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傷腳踝不是什麼大問題,太醫開了藥,交代了冷敷、熱敷的講究便離開了。🐉🐸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安彤、青青都很愧疚。
「是奴婢沒有照顧好太子妃。」
「奴婢也疏忽了,請太子妃降罪。」
兩個人愧疚得都要跪下了。
謝雲姝連忙攔住,搖搖頭笑笑:「好了,你們對本宮忠心,本宮難道不知?此事與你們有什麼關係?快別如此。這是有人存心生事,本就防不勝防。」
安彤、青青心中稍松,謝恩不已。
謝雲姝與二人正說著話,太子爺回來了。
「孤一出宮便聽說姝兒傷的厲害,當時怎麼不說?快讓孤看看!」
事發之後謝雲姝裝作若無其事,當場騙過了所有人。
太子爺蹲在身前去看她的腳踝,她便打趣玩笑道:「看來妾身裝的挺像,把人都騙過了!嘶!疼!太子爺輕點!」
「你還知道疼,」太子爺嘆了口氣,輕輕放開她,順勢挨著她身旁坐下,眸光微微泛著冷意:「孤已派人去查了,柏三郎著實粗心了!」
他明明知道柏大夫人、柏大郎柏二郎、孫芳菲等絕不可能不在他的婚禮上搞事,還是沒能防備住。
謝雲姝輕輕搖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原本便很難。況且後宅之中柏三郎更無從把控,只發生這麼一件意外,已算難得了。」
她覺得有必要提醒提醒,便又順勢笑道:「柏大夫人、孫芳菲他們試圖破壞柏三郎和慕柳的婚禮這很正常,只是,我不覺得她們有膽子把我也算計在裡頭。算計我,對她們沒有好處。當時我清楚感覺到,有人在我身後用力推了一把,那絕對不是意外。」
孫家如今已經變成那個鬼樣子了,孫芳菲就算再心高氣傲、再任性跋扈也不會有那麼大膽子算計自己。
柏大夫人更不可能。
太子爺一笑:「孤也是這麼想的,果然孤與姝兒心有靈犀。」
兩人相視而笑,謝雲姝放心了。是了,太子爺打小浸在這些大大小小的後宅手段之中,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她白擔心了,等著結果便是。
太子爺忽然打橫抱起她,嚇得謝雲姝低低驚呼圈抱著他的脖子。
太子爺低笑,親了親她的臉:「好好躺著歇一會。」
謝雲姝紅了臉,輕輕靠在他懷中。
次日早朝之後,南越王世子、華庭郡主兄妹倆便迫不及待求見皇上。
皇上嘆了口氣,命人將太子、三皇子、四皇子都叫了來,傳見南越王世子兄妹。
昨日榮國公府的意外發生之後,太子爺也很快離開,即刻進宮稟報父皇去了。
皇上勃然大怒,直罵榮國公府不爭氣、丟了大宣朝的臉!
人家南越王世子前去喝喜酒道賀,結果倒好,硬生生被算計了一門親事兒,還被那麼多人看見,顏面無光。
換了是誰都得氣得七竅生煙。
當時太子爺便向皇上建議道:「南越王世子兄妹倆都是直來直去的耿直性子,世子受了這麼大的羞辱多半立即便會求見父皇做主。他兄妹正在氣頭上,想要好好商量善後怕是很難,若一會兒他們求見,父皇不如先晾一晾他們,待明日再見,到時人也冷靜了,協商起來也順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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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深以為然。
果然南越王世子兄妹倆昨兒落後太子沒多久便求見了,皇上讓夏公公傳話有要緊國事處置,請王世子明早再來。
王世子兄妹倆再憋屈氣憤,也不能強硬闖宮啊,況且等一晚而已,要是不肯等,反倒顯得他們無理取鬧了。
兄妹倆只得怏怏離開。
但是今日一大早,就來了。
皇上心說這憋了一晚上,也不知是憋冷靜了、還是越憋越火了。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臣女給皇上請安!」
「快快免了,賜座!」皇上滿面笑容慈和:「都是一家人,無需多禮。」
「謝皇上!」
南越王世子的臉色依舊很難看,客套都沒有一句,「昨日榮國公府中發生的事情皇上想必也知道了,求皇上為臣做主!榮國公府、寧家欺人太甚!太可氣了,臣氣得一夜都睡不著!臣從沒叫人這麼算計過,好心好意上門道賀,沒想到居然叫人算計丟了這麼大的臉,還、還——真是氣死臣了!臣咽不下這口氣!」
三皇子輕輕咳了咳,不得不為寧家解釋一二,溫言道:「世子,昨日寧家也是賓客,寧家絕對不敢算計世子。寧小姐是京城中有名的大家閨秀,幼承庭訓,知書達理,也絕對做不出這等事來。她也是受害者之一,這個公道,寧家同樣要討。」
南越王世子哼了一聲,冷著臉氣呼呼:「這與本世子無干!」
三皇子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什麼叫與你無干?嫻表妹除了嫁給你還能如何?你不樂意?寧家還憋屈呢!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被人算計至此,何其無辜。
四皇子張了張嘴,又沮喪的閉上了。
榮國公府是外祖家,王世子是大舅子,兩頭他都沒法兒幫。
太子爺道:「世子稍安勿躁,事已至此,咱們能做的便是解決問題,不知世子的意思.」
皇上也點點頭:「太子說得對,此事是世子受委屈了,朕心裡亦很是過意不去,此事朕定會責令榮國公府好好徹查,給世子一個交代。另外,世子有何要求,只管說便是。」
南越王世子還是覺得憋屈,但也知道除此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倒是恨不得一腳踹死榮國公府那些人呢,皇上也不會答應啊。
半響,只得不甘不願拱了拱手:「臣謝皇上恩典!臣受了這樣的委屈,總要十倍百倍的找補回來,不然南越顏面何存!」
「還有,榮國公府必須給臣一個交代。」
「這是自然。」
「臣的妹妹不日將與四殿下完婚,此後便要留在京城中生活。臣這妹妹心思簡單,萬一被人算計陷害臣不敢想!」
皇上道:「這世子大可放心,朕的兒媳誰若是敢算計陷害,皇家豈能袖手旁觀?郡主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只管來告知朕,朕定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