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此人,說得好聽是「天生的科研學者」,說得難聽點就是沒人性,這一點,從他可以隨意將無辜者丟去做萬蛇的祭品,就可以充分看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過,這種性格也的確不是從一開始就養成的。
撇開個人本質不談,他與自己的老隊友自來也和綱手,多少還是有些真感情的,正如他對自己弟子紅豆的處置——沒有帶她一起離開木葉,已經算是他罕見的「特殊照顧」了。因為在他的判斷下,御手洗紅豆這樣天賦並不突出的孩子,並不適合在村外過叛忍生活,倒不如繼續留在木葉混日子,自生自滅。
也許未來某天,當自來也和綱手擋在他的面前時,他也能毫不猶豫地揮動屠刀。但是,在這一天來臨之前,他也的確儘量避免著和這兩人發生衝突。
這並不矛盾。
也正因此,被綱手斥責時,這個冷血男人的心中罕見地浮起了些許尷尬之情以及一丁點的愧疚之心。倒不是愧疚於研究人家爺爺的細胞,而是愧疚於被當場抓住。這大約就是傳說中的「沒被抓住不尷尬,被抓住了就很蛋疼」。
大蛇丸開口說道:「綱手,你也是學醫的,應當明白。當人死了,剩餘的屍體說到底也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物件罷了,沒……」
「你閉嘴!!!」綱手一拳頭砸在桌子上,成功地讓藤蔓桌子塌了半邊。
大蛇丸:「……」
自來也扶額:「大蛇丸,比起辯解,這種時候你應該先道歉。」
「……好吧,抱歉。」大蛇丸對於老同學,態度確實是不差的——雖然轉頭回去該做實驗還要繼續做,但現在道個歉也沒什麼問題。
青年佐助伸出手,默默地開始修補破了的桌子,心中悄悄吐槽「火氣大的女人真可怕」,果然,他還是喜歡相對來說比較溫柔的,比如說……
宇智波帶子:「?」她低下頭,看著正開開心心在自己腰間來回摩擦的某隻尾巴尖尖,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喊「變態」。她微嘆了口氣,姑且忽視掉了這隻「顯然有著自己思想」的尾巴,轉而也開始吃起了「三忍」的瓜,主要是,大蛇丸悲劇了,她就開心了。
一旁的宇智波佐助:「……」未來的自己……這麼輕浮?還是說……
與此同時,泡好了茶的青年止水和青年鼬也將茶杯推到了桌邊人的面前,順帶,自己也坐了下去,因為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占據了貓耳少女身側的位置,他們也只好坐在青年佐助的身旁了。
宇智波止水沒忍住心裡吐槽:居然還要坐鞦韆……你是什麼宇智波的在逃公主嗎?
另一邊。
目測自己現在的狀態經不住老隊友一拳頭以及還想繼續吃瓜的大蛇丸果斷開口說道:「根部,有初代目和二代目的遺體。」
自來也:「……」喂喂,不是……吧……?
「嘭!!!」
綱手沒忍住,又是一拳頭砸在了面前的桌上,可憐的藤蔓桌,第二次遭遇暴擊,再次坍塌了一半。
而這一次,青年鼬放在她面前的茶杯,也沒能擺脫厄運,「啪」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當場碎裂。
青年佐助翻了個白眼,再次開始修補桌子。
青年鼬:「……」他看著桌上的幾個多餘茶杯,一時之間拿不準要不要再度上茶,主要是——擔心不久後又需要再來一次。但是如若不上,又太沒有禮數了,畢竟這是帶子姐很尊敬的長輩,猶豫ing。
好在,綱手這會兒也沒空糾結這些,她咬牙瞪視著從樹洞中鑽出了腦袋的小同學:「大蛇丸,你最好不要給我胡說八道,你應該知道,這不是能隨便開玩笑的話題!」
「我當然知道。」大蛇丸聲音鎮定地回答說道,「我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你,而且也沒有為團藏遮掩的必要。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志村團藏的確挖掘出了初代目和二代目的遺體,用於做各種他所需要的實驗。」
「……叛徒!!!」
綱手再次一拳砸在桌上。
青年佐助:「……」你有完沒完?
青年鼬:「……」沒上茶,真的太好了呢……
但是,他們能夠理解綱手的憤怒,若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問題是,志村團藏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的親傳弟子。而在前者教導後者們的過程中,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也時常一起,所以,這群弟子說是千手兄弟倆的共同弟子也完全不為過。
而現在,志村團藏的所作所為,說是「背叛師門」也完全不為過。不,或者說比這更嚴重,殺人不過頭點地,將人的屍體從地底挖出日日夜夜拿來做實驗……這是何等褻瀆的行為。
更別提,那可是木葉的初代目和二代目!
也難怪,綱手能氣到幾乎渾身顫抖。
旗木卡卡西低垂下頭,心中嘆息:這件事,他在最開始接觸大和時,也早就有所猜測,只是多少對於人性還有點……不知道該說是「期許」還是該用別的詞語,但顯然,結局是最壞的那一種。
親人生前,有著那樣的威名和力量,死後也受著萬人景仰。他們的頭像,被雕刻在了木葉的影岩之上,只要村子還在,他們的事跡就註定被所有人傳唱——這曾經是,綱手僅有的一丁點安慰。在她曾經還常駐在木葉時,每次看到影岩上那「說像也像其實也不是很像」的面孔時,總能覺得欣慰以及與有榮焉。
但現在,有人告訴她,她的這兩位長輩非但不能入土為安,屍體還被人挖掘了出來褻瀆般得來來回回研究,這讓她如何能忍受!
