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太子妃她敢。
大夫人若是不好了,自家女兒就得倒大霉啊!她可不敢賭。
「罷了,這往後啊,還是好好過好自個日子便好。」
「嗯」
謝雲姝陪母親用午飯。
蘇氏早已吩咐廚房準備她愛吃的菜色。
說起今日那一場鬧劇,蘇氏愧疚嘆息:「為著這點兒小事還要你替娘做主,娘這心裡真是、真是.」
謝雲姝笑道:「娘怎能這麼說?我不給您撐腰給誰撐腰?您只管好好的便是,我看府上的管事娘子們沒什麼問題,也不敢做那背主欺主之事。但凡有事,您只管找我,您心軟,也不是壞事。」
自從軟禁了戚氏,這府上已經不存在什麼內宅問題了,蘇氏天生性情溫和,也能管束得住。謝雲姝就沒想過她一夕之間能凌厲起來。
也沒那必要。
惟一能撲騰兩朵浪花的也就姜姨娘,可是,那又如何呢?她一指頭就能摁得她煙消雲散。
她不想這後宅太複雜,姨娘妾室什麼的有這一個就夠了。但姜姨娘若是不知足,她不介意動用手段換人。👺✊ ➅❾ŞHᑌ᙭.ᑕό𝓜 🎀👌
樂意給侯爺做妾的女子多的是。
蘇氏笑了起來,「我有個好女兒,旁人都不知道怎樣羨慕呢!」
謝雲姝也笑:「旁人卻不知,我有個一心一意待我的娘,才有今日。」
「你這孩子!」
蘇氏笑攬著她。
母女倆用了午飯,蘇氏忍不住問及孫芳菲、方小柔之事,謝雲姝自然不會將太子爺說出來,只說大眾都知曉的版本,安慰母親此事解決了方小柔,是好事。
蘇氏心裡也寬了寬,點頭笑嘆:「可見我們姝兒是真的有些福氣的,我先前還憂心呢,那春嬤嬤母女倆那般難纏,偏又身份特殊,輕不得重不得,還不知怎麼才好。稍有不慎便是你這個太子妃不賢,太子爺恐怕也要受牽連左右為難,如今想來,這事兒的確是解決了,倒也是好事.」
謝雲姝點點頭:「可不是!」
謝雲姝忽然想到,若是孫芳菲知道自個兒弄巧成拙,不知會不會氣吐血。
不多會母女倆又去了一趟松鶴堂,陪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謝雲姝便仍舊從角門出去回東宮了。
蘇氏傳了府中幾個得用的管事娘子來,叫她們與百香一起好好的將府中查一遍。
碧蕭被公開打板子,打完之後就弄到了人牙子那裡吩咐遠遠賣掉的事兒府中已經傳遍,不知多少人膽顫心驚午飯都吃不下。
蘇氏這會兒一說,管事娘子們便明白要查的是說什麼,連忙應聲而去。
太子妃才剛雷厲風行收拾了姜姨娘身邊的心腹,這會兒誰敢不盡心?
況且她們本就是大夫人手底下的人,自是向著大夫人。
大夫人賢良寬容,不跟那些人計較,縱容得那些人越發跋扈的不像話,看她們不順眼的多著呢。只是大夫人都不在意,下人們哪有置言的份兒?
不是沒人想過告訴大夫人,但萬一呢?萬一大夫人不管,豈不是叫姜姨娘記恨上?姜姨娘如今金貴著呢,誰敢惹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作罷。
誰知大小姐一回來,這可真叫人心裡痛快啊。
不出兩天,先前仗勢跋扈的那些人都被揪了出來,罰了四個,攆下去做粗活,兩個情節嚴重的,趕到莊子上去了。
府中再次清肅,姜姨娘戰戰兢兢,恨不得關起門來過日子,根本不敢在謝侯爺面前提及半句。謝侯爺神經大條,也壓根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兒。
姜姨娘會不會後悔先前的張狂,就不得而知了。
謝雲姝的馬車在半道上碰上了太子爺的馬車。
兩個人乘坐的馬車都很普通,但車夫與車夫很熟啊,一照面這不就認出來了?
太子爺便上了謝雲姝這邊,笑道:「孤聽說你去了謝府,正要去接你,老太太如何?」
謝雲姝沒想到太子爺會來,輕輕搖頭:「阿奶看了大夫服了藥,已經沒事了,太子今日回的倒早。」
「孤剛從宮裡出來,孫家、春嬤嬤母女的事兒父皇順口問了幾句,孤一一回明白了,出了宮索性便回了。」
謝雲姝瞭然,當下笑道:「若是趁熱打鐵一併查了皇莊上方家的事兒,可算是好時機?」
太子爺點頭一笑:「孤正要與姝兒說此事,正是時機。」
謝雲姝點點頭,那她心裡有數了。
打鐵須趁熱,這很天經地義。
既然春嬤嬤教女無妨,方小柔竟膽大包天到以一個奴婢的身份冒充太子妃發號施令,那麼謝雲姝這個太子妃因此而疑心上方家父子倆,要查他們,有何不可?
「還有一事,順便我想讓安嬤嬤回來,她經驗老到,又精明細緻,若有她在,豈不更好?」
太子爺笑道:「孤原本便想說此事,只是偏總又忘了。如今正是時機,是該把她請回來了。」
安嬤嬤當初便是被春嬤嬤排擠走的,如今春嬤嬤母女這兒鬧出了事兒,將安嬤嬤叫回來管事正好。
謝雲姝一笑:「如此我便安排啦!」
二人回了東宮不多會,正一塊兒親密說笑,小藍隔著帘子稟報:「太子爺、太子妃,春嬤嬤求見。」
謝雲姝一怔,有些自嘲道:「大體是在我這兒被傷心了,嬤嬤這是特意找太子爺說話呢。不如太子爺單獨見見她吧。」
太子爺微微蹙眉,「嬤嬤難不成還鑽著牛角尖?」
謝雲姝不置可否,「習慣了十幾年的事兒,哪裡這麼好改呢?」
她說著推太子爺起身:「正好我見一見尤姑姑和安彤安排些事兒,太子爺去小花廳見嬤嬤吧。」
太子爺無奈,只得笑嘆起身,「罷了,孤再勸勸她。」
謝雲姝自去見尤姑姑、安彤,將東宮事務稍作安排,命尤姑姑親自去將安嬤嬤接回來。又讓人將夏公公叫了來,讓他去查方木恩父子倆。
「本宮前陣子與太子爺去那北竹皇莊小住了兩日,察覺了些不太對勁兒的東西,只是倉促之間也不及細查,沒有證據也不好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