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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監獄中。
青年佐助閒庭信步般地走到了兩個「宇智波同仁」的牢籠前,曉鼬的雙眸先是一亮,然後黯淡了些許,他注視著欄杆外的青年,輕聲說道:「另一個世界的……佐助麼?」
「是我。」青年佐助點了下頭,「這個世界的哥哥,雖然知道你很想見這個世界的我,但很遺憾,他還沒有做好見你的準備。」
「……」
曉鼬沉默了下,垂下了頭,苦笑著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實上,我也沒什麼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嗯。」青年佐助點了點頭,「你確實做了很過分的事。」
「……」
「……別突然這麼消沉啊,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這樣就好像我說錯了一樣。」青年佐助很是直白地說著稍微有點扎心的話,說實話,對於眼前人所做的事他可以理解但是絕對無法支持——這個世界,不,任何一個世界都不存在必須要傷害一個家人才能保護另一個家人的道理,如果存在,那說明這個世界出了問題。所以應當將矛頭對準導致了這個錯誤的那個人,而非對深愛的家人揮舞屠刀。
「不,」曉鼬繼續苦笑,「你沒有說錯,我確實對佐助犯了下罪。你呢?會感同身受嗎?也在怨恨我嗎?」
「我嗎?」青年佐助沉吟了下,回答說道,「說實話……我那邊的哥哥,對我挺好的。感同身受是有一點的,但不至於怨恨,或者說,這裡的我……對你應當也不是怨恨,而是更加複雜的情感。唔,給他一點時間吧,讓他整理清楚。」
「……嗯。」曉鼬輕輕點了下頭,然後就見對方順著欄杆遞進來一樣東西。
「這是?」
「探監的伴手禮。」青年佐助揚了揚手中的紙袋,「裡面是來的路上買的三色糰子。」
「……謝謝。」曉鼬站起身,走到欄杆前,抬起帶著鐐銬的手接過那隻紙袋,心情略有些複雜地低頭打開——他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地方吃三色糰子。
恰在此時——
對面監牢的宇智波帶土「嘖嘖」了聲:「真是兄友弟恭。」對於沒有兄弟的他來說,宇智波兄弟情是真的有意思,譬如死老頭子,譬如宇智波鼬。
「羨慕?」青年佐助迴轉過身,挑眉說道,「可惜,你壓根沒有兄弟姐妹。」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因為鐐銬之間的鐵鏈夠長,所以坐在椅子上的宇智波帶土可以很輕鬆地雙手抱臂,「看對面那傢伙就知道了,這種東西只是負擔而已。如若不是為了他的寶貝弟弟,他也許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你這話就像是吃不到三色糰子所以說它是酸的。」青年佐助冷笑著說道。
「小子,」宇智波帶土同樣冷笑著說道,「你和另一個世界的『我』——那個叫『帶子』的女人關係不一般吧?再怎麼說我也算是她的同位體以及你的長輩,客氣一點如何?」嘖嘖,現在的宇智波幼崽一點尊老愛幼都不講的麼?如若不是不想給那個垃圾惹麻煩,真想從欄杆穿出去捏住這小子的後頸皮教他點規矩。
曉鼬聞言抬起了頭。
青年佐助看著牢籠里的黑短炸青年,英俊的臉上露出了清晰可見的嫌棄之色。
「……小子,你這是什麼表情?」
「你和帶子姐一樣,很喜歡吃紅豆糕吧?」青年佐助一邊如此說著,一邊從袖子中取出了一小包紅豆糕,然後,在對方的注視下,手掌一翻,整包紅豆糕就掉落在了地上,沾染上了塵土,「你對我來說,就是這樣。」
宇智波帶土頓時被氣笑了,因為他聽懂了,這臭小子的意思是,你對我來說,就是心愛的東西上面沾染到的灰塵。他可以不在意這句話,但他在意——
「擅自浪費紅豆糕的人,是會被紅豆糕妖精詛咒的。」
青年佐助:「???」不是吧,這人都這把年紀了,還和帶子姐一樣信這個?紅豆糕妖精這種一聽就不靠譜的東西……怎麼可能真的存在!
