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論雙標,沒有誰玩得比公子溜
顧夕顏看到周暮露出一點陰森的笑意,她掌心發涼,突然發現自己上輩子白跟了周暮那些年。
明明前世的周暮就不像現在這樣陰晴不定,他這個樣子,像是隨時會撲過來把她咬死的野狼。
「離我這麼遠做甚?」周暮見顧夕顏眼神閃躲,朝她招手:「過來一些,我不會吃了你。」
「不好。咱們還未成親,應當保持距離,不然損害了我的聲譽可不好。」顧夕顏把周暮此前說的話還給周暮。
周暮懶得跟她廢話,伸出長臂把她拉到自己身邊:「無礙,咱們定了親,很快成親,總歸你這輩子也不可能嫁除我之外的男人。」
顧夕顏:……
這人是有多記仇,才把她說的話還給她?
「夕顏,往後你莫再見許言卿,他那人心術不正。你是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不知人心險惡。」周暮以老父親的口吻說道。
顧夕顏心道她確實養在深閨,既如此,她能有什麼機會見許言卿?
但周暮似乎不這麼認為,喋喋不休地又說了一堆許言卿的壞話。
例如,許言卿長了一張花心薄性的渣男臉,尤其是他那雙瑞鳳眼,一看就知道專門是為引丨誘良家少女而生。
例如,許言卿的唇長得太過涼薄,通常這樣的男人不定性,很薄情。
顧夕顏聽到這兒的時候,看了看周暮的薄唇,這人莫不是在說他自個兒?
周暮察覺到顧夕顏定格在自己唇上的眼神,柔聲道:「我和他不一樣。我的面相是最純善的,而且我在墮仙寺長大,從不近女色……」
顧夕顏就在心裡想,人家許言卿雖然不是在寺廟長大,但人家也不近女色啊,都這個年紀了還沒有妾室通房。
不能因為許言卿不是在寺廟裡長大,就給人家扣一頂花心薄性的帽子吧?
要論雙重標準,再沒有誰玩得比周公子更溜了。
「許言卿是在紅粉堆里長大的,身邊有許多伺候的貌美丫環,誰知道他是不是經常跟婢子廝混?」周暮又往許言卿身上潑了一盆髒水,而且沒有一點心虛。
顧夕顏忍不住說道:「許大人不是那樣的人。」
「怎麼就不是?他哪回見到你不是熱情的像是沒見過女人一般?你聽我的,他那人就是個不定性的,離他近一些都可能染上花柳病。」
顧夕顏不敢置信地看著周暮,他怎麼能隨便往許言卿身上安一個這樣病?
周暮後知後覺自己太過,他輕咳一聲道:「不過是打個比方。我只是想告訴你,往後見到他你得繞道走。」
「嗯,聽公子的。」顧夕顏沒有誠意地應了一聲,覺得這個話題可以打住了。
周暮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
他覺得往後可以每天給她灌輸一點遠離許言卿的想法,最後她就會被自己洗腦,從此遠離許言卿那個危險人物。
總歸不能讓許言卿有機會像噩夢中那樣拐顧夕顏成親。
之後顧夕顏發現周暮像是有了心事,一路沉默,直到周暮送她回萬慶侯府。
周暮沒在西苑停留太長時間,他臨走前對顧夕顏交待,讓她下午無論如何去一趟隔壁。
送走了周暮,胡蝶跑過來告訴她,風和堂那邊上演了一出生離死別的戲碼。
「李氏和柳書正睡一起了麼?」顧夕顏突然問道。
胡蝶俏臉一紅:「你問這事兒做甚?」
「李氏若在這個時候懷上身孕,那她不就有機會回來?得想個法子,讓她服下避子湯才行。」顧夕顏若有所思。
當年李氏想趕她出侯府,這個毒計未能成功。今日角色調轉,是該讓李氏嘗一嘗痛徹心扉的滋味。
柳書正為了李氏把妾室和通房都遺散了,甚至還辜負了母親,她倒要看看,柳書正是不是真對李氏這樣情深不諭。
「那這事兒交給我,我去偷偷往李氏的茶水裡投避子藥,但這一時半會兒的上哪兒——」
顧夕顏突然說道:「不必多此一舉,就看李氏有沒有這個造化。即便是一兩個月的時間,那也足夠了,我要讓李氏知道當年我母親多絕望。」
「你有何打算?」胡蝶臉上寫滿好奇。
顧夕顏心裡有一個接近柳書正的最佳人選,只那人五年後才會出現,那就是後來柳書正的愛妾肖雅。
前世柳書正遇到肖雅的時候,肖雅已經是死了夫君的寡婦。
肖雅生得花容月貌,嬌嬌弱弱,身段亦風流,柳書正初初見到肖雅的時候就驚為天人。再加上肖雅身世可憐,更得柳書正憐愛。
不過有一點,柳書正多少在乎在他之前,肖雅的身子不清白。這一世提前讓肖雅遇到柳書正,肖雅帶給李氏的衝擊將更大。
今年肖雅十八歲,至今還沒嫁人,只因為肖雅有一個惡毒的後娘。
她覺得有必要要趁李氏搬去莊子期間,給肖雅和柳書正製造一場偶遇,屆時李氏歸來,收到她送的這份大禮,一定很驚喜。
有了打算,她如此這般對胡蝶附耳一番。
胡蝶對她伸出大拇指:「很好,以毒攻毒,是對付李氏的最好法子。」
得了顧夕顏的交待,胡蝶便馬不停蹄去辦此事。
如今顧夕顏手上有的是銀子,出手闊綽,胡蝶不需要出面,只需花些銀兩就有人幫她辦好此事。
周暮離開萬慶侯府後,讓齊致遠駕馬車往皇宮而去。
成德帝不曾料想到周暮會進宮,一見到自家寶貝兒子,他眼角笑出了褶子。
劉慶伺候成德帝數年,知道成德帝為人嚴肅,平時是個不苟嚴笑的。每回見到大殿下,成德帝便是一張慈父臉,可想而知陛下有多看重大殿下。
其他內侍宮人都退下,殿內只剩下成德帝父子,隨身侍奉的是劉慶和齊致遠。
「今日怎麼突然進宮了?」成德帝看出兒子有心事。
周暮沉默片刻才道:「我想知道母親當年中毒後有什麼症狀,是不是痛苦。」
成德帝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地消失。
余姝是他這輩子都不能提及的痛,但提起她的人是子莫,是她唯一的孩子。
「阿姝她剛開始睡不著、吃不好,心情躁鬱,平白無故發脾氣。後來掉頭髮,再後來早產……」
子莫是阿姝懷胎七月便生下的孩子,一出世是沒有氣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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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