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五分鐘以後,全班才從被雷炸得七暈八素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神他媽「哈哈怎麼可能」?!
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
鍾悠悠真是捂馬甲捂得好深!
這麼瞞著他們好玩嗎?全省第一的大佬那麼牛逼,初賽期間全程carry全場,秒殺時之棠和鄭子怡,他們都是親眼見證的。在這通電話之前,給他們一百個心眼,也絕對不會想到大佬就是鍾悠悠!這和他們興致勃勃地去參加黎明歌友會,結果發現黎明就是他們班上朝夕相處的同學有什麼區別?!
全班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鍾悠悠這也太能捂了吧,她是打算等拿到全國冠軍再揭開馬甲,看看我們震驚失措的表情嗎?」
——以鍾悠悠招搖的性格,還真有可能。
「太不夠意思了,居然瞞了我們這麼久。」
「就是就是。」
班長深吸一口氣:「等鍾悠悠回來,我們假裝不知道,和她好好玩玩。」
黎東平走進教室的時候,就見自己班上的學生全都圍在任子安那裡,一個二個跟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國家機密似的,神情不止非常恍惚,宛如剛被拉到戰場上去炮轟一頓又被轟下來,還神秘兮兮的,臉上神情又是複雜又是興奮。
他心中詫異,這是怎麼了,提高嗓音喊了兩句。
班上學生卻壓根沒有人在聽他講話,甚至有人議論紛紛中,還不斷傳來鍾悠悠三個字。
鍾悠悠又怎麼了?她不是感冒了,請假在家休息嗎?
黎東平忍不住把三角尺往講台上重重一拍:「打起精神來,你們怎麼回事?能不能向鍾悠悠學習一下,她流感在家,都沒有忘記讓袁媛同學幫她把卷子整理好呢。」
「……」全班同學心情複雜的看著黎東平。
神他媽流感在家。
任子安此刻的心情,那才叫複雜呢。他沒想到會這麼戲劇化地發現鍾悠悠就是那個全省第一的大佬。同時,他也生出了一種感覺,就好像之前考了全市第一的鐘悠悠還是自己面前的那座可以看見的、能讓自己追上的高山。
可現在,陡然發現她就是那個全省第一以後,這座高山猛然就變成了珠穆朗瑪峰了。
遙不可及。
任子安莫明知道,鍾悠悠絕對不會止步於全省第一,她如今已經進了全國五百強,如果在複賽中表現得好,殺進全國前二十也未嘗不可。這樣一來,那可真是將自己遠遠甩成一個黑點了。
鍾悠悠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著全班同學的認知度。
這麼想著,任子安望著手下密密麻麻做了筆記的各種真題,一時之間竟然有了泄氣的衝動。自己這目標真是太遙不可及了。
而徐宵月可以說是全班最不敢相信,最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的人了,一整節課,她臊得快哭了,趴在桌子上拒絕和別人交流。
*
這邊的鐘悠悠自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馬的事情,她專心致志地準備著第二天的錄製,不得不說,她讓小趙送來的那些飲料,做的那個人情還是起到些作用的,至少在上場錄製之前,道具老師和化妝老師就格外關照了她一下。
化妝老師特地叫她過去,幫她把脖子上多抹點粉。
不過鍾悠悠本身就長得白,化妝對她來說只是錦上添花的事情。
那巧蘭遠遠地看著就很不是滋味了。
她虧就虧在,怎麼什麼事情都是鍾悠悠第一個干呢。
戴頭套引起所有人注意,是她第一個干,後來的人再模仿,都不會像她第一次那樣引爆話題點了。買飲料請大家喝,也是她第一個做,那巧蘭現在即便是想效仿一次,也會被人嘲笑說是照葫蘆畫瓢,跟風討好。
不過一切還是靠實力說話。那巧蘭惱怒地想,自己在h市是第一名,怎麼著也有實力和她這個z市第一一較高下。
這一天的錄製和之前一天是一樣的,剩下的五十幾個人分成八個大組,每組五到七個人。
鍾悠悠被分到了第三組,加上她總共七個人,而那巧蘭和鄭子怡則分別是第五組和第七組的擂主。
這些組都是隨機分配,被分到和鍾悠悠一組的其餘六個人見鍾悠悠帶著頭套進來的時候,都有些瑟瑟發抖。怎麼運氣就這麼差,和這位分到了一組?
這位鼎鼎有名。有名到什麼程度呢,他們即便之前沒有和這位在一起對戰過,但卻也聽說過,這位當時的戰績。
全程碾壓得z省其他選手毫無還擊之力。
甚至連第三名奮鬥到天明好不容易快要摸到手的20分積分都要猴子偷桃給搶走……
可以說真是個心狠手辣的狠人!
