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倒是讓楚晚棠心中有了計較,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只是卻還仍有懷疑。
「金礦已然不是什麼秘密,又何故連跟外人說話都做不到?」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原先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村落,是一夥外來人,把他們聚集到了一起,讓他們開採金礦,每個月給他們十兩銀子,讓他們比普通村落過的都要富裕的多。」
「只是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能對外人講述金礦,慢慢的這裡面也就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環境,任何外人進來都不會接待。」
男子侃侃而談著,從胸口處摸出個饅頭,邊啃邊講。
「那你是怎麼在這個村子活下去的?按照您所講,他們都去礦山採礦,只有你在這裡遊手好閒,不務正事,他們還能容忍你到現在?」
張揚在旁邊默默補刀,幾個人齊齊的盯著他,把男子看得有些害怕。
「你們這是什麼眼神?我也是外來的,不然我能住在這裡嗎?只是偶然間發現了這個村子裡的事情,所以他們也不讓我走,我也就一直待在這裡了。」
「至於金礦,我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能活下去就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現在是看到拿這麼多銀子,可開採金礦的人能有幾個是等閒之輩。」
「想殺幾個人,保住這金礦的秘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無所謂的說著,似乎對這金礦毫無興趣,倒也讓楚晚棠有些詫異。
畢竟從頭到尾他一直提銀子,本來以為他是一個耗材之徒,現在看來還是有幾分腦子的。
「就包括你們,不也是官宦之家,跟開採金礦那群人一樣,只不過身上的氣質倒是比他們強上不少。」
瞅了一圈周圍人的打扮,他瞭然一笑,楚晚棠上前出聲詢問著。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
這倒也沒有瞞著他,既然已經猜出來了,再躲躲藏藏也是無趣。
「你們身上這些綢緞,可不是平民百姓都能穿得起的,就算是商戶人家也不能用如此綢緞,那就只能是官宦人家。」
「更何況外面那些人都訓練有素,雖然穿著平常衣服,但是行為舉止,可一點也不像商戶人家能訓練出來的樣子。」
他隨意說了兩處,就是他們暴露出來的細節,同時也讓楚晚棠十分欣賞。
「好了,不說沒有用的了,我可以帶你們找到金礦,但是我要銀子,只要你們銀子給的夠,幹什麼都行,還有一個要求,事成之後把我帶走,我不想留在這裡,等著人來殺我。」
他撇了撇嘴,就上前收拾著自己的東西,男楚晚棠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只要你能給我們帶路,銀子不是問題。」洛祁桓冷淡的說的。
「那你們就讓開,還得待到晚上,等晚上咱們才能去。」
男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兒的說道。
「為什麼是晚上?現在已經是白天了。」陳錦忍不住又問著,他莫名其妙就覺得這個男人礙眼。
「現在他們都在金礦,你去了不等於自投羅網,別怪我沒提醒你,那金礦周圍全是打手,就算是你們這些訓練有素的人但那邊人手過多,你們也打不過。」
「更何況那些村民還會幫襯著,你們能打得過他們,能對那些手無寸鐵的村民下手嗎?」
他像是看智障的眼睛瞪了一眼陳錦。洛祁桓也嘆了口氣,只好坐了下來,把楚晚棠抱在懷裡。
楚晚棠無力掙扎著,卻也隨著他來了。
「把你們的人收回來,不要想著打探環境,周圍的環境沒有人比我更熟悉,如果有人一旦看見你們就會形成警惕,那你們就不好做事了。」
正在閉目養神的他,察覺到了洛祁桓的行為,出聲攔著,洛祁桓思考片刻,擺了擺手。
「公子看起來也不像是一般人,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以後若是江湖上能遇見,也算是朋友。」
楚晚棠對他的興趣有增無減,雖然身處破廟,可觀的行為,卻不像是這破廟中的人。
「名字只不過是個代號,只不過看你們這一身,或許還真能幫得上我,我叫劉宇,以後若是能幫得上我的,我一定會找你們。」
他大言不慚的說著,陳錦的眼睛都翻到天上去了,從來沒有見過臉皮如此之厚的人。
要是讓他知道主子的身份,還不得嚇得屁滾尿流,還好意思說讓主子幫他忙。
「陳宇公子若是沒有明確的去向,不如就跟在我身邊做事吧。」
楚晚棠看中他的能力,想把他招攬在麾下,畢竟這樣細緻入微的人,放在身邊也是一大助力。
「姑娘可真是好心計,讓我幫你做事,倒也是可以,只是這銀子肯定是少不了了」。
「我這人居無定所向來,不喜歡被那些規矩所束縛,若是想把我招攬在身邊,這些規矩我肯定是不會守的」。
他也沒有完全拒絕,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條件,楚晚棠很是欣賞這樣的人,無拘無束,自由灑脫,這也是她嚮往的樣子。
「銀子自然不會少,這規矩也得分人,跟我倒也是無所謂的,但遇到別人該守還是要守的。」
這話剛說完,楚晚棠就感覺到自己腰間的肉被人掐了一把,回頭瞪了一眼洛祁桓,就發現他眼瞳黝黑,深邃不見底。
「你這是做什麼?」楚晚棠有些糊塗,不太明白。
「姑娘你這還沒開竅啊,他這是吃醋了,看起來這位公子很是緊張你。」
陳宇哈哈一笑,打著趣兒,卻被洛祁桓瞪了一眼後,連忙閉上了嘴。
「你沒事瞎吃什麼醋,我只是看中了這公子的能力,總歸他也是無處可去,不如來幫我。」
楚晚棠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手,出言解釋的,這才讓他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不少。
「你想要什麼樣的人我都給你,又何苦執著這一個,還是個沒規矩的。」
洛祁桓瞥了陳宇一眼,有些嫌棄,陳宇氣的冒煙卻也不敢上前理論。
他也不是個傻子,一看他周身的氣質就能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官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