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純有些疑惑,二叔怎麼會來這裡?
司純想了想,悄悄跟著過去。
看到二叔進了包間,她站在門口,等著上菜。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服務員過來上菜。
服務員打開門的時間,她故意走過去,看到裡面坐著的人是宋佳。
司純一愣,二叔見宋佳幹什麼?
司純猛的想起來上一次去找二叔,也在那個小區里遇到了宋佳。
二叔和宋佳,她想了想,兩個是八竿子打不到關係,兩個人怎麼約在這裡吃飯?
她注意了一下兩個包間,隔壁兩個包間都有人。
沒辦法偷聽什麼?
司純等著服務員離開後,站在門口偷聽,看到周圍有攝像頭,這裡隨時會被監控室的人看到,能聽多少算多少。
「爸,你怎麼約我來這裡見面?剛才我還見到了司純,要是被她看到了,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我呢我呢。」
司純被這一聲爸爸震撼到了。
難怪,楚璃都查不到二叔在外面的私生女是誰?
原來是宋佳?
這……。
司純感覺自己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流出來了。
二叔和宋佳的媽媽,這兩人在一起,讓宋佳的爸爸當冤大頭?!
「佳佳,這裡這麼多包間,人來人往,她也不會注意到,再說了,所有房產都在我們名下,她想拿回去不可能,就我們在榕城住的那套別墅還給她,而且她那邊的律師已經過戶回去了,現在你姐她們住著呢。」
「但是因為司純上次鬧得太兇,導致我的公司現在陷入了絕境,再拿不到投資,公司就要完蛋了。」
宋佳語氣不太好:「爸,公司出了問題你找我,我也沒辦法,我現在也沒錢。」
「佳佳,爸爸也不想讓你為難,這些年我給了你很多錢,你先拿出一千萬給爸爸周轉,公司的事情穩定下來,我再把錢還給你。」
宋佳看著爸爸,臉色陰沉,就知道他找她沒好事。
「我沒有那麼多錢,這幾年你給我的錢我都花在鋪我未來的路了。」
現在她已經成了落水狗。
只能做幕後。
她的影后夢就這樣沒了。
爸爸真是自私自利,對著女兒怎麼能開得了口?
「佳佳,爸爸這些年給你的錢至少有上億吧?爸爸現在很緊張,你給一千往周轉一下都不願意嗎?佳佳,你是我女兒,可不能這麼自私?」
司景的聲音很憤怒。
「爸,說到自私自利,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才是自私自利的那個人,你只有你自己的利益,絲毫不在乎別人的死活,也不在意給別人帶來困擾,就像當年你不在乎大伯的時候,出賣了他,讓他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
「後來又出賣了司純,搶走了屬於她的財產,你名下有那麼多別墅,隨便賣一套就能填補空缺,為什麼非要來找我?」
「你……」司景氣的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司純氣的推門要進去,可是司景接下來的話,讓她止住了腳步。
「唉!實話跟你說,七七媽媽留下來的配方,有好幾張呢,這幾年我一直用來斂財,可是對方公司出事,一直拿不出分紅。」
「等過段時間公司度過難關,我能賺更多的錢。」
司純眼底划過一抹殺意。
原來,當年是二叔泄露了爸媽的行蹤。
宋佳很驚喜:「爸爸,你說的都是真的?」
「爸爸騙你幹什麼?我的財產都是你和你弟弟的,我只愛你媽媽和你們,至於其他的孩子,他們現在都長大了用不到。」
他只愛佳佳的媽媽。
他所有的一切都要給他愛的女人和孩子。
「行,爸爸,我轉一千萬給你,不過我這段時間被司純欺負得很厲害,我要你幫我找人羞辱她。」
「害,用不到你,也用不到我,你姑姑一直在找人暗殺她,只是一直沒機會,你姑姑最怕的就是司純把那些財產拿回去,所以他一直在找機會下手。」
「而且你姑姑已經來帝都了,你就放心。」
宋家冷笑:「就姑姑那點手段,做不了什麼大事,上次讓她找人在巷子裡殺司純,可那個人不是蠢貨嗎?沒有得手。」
宋佳笑的很開心,爸爸掙的錢和房產都是她的,她當然能爽快的轉錢。
司純失魂落魄的離開,下樓後,她坐在樓下。
這才明白,宋佳為什麼一直針對她。
不僅僅是因為霍紀辰的事情,還因為她是二叔的女兒。
她擁有的一切,都是從二叔這裡搶走的。
宋佳每次看到她,心裡都不舒服,才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讓她去死。
司純淒涼一笑,人心多可怕呀!
至親的人都想要她的命!
她知道上次巷子裡遇到的那個男人是姑姑買兇殺人。
可是,她也沒有做什麼?
她都放過他一次了,她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有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是為了搶走別人的東西嗎?
把別人的一切據為所有,真的就能一輩子過得心安理得?
司純坐了許久,她很難過,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和她作對。
司純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想了很多事情,只覺得心累,太累了。
每一次聽到真相,她但感覺自己躺在刀刃上,血淋淋的疼。
二叔和姑姑都是爸爸最疼愛的人。
爺爺奶奶走的早,爸爸卻養了兩頭白眼了。
不僅害了爸爸媽媽,現在還要殺她。
司純心裡不禁感嘆,她是青緣薄嗎?
夕陽紅似火。
司純腿麻了,她緩緩站起來,看著熟悉的城市,一時間不知道去哪裡找個避風港。
「唉!」深深付出一口氣,感覺全身舒服了很多。
坐太久了,腳很麻。
她站在原地不敢動,沉浸在自己痛苦的世界裡,無法自拔。
二叔算計她,姑姑要殺她。
所以,二哥到底知道多少?一直沒有回來。
可能他也查到了很多事情,才一直沒有回來。
司純看了看四周,二哥會不會偷偷躲在角落裡看看她?
哪怕有一次也好呀。
小時候他過得那麼苦,只怕也沒有時間回去看她吧。
家都散了,二哥自己也沒辦法生活,又怎麼會回去找她?
司純東想西想,眼淚無聲的滑落。
突然,頭頂上傳來低沉的嗓音:「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