每個省的第一名不就一個人麼,和鍾悠悠分到一個組的這六個人,都是其他省的第三名、第五名這樣子。鍾悠悠一上台,無形中他們氣勢就輸了。
果不其然,很快,鍾悠悠便從這一組中殺出重圍。總共七個人,她的答題積分堪稱一騎絕塵,其他六個全滅。
這一組幾乎是全場八個組中結束的最快的,因為所有的題都在鍾悠悠的快速搶答下,毫不給其他六個人機會。
原本這場競賽節目十九班看的人並不多,也就徐宵月和任子安那一群人會看,可現在在得知鍾悠悠竟然就是全省第一的大佬之後,十九班的人竟然在體育課的時候,有史以來全體翹了體育課,關上教室門,一塊兒蹲守在教室里看著掛在左上角的電視。
這和蹲守世界盃那時候的心情沒什麼區別了,如果非要說不同,那就是他們還多了一種衝鋒選手是自己同學的恍惚感了。
等看到鍾悠悠牛逼地從這一組中殺出重圍時,大家眼睛都發著光。
厲害,厲害死了!真為他們十九班爭光!
此時此刻十九班的人真想跳出去大喊一句,這個全省第一就是他們十九班的人!讓其他班瞧不起他們十九班,還默認把他們分成差班。
要不是班長阻止大家,讓大家尊重鍾悠悠,暫時不要說出去,他們可還真按耐不住。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群好兄弟里突然出了一個皇帝一樣,與有榮焉。
雖然十九班的人嘴上埋怨著鍾悠悠不夠義氣,居然不告訴他們,捂馬甲捂了這麼久,可是心裡還是非常為鍾悠悠高興的。
*
第一場擂台賽結束得非常之迅速,從第一場擂台賽里脫穎而出的將會進入到第二輪。
鍾悠悠揉了揉肩膀,從台上下來,回到後面的等候室里,除了鄭子怡和小趙之外,許多選手都紛紛圍上來,問她感覺怎麼樣。化妝師和道具師都過來寒暄兩句。
畢竟鍾悠悠請客過飲料,這兩天大家也混熟了一些。而且鍾悠悠算是b區裡面比較受到矚目的選手了。
鍾悠悠笑著比了個ok。
而鄭子怡這邊也沒有多大問題,好歹z省是教育大省,比起其他省市來說,z省的前三名還是有點分量的。
沒過一會兒,那巧蘭也回來了。那巧蘭在自己那一組中,也是大獲全勝,ko了另外六個人。
她得意洋洋地回來,但是關注她的人明顯沒有那麼多。她身邊原先圍著的那幾個h省的人現在全都沉浸在自己的失魂落魄里,沒想到競爭這麼激烈,複賽還沒摸個邊兒呢,直接就在第一輪擂台賽里被淘汰掉了。
這樣一來,誰還有心情去那巧蘭那邊蹭鏡頭啊。
況且,那巧蘭現在也不受攝像師寵愛了,攝像師的鏡頭經常圍著鍾悠悠那邊轉了。
一時之間,那巧蘭身邊都冷了場。這落差感讓她十分氣急敗壞。
她瞪了一眼那邊被眾人圍著正在中間扶著浣熊頭套的鐘悠悠,只覺得心中一股無名火。
接下來b區一百個人淘汰到只剩下二十七個人,這二十七個人將在第四天進行第二輪擂台賽。
這一輪便不是隨便分配了,而是可以自由選擇。原本那巧蘭知道自己應該選擇比較弱的對手,這樣才更有可能殺進全國二十強的決賽,可是,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每當看見等候區里其他選手都和鍾悠悠其樂融融,道具老師們都對鍾悠悠格外關照幾分,她便下定決心,一定要和鍾悠悠比個高下。
這一輪,在鍾悠悠和鄭子怡分別選了擂台主之後,她直接選擇進了鍾悠悠那個組。
——「真是不怕死。」
——「說什麼呢,人家也是h省的第一名,說不定能把z省那位趕下去呢。」
幾個第一輪輸在鍾悠悠手下的選手忍不住犯嘀咕,人家都是避著鍾悠悠這食人花走,這那巧蘭反而迎難而上,真是厲害。
她不知道第二輪里,一個組最後只能活一個人嗎?這也太衝動了。
她和鍾悠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下有好戲看了。
一共四個組,鍾悠悠選了擂台主以後,她那個組簡直變成了食人花組一般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壓根沒有人敢主動去她那個組,都先搶著溜去了其他三個組。導致在其他三個組都滿了七個人之後,剩下手腳慢的人才十分無奈地進了她這個組。
這就導致,她這個組包括那巧蘭在內,只有六個人。
鍾悠悠覺得有些好笑,自己是在第一輪中表現太兇殘了嗎,導致這些選手都寧願去擠鄭子怡的組……
*
第二輪比賽可以說更加激烈,激烈到每個人都在心裏面點起了戰火的聲音。這可是直接決定了能否殺進全國二十強的複賽最後一場!這會兒應該成千上萬的觀眾都在看著吧!