緊接著,她想到了一件更加可怕的事情——
「……老頭子呢?」她眼神銳利地逼視著白蛇的腦袋,問道,「他知情嗎?」
猿飛阿斯瑪:「……」老頭子,你這是當場翻車了啊……不過,如若你真的知情……那麼想必也應該為今天做好了準備吧?別告訴我,你什麼都沒想過,就是下意識且習慣性地在知道這件事後包庇了團藏……到底誰才是你親兒子?
旗木卡卡西閉了閉眼,不發一詞。
神威空間中的宇智波帶土冷笑了下:聽到了吧?垃圾,這就是你心心念念想要保護的木葉,根本已經爛到根子了吧?
自來也:「……」老頭子,你……
大蛇丸輕笑了聲:「老師貴為火影,高高在上,又不需要自己親自做那些髒活累活。你覺得他知道不知道?」
「……」綱手咬牙,如若她再年輕一些,也許會被這話給糊弄到,但她都多大年紀了,如何聽不出老隊友口中的嘲諷之意。一個火影,一個自始至終壓制了根部的火影,也許沒有親自那些髒事,但若是完全不知情,也未免太假了吧?
要麼就是抱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心態不願意去多想多管,要麼,就是乾脆同流合污。
但無論哪一個……
這樣的火影,真的還是曾經被二爺爺託付了一切的信賴弟子嗎?
綱手冷笑了聲。
這些年裡,即使流落在外,但她偶爾還是會接受來自於木葉的各種訊息,心裡也還是會時常念著村子。並且,對於老師,她也一直懷揣著尊敬之情。但正因為一直在尊敬愛戴,所以此刻聽到這些,才格外覺得痛苦。
「哇……」迪達拉側過頭小聲對身旁的蠍說,「蠍旦那,你聽到了嗎?木葉的三代目居然把前兩代的屍體挖出來研究呢,可怕!」
蠍:「……」閉嘴,蠢貨,一直降低存在感不好嗎?暴露自己知道太多的事情,當心之後被滅口。他確實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但這不代表他會盲目自信。眼下在場木葉的人這麼多,之後萬一真的發生戰鬥,帶著這傢伙突圍都是件麻煩事。
「可惡!」
綱手再一次砸了桌子。
青年佐助已經懶得修了,打算等對方發泄完了再說。
青年鼬也保持著沉默,順帶,為漩渦鳴人面前的杯子裡續了點茶——沒錯,這個多少有點神經大條的孩子大約真的渴了,已經把他面前杯子裡的水給喝光了。
「等下,綱手。」自來也開口說道,「首先聲明,我沒有想偏袒誰的意思,但是,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可能只聽一家之言。這樣,之後我陪著你回去親自問問老頭子如何?帶著大蛇丸這傢伙一起。」
「我不去。」大蛇丸回答說道——木葉,他會回去的,在它被自己親手毀滅之時。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由不得你!」自來也沒好氣地說道,「這些事如若是真的你,你自己也有份,哪有拒絕的權力?!」
「……」
綱手陷入了沉默,片刻後,她緩緩點了下頭——雖然,她心中知道,這件事八成是真的。但是,看在多年的師徒情分上,她還是想當面地問一問,問一句「為什麼」。二爺爺在世時,待弟子們從來都是不薄的,可為什麼……會人走茶涼成這樣。
是二爺爺的選擇錯誤了嗎?
還是哪裡出了問題?
「那個……」一片沉寂中,漩渦鳴人顫顫巍巍卻也堅強地舉起了自己的手,「那你們這個話題……是不是暫且結束了,我可以繼續聽豆沙……帶子姐說四代目的事情了嗎?」
其餘人:「……」
其餘人都被他的「粗神經」給震撼了,但是,這又多麼合理。從小沒有父母被所有人無視厭惡憎恨的孩子,某一天聽到了有關於自己父母的事情,而且對方還是過去完全無法想像的大人物,如何能不在意呢?
這份心情,就算是剛才的主角綱手本人,也完全可以理解。
「嗯。」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將面前的相冊往兩小隻的面前推了推,順帶抬頭說道,「桌子的空位還有很多,有興趣的人可以過來坐坐。」
短暫的沉寂後……
自來也、旗木卡卡西和猿飛阿斯瑪毫不猶豫地走了過來,路過樹洞時,自來也一把從縫隙中扯出了大蛇丸的蛇頭,順手將它整隻捏在了手掌中,順帶警告:「你老實點,我可不想手心爆漿。」
大蛇丸:「……」
緊接著,曉鼬也邁步走了過來,在青年鼬的身邊坐了下來。
前者微怔了下後,主動微笑著朝後者點了點頭:「你好,這個世界的『我』。」
後者眼眸低垂,沒有說話。
「鼬桑……」干柿鬼鮫站在原地糾結了下,最後還是大步走了過去,坐在了曉鼬的身旁。
緊接著……
「那我也去坐坐吧嗯!」迪達拉蹦蹦噠噠地跑了過去,畢竟他覺得吃瓜還是靠近了吃更有趣,而且,連鼬都過去了,他不過去不就顯得他比對方弱了嗎?這絕對不行!太沒面子了嗯!
蠍:「……」這個!笨蛋!
「蠍旦那,你還愣著做什麼?來啊!」曉組織的小金毛揮手招呼著。
蠍:「……」告辭。
作者有話要說: 蠍:……每天都想掐死隊友。
年底真的好忙好累……再加上身體不好,一直有點勉力維持的感覺。昨天早上去完醫院後,接下來一天啥也沒寫啥也不看,晚上早睡一覺睡到今年,感覺緩過來了……果然,休息是必要的。大家也都要注意身體啊,然後,新的一年一起加油!【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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