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言決定偽裝成一個走失迷路的女孩子,畢竟可憐的小女孩啥的會讓人放下戒備。嗯,就怎麼辦。
慕秋言把自己頭髮隨手抓成個雞窩樣,再把地上的黑泥抓了一小撮在手心摩擦了幾下,往白皙的小臉蛋一抹,妥妥一個被拋棄的小乞丐一枚。再看了看自己腳上的運動鞋,沉默了,難道要光著腳,有點為難自己。她長這麼大還沒有光著腳走過這種泥土路呢!
「天天,商城有符合這裡的鞋子賣嗎?」慕秋言輕聲問道。
「宿主,最破的只有草鞋,半個積分一雙,你要嗎?」
慕秋言偷偷瞥了眼遠處那群高大的人影,那些獸人好像沒有穿鞋子呢,都是光著腳丫子在地上走呢。我到底要不要穿鞋子 ,好糾結…考慮了一瞬,還是穿吧!萬一把腳扎傷了就不好了,雖然自己採摘了很多止血草,能不受傷最好。那地上都是一些石子樹枝啥的,一看就非常硌腳,自己這白嫩嫩的小腳肯定受不了這樣子惡劣的路況。
慕秋言花了半個積分在商城買了一雙草鞋子。她左手扶著樹幹,右手把自己的運動鞋和襪子脫下來放空間收著。然後把買來的草鞋穿上,看了看感覺還是有點不妥,腳太乾淨了,她又把鞋子脫下來,把白皙的腳丫子在地上摩擦了幾下,這下子好了,白嫩嫩的地方都黑漆漆的了。慕秋言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愁了起來,那些土著根本就沒有穿衣服啊!難道我也不穿,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就刺激,不行不行,慕秋言打了個激靈,絕對不行,她還是要臉的。做不出這麼不要臉的行為。她點開商城查看了一下,看看有沒有類似土著人的衣服。還真讓她給找到了,棉麻衣褲,暗沉的顏色也不招人注意。慕秋言買了一套快速地給自己換上。把換下的衣服也塞進空間裡。全身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紕漏,這下子放心了。
慕秋言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那顆因為緊張而劇烈跳動的心平靜下來。她暗自下定決心,要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暈倒在地上。這樣一來,他們應該會救自己吧?她心裡其實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越想越覺得有些心虛和害怕。萬一他們不願意救自己怎麼辦?慕秋言不停地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告訴自己不要害怕,豁出去拼一把……
天天看著自己的宿主那副慫慫的樣子,忍不住感到好笑,但又不敢真的笑出聲來,生怕惹得宿主生氣。它只能默默地憋住笑意,心裡暗自感嘆。
「天天,等下我過去裝作暈倒,然後趁機混入他們中間。你幫我留意一下他們是否有惡意,如果有的話,記得一定要保護好我。」慕秋言小聲對天天說道。
「好的,宿主。請開始你的表演。」
慕秋言搖搖晃晃 地走著,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她的步伐不穩,像一個喝醉酒的人,每一步都帶著虛弱和疲憊,讓人不禁擔心她能否走到目的地。終於,在那群人還有十幾米的距離,她突然「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嘶」…早知道我就輕點倒下了,慕秋言心裡暗暗叫苦,這樣直愣愣的摔下來真的是太痛了。她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眉頭緊皺,嘴巴微微張開,想要呻吟出聲,但又拼命忍住。
「這是誰啊」路人甲疑惑開口道
「這不是我們部落的吧」路人乙認真的講道
慕秋言躺屍般的在地上聽著這群土著討論著自己,就是沒有人來扶她一把。慕秋言心裡哇涼哇涼的,他們就這樣讓自己躺地上,不救一下自己。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難道土著也怕人訛上,真的是見鬼。
「我們去告訴酋長,叫酋長過來看看。」慕秋言聽到一個柔和的女音說著。接著慕秋言聽到一個的急切腳步聲遠去。一小會兒的時間又來了幾陣腳步聲,還有一個拐杖駐地的聲音。慕秋言趴在地上也看不見人,只能靠猜。
「把她扶起來看看,」一個年邁女音響起。
「是的,祭司大人」一個強壯有力的手臂把她給扶坐了起來。慕秋言感覺到有隻手撩開了遮擋自己面容的髮絲。只見一張髒兮兮的小臉暴露在眾人面前。嘴唇發白乾裂,氣若遊絲,起伏的胸膛表示著她還有生命力,只是暈過去了,美芽蹲下來查看到。
「祭司大人, 是個小雌性」「還是個未成年的小雌性」酋長喃喃自語著,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他和祭司對視了一眼,兩張老臉上都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他們的嘴角微微上揚,眼角也帶著淡淡的笑意。
