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就流逝到了午間時分……
宇智波佐助一直被罰跪,中途喝掉了兩杯番茄汁,吃掉了三四個橘子和一小碗自家哥哥幫忙開了殼的栗子還順帶拿出手機回復了若干條訊息以及抽空上了次洗手間,對此,宇智波美琴一直當作沒看見,只讓宇智波鼬不許遞給次子遊戲機——這是罰跪好嗎?罰跪!
哪有人一邊打遊戲一邊罰跪的?不像話!
至於做其他事情像不像話……嗯,宇智波美琴拒絕回答。
十二點左右。
宇智波富岳開著心愛的小摩托……不對,是心愛的小轎車回了家。
年輕的時候,就算工作地點距離家再近他其實也不是很好意思中午開車回家吃飯的,一般都是選擇帶便當,畢竟大家都是這樣做的。他若是表現得太「戀家」,很容易被同事或者上司笑話。
結果近些年……他發現很多族內年輕人都會選擇午休時間回家吃家裡的飯,熱騰騰的飯菜可比冰涼涼的便當要好太多了。於是他試探著問了下妻子,後者欣然應下了,理由是——
「太好了,你終於想通了!」
「每天起早做正餐便當真的很辛苦,只需要做早餐的話,就可以多睡一點時間了。」
「反正,現在鼬只有放假才回來,佐助要麼直接回家吃午餐要麼會選擇在學校食堂吃。只有阿娜達你,在一直一直給我添麻煩呢。」
對此,宇智波富岳只想說:「你怎麼不早這麼對我說……」
早說了,說不定他早就能天天回家吃上熱騰騰的飯菜了。
對此,妻子美琴的回答是——
「誰知道如果跟你說了,你會不會說這樣做會導致你在下屬和年輕人面前威嚴不足。」
「而且,剛結婚的時候我在心裡發過誓,只要阿娜達你需要,就會一直一直為你起早做|||愛妻便當~」
宇智波富岳就很無語:「那你還說我給你添麻煩。」
妻子一本正經地回答說:「承諾是一回事,個人感受是另外一回事。就像阿娜達你,明明遇到了會讓自己無比煩躁的工作,也會咬緊牙關努力做完。已經聽到很多人對我提起了,『富岳先生真的很厲害,好像無論怎樣的工作都無法難倒他,永遠那樣鎮定自若』~真帥呢,阿娜達,所以,身為你的妻子,我當然要好好向你學習。」
「……」
然後,夫妻倆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結束了這次玩笑意味和秀恩愛意味都十足的談話。
自此之後,宇智波富岳也是學著那些小年輕,日常中午開車回家吃飯,也對其他下屬說了,「居家近的,完全可以這樣做,冬日裡總吃涼的當心傷胃」——因為很多人吃便當是不熱的,會習慣性選擇直接吃涼的。
隨意為之的舉動,卻出人意料地拉高了他在公司的「好評度」。從前會被人背地裡笑話的舉動,如今卻被人評價為「熱愛家庭、體貼妻子、責任心足」,對此宇智波富岳只想說——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得太快。
好在,他也快退休了。
最近因為一些事情,他經常在想,等順利退休後,他打算效仿前任族長,帶著一直在家中照顧他和孩子們、日夜不休做著各種家務的辛苦妻子滿世界溜達溜達,好好地散個心盡情享受晚年生活。至於孩子們……都養到成年了,還想他們這些當父母的怎樣?自己管好自己去吧,反正他們口口聲聲「我想要有自己的生活」,那就自己去過吧。他們這些當父母的只負責兜底,其他就不管太多了,否則反而可能討人嫌。
宇智波富岳在自家的車庫中停好車子,一路來到了家門口,用鑰匙打開門後,習慣性喊了聲:「我回來了。」然後站在門口耐心地等穿著圍裙的妻子來迎接自己。
他喜歡看這一幕,從成婚到現在。
十來秒後……
「???」宇智波富岳一臉懵逼地脫掉鞋子穿上家用拖鞋往屋裡走,「美琴?美琴?你不在家嗎?」
身穿深藍色圍裙的宇智波鼬從廚房走過來,開口說道:「父親,歡迎回來。」
「你母親呢?」宇智波富岳有些焦急地問,「怎麼沒看到?」鼬主動下廚準備飯菜的時候不少,但就算如此,美琴也通常回來迎接他下班啊。
宇智波鼬不說話,只默默看向沙發。
宇智波富岳下意識隨著長子的目光看去,只看見歪在上面的妻子,頓時很有些擔心地走過去,俯下身伸出手撫摸後者的額頭:「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鼬,你母親不舒服你怎麼不及時打電話給我?」
宇智波美琴:「……」她也不說話,只默默抬起手指向客廳牆角。
稍微有點「忘崽」的宇智波富岳這才發現了跪在牆角的次子,疑惑問道:「這是怎麼了?佐助又做了什麼?」
「你還問,反正都是你慣出來的!」宇智波美琴開口說道,順帶期盼丈夫能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佐助都跪了一上午了,腿應該酸了。但是,她如果主動開口讓他起來,可能讓他得不到充足的教訓。所以說——
阿娜達,你還愣著做什麼?倒是趕緊讓他起來啊!
