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後……
一大家子人齊心協力地讓宇智波富岳乾乾淨淨舒舒服服地躺進了他的鋪蓋卷里,與很多宇智波的同齡男人一樣,他習慣睡地板也習慣和妻子一人一個鋪蓋卷,只是,鋪蓋和鋪蓋之間基本是沒什麼縫隙的,所以睡著睡著兩個人睡到一個鋪蓋卷里也很正常嘛。
不然,兩個兒子怎麼來的?
但是今夜,喝醉了酒的他徹底忘記了和平時一樣維持嚴肅的表現,躺進被窩後迷迷瞪瞪地睜開眼,伸出手就是一頓「掏」:「美琴,美琴,你人呢?我怎麼撈不到你?」
「……這兒呢,這兒呢,你以為自己在水裡嗎?還撈我。」正幫忙整理被尾的宇智波美琴有些無奈地湊過去,然後就被丈夫一把扯進被窩裡給結結實實抱住了。
「……阿娜達,你做什麼呢?鼬和佐助還在呢!」宇智波美琴很是不好意思地捶自家丈夫,然而後者已經一秒睡著了,鼻中甚至還發出了低低的鼾聲。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看著這一幕,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那麼,我們就不打擾了,母親。」宇智波鼬開口說道。
「是呢~」宇智波佐助壞笑著說道,「好好休息吧,媽媽。」
宇智波美琴:「……」兩個臭小子!還有正抱著自己的臭傢伙,mo———煩人!
至於這是不是真心話嘛,那就見仁見智了~
兄弟倆於是走出了房間,幫忙關燈的瞬間,宇智波佐助猛地轉身,趴在門邊笑著說:「媽媽,我還會有弟弟或者妹妹嗎?」
「……快去休息!」宇智波美琴隨手抓起屬於自己的那隻枕頭,朝門口丟去。
「嗨~~~」宇智波佐助一個縮頭,然後一把關上了門,「父親,媽媽,晚安。」
做完這一切後,他發現自家哥哥正在一旁笑看著自己,頓時有些不自在,站直身體說:「干、幹嘛?」
「喝酒後不是適合懷孕的好時機。」宇智波鼬說完這句話後,朝弟弟眨了眨眼。
宇智波佐助:「???」他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頓時不知道怎麼吐槽,卻也知道自己似乎又被哥哥給壞心眼地調侃了「無常識」,頓時鼓了下臉,發出「哼」的一聲,轉身就要走——就哥哥你懂得多,是吧?
……不過,確實還懂得挺多的。
「佐助……」宇智波鼬抬起手勾住自家弟弟的脖子,「來,拍照吧。」
宇智波佐助:「……」算我拜託你,能不能忘記這件事?!
不過最後還是配合著拍了很多照片。
完事之後,宇智波佐助看著心滿意足翻看相機的自家哥哥,心想:哥哥這傢伙,果然多少沾著點變態。但是……算了,反正也習慣了,去洗個澡吧。
因為家中地方足夠大且一家人都算是「泡澡愛好者」,所以,宇智波佐助的家中有兩個浴室。雖然沒有嚴格的劃分,不過,通常情況下是宇智波富岳宇智波美琴夫婦使用一個,兄弟倆使用一個。
當然,宇智波鼬不在家的時候,宇智波美琴也是經常會前往兄弟倆專用的浴池專門清洗以及放水,喊次子趁著水溫不錯去泡澡。
就在此時……
感受到了某種震動的宇智波佐助將手機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低頭看了眼,訝異地發現給他發訊息的居然不是那個日常「騷擾」他的傢伙,而是她——
【我來給你送東西了,出門後往右走二十米再右拐,我在那裡等你。】
「!」東西?
少年眨了下大大的貓眸,露出疑惑的表情,但這不妨礙他立即回覆說——
【馬上。】
然後立即朝玄關快步走去。
恰在此時——
「佐助,你先洗澡?」宇智波鼬的聲音從浴室附近傳來。
宇智波佐助回答說道:「不用了,哥哥,你先洗澡吧!」
「那你今天泡澡嗎?」
「今天想洗頭,但是不想泡澡。」
「好吧,那我洗完喊你。可能時間會稍微久一些,因為我也想洗個頭。」
「嗯,沒事,哥哥你慢慢來。」
尚未來得及將身上的黑色西裝換下的宇智波佐助在玄關穿好了鞋子,很快,便出了門到了簡訊所說的地點。
街邊路燈那明亮的燈光下。
停靠著一輛熟悉的車輛。
他嘴角無意識地勾起一個笑容,快步朝它走去。
「佐助!這裡。」宇智波帶子遠遠地看到來人,放下車窗將手伸出去招了招。她也一樣還沒有換衣服,依舊穿著紅色的緞面晚禮服,肩頭披著一件用來抵擋夜風的披肩。
宇智波佐助很快就跑到了車門邊,微俯下身趴伏在窗口看人,挑眉問道:「怎麼又跑回來了?捨不得我?」
「胡說八道什麼呢。」宇智波帶子有些無語地說道,然後,她用拇指指了指後車座的幾個購物袋,「這是美琴阿姨的東西,你拿回去吧。」
「……哦。」就為了這個?
