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寶睜眼,蕭晚檸已消失不見。
屋裡的一切保持原樣,就仿佛,她從未來過。
梨寶打了個哈欠,拉開毛毯躺在床上,很快睡著。
……
早上八點,宋宴禮準時醒來。
洗漱完畢後,他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食材,站在灶台前烹製早餐。
潔白無瑕的椰子油,在平底鍋里「滋滋」作響,融化成油水。
宋宴禮往鍋里放了個桃心型的煎蛋模具,再打入雞蛋。
又是一陣「滋滋啦啦」的油水爆裂聲,一枚蛋清潔白,蛋黃鮮嫩的煎蛋,在平底鍋里,凝固成惟妙惟肖的心型。
他將煎蛋盛到餐盤裡,梨寶跑進廚房,邊喘氣邊說:「哥哥哥哥,有件稀罕事告訴你。」
宋宴禮打開空氣炸鍋,取出一盤剛剛烤熟的奶香小饅頭,含笑問:「今天怎麼醒得這麼早?餓醒的?餓了你先吃,我再做個什錦蔬菜沙拉。」
「等會再吃,我先說事。」梨寶拉住宋宴禮身上穿著的襯衣的衣角,一五一十說起昨晚她親身經歷的奇事。
說完,小姑娘化身小大人,非常嚴肅,非常認真地叮囑:「記住,千萬千萬不能往外說,說了別人也不信,還覺得你有精神病。」
這小詞整的,還挺押韻。
梨寶嚴肅,宋宴禮更嚴肅:「我口風緊,自是不會見人就說。倒是你,你給我閉緊小嘴巴,別像個小喇叭似的,東說西說到處說。」
梨寶拍拍胸口,口齒清晰地說:「不會的,我跟你說,是因為我們是一家,用不著藏著掖著。」
沙拉做好,擺上餐桌,梨寶津津有味地吃早餐,宋宴禮用手機給凌子墨發了條信息:#你還好嗎?有沒有化險為夷?#
凌子墨:#你又知道了,梨寶說的?#
宋宴禮將梨寶說的奇事,原原本本地告訴凌子墨。
凌子墨:#怪不得降頭師會在禿頭身上檢測出邪氣,怪不得他會在闖進禿頭房間時看見詭異幻想,原來,是晚晚和梨寶大展身手。梨寶好樣的,回頭,我把薔薇皇冠寄給她,以資獎勵。#
宋宴禮:#怪不得你千方百計要搞到白姍姍的血,原來她的血作用那麼大。話說回來,這招你不能再用吧?再用相當於告訴園區老大,禿子背了鍋,害得刀疤臉發瘋的不是他,是別人。#
凌子墨:#我的想法跟你一樣,給你個任務,你派人去L國,將白姍姍帶回國。別說你找不到人手,你有錢,什麼事都辦得到。#
宋宴禮:#什麼意思?她的利用價值很大?#
凌子墨:#確實是,我研究她的血液時,發現她是傳說中的邪門災星。她的詛咒水平登峰造極,那些記載在古書中,駕馭功力已失傳的咒語,她不需任何功力便能駕馭……#
宋宴禮:#我明白了,你要控制住她,逼她詛咒對你有威脅的那些人。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不好控制。你說她能駕馭任何咒語,小心她轉頭詛咒你。#
凌子墨:#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不僅能控制她,我還能讓她心甘情願地為我做事。#
……
發燒,斷斷續續地發高燒。白姍姍的意識,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她以為,她大限將至,活不了幾天。
不成想,她能死裡逃生。
某一天,她退燒後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乾淨整潔的私人病房裡。
白姍姍以為自己在做夢,她扭頭,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
她看到病床邊的床頭柜上,放著一張折成四方形的紙條。
紙條旁邊,放著一個還沒拆封的手機盒。
察覺到紙條上記載著重要訊息,白姍姍坐起來,拿起紙條,打開。
幾行手寫字,映入眼帘: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買了一千手德瑞醫藥發行的股票,如你所說,股票大漲,我大賺一筆。看到紙條,請聯繫我。
下方,寫著龍飛鳳舞的簽名,凌子墨。
白姍姍欣喜若狂,差點喜極而泣。
哈哈哈哈!攀附凌子墨這步棋,走對了!
想來,是凌子墨去L國救了她,將她帶到這裡。
白姍姍趕緊拆開手機盒,從盒子裡取出手機,開機,登陸郵箱,給凌子墨發郵件。
她坦言自己是死後重生的穿越者,知道未來事。並表示:你認我當義女,驚喜多多,好處多多。
凌子墨很快回覆:#你長啥樣,你心裡沒點AC數?我認義女,肯定要認個小模樣漂亮,帶出去能給我長臉的美女,不認你這種帶出門丟人現眼的醜女。#
他直言不諱說自己丑,白姍姍大受打擊。
她捂著嘴巴,傷心欲絕地哭了幾分鐘,凌子墨發來新信息:#往後,你提供如股票漲跌、彩票開獎號碼、行業新風口之類的信息,我按收益付你報酬,就這麼著,行不行?#
白姍姍毫不猶豫:#行!#
說行,是她沒得選。
她打算慢慢來,先抱上凌子墨的大腿,再一步一步蹬鼻子上臉。
想到宋宴禮,梨寶,以及差點把自己打死的白紀辰,白姍姍試探打出一行字:#我讓你發了筆橫財,你必須回報我,我恨宋宴禮還有梨寶,更恨白紀辰,你替我收拾他們。#
凌子墨:#這就蹬鼻子上臉了?#
白姍姍氣不打一處來,看樣子,梨寶和宋宴禮的地位,比她高出一大截。
得,她暫且放過他倆,先對白紀辰下狠手。
想起那場時長几個小時的鞭打,白姍姍怒火中燒。
她給凌子墨發信息,下令:#我可以放過宋宴禮和梨寶,放不過白紀辰。我要你廢了他,沒得商量,必須執行。#
凌子墨:#可以,你等著。#
……
白姍姍最恨最仇視的白紀辰,此時也躺在醫院裡。
數天之前,他在《手術同意書》上籤好字後,立即被醫護推進手術室。
他以為,手術做完,麻藥效力退散,他在醫院裡休養十天半個月,他即能出院。
以後,他會像鄭宏霖說的那樣,不停接資源,不停接代言。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給他做手術的醫生們,估計是群沒經驗的實習生。
摘取腎臟時,主刀醫生不慎割破動脈,造成大出血。
好不容易止住血,繼續手術時,他又被電刀灼傷內臟。
再接著,因他體內的大血管暴露於空氣中,空氣進入血液循環,引起血管阻塞,導致心臟和腦部缺血缺氧,他險些猝死在手術台上。
做個手術受了一重重罪,手術過後,他又因體內殘留有器械,再次進入手術室。
接下來,由於術後傷口護理不當,他反反覆覆發高燒,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他神智不清,稀里糊塗。
徹底醒來後,他看到他的小助理,守在病床邊,手裡拿著幾張A4紙,面色凝重。
白紀辰張嘴,剛發出一個音節,小助理遞上 A4紙,報告噩耗:「你昏迷不醒的這些天,相關部門接到幾百條投訴你做虛假代言,害人不淺的群眾舉報。相關部門查實此事後,做出終生禁止你再接代言的嚴重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