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他看了一圈旁邊的人,皇上也覺得臉面過不去,立馬遣散了奴才,就連楚燁成也被請了出去。
「高僧,你說的真對,朕也覺得力不從心,而且朕還有宏圖大業要完成,若是天命不永,又該如何?」
皇上直盯盯的看著他,希望能得到他的答案,只見他點點頭道。
「皇上是千載難逢的明君,和尚我此次來也是為了助皇上一臂之力,雖然長生不老是逆天而行,但也有辦法可以完成皇上的心愿。」
這話說完,皇上的心立馬被調動了起來,急切的詢問。
「高僧,真的嗎?朕真的可以長生不老?那之前朕找的那些主持怎麼不告訴朕?他們可都是皇寺!」
「皇上,據我所知,寺廟中的主持修行不夠,更何況長生不老是逆天而行,他們當然是做不到的。」他淡定的說道。
「那高僧在哪座寺廟清修,法號是何?朕派人去翻新寺廟,就當朕對佛祖的一番心意。」
皇上眯著眼睛,在他的身上打量,畢竟他還沒蠢到隨便一個人就值得他信任。
「和尚我只是一介散修,法號廣崇,之前一直在江南地帶散修,近日算到我與皇上有緣,便來了這裡。」
廣崇從善的答了出來,讓人信了幾分,皇上更加問道。
「既如此,朕該怎麼做?」
「皇上,長生不老需要服食丹藥,這個和尚我會為皇上做,但是畢竟這有違天道,不過皇上是真龍天子,自是比別人順暢的多,只要多做善事,於社稷有善即可。」
「丹藥和尚我這就是去煉製,等到最後一步之時,和尚我會為皇上施法。」
他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深深鞠躬,皇上仿佛間感受到了一絲絲清明的感覺。
「那就有勞廣崇大師了。」皇上微微低頭的,算是對他的尊敬。
隨後,皇上立馬叫來了暗衛,低聲吩咐,「去查。」
「是。」一聲回答,人影一閃,只留下樹葉微微晃動。
皇上坐在龍椅上,摩挲著扳指,閉上眼睛想像著自己長生不老,萬民拜服的場景,不禁笑出了聲。
楚燁成這次事情辦的確實不錯,若不是那個人的孩子,倒是可以多信任幾分。
不過現在......
「這回謝謝你了。」楚燁成坐在馬車裡,看向旁邊的男人張口到。
「這是小人應該的,要不是大人,小人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裡了。」
男人恭敬的搖了搖頭,似是有些慶幸。
「這人不會有問題吧。」楚燁成有些疑慮,這件事要是被發現,那可是滅頂之災。
「自然不會,他本就是江南的,會一些醫術,之前確實在寺廟修行過,只不過那個寺廟突遭橫禍,只留下了他一個人,後來就還俗了,成了這副模樣。」
「平時也算是懸壺濟世,偶爾算算命,騙騙銀兩餬口,但也有不少人信,之前咱們也算做了一些準備,他欠我一個人情,自然也會把這件事做好的。」他拍了拍胸脯,很是自信的說道。
「那就好,我也會在大理寺里給你安排一個職位,希望你不會辜負我的希望。」他這麼說,然楚燁成放心了不少,更實際直接把他放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現如今,他需要把大理寺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上,這人沒有根基,又有把柄,確實是最合適不過了。
「謝主上。」他立刻反應了過來,當即跪在馬車上,認了主人。
楚燁成微微點頭,算是應了下來,當時在江南的流民里,機緣巧合的看見了他,出手救他一命。
這回皇上想要長生不老,他派人尋找,正巧他住在府上,獻上計策,完美的完成了此事。
三日後的朝堂上,皇上下旨封楚燁成為正三品大理寺卿,並負責此次科舉,朝廷上下更是一片譁然,似乎誰也沒想到,會落在楚燁成的身上。
「皇上,大理寺並不管科舉的事情,突然讓楚大人掌管,恐怕不妥。」旁邊的人站了出來,口若懸河的開始講起了理由。
「愛卿說的確實有理,就派禮部尚書從旁協助。」皇上像是聽進去了一般,隨手又點了一個人。
「是,微臣遵旨。」禮部尚書甄遠站了出來,拱手應下。
這番操作讓眾位大臣更是迷惑,禮部尚書一向都是站在宋丞相這邊的,皇上讓兩個人一起辦理科舉,到底是何用心?
站在一旁的安聞昇雙手握拳,心裡十分不平,楚家蒸蒸日上,卻對安家冷眼旁觀,讓他心生不滿。
現在皇上也不重視他,主子也不召見,甚至他還知道了有人在暗中調查他,他根本查不到是何人,這讓他感到了一絲惶恐。
「既然愛卿們沒有異議,就這麼辦吧,希望兩位愛卿不要讓朕失望。」
皇上輕輕的撇了他們一眼,帶著一絲警告,連讓他們低下頭,「是,定不負皇上重託。」
下朝之後,安聞昇坐著馬車一路來到了楚家,倒是讓楚燁成有些意外。
「安大人近日怎麼有空來了?」楚燁成略帶嘲諷的喊了一聲,立馬把他們的距離拉遠了。
「兄長叫我名字就好,叫大人未免有些生疏了。」他尷尬一笑,心裡有些窩火。
「畢竟安大人現在位居二品,在下只是三品,喊名字有些攀附了。」
楚燁成拒絕了,話里話外帶著刺,讓安聞昇感覺不舒服。
他覺得楚燁成一定是故意的,之前在楚家還落寞的時候,楚燁成曾當著朝臣的面,喊自己妹夫,他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
「楚大人,這是在外面,還是叫我安大人吧。」
說完他還往後退了幾步,跟他拉開了距離,現如今,楚燁成拿這話來回懟自己,著實讓他有些羞惱。
雖然他位居二品,但侍郎這個位置沒什麼太大的實權,楚燁成現在又得皇上賞識,自己自是不能跟他比了。
「兄長說笑了,畢竟咱們都是一家人,我跟晚棠結婚十年來,一直恩恩愛愛,楚家也對我多有照拂,我心裡都是明白的。」
他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又打出感情牌,讓楚燁成又看清了此人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