宇智波富岳:「???」天地良心,他算是家裡最不怎麼嬌慣佐助的那一個了吧?充其量也頂多就是次子無論要多少錢多少東西都給他,其他方面也沒有很縱容。但他知道,現在絕不是和妻子爭辯的時候,於是看向長子,「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宇智波鼬微嘆了口氣,儘量快速且完整地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宇智波富岳聽完後,一臉懵逼地問次子:「族長還說,如果你想學開直升飛機,可以去他家找他?」
「嗯。」宇智波佐助點了下頭,「說我隨時都可以去。」
「這不是好事嗎?」宇智波的族人們,誰不想和族長家親密貼貼呢。
「哪裡好了!那麼危險!」宇智波美琴坐直身體,憤怒說道,「不許你去!」
「就去。」
「你這……」
「美琴,你不能這麼想。」宇智波富岳走過去,一手攬住妻子的肩頭,側頭認真說道,「沒人比族長更關心咱們宇智波成員,除了千手,還有哪一族能和咱們宇智波福利相當?既然斑大人願意教佐助這些,那就證明沒什麼危險嘛。而且,佐助被族長他們看重也是好事,未來必然一片坦途。你當母親的,難道還想阻擋孩子的前途嗎?」
「……我沒有。」
「我知道你沒有,只是因為太過擔心一時沒想到這一茬。」宇智波富岳低聲勸道,「而且,你看佐助自己也很樂意,不是嗎?再說,多掌握一門技術,也不是什麼壞事嘛。」
「就是。」
「你給我閉嘴!」宇智波富岳瞪了眼次子,「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嚇到你母親以及跟你母親頂嘴。為人子女居然敢對辛苦照顧你的母親不尊重,給我跪到明天。」順帶,瘋狂向次子使眼色。
宇智波佐助:「……」他很是配合地低下頭說道,「父親,媽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會跪到明天好好懺悔。」
宇智波鼬適時勸說道:「父親,母親,我覺得佐助通過一上午的罰跪,已經充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現在天氣還這麼冷,長時間跪著對他身體不好,不然……還是讓他起來吧?」
宇智波富岳默默看著次子膝下的軟墊和下半身蓋著的小毯幾,第無數次地佩服自家長子在有關於他弟弟的事情上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但是兒子他也心疼,於是就假裝沒注意到這件事了。
宇智波美琴終於得到了台階,也算是心中鬆口了口氣,面上卻是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這次就算了,下次絕對不許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知道嗎?!」
「……哦。」
「好了,好了,吃飯吧。」宇智波富岳笑著拍了拍妻子的肩頭,又問,「對了,佐助,帶子大小姐也一起回來了?」
「嗯。」宇智波佐助站起身,點頭回答說道,「說是會在家裡住上一段時間。」
「所以……」宇智波美琴有點懵逼地問,「你遇到了族長,然後族長開著飛機帶你一起去接帶子?為什麼呢?」難道說,族長覺得這樣做能夠提高成功率?佐助對於帶子來說,有這麼重要嗎?
美琴媽媽的眼神犀利起來了!
宇智波佐助:「……」他略有些心虛,但很快就理直氣壯地回答說道,「誰知道族長怎麼想的。」反正媽媽絕對不會去找對方求證,所以咬死不說就好。
「嘛,斑大人肯定有屬於他自己的考量。」宇智波富岳倒是很想得開,「反正他們不可能害佐助。」作為一個正統「宇智波保守派」,他是喜聞樂見孩子們與族長一家積極靠近的。
唯獨宇智波鼬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他狐疑地看了眼自家弟弟,在後者立即扭開頭後,他下定決心,之後要私下裡找佐助問一問,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另一邊。
同樣準備享用家人製作的「愛心午餐」的宇智波斑手機驟然響了起來,正笑看著弟弟妹妹們湊在一起熱熱鬧鬧場景的他自衣袋中拿出手機,然後臉色微沉了下來。
他沒有和弟弟妹妹們說什麼,只捏住手機的揚聲器儘量遮擋住鈴聲,然後,站起身走到家庭遊戲室外的長廊上,按下了接聽鍵——按下「拒接」是沒用的,因為對方會持之以恆地打過來甚至會親自跑過來,對於這一點,宇智波斑已經領教過很多次了。
「柱間,什麼事?」宇智波斑沉聲問道。
「我剛剛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小帶子沒事吧?」千手柱間很是擔心地問道。雖說「停車場遇襲事件」的細節肯定不會公之於眾,但是,他們這類人想要知道,總歸有屬於自己的法子。
說出這句話時,他目光擔憂地注視著正坐在自己對面沙發上沉默無聲的弟弟——
扉間,現在的你在想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想桃子。【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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