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知道她這次閉關是為了煉製符人,見她心情不錯,便問:「你的符人煉製成功了?」
楊絨絨開心地點頭:「對啊,很成功!」
臨淵頗為好奇:「符人是什麼樣的?」
他見過不少符籙,卻從未見過符人。
楊絨絨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張薄薄的淡金色符籙。
她輕輕一甩符籙,口中念了句法訣。
符籙唰的一下消失,緊接著,一位白衣美男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楊絨絨很是自豪:「它就是我煉製出來的符人,怎麼樣?」
臨淵在看到符人的面容時,不由自主地皺起眉。
「這傢伙怎麼長得那麼眼熟?」
楊絨絨有些心虛,她不好意思說這個符人是照著他和沈溫衾、珩野、殊影四人的臉捏出來的,萬一人家告她侵權咋辦?
「他是大眾臉,眼熟是很正常的。」說完她便隨手一揮,將符人收了回去。
臨淵狐疑地看著她:「你跟這個符人之間沒什麼奇怪的關係吧?」
他這酸溜溜的語氣,像極了懷疑丈夫在外面養小三的小媳婦。
楊絨絨覺得好笑:「瞧你這話說的,我還能跟一張符籙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嗎?我就算再怎麼飢不擇食,也不至於連符籙都不放過。」
臨淵還是覺得有古怪,不依不饒地道:「那你為什麼不把符人煉製成女性?為什麼非要是個男的?還非要是個這麼好看的男子?你肯定是有私心!」
楊絨絨笑了:「你也覺得它很好看吧?看來我的手藝很不錯嘛!」
臨淵盯著她的眼睛,追問道:「別轉移話題,你快說,你為什麼要把符人畫成那個樣子?難道你以前見過那張臉,一直念念不忘,所以才會把符人畫成了那個樣子?」
楊絨絨很無奈:「你想多了,沒有這樣的事。」
臨淵不信:「你別想騙我,我剛才覺得那個符人的臉很眼熟,說明我以前見過那張臉,難道我曾見過那個人?他到底是誰?」
楊絨絨跟他解釋不清,乾脆胡亂搪塞。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這樣總可以了吧?」
說完她就轉身要走。
臨淵立刻跟上去:「那個讓你念念不忘的男人是誰?他在哪兒?」
楊絨絨繼續胡言亂語:「死了!」
臨淵腳步一頓,恍然大悟:「難怪!因為那人死了,你再也見不到他了,所以你才會對他念念不忘,為了能有個念想,你特意把符人畫成了他的樣子,其實你是把符人當成了那個人的替身吧?」
楊絨絨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她轉身看向他,沒好氣地吐槽道。
「你的想像力這麼豐富,怎麼不去寫話本啊?就憑你剛才編造的那些狗血情節,至少也能寫個十萬字,將來文壇一定要有你臨淵老師的一席之地!」
臨淵確實腦補了很多。
比如說楊絨絨和那個男人相遇相知的情景,又比如說那個男人死時,楊絨絨肝腸寸斷的絕望模樣,還比如這麼多年來楊絨絨日夜思念那個男人,最終思念成疾,至此封心鎖愛不肯再接受其他人的示愛。
越想越心酸,越想越想哭。
臨淵當真紅了眼眶:「難怪你那麼抗拒我的靠近,難怪不管我怎麼做,你都不願意接受我,原來是因為你心裡早就有人了!」
楊絨絨沒想到他這麼認真,不由得愣住了。
她想要解釋,但隨即轉念一想,這或許是個讓他斷了念想的好機會。
她早就打定主意,不會在這個世界談情說愛。
所以不管臨淵怎麼做,都不可能讓她動心。
既然如此,不如趁早讓他死心,也免得再給雙方增添麻煩。
楊絨絨乾脆利落地點頭承認:「對啊,我心裡已經有人了,所以我是不會接受你的。」
聞言,臨淵反倒是笑了。
「你在騙我,你就是想藉機甩掉我。」
楊絨絨感覺頭大:「不是你說我心裡有人嗎?我現在承認了,你怎麼又反過來說我在撒謊?你到底要我怎樣?」
臨淵上前一步,伸手摟住她的腰,強行將人拉到面前。
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就算你心裡有別人了,我也不會放棄,鍾瀟瀟,你心裡有沒有別人我管不著,但我心裡一直有你,這事兒你也管不著。」
楊絨絨雙手抵在他胸前,身體後仰,竭力與他保持距離。
她皺著眉說道:「強扭的瓜不甜。」
臨淵又是一笑:「甜不甜的無所謂,我就是想要把你這個瓜扭下來,只要扭下來我心裡就舒坦了。」
這就是個蛇精病,跟他講不通道理的!楊絨絨苦著臉:「當初真不該救你出來。」
臨淵俯身靠近她,在她耳邊說道。
「後悔了?晚了!是你把我放出來的,你就得負責到底。」
說完他還低低地笑了兩聲。
楊絨絨故意膈應他:「我心裡還有人呢,他雖然不在了,但是他在我心裡永遠都是完美的,沒人能比得過他。」
臨淵確實被膈應到了。
只要一想到她心裡還想著別的男人,他心裡就止不住地想要殺人。
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他笑著說道:「沒關係,反正他已經死了,要是他沒死,也輪不到我呢。作為對他的感謝,每年清明我都會給他燒點紙錢,好讓他保佑我們兩個白頭偕老,子孫滿堂。」
楊絨絨無語。
真不愧是魔尊啊,陰陽怪氣的本事真是無人能敵。
如果她心裡真有個早死的白月光初戀,那個白月光初戀要是聽到這些話,都得被氣得從墳墓里爬出來找臨淵拼命。
這時小黃雞揮著翅膀飛了進來。
它看起來很興奮,一進門就扯著嗓子開始叫喚。
「宿主,宿主!我找到了!」
只有楊絨絨能聽到它說的話,其他人聽到的就只有嘰嘰喳喳的鳥叫聲。
小黃雞這才發現楊絨絨和臨淵抱在一起的姿勢。
它立刻抬起翅膀捂住它的小綠豆眼,誇張地叫道:「哎呀呀,大白天呢你們就親熱上了,一點都不在意影響,人家還是個寶寶呢!」
楊絨絨用力推了臨淵一下:「鬆手!」
臨淵順勢放開了她,並主動退開,嘴上還不忘邀功:「看吧,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多聽話啊,你還不快點愛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