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純也笑盈盈的回答他:「方總,談這種不誠心的生意,我當然是有勇氣敢往你臉上潑酒的。」
方斯延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得寸進尺。
如果自己不強硬對待,一味的忍讓,只會讓對方更看不起。
在利益面前,方斯延的壞,可是出了名的。
劣根性,改不了!
「方總,怕是沒有人敢在你面前提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喝酒方面慫的要死,卻喜歡揀軟柿子捏。
蕭楚和你有過過節,你給她下了個套,想把她灌醉,你的目的是什麼?」
「方總,有些麻煩可不好惹,惹了之後,可能不太好解決。」
清冷的聲音里都是威脅。
眾人又是一愣,方斯延身邊的富家子弟囂張一笑:「方斯延,他在威脅你啊。」
方斯延冷冷扯了一下嘴角,沒說話。
「韓秘書,你還沒有進蕭家的大門呢?」司純:「快了,已經見過家長了。」
司純無奈是看了一眼靠在她身上的蕭楚,蕭楚明明知道不應該在方斯延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但是為了讓自己的勢力儘快成長起來,她還是來了。
方斯延想到她之前的話,算起了秋後帳,「韓司純,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威脅,你也配?」
司純把他商場的現狀說給他聽:「你們家的商場,從裝修風格再到你們賣場的服務,都是不過關的,難道你自己沒眼睛,你們商場裡那幾個人,也配上阿楚阿楚的產品?」
「自己的痛楚只有你自己才明白。
蕭楚公司推出來的新產品,那是穩賺不賠的,你約她出來,她給你個機會,掏心掏肺,換來的卻是你的玩弄戲耍?」
被說中了想法,方斯延臉色蒼白,眸底戾氣中了幾分。
「哼!你對我們家的商場倒是很熟悉?韓司純,這人在商場上,拿得起放得下,該低頭的還是要低頭的。」
「拿得起就要放得下?」司純冷嗤:「你是拿得起呀,還是放得下呀?」
「你……韓司純,你別太過分了。」方斯延站起來,把她懷裡的女人直接推在桌上。
「啊……」那女人摔在桌上的殘羹冷炙中,膝蓋疼得厲害。
她暗暗瞪了一眼方斯延。
這男人真是有點風度,人又小氣。
司純把蕭楚扶到另一邊,手中提起一個紅酒瓶,朝著方斯延走去。
包間裡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方斯延,誰過分?今天晚上我就給你掰掰。」
方斯延看著她手中的啤酒瓶,想到他看到霍紀笑的視頻,瞬間心虛了。
霍紀驍的手,可是被她硬生生的掰斷的。
她手中的酒瓶要是砸在他頭上,那還不得開花呀!
方斯延想到了那種鮮血淋漓的場面就怕!
他今晚的確是為難蕭楚的。
蕭楚最近的新產品,力壓他各方面,作為家裡的小少爺,他每天都被爺爺罵。
他不為難一下蕭楚,他心底不舒服。
所謂想要求事就的忍,蕭楚最喜歡忍。
就是好欺負唄!
蕭楚還真是上當了。
「哦!韓秘書想怎麼掰?」方斯延站起來,攏了攏身上的薄款西裝,眸子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她。
韓司純是孤兒,真不懂,一個無權無勢又沒有後台的女人,為什麼敢這樣和他叫囂?
人都是這樣的臭毛病。
被他歸為下人的人,一旦不配合,他就想好好的敲打敲打。
就像懂事的人,一次不配合,就會被指沒良心。
司純一個無權無勢的人突然一身反骨,敢和他叫囂,這瞬間踩到了他的尾巴。
司純笑意邪魅:「要不掰掰你家暗地裡做的骯髒的事情,比如陳佳的事情,方斯延,你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我就找不到證據了嗎?」
來的路上她特意找人查了一下方斯延。
方斯延喜歡背地裡整人,黑料一大把。
一句話,足以威脅到他。
有錢的人最怕什麼都沒有。
沒有錢的人,沒有什麼可怕的。
她司純只要捂住兩個孩子,就沒什麼可怕的。
方斯延臉色倏然一沉,她竟然知道陳佳的事情。
「哼!韓司純,今天晚上這仇我記住了,合同我簽。」
司純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
「那就簽吧。」
對於品行低劣的人,你越是奉承他,他越是欺負你,相反的你欺負他。
給他點威脅,他反而會奉承你。
在不是王炸的情況下,所有的事情都有轉換的餘地,她一直認為王炸就是死牌。
對於方斯延這種人,她一向是這麼玩的。
司純讓蕭楚的助理把合同拿過來。
方斯延看了合同沒問題之後,簽約了。
他也等著蕭楚的新品給他商場改變命運。
蕭楚這次新品上市,來勢洶洶,邵承榆都往裡面放了好幾個億,他也想分杯羹。
邵承榆和霍紀辰看中的項目十之八九都是賺錢的,很少有賠錢的時候。
商人無往不利,他不會和錢過不去。
只是蕭楚公司里的新品,不知道是誰給的配方,只要找到那個人也能為他所用。
今天晚上韓司純要是不來,他就打算利用合約的事情讓蕭楚把研究配方的人說出來了。
可是被司純破壞了他的計劃。
「好了。」方斯延這次語氣好了很多。
助理把合約拿過來,還認真的看了一遍。
她對著司純頷首:「韓秘書可以了!」
司純看著方斯延笑了笑:「方總,謝謝!今天晚上這裡我們蕭總包了,大家玩盡興了再回去,我們家蕭總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就不陪大家了玩了。」
方斯延笑的別有深意,「韓秘書,我記住你了,蕭楚有你,還真是福氣!」
司純目光輕閃,語氣輕飄飄的,「方總有葉雲夏,你也挺有福氣的?」
方斯延目光中的暴戾一閃而過,葉雲夏曾經是他女人,這件事情都快被大家遺忘了。
不得不說,司純很厲害,哪裡疼往哪裡踩。
方斯延壓下去是脾氣又上來了,「韓秘書,你非要這樣和我作對嗎?」
司純輕輕搖著頭 ,「 不不不不,這話方總可說錯了,生意場上只要利益到位,陌生人也能成為朋友,只要利益消失,朋友就是陌生人,在我男朋友和你合作期間,我們都是朋友,又怎麼會和你作對。」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
方斯延竟然微話反駁。
司純扶著醉的不省人事的蕭楚離開。
包間裡的人面面相覷。
就問,韓司純一個無權無勢的人,哪來那麼囂張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