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自家弟弟提著紙袋上樓,宇智波鼬都沒能完全緩過神來,佐助……有了……他這個哥哥不能碰的……物品?
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因為佐助無論什麼都願意和他分享,或者說,很樂意展示給他這個哥哥看,偶爾,會稍微帶著點炫耀的意思。每當這時,他都會很配合地滿足弟弟的自尊心。
但是現在,佐助,居然,有了,不能給他這個哥哥觸碰的,物品?
這不合理。
非常不合理。
雖然這在其他兄弟間可能很常見,但是放在他們家,絕對不對勁。
「鼬……」
「鼬!」
「鼬?」
……
如此的呼喚聲中,宇智波鼬回過神來,然後發現自家母親正滿臉擔憂地站在自己面前,他連忙定了定神,開口說道:「抱歉,母親,我稍微出了下神,什麼事?」
「……不,是看你一直在發愣才喊你的。」
「……這樣。」
「真的沒問題嗎?」宇智波美琴很是擔心地說道,「你剛才滿臉就好像寫滿了『世界崩塌』和『信念破滅』,是在思考什麼有關於世界和平的嚴肅事情嗎?」
宇智波鼬:「……」母親太誇張了……他搖了搖頭,回答說道,「沒有,只是突然想起一些學業上的事情罷了。對了,母親,有關於我的學業……之後可以和你以及父親單獨談談嗎?」
「嗯?」宇智波美琴發出了驚訝的一聲,隨即點頭,「可以喲。不過啊,鼬。」
「嗯?」
「這一次也是像以前一樣吧?」宇智波美琴有些無奈地笑了,「比起徵求意見或者尋求建議,更類似於事後通知,對吧?」長子非常獨立,這是好事,但也讓他們這些父母偶爾會缺失一點「成就感」。就此意義上說,佐助的誕生說不定是對這一點最好的補足,就是,多少有些太讓人操心了,哎。
「……」宇智波鼬沉默了下後,開口說道,「抱歉。」
「不需要道歉啦。」宇智波美琴抬起手輕輕拍了拍長子的頭,語氣溫和地說道,「不知不覺,你都這麼大了。你和佐助現在都是大人了,完全有資格主宰自己的生活選擇自己所喜歡的一切。在此基礎上,你還願意一五一十地對我和你父親說,我們都覺得很高興哦。」
「……嗯。」宇智波鼬心中溫暖地點了點頭,但緊接著,他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
「母親,你是不是知道佐助他……」
「嗯?什麼?」
「……不,沒什麼。」宇智波鼬搖了搖頭,「我回去休息了。母親你和父親也別太晚。」
「好,晚安。」
「晚安。」
告別母親後,宇智波鼬一邊往樓上走一邊想:今天佐助出門玩的事情,看似是母親支持的呢?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只是單純支持他和帶子姐一起出門玩耍,還是……
但是,不能問,無法問。
萬一母親沒有多餘的心思,他再問出這樣的問題,反倒可能讓佐助自此在家中陷入不太好的境地,這絕非他所願。作為哥哥,無論何時何地,無論發生什麼,他都要第一時間保護弟弟才可以。
總之——
不再耽擱了,去找佐助談談吧。
宇智波佐助的臥室中。
他雙手捧著那隻青黑色的拼裝苦無,來來回回在屋中溜達了半天,最後翻出了一隻原本裝限量手辦的盒子,將裡面的東西隨手放到書桌上,然後,珍之又重地將苦無放了進去。最後,又雙手捧著盒子走到了床邊,打開了床頭櫃的抽屜,將其放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後,他一把關上抽屜,滿意地點了點頭。片刻後,又蹙了蹙眉,再度將抽屜拉開,取出盒子認真看了眼,發現剛才關抽屜的動作的確不太可能磕碰到裡面的物品後,才算是徹底放下了心。
與此同時,他對著床頭櫃的抽屜,再度低聲說道:「抱歉,哥哥。」當時稍微有些緊張,一不小心就忘記解釋說明了。之後,再認真地跟哥哥道一次歉吧,雖然依舊不是很想解釋,但是,誠懇道歉還是可以做到的。
他暗自想道。
無獨有偶。
宇智波帶子回到房間後,也從紙袋中掏出了那把紫黑配色的苦無看了又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才好。
她看了看房間一側的透明展示架,裡面擺放著一些小型玩偶和手辦,理論上,將它放進去是最合適不過的。但是……
「這是信物。」
少年的話音再度出現於耳畔。
……行吧。
所謂信物,大約是要隨身攜帶的,這樣才可以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最終,她將他塞進了自己回來時隨身攜帶的化妝包的夾層中,這樣就能確保回去時的確能一併帶走。
做完這一切後,她和上了包蓋,輕輕地拍了拍,心想:無論做什麼都可以的信物啊……果然還是個小鬼,許下了這樣沒有限制的願望。如若她說出想要拯救世界之類的中二願望呢?他難道還真能連夜去造高達麼?真是個八嘎呢……
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為她很確定,他是個說話算話的人。那句話,絕對不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但她發現自己現在並不討厭這種八嘎。