宇智波帶子看著撇了撇嘴明顯有些不開心的少年,嘆了口氣:「當然,我衣服都不換跑這麼一趟,最主要的是——」她從副駕駛座上拿起一張通知書,默默遞給眼前人,實在沒忍住吐槽說,「你把木葉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落在我家客廳的桌上了。」她就很想說——孩子,你可長點心吧!這玩意也是能隨便落的嗎?也好在她家裡沒養貓狗,否則說不定會變成渣渣。
「反正能補辦。」宇智波佐助無所謂地回答說道。
「……這不是補辦不補辦的問題,麻煩尊敬木葉大學以及你自己一直以來付出的努力!」
「哦。」宇智波佐助抬起手接過,「謝謝。」
「不客氣。」宇智波帶子說完後,又抬起手用拇指朝後指了指後車座,「好了,拿著東西趕緊回家吧,免得你家裡人擔心。」
宇智波佐助於是朝後車座走去,走到一半,他驀地頓住了腳步,側頭問道:「餵。」
「什麼?」
宇智波帶子下意識應了一聲,然後就見身形纖細高挑的少年居然又快步走了回來,然後,一把就拉開了駕駛座旁的門,雙眸閃閃發亮地看著她說——
「我說,和我跳舞吧!」
「……啥?」宇智波帶子一臉懵逼,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片刻後,才後知後覺地又問了一句,「你……說什麼?」她沒聽錯吧?
「我說——」宇智波佐助拖長音調,然後,滿臉肆意笑容地俯下身將身體探入車內,湊近人說,「出來,和我跳舞!就在今夜!就在現在!就在這裡!」也許未來某天,她的確會成為哥哥或者止水哥的舞伴和他們共入舞池,他阻止不了這個也沒有理由阻止,因為這是她的自由。那麼至少,他要成為她這期間的「第一個舞伴」,不接受任何反駁。
「……且不論你為什麼會突然想出這個提議。」宇智波帶子很是無語地抬起手將某人的臉推了出去,「總之,我拒絕。我要回去了,你也早……喂!」
之所以會發出最後的聲音,是因為某個過於「厚臉皮」的少年居然一個偏頭避開了她的手,然後整個人變本加厲地欺入車內,膝頭跪在了她的駕駛座邊緣,整個身體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他一隻手臂勾住座位靠背,另一隻手以修長手指勾住她脖上那在夜燈照射下閃閃發光的項鍊,挑眉說道:「不!除非你答應我,否則別想走。」
「……你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宇智波帶子咬牙說道。
「……信。」嘖,幼齒哥斯拉!
「那還不趕緊鬆手回家?」
「……不准拒絕我。」反正最後都是會妥協的,所以,別掙扎了,趕緊妥協啦!
宇智波帶子就很無語,這個人怎麼能把這樣強硬的話語說得這樣撒嬌意味十足呢?果然,美琴阿姨說得對,這臭小子真的是相當擅長撒嬌。但她就想問上一句——
「那我要是一定拒絕呢?」
「那我就一路跟著你回去,不停地說『和我跳舞』、『和我跳舞』……直到你答應為止。」
「我都說了會把你丟下去。」
「那我就步行去你家繼續繞著你說。」
「……我不讓你給你開門。」
「那大不了在族長府邸門外站整夜嘛。」少年挑了挑眉,翹起嘴角故意說,「天這麼黑這麼暗,夜這麼冷這麼長,你一定要狠下心,千萬不要管我,知道嗎?」
「嘿……」宇智波帶子簡直要被氣笑了,又來了,這臭小子對付她的慣用招式,簡直就像是一隻恃寵而驕的貓,反覆在她的底線上來回蹦噠,一旦發現稍微有點前進的空間,就會二話不說地邁步前行,然後在下一個界線前一屁股墩坐下來,死皮賴臉趴伏在地,打死不肯挪走了。以及,賊頭賊腦地尋找著下一個突破的時機。
……明明是個無論怎麼看都很單純的傢伙,偏偏在這方面有著「天然的狡猾」。
「那你就站一整晚吧。」她果斷說道,順帶,一把將人推了下去。
「……」少年瞪大雙眸,很顯然,他沒想到自己真的會被拒絕,因為一直以來從來沒有過這種事。
緊接著,他看著她調轉車頭,然後,朝道路盡頭駛去。
宇智波佐助站在原地,抿了抿唇,低頭看了眼被抓在手中的錄取通知書,只猶豫了片刻,就非常果斷地邁步朝前走去——
他不是氣話,也不是胡謅,說了不答應就走去,那就肯定要去。
反正,他既然想要,那就一定要。
而且,他最討厭那種連努力都不曾努力過就說「我失敗了」的事了,努力了卻沒能成功也許是能力問題,沒努力過,當然不可能成功,這是態度問題。
他隨手將通知書塞進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單手插在褲兜中,氣定神閒地繼續朝前走去,好似是在夜間散步。
片刻後……
宇智波佐助眼睜睜地看著那原本已經駛走的車輛又倒著開了回來,徑直停在了他的身邊。那看似很無情其實真的很心軟的女子表情無奈地將頭從車窗中探了出來,問他——
「真是服了!小祖宗,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盞路燈略有些昏暗的燈光頃刻間灑落在她身上,漂浮於空氣中的粉塵碎屑一瞬間有些像是細雪,在這一切的襯托下,她整個人都好似在發光。
宇智波佐助心念微動,雙手按在車上俯下身去,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然後,微微歪頭,露出了一個既得意又喜悅的笑容,他說——
「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我的。」
「……」
然後被「折磨」到沒話說的宇智波帶子直接就給了他一拳頭。
作者有話要說: 佐助是超級會磨人的小「腰」精【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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