舞台呈v字分布,幾個選手站在上面,大屏幕上的題和主持人遙遙相對就在兩邊,大屏幕上的藍光照在每個選手臉上,都是神經繃緊,緊張無比。
所有選手表現出來沒表現出來的,都很謹慎,這樣一來,知道其他人和自己一樣緊張,多少會有點心理安慰。
但,唯有z省的馬賽克是個例外,她戴著個頭套,大家也看不清楚她的神情,她穩穩站在那裡,手指間也沒什么小動作,平靜得就好像勝券在握一樣。
大家壓根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表情,到底緊不緊張,總之這樣一搞,看不到鍾悠悠的反應,弄得其他五個選手更加緊張了——
該死!早知道他們也弄個頭套戴戴了!
此時此刻,閃光燈下,幾百個攝像頭對著他們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拍,所有看直播的人,十九班的人,明德的人,職高的人,全國各地的觀眾,也全都是緊張地注視著屏幕上的倒計時。
十、九——
……
三、二、一——
主持人開始宣布規則了!
第二輪擂台賽和第一輪不同的地方在於,第一輪是靠規定時間內搶答題目的題量來累計分數,分數前排脫穎而出。題目相對來說比第二輪難度稍弱。
第二輪卻是只給十分鐘,在十分鐘內大屏幕上會顯示三道題,分成三個難度,低檔難度是這群即便已經走到了全國複賽、已經意味著智商超群的選手們也很難解開的,而最高檔難度則更是能解開的人寥寥無幾,即便能解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也幾乎不可能。
規則是幾個選手任選其中一道,只要解開便算過關。但是,過關了卻並不一定能進入決賽。
什麼意思呢?若隊伍裡面有任何一個人解開了最難的題,那麼其他人即便解開了其中一道簡單的,也算作淘汰。
這可以說是一種新型的囚徒困境了。
倘若所有選手的好勝心都沒有那麼強,互相約定著,全都去解答最簡單的那道題,那麼,所有人都可以過關,都可以進入決賽。
可是現在就在於,倘若只要有一個人會去解答那道最難的題,並且還解開了,那麼其他解答了簡單的題的人,也是死路一條。
畢竟是檔綜藝,會製造一些噱頭,考察選手的人性。
其他組是不知道,但是這組的六個人幾乎都第一時間覺得,那個戴浣熊頭套的兇殘狼人,肯定會去解答那道最難的題——媽噠沒看見她眼睛都亮了嗎?別問他們怎麼看到她眼睛的,就是在最難的那道題出現在大屏幕上時,她顯而易見地振奮起來了。
該死,該死,這樣的話,他們即便是把最簡單的那道解答出來了,也沒有什麼用,一旦z省第一的那個狼人把最難的那道解答出來了,他們全都會給她陪跑!
——所以大家的第一反應都是痛定思痛,破釜沉舟去選擇那道最難的。
那巧蘭更不必說了,她要和鍾悠悠一較高下,便不允許自己輸,所以肯定是去做最難的那道。
主持人見這組明顯比其他組緊張,而且居然還都不約而同地選了最難的那道,還調侃道:「不愧是最優秀的一組啊,直接全都選擇最難的了嗎?有志氣!」
除了鍾悠悠和那巧蘭以外的四個人:「…………」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沒看出來他們是被逼的嗎?沒看出來他們是被拽著強跑的嗎?
……
沙漏一直在往下掉,氣氛緊張無比。
那巧蘭整個人都繃得十分緊,每隔一兩分鐘就抬頭看鐘悠悠一眼,腦子裡飛快地計算,手底下也飛快地寫著公式。
這道題涉及現代分析,裡面的相對論絕對論會弄得人頭暈目眩,還有各種複雜的微積分倒換計算,但幸好那巧蘭準備還算充足,若是再給她一點時間,她能把這道題理得透透徹徹。不過現在只有十分鐘,她也能解答出來。
她快速地計算著,心臟砰砰直跳,有些激動的覺得,自己距離勝利不遠了。
試問,在場的除了她,還有誰能在十分鐘內解答出這道題?
即便那個z省的浣熊頭套名不虛傳,也能解答出來,那麼便算作和她平手,到時候兩人一同進入全國決賽,她也不算輸!
這邊其他四個人卻是卡的卡,腦子嗡嗡響的嗡嗡響。
畢竟這種知識性競賽非常考驗人的綜合素質,稍微簡單點的題還能在這麼多觀眾面前迎刃而解,這種非常複雜難度非常大的題,多給他們一點時間,在絕對安靜的情況下,他們還有做出來的機率。
但現在實在是太緊張了啊!緊張到手指都是僵硬的,哪裡還能百分百集中精神力去思考那道題——
直接就有兩個人做到一半,轉而去做那道簡單的了。
死馬當成活馬醫,最難的那道他們肯定做不出來,那麼就不能把最簡單的這道給放棄了!說不定那邊看起來牛逼的鐘悠悠和那巧蘭也全都做不出來那道最難的,只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呢?!