這大約是因為,她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八嘎吧。
試圖與聰明人為伍,然後發現其實格格不入;最後才恍然大悟,比起被動跟上聰明人的腳步,也許還是開開心心地繼續當個小傻子更適合她,也更讓家人們安心。
也許是因為這樣的心態吧,她很多時候都很想要守護少年的這份「天真的八嘎」。
而且,直到現在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白天時,居然就那樣對他說出了那些秘密。但是,怎麼說呢——與水門老師說了後,感覺稍微鬆了口氣;與佐助說完後,感覺似乎又放下了一點什麼。就此而言,大約她確實需要一個讓情緒流淌出去的「出口」。
但是……
不行啊。
就算這對她有好處,就算佐助自己願意,她也不能讓這些負面情緒盡數流淌到他面前。
那是不對的。
她再次拍了拍包,轉身離開。
另一邊。
下定了決心的宇智波鼬也是敲響了弟弟的房門——
「咚咚咚。」
「誰?」
「我。」
「哥哥?」正準備去洗澡的宇智波佐助小跑到門口,一把拉開了房門,「有什麼事嗎?」他一邊如此說著一邊很是順暢地讓開了門,等待自家哥哥進來。看表情就知道了,哥哥有話想對他說。剛好,他也想再道一次歉。
宇智波鼬「唔」了聲,略有些遲疑,不過還是走進了弟弟的屋內,順手帶上了門。他正猶豫著該如何開口,就聽到眼前的弟弟說——
「對不起,哥哥。」
「嗯?」他疑惑抬頭,「什麼?」
「就是剛剛樓下的事情……」宇智波佐助抿了下唇,「不太禮貌地從你手中拿走東西之類……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沒生氣吧?」
宇智波鼬不禁眼神柔和地笑了:「我怎麼會因為這種事生你的氣。」
「嗯,那就好。」宇智波佐助於是放鬆地點了點頭,哥哥這個人,說寬容也寬容,說小氣也小氣。有時候在很多大事上都會對他無比容忍,但有時也會因為一些小事「斤斤計較」,譬如說前幾天吃飯時哥哥還在說「突然想起來,小時候佐助因為我吃了他一口媽媽特製的番茄可樂餅,瞪了我一眼呢」,瞧瞧,他不懂事的時候做的事情,哥哥居然足足記了十幾年,如今還能舊事重提舊帳重翻,也是絕了。只能說,不愧是他們宇智波家的男人。
「所以,」宇智波鼬眼神含笑地問,「現在可以給我看了?」
「……抱歉。」宇智波佐助再度雙手合十,果斷說道,「果然還是不行。」道歉歸道歉,決定歸決定,這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的。
「……」宇智波鼬眼神閃爍了下,又沉默了下,試探著問道,「難道說,那是帶子姐送你的?」
「唔……」宇智波佐助想了想後,誠實回答說道,「也不算吧,是我拿別的好東西和她交換回來的。」
「……這樣,看來你很是中意。」
「嗯。」宇智波佐助點了下頭,算是肯定了這個說法,不過依舊沒有多做解釋。
宇智波鼬看出弟弟不願多談,便沒有再多糾結於這個話題,轉而問道:「說起來,怎麼會突然想到和帶子姐兩個人一起出去玩?」
「為我慶祝啊。」
「慶祝?」
「順利升學,考上了她從前讀過的學校和專業。所以,她單獨為我慶祝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宇智波鼬:「……」有時候,他確實是很佩服弟弟的理直氣壯順理成章,當然,這也是佐助的可愛之處。他繼續說道,「說起來,你從小就很受族人喜歡。」畢竟漂漂亮亮的族內幼崽,誰會不喜歡呢?
「嗯,然後呢?」宇智波佐助在自己書桌邊的凳子上坐下,雙手交叉放在椅背上,下巴磕在手背上,抬頭看向自家哥哥,「哥哥你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雖然你從小就很受族人喜歡,但是,也基本不會和家人之外的其餘族人太過親近。現在看來,你似乎很喜歡……族長一家?」他原本是想直接說「帶子姐」的,但又擔心有些不妥,於是轉而換了個說法。
「他們家的人都還挺有意思的,與過去遇見過的都完全不一樣。」宇智波佐助回答說道,「家裡也有不少我過去沒見過的東西,總之,挺新鮮的。再說,父親不也說過嗎?每個宇智波族人都應當和族長親近什麼的,我這也算是做到了他的期許。」說到這裡,他聳了下肩。
「這樣……」
「哥哥,」宇智波佐助微蹙著眉看向自家哥哥,「你到底想說什麼?咱們親兄弟之間,沒必要這麼兜圈子吧?誰都不是外人。」
「嗯,說的也是。」宇智波鼬點了點頭,又開口問道,「那麼,佐助,我想問的是,你心裡對帶子姐有什麼看法?」
「……哈?」
作者有話要說: 鼬:我直截了當問得了,畢竟弟弟太遲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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