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事要離開,也不知會不會有影響,不會再有人來刺殺他吧……
她想得出神,這副樣子讓春枝和穎兒湊到一起咬耳朵。
「夫人最近怎麼總走神?」春枝低聲道。
聞之穎兒抬頭,盯著蘇蟬夏看了一會兒:「有嗎?好像也就今日吧。」
春枝忙點頭道:「是啊是啊,就今日,我們和她說話都走神多少次了,而且不知道在想什麼,那會兒居然還去屋子裡吹風。」
她說時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聲音壓得更低道:「夫人不會有什麼心事吧?」
下一秒春枝的頭被拍了一下,蘇蟬夏盯著她,笑眯眯道:「你以為我聽不見啊?」
春枝抱著頭縮回去,求饒:「夫人!這不是擔心您嗎,是因為一直待在家中悶住了?那不如去赴宴吧,管她是什麼呢,正好散散心呢。」
她小聲地提議卻讓蘇蟬夏覺得說得很對,她是受邀去的袁家,難不成還能出事兒?那袁家怕不是好日子過到頭了。
知道墨卿決已經醒來後她做事也沒來由地大膽起來,現在更是覺得沒什麼可怕的。
「再過幾日那什麼閣是不是拍賣要開始了?」如果蘇蟬夏沒有算錯日子的話。
剛才請柬上的日期是在半月後,在那之前她可以去一趟。
穎兒點點頭:「您說的是西風閣吧,算著日子是要開了,好像就在四日後。」
既然如此不如去一趟西風閣,正好給袁家備一份大禮。
她今夜還得去找一次墨卿決,商量一下袁家這次宴席袁家安的什麼心思。
深夜,蘇蟬夏從床上摸起來,套了件外衫就摸上了二樓,推門進去時墨卿決正從外面翻進來,兩人大眼瞪小眼站了會兒,蘇蟬夏率先開口。
「你又出去了?」
聞之墨卿決點頭,將劍扔到桌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還好今日沒受傷……不是!他白日還經脈逆流晚上就出去了?
蘇蟬夏眼神過於灼熱,讓墨卿決不得不主動解釋起來:「沒用武,出去探了個情況,你有事嗎?」
「當然有事,沒事我來做什麼,袁家給請柬了,指名道姓要我去,你怎麼看?」她將請柬掏出來扔在桌上,紅色的請柬大剌剌的映入眼帘。
蘇蟬夏在京中十來年,也是頭一次聽說左相家要辦什麼宴席呢,真是稀奇。
墨卿決拿起請柬瞧了兩眼,只道:「去,多半是想知道我醒來沒,既然這麼想知道,那就讓他們知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可以暴露了?
但蘇蟬夏沒有多問,她看出墨卿決需要休息,於是拿起請柬準備離開,但剛邁出去一步就被人撈住。
「給我扎兩針再走,身上堵得厲害。」
方才屋中黑暗看不清,現在墨卿決走進了才發現他眉頭緊鎖,額頭上儘是冷汗。
「也不差這幾日吧,若是痛得厲害就先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晚些再說,若你這沒治好就亂動,到時候留下後遺症可別覺得後悔。」
蘇蟬夏說著拿出舒春針,又打了盆水,給墨卿決草草擦了身子後犯了難。
「烏漆墨黑的,怎麼扎針?」
她雖然醫術尚可,卻還沒有厲害到這種地步。
墨卿決頷首,點點不遠處的燭台:「點燈,不會有人發現的。」
就算是不想也只能這樣了,蘇蟬夏將燭台點燃,幽暗的屋子裡起了一抹亮色,暖光映在兩人的臉上,絲絲暖意從燭燈中傳出。
蘇蟬夏一寸一寸摸過去,找准穴位後才敢紮下去。
「我不給你全清了,你現在堵塞得厲害,我怕你受不住,一步一步來吧,等到白日的時候我再抽空來給你扎一針,你體內毒素還沒清除,別總是不當回事兒。」
她紮起針來就開始念叨,墨卿決也不反駁,全聽了去,最後受不了了拉住蘇蟬夏的手。
「知道了。」
再說耳朵要起繭子了。
這話他沒說,怕蘇蟬夏生氣,手上不知輕重扎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