「把雌性抱進山洞來,我檢查看看」祭司命令道。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充滿了威嚴。他知道,對於這個部落來說,一個新生命的到來意味著什麼。而眼前這位未成年的小雌性,更是讓他感到無比興奮。
眾人紛紛行動起來,小心翼翼地將小雌性抱進了山洞。他們的動作輕柔而謹慎,仿佛生怕會傷害到她。進入山洞後,祭司仔細地檢查起小雌性的身體狀況。他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臉頰和身體其他部位,感受著她的體溫和心跳。
經過一番細緻的檢查,祭司滿意地點點頭:「這孩子身體健康,沒有任何問題。」聽到這句話,眾人心中的擔憂終於放下。他們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好了,你們都去忙你們的事情吧,這裡有我看著就可以了,小雌性只是有點虛弱和疲憊,其他沒有什麼問題,我去給她弄點吃的來」,說著就走出了山洞。
偌大的山洞一會兒人就散了乾淨。
慕秋言聽了一會周圍沒什麼聲音了,悄咪咪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暫時沒發現什麼危險,人一走她的心砰砰直跳,小手拍著胸脯,真的是太險了,還好沒有被發現她是裝暈的。感覺這群土著人還蠻好的嘛,把自己抬進來放在石床上,還要給自己食物吃。
慕秋言緩緩地從石床上坐起來,他環顧四周,試圖適應這個陌生而昏暗的環境。山洞內的光線非常微弱,使得他無法看清周圍的細節,但他還是努力去觀察每一個角落。
他注意到山洞中有一張石桌,看起來是由一塊較大且相對平坦的石板構成的,下面則用一坨大石頭支撐著。石桌上擺放著一些石器,形狀似乎類似刀子。此外,還有一堆乾草和幾根較大的骨頭棒子,這些物品都顯得非常簡陋,仿佛是原始人生活的痕跡。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石床上放置的那些獸皮。它們呈現出一種獨特的花紋,有點類似於老虎身上的條紋。這些獸皮覆蓋了整個石床,面積相當之大,讓人不禁想像如果這些野獸還活著,那將會是多麼龐大的身軀啊!慕秋言心裡暗暗驚嘆,同時也感到一絲恐懼。這樣巨大的野獸,如果遇到了,恐怕會是一場噩夢。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慕秋言正觀察著山洞內的一切,突然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應該是那個什麼叫祭司的人回來了。慕秋言繼續躺石床上裝暈,一動不動。鼻尖飄進一股若有似無肉香味兒,慕秋言鼻子小幅度動了動,但還是被眼尖的祭司發現了,祭司柔和的面容露出笑意,這是要醒了。
「孩子,醒醒,」
「孩子 醒醒,」
慕秋言知道祭司是在喊她,慢悠悠的把眼睛睜開,裝著有點害怕無助的樣子。
「你是誰」
「這是哪裡?」
慕秋言惶恐不安的問道。
「孩子別怕,這裡是四季部落,我是部落祭祭司,我叫晚冬」
「你可以叫我晚冬阿媽」
「或者叫祭司大人也可以。」
「祭司大人,是您救了我嗎?」慕秋言小聲開口問道。
「你暈倒在我們部落外面,是部落的族人發現了你,」
「謝謝你們救了我,祭祀大人」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們」
祭司眼神閃了閃,心裡想著:報答,留在部落就是最好的報答,這麼年輕的小雌性,上哪兒找去啊!部落里又有好些單身雄性有架打了。
「孩子,我們不需要你的報答,你這么小,是怎麼走失的?你是哪個部落的,需要我們送你回家嗎?」
慕秋言聽到面前的老人問到這些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又非常的傷心難過,她低著頭不回答。
「回家,我還能回家嗎?」心裡這樣想著越發難過起來。不知不覺眼中就蓄滿了淚水,滴滴答答的就開始掉眼淚。慕秋言抬起頭來,本來就髒兮兮的小臉,因為淚水打濕了就更花了。
「好了,孩子,別傷心啦」,祭司拿了塊小獸皮給她擦了擦哭花的小臉。
「來吃點東西吧,你不想說,阿媽就不問了」,祭司看她哭得這樣子傷心,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
祭司把烤肉給她拿過來遞給她,「吃吧!」烤肉是用不知名的葉子裝的,切成小塊小塊的,有點點鹽味兒,但不多,有點子苦味兒,也不知道是肉烤焦的苦味兒,還是鹽巴的苦味兒。份量很足,看上去有2斤多。慕秋言吃了一小半就吃不下了。喝了點葉子裝的水,肚子就很飽了。
「阿媽,我吃飽了,謝謝您給我食物。」慕秋言把沒有吃完的烤肉遞給祭司。
祭司很詫異,「孩子,你吃這麼點就夠了嗎,難怪這麼瘦小,你要多吃點,身體才結實。」
「阿媽,我真的吃飽了,不信你看」,慕秋言拍了拍圓滾滾的小肚子」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吃飽了就好,不用客氣,這個季節是食物最充足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