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這可是你自己作的
裴韶搖了搖頭,一臉單純無辜。
「不知道,說不定呢?」
秦柳柳自詡高人一等從不跟風,這會沒跟過來。
她還留在另一邊喝茶,看著被長公主隨意放到桌子上的一摞宣紙有些著急。
長公主怎麼還沒回來?那邊到底怎麼了?
她有些等不及了,剛想起身去看看,長公主就帶著一群人回來了。
與剛才不同的是,臉上還帶了絲喜色。
「好詩,好詩啊!」直到落座,長公主還在不住稱讚著。
秦柳柳心裡有些急切目光不住的朝著那摞宣紙上瞟。
可長公主一直說話,就是不翻看。
秦柳柳著急的很,又不敢開口催促。
在場許多都是一二品大官家裡的親眷,秦將軍那個小官,在這裡邊還真說不上話。
她也怕貿然開口惹了長公主厭棄。
魏盈盈倒是沒什麼感覺,拉著裴韶走在後面,一直在嘰嘰喳喳的說著家裡的趣事。
方才的所謂「神跡」,她也沒怎麼放到心裡。
直到丫鬟低頭跟長公主說了幾句話,長公主才恍然大悟,拍案大笑道:「好啊,好啊!那我便看看,這裡頭,能不能有勝過方才的詩。」
她說著,把桌上的宣紙拿了起來。
秦柳柳望眼欲穿,看長公主開始翻看宣紙,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的位置比較靠後,秦柳柳一直注意著長公主手裡宣紙的數量。
前頭一直被快速略過,越往後看,長公主眉頭皺的越深。
到了一半的時候,眉頭皺的更是好像能夾死蒼蠅。
直到看了兩張,長公主表情也好了些,把那兩張挑了出來,其餘則是快速略過。
看著長公主手裡宣紙的數量滿滿減少,秦柳柳看著心裡越來越緊張。
長公主卻突然頓住了動作,把正在看的一張拿出來,問道:「這是誰的?」
聲音聽不出喜怒來,秦柳柳看出了那是自己的宣紙,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乖順的跪的長公主面前。
「回長公主,這是臣女的。」
長公主上下打量她幾眼,只不過秦柳柳一直沉溺在喜悅中,並未察覺到她目光里的異樣。
心裡還不住的沾沾自喜。
果然!她這次是入了長公主的眼了。
「這詩可是你自己做的?」長公主問道。
秦柳柳立馬回,語氣斬釘截鐵,「沒錯,這是臣女方才做出的詩。」
她還自己又問了一句:「不知長公主覺得這詩如何?」
「這詩自然是極好的。」
長公主道,又打量她幾眼,語氣里似有深意:「就是這作詩的人——」
秦柳柳聽著,只當長公主是在誇讚自己。
心裡還在不住的沾沾自喜,剛想邀功,長公主就把宣紙揉成團,狠狠地擲到她身上。
宣紙團不重,但秦柳柳還是被砸懵了。
在場諸人都察覺到了長公主此刻心情不太美妙,頓時都大氣不敢出。
就連一直神經大條的魏盈盈都察覺出了不對勁,一句話也不說了,老老實實縮在後頭當鵪鶉。
「長公主……這……」秦柳柳捂著腦袋,有些不敢置信。
「可是臣女做的詩不好?」她有些委屈的問道,實在是想不到長公主為何會突然發火。
明明剛才還問她詩是不是自己作的,這不就是肯定她能力的意思?
秦柳柳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
長公主冷笑一聲,連後頭的宣紙也懶的再看了,「本宮說過!本宮最討厭舞弊之人!」
「本宮再問你最後一遍,這詩到底是你自己作的,還是剽竊的他人作品?」
秦柳柳被問懵了。
她有些不解,但還是強撐著否認。
「長公主明察!這詩,這詩是臣女親自作的啊!」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明明……明明剛穿來的時候已經確認過了,她之前那個世界的詩詞這裡並沒有。
她也如願以償靠著之前的幾首詩詞在外頭得了好名聲。
卻沒想到在這兒功虧一簣。
秦柳柳咬著牙,卻也只能堅持詩句是自己做的。
若是承認了剽竊……一是不知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二也是因為長公主平日裡最不喜剽竊行為。
這可算是踩在長公主的雷區上蹦迪,她可沒有這個膽子。
方才無比期盼的事情在現在這個詭異的氣氛下變得異常難熬。
秦柳柳並不敢抬頭,也不知道長公主現在是什麼表情。
只能自己在心裡胡亂猜測。
長公主簡直要被她氣笑了。
「好啊!好一個自己作的!現在還嘴硬?」她怒斥道:「你說方才的詩是自己做的,那既然有這種水平,再作一首也是信手拈來吧?」
秦柳柳大腦飛速旋轉,卻怎麼也沒想到解決的方法。
她咬著唇,有些為難。
現在不清楚之前那個世界的詩這裡是不是全都有,她也實在不敢在沒確認的情況下拿出來證明自己。
若是沒有那還好,若是有的話,那不就是坐實了剽竊他人詩詞的罪名。
秦柳柳咬著牙,一眼不發。
看她這個做派,長公主重重冷哼一聲,就連看向她的目光都變了不少。
「秦將軍家的女兒?也不知秦將軍竟是不知怎麼把女兒交成了這副摸樣!」
「紅袖!」長公主一揮手,冷聲吩咐道:「把她趕出去!再也不要讓這種人出現在我面前!」
跟在長公主身旁的丫鬟紅袖應了一聲,就要上手拉秦柳柳。
被秦柳柳躲開了,她抬起頭,臉上滿是慌亂:「長公主!您聽我說!我真的沒有剽竊!這詩真的是我自己作的啊!」
長公主根本沒心情聽下去,極其不耐的一揮手。
紅袖心領神會,立刻拿了東西把秦柳柳的嘴堵上了。
跟在最後頭的魏盈盈都看呆了。
一直到秦柳柳被拖出去,她才攥著裴韶的手指咂舌:「……不會吧?這也太大膽了吧?」
她糾結了一會,還是有些沒想明白,問裴韶道:「她到底抄沒抄襲啊?為什麼我看她那樣子不想說假的?但如果她說的不是假的的話,那為什麼方才湖邊的螞蟻擺成了那兩句詩?」
裴韶並沒給她解答疑惑,任由魏盈盈自己糾結。
「剽竊還能作假嗎?反正她看上去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
魏盈盈肯定的點了點頭,附和道:「這個倒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