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妃對上父皇一點兒不怕,可看見自己的丈夫被父皇為難,她卻看不過去,連忙道:「父皇,兒媳既然能照顧好殿下,這還不夠嗎?後宅之事,殿下如何清楚」
後宅之事,父皇,您可就別管了!
皇上顯然聽懂了她那隱晦的言外之意,勃然大怒:「呂氏,你放肆!」
「兒媳不敢。💚♝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哼,朕但願你是真的不敢,老三的差事辦的很是妥當,朕心甚慰,便賜一名側妃吧,老三,還不謝恩。」
三皇子妃臉色煞白,動了動唇,終究沒敢再說什麼。
父皇已把話說的這樣明白,她還不知道嗎?這就是故意針對她、是衝著她來的。
她忍不住看向三皇子,心裡忍不住生出幾許暗暗期盼,盼著他能為自己拒絕了
三皇子壓根就沒看她,恭恭敬敬跪了下去:「是,兒臣遵旨,謝父皇恩典。」
「嗯,」皇上想了想,「回去等朕的旨意吧。」
「是,父皇。」
湘妃急得又咳了起來,連連給三皇子妃使眼色。
快謝恩呀!這事兒不能光老三謝恩,她也得謝恩呀。
三皇子妃滿心黯然和不是滋味的酸澀,壓根沒瞧見湘妃遞過來的眼色,呆呆的坐在那裡。
湘妃實在沒辦法了,只得硬著頭皮笑笑:「呂氏,你是高興糊塗傻在那裡了不成?還不快謝恩!」
謝恩?
三皇子妃輕輕抬眸看了婆婆一眼,呵,謝恩。她的丈夫就要有別的女人了,她明明不願意、明明滿腔不喜,卻還要謝恩。
他們才大婚多久啊。
憑什麼.
三皇子妃到底盈盈跪了下去:「.謝父皇恩典。」
「哼,」皇上淡淡點了點頭:「往後好好打理皇子府,照顧好老三,朕不希望鬧出什麼新聞笑話來,有失皇家顏面,否則,朕必不輕饒,可記住了?」
若不是他一查之下得知老三家的與湘妃這婆媳倆私下裡竟鬧得如此不像樣,他也懶得插手管這種事兒。
可到了這般地步、他又知道了,便不可能不管。
紙包不住火,照她們這種鬧法遲早傳出去,叫大臣們和全國百姓們看笑話嗎?
更何況身為妻子如此善妒不容人,更令他厭惡不已,不教訓教訓她,她豈不是不知天高地厚?
老三也是,還以為他出息長進了,沒想到連這麼點兒家宅小事兒都處理不好,還能指望他幹什麼呢?也就修修書、講講學罷了
倘若要用他辦事,還真是很難讓人放心。
三皇子妃垂眸:「是,兒媳記住了。」
「起來吧。」
「父皇,兒媳還有幾句話。」
「講。」
「父皇總不能厚此薄彼,既然給殿下賜了側妃,那麼太子爺呢?總不好略過太子爺吧?」
既然她不好過,那麼索性大家都不要好過好了。
憑什麼只有她有別的女人膈應、太子妃卻不用?真論起來,太子妃與太子爺大婚還在她之前呢。
湘妃、三皇子愣住,心下忐忑緊張,都不知道要怎麼說她好了怎麼膽子這麼大?
皇上看著她,神色平平,看不出什麼喜怒情緒,「老三家的,管好三皇子府的事便可。」
不要多管閒事。
三皇子妃滿腔憤懣卻是豁出去了,說來說去左右一個不甘心。
無不平則鳴,何況她是被不平的那一方,更要鳴一鳴了。
「父皇,三殿下怎敢越過太子爺?太子爺身邊也沒有側妃、良娣不是嗎?太子妃一人哪裡能照料得過來?」
「住口!」皇上勃然大怒,冷冷道:「朕如何行事自有朕的打算,老三家的,你僭越了。」
她幾句話便想逼得他堂堂一個帝王加長輩任由她牽著鼻子走,真是可笑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那點兒小心思!
他怎麼可能如了她的意?
「兒媳不敢!」
「哼,朕還真是錯看了你,你有什麼是不敢的?」
皇上冷冷睨了三皇子一眼:「管好你媳婦,朕不想再聽到一些荒唐可笑之事!」
皇上帶著一身怒意拂袖而去。
湘妃、三皇子慌忙恭送。
母子倆面面相覷,看了一眼仿佛失魂落魄的三皇子妃,竟不知該說什麼。
湘妃到底是越想越氣憤,盯著三皇子妃咬牙:「好好好,呂氏,你自己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如此,你可滿意了!」
三皇子妃沒有出聲,甚至沒有給湘妃一點兒反應。
滿意?她滿意什麼?不該是她滿意了嗎?
三皇子輕嘆:「母妃,您少說兩句吧,您好好保重身體,這件事以後都不要再提了,別叫人笑話。」
湘妃氣得怒道:「還不是你無用,連個婦人都管束不住!都鬧到你父皇跟前了,還怕什麼笑話!」
「是是是,都是兒臣的不是,母妃您息怒!」
「.」
湘妃滿腔憤懣竟也無話可說,「你們走吧,本宮想自己清淨清淨,明日也不要再來了。」
「兒臣告退。」
三皇子將三皇子妃拉了出去。
湘妃眸中含淚,向紅菱姑姑訴苦:「本宮爭強好勝了一輩子,從未丟過如此大之顏面!」
紅菱姑姑只得好言相勸:「您消消氣.」
湘妃紅著眼圈輕輕搖頭。
不要說老三媳婦,便是她也不太甘心。皇上對東宮的偏頗,實在太過了。
湘妃和三皇子妃之間的鬧劇,該知道的人知道,到底也沒有傳出去。
皇上下旨賜工部盧員外郎的小女兒給三皇子當側妃,倒是所有人都好生意外。
皇上還真是疼愛三皇子啊!
什麼好事兒都想到他。
盧家更是欣喜若狂。
天上掉餡餅啊!
盧三小姐很快便入了三皇子府。
到底是一樁喜事兒,三皇子府上也擺了宴席請客,好好的熱鬧了一番。
謝雲姝自然也前去喝喜酒。
三皇子妃不肯在人前露出什麼端倪有失顏面,唯獨對著謝雲姝的時候不給什麼好臉色。
好些感覺敏銳的女眷們都察覺了,心下嘀咕,不知太子妃與三皇子妃之間什麼時候有了齷齪。
可這到底也算不得什麼奇事兒,本來嘛,雙方的丈夫便是競爭對手,她們不合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