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棠點了點頭,她努力保持著冷靜和威嚴。
「很好,我要你們繼續保持軍隊的正常運作,不要讓敵軍察覺到任何異常。同時,要嚴加防範敵方的攻擊,確保處於一個安全的境地。」
大家嚴肅地點頭,他們知道這是一場關乎整個戰局的重要行動。
接下來的幾天裡,楚晚棠始終保持著洛祁桓的扮相,她在帳篷中處理軍務,發號施令。
帳篷內的氣氛緊張而壓抑,油燈的火光跳動著,投射出不定的影子。
楚晚棠站在主位上,她換上了洛祁桓的戰袍,用帽子遮住了頭髮,盡力模仿洛祁桓的姿態和聲音。
她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一點破綻都可能引起敵人的懷疑。
突然,一個士兵匆匆進來,他低頭行禮,卻沒有立刻抬頭匯報。
這個士兵有些不太對勁,眼神鬼鬼祟祟的,楚晚棠雖然不知情,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不簡單。
「報!主帥,敵軍似乎有所動作,據偵查兵回報,敵方正在調整部署。」士兵的聲音低沉,他的眼睛仍舊低垂著。
楚晚棠心中一緊,她深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將影響軍心,她必須小心應對。
她模仿洛祁桓的聲音,試圖讓它聽起來沙啞而有力。
「嗯,繼續監視,隨時匯報。」楚晚棠的聲音略顯生硬,她故意轉過身體,以側面對著士兵,同時用手臂遮掩住自己的面部輪廓。
士兵終於抬起頭來,他的目光在楚晚棠的臉上掃過,似乎想要尋找什麼破綻。
楚晚棠感到一陣緊張,她知道自己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是!」
士兵答應一聲,卻並未立刻退下,而是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楚晚棠意識到必須採取一些行動來轉移士兵的注意力。
她忽然咳嗽起來,用手掩住嘴,同時改變了坐姿,試圖在舉手投足間展現出洛祁桓特有的氣勢。
「你先去忙吧,我會召集將軍們商議對策。」
楚晚棠一邊說,一邊用洛祁桓常有的手勢揮了揮手,示意士兵退下。
士兵見狀,終於行了一禮,緩緩退出了帳篷。楚晚棠鬆了一口氣,但她知道危機遠未解除。她必須更加小心,不能讓任何人識破她的身份。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楚晚棠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她在處理軍務時,總是保持著洛祁桓的姿態和語氣,甚至在與將軍們討論時也格外謹慎。
直到夜色再次降臨,軍營中逐漸安靜下來,楚晚棠才稍微放鬆了一些。她知道,自己至少暫時成功地維持了洛祁桓還在軍營中的假象。
這段期間,楚晚棠的心跳一直在加速,她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被士兵識破。
夜深了,楚晚棠獨自一人坐在帳篷中,她取下帽子,長發披散下來。
她輕輕撫摸著洛祁桓的戰袍,心中充滿了對他的思念和擔憂。她知道,自己必須堅持下去,直到洛祁桓凱旋歸來。
夜色如墨,天幕上沒有星光,一片漆黑。洛祁桓和他的幾名士兵匍匐在茂密的草叢中,他們的身影與四周的環境融為一體,難以分辨。
每個人的呼吸都刻意壓低,連空氣中的每一絲聲響都充滿了緊張的氛圍。
洛祁桓的目光穿透夜幕,緊緊盯著不遠處蘇世子的軍營。
正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守衛確實沒有之前森嚴,顯然蘇世子對於洛祁桓的重傷信以為真。
軍營內部卻是另一番景象。
燈火通明的營帳內,蘇世子正坐在主位上,他的面前擺滿了佳肴美酒。
將軍們圍坐在下首,一個個面帶笑容,享受著難得的輕鬆時刻。
「來,為我們除去了一個大敵乾杯!」
蘇世子舉起酒杯,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和輕蔑。
將軍們紛紛舉杯應和,酒杯碰撞的聲音在帳篷內迴蕩。
「乾杯!乾杯!」
蘇世子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放下酒杯,故作豪氣地說:「那洛祁桓也不過如此,如今已是將死之人一個。我們無需再對他有所忌憚。」
將軍們附和著笑出聲來,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戰爭的勝利,將洛祁桓不再視為威脅。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距離他們不遠的黑暗中,洛祁桓正帶著人潛伏著,準備給他們致命一擊。
洛祁桓的士兵們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精銳,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每個人都心知肚明自己的任務。
洛祁桓低聲向隊員們下達最後的指示:「記住,我們的目標是蘇世子的主營。一旦動手,務必迅速解決戰鬥,不要給敵人任何反擊的機會。」
隊員們點了點頭,他們的眼神堅定,充滿了決心。
他們知道,這場突襲關乎整個戰局的走向。
清晨的薄霧籠罩著大地,他們在此等待了一個晚上,洛祁桓和他的士兵們在茂密的叢林中密切觀察著蘇世子的軍營。
「我們不能直接發起攻擊,」洛祁桓低聲對身旁的隊員說,他的聲音幾乎被微風掩蓋,「敵人的數量遠超我們,光明正大的戰鬥只會讓我們處於劣勢。」
他們紛紛點頭,他們明白洛祁桓的意思。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士兵,自然知道直接衝鋒的後果。
洛祁桓細緻地觀察著敵軍的部署,發現守衛們換崗的時間就快到了。
他指著一處守衛相對較少的圍欄邊,「我們從這裡潛入,利用換崗的混亂。」
士兵們緊隨其後,他們的動作輕盈而迅速,無聲無息地接近目標地點。
每個人都緊張而專注,他們知道,任何一個小小的失誤都可能導致計劃的失敗。
當換崗的時刻到來,守衛們開始交接,注意力分散。
洛祁桓看準時機,帶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越過圍欄,潛入了軍營內部。
士兵們緊隨其後,一切動作都井然有序。
他們迅速找到隱蔽處,暫時避開了敵人的視線。
軍營內的環境錯綜複雜,帳篷、倉庫、武器庫分布有序,士兵們忙碌著各種任務,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潛入者已經悄然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