又過了幾分鐘,時間過去了一大半,一個連最簡單的都做不出來的選手,直接棄權了。
全場只聽得到心臟砰砰直跳的聲音!
選手們額頭上的冷汗都滴了下來。
這邊十九班的人也是非常緊張,直播正好在鍾悠悠這一組,或許是浣熊頭套要打馬賽克的地方太多,節目組並沒有給鍾悠悠多少鏡頭。更多的是其他選手咬緊牙關,神情繃緊的鏡頭。
搞得十九班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不知道這場直接決定著全國二十強的複賽第二輪結果會怎樣。
「還有最後三十妙,大家檢查一下自己的答案哦。」主持人提醒道。
棄權了的那個選手,還有一個將所有時間都花在最難的那道題上卻一無所獲的選手,全都面如死灰。知道自己絕對是殺出不了重圍了。
萬萬沒想到,一路走來,卻只能止步於此了。
另外兩個中途選擇簡單題的選手還在滿頭大汗地奮筆疾書。
而此時,那巧蘭忽然勾唇一笑,揚起手中的紙,道:「最難的那道,我解答出來了。」
觀眾席和選手席都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瞧著那個戴浣熊頭套的一直很淡定,以為最後的贏家會是浣熊女生呢,可沒想到,先讓這個h省的女生給做出來了???
主持人也驚訝了一下,隨即讚揚道:「看來這位選手實力真是夠強,不過還有最後十五秒。」
最後十五秒,所有人神經繃緊。
氣氛像是一觸即發的弦。
那巧蘭解答出來了最難的一道題,雙手撐桌,看向對面的鐘悠悠,眼角眉梢全都寫著得意。
見她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而那邊鍾悠悠戴著個碩大的浣熊頭套還在抓緊時間寫,十九班的人的心情都降至了冰點……
果然是一山還有一山高麼?
在他們眼裡已經牛逼至極的z省第一,他們班的鐘悠悠,竟然要輸給這個盛氣凌人的女生了嗎?
真氣人啊!
大家都握緊了拳頭,不忍看到結果了。
十五秒鐘後,幾個選手的答卷被叫上去。
鍾悠悠也交了答卷,抬頭看了那巧蘭一眼,倒是顯得無比淡定。
那巧蘭心中冷哼,得意至極,自己已經解答出了最難的題,那個z省第一難不成還能超過自己麼?最多最多,也是打個平手罷了。
主持人道:「好,給評委席五分鐘時間,五分鐘後,大屏幕上會宣布名次。」
這五分鐘,對於觀眾而言是轉到了其他組,而對於台上,則是氣氛無比凝重的五分鐘。
這漫長的五分鐘裡,六個選手神情不一。
十九班的人壓根沒心情去看其他組戰況如何了,只緊張兮兮地等待著這一組的情況,雖然都紛紛在心底里哀嘆,該不會鍾悠悠只能止步全國五百強了吧,不要啊……
任子安和徐宵月全都盯著電視,這種未知命運的感覺,真是如同一塊大石懸在心頭。
如果鍾悠悠止步於此……
唉……
主持人:「歡迎回來,五秒鐘後,揭曉名次,請大家抬頭看大屏幕。」
五——
十九班的人瞬間抬頭。
四——
觀眾席上也沒了聲音,都在等待。
三——
選手們神情緊繃。
二——
那巧蘭仍盯著鍾悠悠,鏡頭掃過去,她傲然一笑。
一——
戴著浣熊頭套的女生立在那裡。
……
屏幕赫然亮起,出現的是——
「怎麼回事?!」那巧蘭牛逼哄哄的表情一瞬間變成慘白,失聲叫出來。
所有人不敢置信,其餘幾個選手齊刷刷轉頭,看向鍾悠悠。
屏幕上,qyxlp(z省明德高中高三十九班)這一串赫然壓在了那巧蘭(h省一中高三一班)的頭頂,更別說其他幾人,頭像都是灰的,被死死壓在下面。
十九班尖叫出聲:「臥槽!是鍾悠悠,是鍾悠悠!」
主持人也有些詫異,看向一旁的鐘悠悠,這不可能啊,如果那巧蘭選手已經把最難的題目解答出來了,那麼這位選手再怎麼樣,也只能是打成平手,不可能這樣碾壓啊。
評委代表見所有人疑惑不已,解釋道:「這位同學在方才的十分鐘內,寫出了所有三道題的答案。」
鍾悠悠點了點頭,抬起了浣熊腦袋,抱臂問:「還有更難一點的題目嗎?」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