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夜色如墨,禁軍的隊伍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森嚴。洛祁桓的目光在黑暗中一掃,便捕捉到了禁軍將領的身影。
「將軍,形勢如何?」
洛祁桓的聲音低沉,直接切入正題。
禁軍將領點點頭,便直接倒戈了。
隨後,洛祁桓與禁軍一同行動,迅速控制了局勢。
大皇子在外面的勢力被一一瓦解,他最後的希望也隨之破滅。
回到寢宮,洛祁桓向皇上匯報了外面的情況。
「陛下,外面一批禁軍,皇宮再次穩固。」
當禁軍倒戈的消息傳來,皇上在心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平靜,重重的烏雲終於被陽光碟機散。
寢宮內的緊張氣氛逐漸緩和,侍衛和太監們的表情也輕鬆了許多,一個個面帶喜悅,低語著慶幸的話語。
大皇子則截然不同,他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逆轉,震驚得幾乎無法自持。
他的雙眼瞪得圓睜,臉色由紅轉白,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咕噥聲。
他的手下意識地緊握成拳,卻又因無力反抗而鬆開。
洛祁桓站在一旁,目光冷峻,如一尊不動聲色的雕像。
他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眼中透出一絲淡淡的諷刺,似乎對大皇子的震驚並不感到意外。
大皇子的思緒此時亂作一團,他仔細回想這一路走來的每一個細節,每一次看似偶然的順利,每一個輕而易舉得到的支持。
現在想來,那些不過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幻局,他被玩弄於股掌之中,而背後的操縱者正是眼前這個始終淡定的男人。
「你...你早就計劃好了!」
大皇子的聲音帶著憤怒與不信,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洛祁桓,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
洛祁桓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著無數鋒芒。
「大皇子,權力的遊戲從來就不是簡單的算術題。你以為自己在布局,卻不知道早已走入別人的棋局。」
大皇子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的胸口起伏著,情緒激動到了極點。
「我...我怎麼會...」他的聲音漸漸低沉,被憤怒和無奈淹沒。
洛祁桓不再看大皇子,轉而向皇上行了一禮。「陛下,臣救駕來遲了。」
他的聲音平穩,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日常瑣事。
皇上點了點頭,慢慢地沒那麼害怕了,他的眼神複雜地看著洛祁桓,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信任。
「洛祁桓,朕的決定是對的,你沒有讓朕失望。」
大皇子被侍衛緊緊控制住,他的掙扎變得越發無力。
他看著洛祁桓,眼神中充滿了憤恨。
「洛祁桓,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利用我!」
洛祁桓轉過身來,淡淡地看著大皇子。
「大皇子,成王敗寇,這是自古以來的鐵律。你若真有本事,又怎會被我利用?」
他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情感,似乎在討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大皇子的叫囂很快被制止,侍衛用力地按住他的肩膀,使他跪倒在地。
他的面孔貼在冰冷的石板上,那股寒意透徹心扉,讓他徹底明白了自己的末路。
在皇宮的深夜混亂中,三皇子帶著一隊士兵匆匆趕來,他的臉上帶著遲到的焦急和未消的睡意。
儘管他聽聞了大皇子謀反的消息,但顯然未能及時做出反應,此時才匆忙集結了兵力趕來。
一進入寢宮,三皇子便看到了被控制的大皇子和冷靜站在一旁的洛祁桓。
他立刻明白了形勢,皇上已經安全,大皇子的叛亂已被鎮壓。
他的心中雖然震驚,但很快調整了情緒,準備利用這個機會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三皇子跪在皇上面前,淚水迅速湧上眼眶,聲音哽咽而顫抖。
「父皇,兒臣來遲了,未能及早救駕,真是罪該萬死!」
皇上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兒子,眉頭微微皺起。他疲憊地擺了擺手。
「起來吧,朕已無恙。」
三皇子緩緩起身,他的眼角掃過一旁冷笑的大皇子,迅速轉換了表情,變得義憤填膺。
「大皇兄,你如何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攻擊父皇,你這是自尋死路!」
大皇子被三皇子這番話激怒,他努力掙扎著想要反擊,但被侍衛牢牢按住,只能發出憤怒的咆哮。
三皇子則繼續他的表演,他轉向洛祁桓,
試圖與這位顯然是事件中的關鍵人物建立聯盟:「洛大人,我雖來遲,但也願為父皇分憂。從今往後,我願意全力支持洛大人,共同維護皇宮的安寧。」
洛祁桓微微頷首,他的目光穿透了三皇子的表象,看到了他的真實意圖。
但他面上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回應:「三皇子忠心可嘉,皇上會記得你的功勞。」
三皇子滿意地點頭,他又對皇上說:「父皇,今晚之事讓兒臣深受觸動,我願意留在宮中,隨時保護父皇的安全。」
皇上深深看了三皇子一眼,他的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他既感動於三皇子的「孝心」,又不禁對他的動機感到懷疑。
然而,他也知道,此刻的他需要所有兒子的支持。
三皇子的嘴角露出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笑意,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開始取得成效。
他沒有真正派出兵力,只是在得知大皇子失敗後,才匆匆趕來,卻依然能夠獲得救駕的功勞。
大皇子被制服在地,他的眼中閃爍著怒火與不屑,他謀劃了那麼久,此時終究成了泡影,他不甘心,而三皇子現在試圖表忠心。
當他聽到三皇子那充滿虛偽的忠誠宣言,他終於忍不住爆發出嘲諷的笑聲,聲音嘶啞而充滿鄙夷。
「三弟,你這幅假惺惺的樣子給誰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眼,你覬覦皇位的心思,比起我來絲毫不差!」
三皇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調整為一副義正詞嚴的模樣。
「大皇兄,你這是含血噴人!我怎會與你這等亂臣賊子相提並論!我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父皇,為了帝國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