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黨爭中,三皇子感受到了來自各方的壓力,尤其是大皇子的強勢挑戰。
為了增強自己的勢力,他開始考慮如何拉攏楚家。
一天,三皇子特意邀請楚燁成到皇宮中的一處幽靜的御花園,希望能在輕鬆的氛圍中開展談話。
「楚公子,貴府世代忠良,本王素來敬佩。」三皇子微笑著開場,態度親切而誠懇。
楚燁成恭敬地回應,「殿下過譽了,為國盡忠乃是臣子分內之事。」
隨著兩人在園中漫步,三皇子逐漸引入正題,「楚公子,你我年紀相仿,本王早有耳聞你的才華與膽識。今日請卿家一聚,實則還有一事想與卿家共商。」
楚燁成心中已經有所預感,但仍舊保持謙遜,「殿下請說,臣盡能而為。」
三皇子停下來,面向楚燁成,認真地說,「我有一表妹,才貌雙全,賢淑善良。本王想,或許可以藉此良機,使兩家關係更加緊密,若楚公子不嫌棄,本王願意作媒,以結秦晉之好。」
面對這樣的提議,楚燁成便已知道了三皇子的目的,他並不想捲入這場紛爭。
見楚燁成沉默,三皇子繼續說著。
「楚公子,貴府的威望與本王的志向不謀而合,若是能通過聯姻將兩家緊密聯合起來,必能共赴國是,共創輝煌。」三皇子微笑著,用誘惑的語氣說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權謀的光芒。
經過片刻的思考,楚燁成禮貌而委婉地回答,「殿下的好意,臣感激不盡。然而,臣自知身份卑微,不敢高攀。且臣現下更願專注於為朝廷效力,婚姻之事尚未在計劃之內,望殿下見諒。」
三皇子聽後,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他意識到楚燁成的態度已經表明了立場,便沒有再強求,而是轉換話題,繼續與楚燁成談論文學與政治,企圖在其他領域找到共鳴。
「楚公子的誠意與志向,本王自會尊重。此事就暫且放下,希望未來我們還能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儘管表面上談笑風生,三皇子心中卻在思索著其他的計劃,楚燁成的拒絕並沒有使他氣餒,反而讓他更加認識到必須更加精明地籌劃未來的每一步。
在這座充滿政治暗流的皇宮中,每個人都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小心翼翼地謀劃著名未來。
蘇世子,雖然面上看似不起眼,實則心思縝密,一直在暗中布局,想要在這即將到來的權力重塑中尋找提升自己地位的機會。
清晨,紫禁城內的銅鶴剛發出第一聲清脆的鳴叫,蘇世子便已在鏡前整理衣冠,準備出席今天的朝會。
他精心挑選了一件深藍色的官袍,顯得莊重而不失機智。
他的眼中閃爍著計謀得逞時的精光,嘴角輕輕上揚,似乎已經預見了即將在朝會上發生的一幕。
蘇世子對洛祁桓早就心存不滿,這位國師雖表面上不爭名利,其實卻擁有深厚的皇寵和影響力,這令蘇世子感到威脅。
朝會伊始,蘇世子便表現得異常活躍,對於每一個議題都發表意見,逐漸占據談話的主導權。
當話題轉向國家祭祀儀式的時候,蘇世子看到了機會。
他首先肯定了洛祁桓關於祭祀儀式的安排,隨後故作疑惑地提問,「國師大人,聽聞這次祭祀的犧牲,用的是北方地區的牛羊,不知這是否有特別的用意?據下屬匯報,北方連年不順,是否此舉有不吉之兆?」
這一問題一出,朝堂上頓時響起低低的議論聲。
蘇世子的問題看似簡單,實則暗藏殺機,旨在質疑洛祁桓的決定可能給國家帶來不祥。
洛祁桓面對這一突然的發問,絲毫不顯慌亂。
他從容不迫地從座位上站起,面帶微笑地看向蘇世子,「蘇世子的擔憂是有道理的,北方確實經歷了不少困難。選擇北方的牛羊為犧牲,正是要表達我們與北方同胞共度時艱的決心和請求神靈保佑他們能夠早日走出困境。」
洛祁桓的回答既體現了他對國家大局的考慮,又巧妙地將一個潛在的責難轉變為對他深思熟慮的讚揚。
朝堂上的議論聲逐漸平息,許多大臣對洛祁桓的回答報以點頭和微笑。
不甘心於此,蘇世子再次提出疑問,「國師大人,既然如此,為何不直接減免北方的賦稅,豈不是更加直接有效?」
洛祁桓依舊保持鎮定,回答,「稅收是國家的重要財政來源,任意減免恐影響國家的穩定運行,通過祭祀展示我們對北方的關心與支持,既能提振民心,也避免了對國家財政造成衝擊。」
如此高明的應對,讓蘇世子無法再找到破綻,他只能悻悻地退下。
又一次在討論國家財政的朝會上,蘇世子提出了一份明顯帶有漏洞的財政緊縮政策,試圖誘導洛祁桓支持。
一旦洛祁桓支持此政策,便會因政策執行不力而名聲受損。
然而,洛祁桓在審視過政策文件後,輕聲向蘇世子提問,「蘇世子提出的政策中,第三條關於稅收的調整,是否考慮過農民當前的負擔?恐怕這會使他們的生活更加艱難。」
這一問題令蘇世子措手不及,他只好收回政策提議,自行修改。
朝會結束後,蘇世子獨自一人走在長廊上,面色陰沉。
他明白,今天不僅沒有挑刺成功,反而顯示出自己的狹隘和急躁。
蘇世子坐在府中石凳上,目光空洞地盯著湖面上飄過的一片浮葉,心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他的雙拳緊握,指節因用力過猛而泛白。眉頭緊鎖,形成深深的皺紋,仿佛可以夾死一枚棋子。
嘴唇微微顫抖,不停地重複著自言自語,「怎麼可能,我怎會屢屢敗給他!」
聲音雖然微弱,卻帶著一種刺耳的尖銳,顯示出他內心的極度不滿和挫敗感。
周圍的下人們感受到了他的怒火,都遠遠地避開,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刻去打擾他,生怕成為他情緒發泄的對象。
一陣風吹過,蘇世子的衣袂飄揚,但他已與這個世界隔絕,只剩下自己和那無盡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