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十分美麗,笑起來的時候格外的甜美燦爛,蜜糖似的。
這樣的姑娘家,又是這般性情,她總覺得皇上會喜歡
柳瑤一不留神用午膳用的有點兒多,吃撐了,於是拉著謝雲姝出去走走散步消食。
「後頭的小花園真的不錯呢,那些個牡丹啊、芍藥啊、海棠啊嬌艷極了!」
柳瑤興致勃勃拉著謝雲姝出門往後院小花園去。
小花園裡有好些秀女也都在散步,三三兩兩的小聲說笑。
見了謝雲姝,說笑聲有一剎那詭異的停頓。
謝雲姝:「.」
她有這麼大的排面,也是個名人了。
柳瑤也是心大,根本不管旁人眼光如何,反正她也不認識、所以根本不在乎。
她一面拉著謝雲姝往一盆濃粉色芍藥走去一面指著歡快笑道:「雲姝姐姐你看這芍藥是不是開的極美!又嬌又艷,花瓣兒好幾層,花蕊還是金黃色的,綠葉一襯托,好看極了!」
謝雲姝笑著點頭:「果真是呢!」
葦子嶺莊園裡也有牡丹芍藥、海棠山茶、碧桃杜鵑、玉蘭梔子等等,她特意交代唐管事他們務必仔細養護,也不知今年能不能去看看
兩名秀女忽然攔住了去路。
柳瑤意識到她們似乎是故意的,疑惑抬頭:「兩位姐姐這是何意?」
這兩名秀女一名鄭敏敏、一名陸曦,兩人都是江南人氏。鄭敏敏高挑玲瓏,陸曦美麗靈動,都是秀女中頗為出色的那一撥。
謝雲姝默默呼喚吃瓜系統。
「姝姝,她們都是衝著你來的哦,孫芳菲讓杜媛煽動買通,她們急著獻投名狀呢!」
「.」
陸曦掩口一笑,眸光轉動間柔媚嬌俏,嫵媚動人,「真是不好意思呢,這盆花我們也很喜歡呢,兩位要賞花,不如換個地方吧。」
鄭敏敏也笑,輕蔑的瞟了謝雲姝一眼。
柳瑤奇怪道:「你們莫非要把這芍藥折了?或者搬回自己屋裡去?」
「你胡說什麼!這是儲秀宮的東西,豈能輕易動得。」
「既然這樣,你們賞花,我們也賞花,多兩個人看又不會把這花看少了,你們看你們的、我們看我們的,幹嘛要我們換個地方?」
好些秀女掩口「撲哧!」笑出聲。
謝雲姝瞟了一眼惱羞成怒的兩人,淡淡道:「兩位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話,這兒明里暗裡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看著呢。跋扈霸道、蠻橫無狀.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鄭敏敏、陸曦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卻也遲疑了起來不敢作聲。
她們若是那沒野心的,便不會輕易被孫芳菲、杜媛收買。
既然有野心,又怎麼肯傳出壞名聲?豈不等於自毀前程?
柳瑤拉著謝雲姝越過陸曦:「雲姝姐姐我們走!」
杜媛暗罵鄭敏敏、陸曦二人不中用,一句話就被謝雲姝給嚇到了。什麼明里暗裡多少雙眼睛盯著?盯著不盯著又能如何?都是下人而已!
下人的話,能管什麼用?
最後結果如何,還不是看上頭的主子的意思。
這兩個蠢貨!
杜媛「嗤」的一笑,嘲諷道:「跋扈霸道?蠻橫無狀?謝大小姐可別胡說八道!鄭姑娘、陸姑娘客客氣氣與你說話,哪裡霸道跋扈了?謝大小姐可別栽贓污衊!這才不是什麼好名聲呢!」
戚方茴立刻冷笑附和:「說的正是呢,表姐,你那些個不太好的脾氣性子,還是改一改的好。畢竟這兒不是你以前生活的窮鄉僻壤、這是宮裡,是要講規矩的地方。」
「就是!」
柳瑤不覺氣道:「這位妹妹既然喚雲姝姐姐一聲表姐,怎麼這語氣聽起來倒是跟仇人似的!這是個什麼意思?」
戚方茴怒斥:「關你什麼事?要你多嘴!哼,有的人心狠著呢,專坑親戚,叫人怎麼說呢!」
謝雲姝冷冷道:「靈予寺的事,茴表妹需要我細說嗎?」
戚方茴一凜。
柳瑤頓覺好生沒趣,小嘴一撇:「雲姝姐姐咱們回去吧,這花不賞也罷!」
原本還打算消食呢,這倒好,都快氣飽了。
誰知鄭敏敏卻悄悄伸腿欲拌。
謝雲姝避開了,正欲提醒柳瑤卻來不及,柳瑤被絆了一下尖叫著往前踉蹌栽去,若非謝雲姝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她就要重重摔上一跤。
鄭敏敏、陸曦掩口得意的笑起來,戚方茴等也都笑。
柳瑤驚魂未定,氣急敗壞衝到鄭敏敏面前:「你發什麼瘋啊!做什麼絆我?」
「你才發瘋呢,幹嘛冤枉我!」
「你!」
「冤枉人不需要道歉嗎?柳小姐耍的哪門子威風!」
「.無恥!」
「對,我也覺得無恥!」宜蘭郡主怒氣沖衝過來,瞪著鄭敏敏厭惡道:「本郡主親眼看見你使壞,沒人冤枉你,鄭小姐心術不正,不如本郡主稟明了冰嬤嬤,送鄭小姐出宮吧!」
鄭敏敏臉色「唰」的白了,求助的朝杜敏看去。
這下子,好些目光有意無意的都朝杜媛看過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杜媛心裡暗罵,沒想到鄭敏敏就是個外中強幹的草包,誰的一兩句話都能把她給詐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生怕鄭敏敏這個慫貨把自己供出來,忙上前笑道:「郡主,我也瞧得真真的,鄭小姐的確是絆了柳小姐一下,但一定是不小心的。大家相聚一堂也是緣分,何必為小事傷了和氣郡主您說是不是?」
鄭敏敏立刻道:「對對,我、我是不小心的!我不是故意的,柳小姐咄咄逼人,不太好吧?」
「是嗎?果然不是故意的?」謝雲姝忽然上前一腳踩在鄭敏敏腳上,鄭敏敏驚叫的時候她也驚叫,「哎呀對不住啊鄭小姐,我不是故意的!鄭小姐可別在意!」
宜蘭郡主笑道:「雲姝姐姐真是太客氣啦!既然不是故意的,還道歉做什麼?人家不是故意的,可不肯道歉呢!」
謝雲姝:「唔,我跟她自然不一樣的。」
「哈哈,這倒也是!」
鄭敏敏氣得七竅生煙,臉上紅紅白白。
因為宜蘭郡主的話,她連有意見分辨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