是墨家尚未出閣的小女兒,庶出四房的嫡女,雖然庶出,但是因為是墨家唯一的女兒自幼備受寵愛。
嫁入墨府後從未見過她一面,聽說是和閨中密友去城外青山寺上香外出了幾日。
看這架勢,恐怕是今日才回來。
墨凌瑤隔著幾個花叢,打量著蘇蟬夏:「你就是我三嫂?真是不過如此。」
又見她扭頭同身後的人說了些什麼,掩唇輕笑起來。
蘇蟬夏朝右走錯開了幾步,這才發現墨凌瑤身後還坐著一個牧雲笙。
怪不得呢,有牧雲笙在,這小丫頭會找自己事兒也不是什麼可稀罕的了。
她不願意和這幾人浪費時間,欲要離開,被墨凌瑤發覺,小丫頭登時心中不悅,幾步小跑著過來,擋在了蘇蟬夏的面前。
「你為何不理我?」她皺著眉,滿眼的嫌棄樣子,「還真是沒教養。」
蘇蟬夏上下掃了她兩眼,又瞥了一眼遠處正朝著這邊走來的牧雲笙,嘖嘖兩聲:「你都和她玩了,難道她沒有告訴過你,不敬長輩有什麼下場嗎?」
不等誰有反應,蘇蟬夏抬手便朝墨凌川的臉上狠狠颳了一個巴掌。
瞬時間打的她一陣天旋地轉,腳步不穩的跌坐在了地上。
她一側的臉頰直接腫脹了起來,髮絲隨著動作滑落下來了幾縷,看著好不可憐。
「你做什麼!」墨凌白衝上來將墨凌瑤護在懷中,他怒不可揭,看向蘇蟬夏的眼神里仿佛蘊含了上千把刀子,恨不得刺死她。
蘇蟬夏甩甩手,沒有搭理墨凌白,她朝著牧雲笙笑笑:「瞧瞧,你把這孩子害成什麼樣子了?」
墨凌瑤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推開扶著她的墨凌白,衝上來就要打回來,嘴裡還叫喚著。
「不關雲笙姐姐的事,你這個毒婦怎敢打我!一點兒也不賢良淑德,你怎麼配得上我三叔!」
蘇蟬夏豈能讓她如願,一隻手便將她的雙手掐住,控制在不能靠近自己的位置。
她垂眸看著墨凌瑤,語氣平靜:「你想必是知道了昨夜的事情?覺得我可欺了?那我告訴你,我敬重墨老夫人,卻不代表我是泥巴狗,誰都能來踩我一腳,這墨府中除了母親還沒有我不敢教訓的人,何況是你這樣不懂長幼尊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