而且他也沒浪費,這是他買東西的時候看到學徒作廢了的紅豆糕,因為調味的時候不小心把鹽當成了糖,所以整個廢掉。他就隨手要來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氣氣人而已。
別問,問就是宇智波同族愛泛濫。
另一邊。
「……原來如此。」盤腿坐在實驗台上的波風水門以掌擊拳,「雖然聽起來有點像是天方夜譚,但是,我能重新返回人世就是最好的明證。而且,如若這裡真的是木葉,你也肯放我出去,我遲早會知道你的話是真是假。」
「嗯嗯~」宇智波帶子笑著點頭,「不愧是老師,真是機智!」拇指。
「不過……」從其他實驗桌上跳過來、靠著波風水門坐的漩渦玖辛奈好奇問道,「帶……子是吧?你這個耳朵和尾巴,是真的?」
「……當然。」貓耳少女一邊如此說著,一邊微微俯身朝兩人獻上了自己的耳朵,「老師和師母的話,可以摸摸看。」
於是夫妻倆一起滿臉呆萌地摸起了少女的耳朵。
「huwahuwa呢……」
「嗯嗯,huwahuwa……」
其他實驗桌上的人:「……」
「這麼說……」同樣被用穢土轉生帶回的宇智波富岳滿臉沉重地開口,「鼬那孩子現在……在木葉的監獄裡?」
「是。」宇智波帶子站直身體,回答說道,「無論如何,他犯了罪。」
「……如若我和阿娜達願意原諒他呢?」宇智波美琴雙手合十放在胸口,滿臉擔憂地說道,「我們是自願的,鼬那孩子並沒有……」
「還有其他族人的問題……」宇智波帶子嘆了口氣,「那一夜,他殺死了太多人。不過請放心,富岳叔叔,美琴阿姨,我們會儘量為鼬爭取避免死刑,勞改贖罪的。畢竟……他不是主謀,而是被強迫以及利用的工具。」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對視了一眼,同時跳下實驗桌,躬身說道:「那就拜託你了!」
「……別、別這樣啊!」宇智波帶子連忙上前去扶,「雖然這個世界的你們對我大約沒什麼印象,但是,在我的世界,你們一直照顧著我,把我當女兒一樣看待,鼬是我看著長大的,實際上就是我的弟弟。無論如何,我會保護他的,請放心。」不是說她想將個人意願凌駕在其餘事情上,而是曉鼬確實罪不至死。又或者說,為了未來會到來的大筒木一族,留下他才是最好的決定。
「女兒……麼……」宇智波美琴抬起頭,注視著眼前的少女,面帶回憶著說道,「其實……我那時候一直想要個女兒來著,兩次懷孕都悄悄準備了女孩子的衣服,可惜一次都沒能用上。」
「但是偷偷幫鼬和佐助穿過,對吧?」宇智波帶子不由偷笑,「有拍照留念嗎?我這裡倒是有照片,稍後也給你們看看吧。」
「真的?」宇智波美琴雙眸頓時一亮。
「咳!!!」宇智波富岳抱拳咳嗽,提醒妻子稍微注意下重點,「總之……能麻煩先讓我們見見鼬和佐助嗎?」
「這是自然。」
另一邊。
坐在實驗桌上的千手柱間笑著說道:「你帶回鳴人和佐助的父母我能理解,你帶回我和扉間是為了?」他的身邊,是甦醒伊始就跳站在地上、雙手抱臂一言不發地注視著貓耳少女的銀髮男人。
沒錯,宇智波帶子還順帶將淨土的初代目和二代目一起給帶了回來。
「是這樣。」貓耳少女神色認真地說道,「雖說因為綱手大人是『正統』所在,目前村內局勢還算穩定,但之後難保有懷著不軌之心的傢伙出來作亂,又或者某些村內的間諜試圖引發村內騷亂,裡應外合對木葉造成損害。所以,雖說多少有些褻瀆生死和亡者,但現在的木葉確實需要二位來坐鎮。」就算是穢土之身的初代和二代,那也是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只要他們在,木葉就亂不起來。
「原來如此……」千手柱間點了點頭,又微嘆了口氣,「現在做火影的是綱手麼……真的沒問題麼?那孩子的賭運……」
「安心吧。」宇智波帶子回答說道,「村中的財政部門會拒絕她的任何不合理批示。」
千手柱間:「……」這似曾相識的辦法……
千手扉間忍俊不禁:「雖然無禮,但確實有用,不是嗎?大哥。」
千手柱間不由乾笑。
千手扉間捏了捏拳頭:「言歸正傳,你對穢土轉生之術的改良很不錯。這個身體可以發揮我生前八成的力量,大哥,你呢?」
「我也差不多。」千手柱間稍微感受了下,回答說道,「你們呢?」他問向其餘四人。
「我也是一樣,初代目大人。」波風水門微笑著說道。
「我也是。」漩渦玖辛奈跟隨著點頭。
「我們夫妻也是一樣。」宇智波富岳神色恭敬地說道,「初代目火影大人。」
宇智波美琴無聲點頭。
「這也不算是我的改良,」宇智波帶子笑著搖頭,「只是把其他人的成果拿來用了而已。還有,」她將捲軸遞給了四代夫婦,「這是解除穢土轉生的方法,老師、師母、富岳叔叔還有美琴阿姨,你們可以使用。至於初代目和二代目,」她側頭看向兩人,「想必是絕對有辦法的。」
「這是自然。」千手扉間點了點頭,自然中流露著自信地說道,「畢竟,這是我的術。」
宇智波帶子:「……」
出現了!
維護專利的二代目!
她忍俊不禁,沒忍住抱拳側頭偷笑。
千手扉間:「……」他沉默了下,同樣抱拳側頭,咳嗽了幾聲。
千手柱間默默看人:扉間啊,在下面的時候你就喜歡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上的人家看,口口聲聲說是「很少見到這樣出色的後輩」。現在上來了且實質性||交談了,其實挺開心的吧?
沒錯,與其他四人不同,這兩人回來時,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帶上了「死後在淨土」的記憶。
「總之——」宇智波帶子神色認真地說道,「接下來的一切,就拜託給大家了。」
「嗯?」直覺敏銳的千手柱間開口問道,「你這話說的,怎麼好像要走似的?」
「……我們本來就是從其他世界來的,就算下個瞬間突然離開也不奇怪。」貓耳少女心中欣慰地回答說道,「不過,就算現在離開,有諸位在,接下來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畢竟,最想做的,都差不多做完了。
千手扉間:「……」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能長期坐鎮大局,帶子未必會第一時間把這些人弄回來,但現實就是沒辦法。至少,這群人雖然思想和行事風格各自不同,但是,想要守護木葉的心情是一致的。對下這個決定的帶子來說,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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