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他就不敢給她找那些雜七雜八的人了。
......
「老爺,小姐這幾日基本上都帶在屋子裡,沒有出去,晚上也是安靜的很,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小廝低著頭,把這幾日跟蹤的事情說了一遍。
曹尚書放心了不少,原先的怒火也消了,看起來確實是他自己太多心了,可能就是無意間說的。
「不用再看著了,讓他們都回來吧。」想了一會兒,曹尚書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當天晚上,曹雪柔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里都是往日跟子懷相擁的場面。
她披上衣服,走到書桌旁,拿出往日與安子懷的書信,一點一點撫摸著,眼中儘是眷戀。
這幾日他為了安撫父親,所以並沒有送出書信,也沒有再見到安子懷,讓她心中多出了無盡的想念。
她看著旁邊的筆硯,最終寫下了一封書信,帶著滿心的期待遞了出去。
在安聞昇收到信之後,眼睛裡儘是煩悶,抿了抿嘴,緩了半天才拆開。
上面的內容倒是讓他有些意外,真沒想到,這個千金小姐居然還這麼大的膽子。
翌日,安聞昇收拾了一番,穿著月白色的袍子,唇紅齒白,面若冠玉,讓人心生好感。
一路躲著人來到了佛山寺,進入了一間禪房內就看到,曹雪柔早已在裡面等著他。
「子懷,這些日子沒見,我可真是想你,要不是父親總是派人看著我,我早就來見你了。」曹雪柔緊緊的抱著安聞昇,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流。
「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能給你一個名分,你放心,等我金榜題名,定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安聞昇眼裡閃過一抹嘲諷,隨後又用深情的眼眸低頭看向曹雪柔。
「沒事的,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心裡有我,我也會幫你的。」
曹雪柔的心裡感動的一塌糊塗,抱著安聞昇的腰身不肯放手。
兩個人你儂我儂的糾纏在了一起,唇齒之間的相碰迸射出激烈的火花,讓兩個人淪陷在這熱烈的氛圍中。
此時,曹尚書又找來了幾張畫像,看這上面幾個男子長得都英俊非凡,想來也是會滿足曹雪柔的幻想。
本想讓小廝把她叫來,卻又想到前幾日對她的誤會,嘆了一口氣,兒女債都是要還的。
拿著畫像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卻發現房門緊閉,就連清風也不在外面,讓他有一瞬的失神。
「你們小姐呢?」他一把抓住了站在門口的老嬤嬤,大聲呵斥著。
「小姐一早就去佛山寺了,說是要為家裡祈福。」老嬤嬤害怕的跪在了地上,顫抖的說著。
這話說完,曹尚書有了一絲不好的想法,大手揮在自己的腦袋上,甚是後悔。
「套車,去佛山寺!」
「帶上簽了死契的奴才,跟我去!」
他有條不紊的吩咐著,怒氣充斥了他的全身,止不住的顫抖。
帶著人一路衝到了佛山寺,把後院的禪房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找,最終在最偏僻的角落裡的一間禪房找到。
剛推開門,曹尚書就看到了曹雪柔與男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一看到是曹尚書,曹雪柔連忙用背擋了擋自己,眼淚直流。
「啊!」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玩意兒!」
曹尚書眼睛充血,通紅的瞪著曹雪柔,又看向了旁邊的男子一驚。
安聞昇也被嚇壞了,沒想到曹少叔居然會找來見事情,敗露他也鎮定了心弦,淡定的穿上了衣服。
「你這個孽女,還不趕緊下來,穿衣服給我滾回去!」
見到兩個人衣衫不整的模樣,曹尚書只覺辣眼睛,心中一陣的後悔。
若是他依舊派人跟著,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等曹雪柔被清風伺候著上了馬車後,曹尚書走到安聞昇的面前,勉強控制著怒火,低聲說著。
「安大人,跟我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得給老夫一個交代。」
隨後還沒等安聞昇答應,身後的奴才,就把他壓了下去。
曹雪柔直接被壓到了祠堂里,安聞昇則被安排到了廳堂處。
「你這個賤人,給我跪下!」
一走進祠堂,曹尚書一把抓過鞭子,怒瞪著曹雪柔。
「我沒做錯,我憑什麼跪?」曹雪柔據理力爭,神情倨傲。
「你敗壞曹家名節,你還沒有錯?」氣的潮尚書哭笑不得,一想到剛才的畫面,他渾身怒火都調動了起來。
「我只不過是愛他,既然事情都已經如此了,那不如讓我跟他早點成親」。
曹雪柔義正言辭地說著,心中仍舊是對未來成親之後美好的嚮往。
今日的事情,她心中早有預料,不是今天也是以後的那個日子裡。
既然子淮的身份不能被接受,那就讓她做出一些出格的事,總歸是可以解決的。
「我怎麼生出你這麼愚蠢的女兒,你到現在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居然談論跟他成親!」
曹尚書被氣笑了,只覺眼前的這個女人愚蠢至極。
「父親你什麼意思?」曹雪柔立馬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
「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安子懷,而是安家現在的家主,安聞昇!」
「他從頭到尾都在騙你,他已經成家十多年了,他女兒都已經成親了」。
「不僅如此,還把外室接到家裡,現在家裡的妻子在莊子上養病!」
幾句話讓曹尚書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對安聞昇的恨意日益增加。
他們在朝堂上本就沒有多少交集,卻沒想到這安聞昇居然把主意打到他女兒身上。
他跟他不共戴天!
「怎麼會這樣?他跟我說他沒有妻子的呀,還說會娶我的,都是騙我的嗎?」
曹雪柔跌坐在地上,抱著自己不住的哭泣,回想著這些天的甜言蜜語,只覺渾身寒冷。
「若是告訴你,又怎會得到你的心意?一開始就是騙你的,只有你傻子一樣,奔著人去」!
「你以為他是喜歡你,還不是奔著曹家的詮釋之前是楚家,現在也輪到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