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純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她唇角微微上揚:「先生,你大哥都沒說什麼,你為什麼一直在反對你大哥治腿?你知道嗎?你大哥的腿不治,兩年之內就會肌肉萎縮 ,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他不僅有脂肪肝,而且有伴隨著肝硬化的可能,一身的富貴病,而你從一開始就在阻止,你這是不希望你大哥站起來嗎?」
冷冷清清的聲音發出靈魂質問。
陸景懷臉色倏然一變 ,這女人怎麼會知道他的想法的?
陸景舟凝眉,看著弟弟那突然變了的臉色。
眸中噙著一抹冷意,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弟弟的想法之前,爸爸就決定把公司給他打理,是因為他殘廢了,現在他有機會站起來,他一直出面阻止,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陸家,他這個弟弟不想讓他分一杯羹,向自己獨占所有的財產。
許澄溪女人見到他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
夫妻二人擰成一股繩子,不想讓他好過。
「呵呵……景懷,原來你是不想讓我治好呀。」
陸景舟憤怒的看著弟弟,他要是能站起來,首先要把這個弟弟掃地出門。
許澄溪那個賤女人他也不會放過她,許家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許勝那個混蛋教出來的女兒,連底線都沒有,更別說格局了。
「大哥,這女人心術不正,她在挑撥離間?」陸景懷咬牙切齒的看著司純怒吼,那眼神陰鷙的要殺人似的。
她怎麼可以說出來?
他是有這樣的想法。
可被這女人看穿了。
陸景舟冷笑:「木槿神醫說的是實話,我的雙腿殘廢了,爸爸要把公司給你,我沒有意見,但是現在你看到我有機會站起來了,你怕我重新站起來跟你搶家產。景懷,我們是兄弟,分家是必然的,財產分割也是正常的,可是你永遠不希望我站起來,是不是對我太殘忍了 ,我只是殘廢了,並不是腦殘,更不傻,許澄溪那個女人每天在我耳邊說些什麼,你這個做弟弟的難道不知道嗎?」
陸景懷凝眉,沒有在說話,大哥心裡明鏡似的,現在已經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他憤怒的吼了一句:「我沒有那種想法,你愛怎麼想就怎麼?」
陸惑無奈搖頭,都怪他決定太草率了。
他這個大兒子無腦。
小兒子沉著冷靜。
可現在看來,兩個都是蠢貨。
「好了,都別再吵了,我還沒死呢,你們兄弟二人就開始爭家產,有沒有把我這個爸爸放在眼裡?」陸惑疾言厲色,氣得眼睛猩紅。
而司純,突然想到了辦法。
對呀,用陸景舟對付陸景懷,這不是挺好的嗎?
陸景舟看向司純:「木槿神醫,你儘管幫我治腿,我立刻讓我爸爸給你打一個億。 」
司純:「嗯!今天開始治療,錢是要給我的。」
陸景懷這時又是又是忍不住出聲:「你拿了錢之後人跑了怎麼辦?」
司純挑眉看著他,語氣高冷:「你覺得我木槿會為了區區一個億毀了自己的名聲?」
陸景懷一噎,像她們這樣的大佬,你卻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陸景懷不在出聲,但有一種感覺,這女人好像是衝著他來的。
楚璃走過去,遞了一個帳號給陸惑,「陸總,錢到帳之後立刻開始治療。」聲音清冷高傲。
陸惑看了一眼她,微微頷首,「嗯!我立刻讓助理打錢,很快的,兩位先坐下來喝杯茶。」
司純和楚璃 坐在了兄弟二人對面,誰也沒說話。
幾分鐘之後,錢到帳了。
楚璃看著木槿:「錢到帳了。」
司純:「嗯!」
司純提著醫藥箱走過去,讓傭人把陸景舟的褲子~脫了,上半身用毯子蓋著。
司純看到他膝蓋上的痱子,大顆粒,青黑色,她暫時沒有出聲。
司純打開她神秘的醫藥箱。
從裡面拿出一個羊皮袋出來。
輕輕攤開,裡面有金針和銀針。
有粗有細,有長有短,看起來就很有范兒,又透著難以言喻的神秘。
陸惑驚訝的看著羊皮袋,這羊皮帶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木槿的師傅當年用的好像也是這樣的羊皮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年輕的時候,在帝都見過,當時,是在給誰治病,他忘了。
看來她還真的是木槿,那這一億花的也就值得了。
司純給陸景舟疏通經絡,每個都穴位按一遍,原本沒有一點痛意的陸景舟,疼得哇哇大叫。
「疼疼疼……木槿神醫,太疼了。」
司純凝眉看著他:「陸總,之前你這腿沒有知覺,現在已經有知覺,穴位又酸又脹又痛是正常 ,如果沒有痛感,連我都沒有辦法把你治好,看來給你擦三天的藥,作用挺不錯的,不過你這膝蓋為什麼會長了這麼多痱子?」
「我給你的藥是不會過敏的,你還擦了什麼?」
剛才她就看到了,他的腿上長痱子絕對是對藥物過敏。
陸景舟一臉懵,他快速搖頭:「我沒有擦過其他藥,我擦的都是你給我的藥?」
這時,站在樓上的許澄溪兩人的對話,一臉慌張 ,有些手足無措。
木槿一眼就看出來是過敏了。
陸景懷也眯了眯眼眸。
司純卻凝眉:「把我之前給你的藥拿來,我看一下。 」
陸景舟看向傭人:「去拿。」
傭人快速上樓去陸景舟的房間裡找藥,可等她拉開抽屜的時候,抽屜里空空的,她又在房間裡能放東西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那漂亮的琉璃瓶不見了。
她慌慌張張的下樓說:「大少爺 ,那瓶藥不見了,之前一直放在抽屜里的,我到處都找過了,沒有。」
「不見了?」陸景舟心生疑惑,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他瞬間明白 ,是有人不想他治好呀!
司純說:「看來有人在你的藥里放了東西,你這痱子,並不是普通的痱子,和我給你的藥是相剋的,你最好想想有誰動過那瓶藥?」
陸景舟向來小心,那瓶藥每次都是他自己擦的。
除了傭人和他之外,沒有誰能動他的藥。
「保鏢,去監控室查監控,這三天的監控都給我拿過來。」既然有人對他下手,那他就一定要查出來。
陸景懷一愣,「大哥,你查監控幹什麼?你是信不過家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