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股票開盤時御氏集團一如既往的穩定，醜聞一出，曲線浮動下滑。
御北霆自然也看到了「醜聞視頻。」
桌上內線電話響，是秘書打來的。
「總裁，醫療研發部的沈清歡助理來找您。」
「不見。」御北霆掛了電話。
林一站在他面前，大氣不敢喘。
別看總裁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實際上不知道怎麼生氣呢。
整個辦公室內的氣壓低得可怕。
御北霆在電腦上再次打開了那個視頻。
看著那個女人毫不猶豫追上去把男人帶走，「咔」御北霆捏著的滑鼠出現了裂痕。
林一面上一驚，更加不敢吭聲了。
外頭傳來一陣騷動。
林一急忙轉身出去查看。
沈清歡皺眉：「我說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御總！」
秘書將她攔在外面。
「總裁現在沒空見你，等總裁有空了你再來。」
林一出來看到是沈清歡想硬闖，他急忙上前。
「沈小姐，總裁他……」
「如果他在忙，我可以等他忙完，林一，我今天必須見到御北霆。」沈清歡沒有給林一說話的機會，態度十分堅定。
她那堅定的氣勢，讓林一仿佛看見了幾分總裁的影子。
「好。」
沈清歡乖乖站在一邊等候。
林一進辦公室：「總裁，沈小姐……」
話沒說完，御北霆冰冷如刃的眼神掃射過來，林一渾身一顫，連忙出去。
「沈小姐，抱歉。」
聽到這個答案，沈清歡雙手攥緊。
御北霆這是故意不見她？
「謝謝。」
沈清歡往旁邊一站，不走了。
總經辦就這一道出入口，她就不信等不到他。
秘書見狀，求助的看向林一。
林一衝著她搖搖頭，不管了。
大家各忙各的，沈清歡旁若無人的站在那當門神，來來往往前來匯報工作的高層們路過時總會好奇的多看一眼。
他們昂揚的進了總裁辦公室，然後耷拉著腦袋狗血淋頭的被罵出來。
總經辦的同事陸續下班。
沈清歡站得腿發酸，仍然堅持著，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
她摸了摸肚子，心裡吐槽，御北霆還真是個工作狂，他都不餓的嗎？
直到十點鐘，總經辦只剩下林一。
林一從辦公室出來，看到沈清歡還站在那，走過來。
「沈小姐，你先回去吧。」
沈清歡：「御北霆呢？他忙完了嗎？」
林一欲言又止，最後不忍心的說道：「我再去幫你問問。」
「好，麻煩了。」
林一硬著頭皮進辦公室。
「總裁，沈小姐還在外面等著。」
御北霆簽字的手頓了一下，沒有回應，繼續簽字。
林一以為御北霆還是不會見沈清歡，正要轉身出去。
「讓她進來。」
沈清歡腿都快麻了，終於能進去，她連忙跟林一道謝，因為腿酸麻酸麻的，走路姿勢便有些怪。
她推門進來，御北霆抬頭，看到她的走路姿勢，深眸肉眼可見的更深更沉，周圍的氣息驟然冷了好幾度。
「御北霆，視頻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無論如何，項目不能停。」
關於視頻，她本不想浪費時間去解釋，奈何現在牽連到項目。
「解釋？」御北霆心中起伏跌宕，卻未表現出來，眼中盛滿了厭惡：「沈清歡，你總能不斷刷新我對你的認知。」
男人冰冷的嘲諷讓沈清歡僵住，那雙銳利卻又滿是不信任的眼神，讓她想起了當年。
那時任何解釋都是徒勞。
如今亦是。
沈清歡捏緊的拳頭，指甲死死掐著掌心的肉，儘管如此，她又不得不解釋。
「我和視頻里的男人是朋友，那天他被……被人灌醉，我看見沒人送他，出於朋友關係，我只是送他回家而已。」
「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
沈清歡說完，鬆開了手，掌心處有幾道鮮紅的指甲印。
御北霆沒說話，但顯然是不信她一面之詞的。
可不知為什麼，他心裡那股火卻悄悄地散了幾分。
「御北霆……」
「我不想聽你辯解。」御北霆轉過椅子，背對著她，語氣沉沉：「你知道這件事給御氏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嗎？」
沈清歡：「無論什麼後果，我都可以承擔，但是項目不能停。」
這是她進來後，第二次提到項目不能停。
御北霆眉頭緊鎖，再次沉默。
沈清歡手指收攏，又鬆開，再收緊，再鬆開，如此反覆三四次，她咬了咬嘴唇，聲音軟了下來。
「求你，御北霆，算我求你，這個項目真的不能停。」
在御北霆面前，這是沈清歡第一次說了「求」字。
因為他，她受過很重的創傷，恨他，所以不想在他面前以任何方式低頭。
但她實在沒有辦法了。
沈清歡心中仿佛被大石頭重重的壓著堵著，很難受，杏眸不知不覺被一層水霧浸染。
御北霆轉過身，看到她眸中的霧氣，心頭莫名有點堵，有點煩悶，桌子底下骨節分明的手捏成拳頭。
沈清歡重重的咽了一下，想把喉間的難受咽下去，聲音沙啞：「不管這件事給御氏造成多大的損失，都由我來承擔，但是項目，真的不能停。」
「御北霆，你可以恨我，厭惡我，甚至各種羞辱我都沒關係，但是項目不能停。」
「你……」
「夠了！」她連續說了好幾個「項目不能停，」御北霆煩躁的說道：「我沒有停你的項目。」
沈清歡：「高經理說上面通知暫停我的項目。」
話落，兩人瞬間明白，這應該是御沉璟下的命令。
沈清歡不再說話。
御北霆面色冰冷：「你正常進行你的項目，其他的事我會搞定。」
沈清歡心中一松，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好。」
御北霆抬眸，看到她那輕鬆的一笑，愣住了。
這是五年後她回國，他第一次見她在自己面前露出這種欣喜的笑容。
一秒後沈清歡意識到什麼，立刻收起笑容。
見她變臉，御北霆也轉了話頭：「沈清歡，這個項目你最好研發成功，否則……一切損失由你自己買單！」
瑪德，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