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兄弟戰爭52

  不多時。

  一人兩貓來到來木葉的街道上。

  旗木卡卡西如黑髮弟子般單手插在褲袋中,側頭看著正走在身旁的順毛貓和小奶貓,問:「你們想去哪家甜品店?」

  鼬喵:「喵。」甘栗甘。

  帶子喵卻說:「糰子店。」

  旗木卡卡西抬起手抓頭髮,不太確定地問:「你們說的,是一個地方嗎?」他怎麼覺得不太像?

  「當然!」帶子喵一本正經地回答說道,「拜託了,帶我們去吃糰子吧,卡卡西老師。」雖然也很想吃紅豆糕,但是,和弟弟一起出門的話,果然還是要吃他們喜歡的東西呢~

  鼬喵微勾了下嘴角,細長的尾巴甩了甩,在自家姐姐喵的身上來回蹭了蹭,似乎在以此表達內心的歡喜。

  「嗨,嗨……」銀髮青年回答說道,「那就帶你們去一家我經常去的老店吧。」從少年時期開始,就偶爾會和相識者一起去的那種。他不是很喜歡吃甜食,不過大家邀請的話,倒是也會一起進去坐一坐。

  他一說,帶子喵和鼬喵就知道是哪家店了,因為他們也常去。

  不多時,一人兩貓到達了糰子店。

  說來也巧,裡面還真就有熟人,而且還不少。

  猿飛阿斯瑪及他所帶的班級,夕日紅及她所帶的班級,以及,孤身一人坐在一邊狂懟糰子的御手洗紅豆。

  「喲,卡卡西。」猿飛阿斯瑪抬起手打招呼,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麼一個人過來?和人有約?」

  「怎麼?沒帶可愛的弟子們嗎?」坐在男朋友身邊的夕日紅笑著問道。

  因為她和猿飛阿斯瑪的情侶關係,兩個班時常像現在這樣湊在一起「團建」。而且說句實話,兩個班的學生都是家族出身,彼此之間也確實沒有什麼交流障壁。

  正有些害羞地低頭吃著糰子的日向雛田聞言,立即抬起頭看向銀髮青年的身後,在一個人也沒看到後,稍微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

  「可愛的弟子們太努力了,」旗木卡卡西一本正經地說道,「然後還很聽話地對我說,『sensi,sensi~你去找個店吃點東西喝杯茶吧,我們會自己努力的~』,所以我就帶著弟子的忍貓過來吃吃甜品喝喝茶,稍微休息下。」

  阿斯瑪:「……」

  夕日紅:「……」

  ——卡卡西,撒這種無聊的謊,有意思嗎?

  明眼人都能看出,一個漩渦鳴人,一個宇智波佐助,旗木卡卡西所帶的第七班簡直就是「問題兒童集中班」。

  不過……

  嘛,成年人的溫柔和狡猾就在於明知道是謊言也沒必要拆穿,當作沒聽到就好了。

  「啊,是佐助君的忍貓呢~」山中井野有點想站起來湊過去,但因為跟帶班的旗木卡卡西不熟,所以還是坐在了原地,問,「怎麼樣?佐助君最近還好嗎?寬額頭那傢伙沒騷擾他吧!」

  帶子喵「噗嗤」笑了聲,語氣溫和地回答說道:「謝謝關心,小佐助最近身體很好。至於小櫻,大家現在是一個隊的成員,三人又都是很好的孩子,肯定相處融洽。」

  「可惡!」山中井野握拳怒道,「那傢伙果然近水樓台先得月了麼!小櫻,我不會原諒你的!」

  旗木卡卡西頓時黑線:「……」現在的小女生,都在想些什麼呢……看來的確是生活好了。

  「那、那個……」日向雛田鼓足勇氣問道,「鳴、鳴人君也還好嗎?」

  旗木卡卡西有些訝異地看向對方,然後同樣語氣溫和地回答說道:「謝謝關心,他也挺好的。」什麼嘛,鳴人那小子也挺受歡迎的嘛。嗯,不錯,兩個弟子都還挺有為師當年的風範的。

  「so、soga……」日向雛田才剛小小地鬆了口氣,然後就聽到身旁養狗的同學說——

  「那傢伙八成會比在學校時每天更加努力地黏著小櫻不放吧?既然分在了一個班。」

  日向雛田:「……」牙,不、不用專門提醒我這個……

  油女志乃:「……」牙啊,不會說話其實可以不說的……

  「oh!鳴人幹得漂亮!多纏點小櫻,讓她沒空糾纏佐助!」山中井野頓時來了精神,如此喊道。

  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默默對視了一眼,心想:說的好像這樣你就有空去糾纏宇智波佐助似的,死心吧,現階段你想見對方一面都挺難的。

  不過他們比犬冢牙機智,知道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以說。而且,他們的女隊友也顯然沒有日向雛田脾氣那麼好。

  「啊啦啊啦,真是青春啊~」埋頭苦吃丸子的御手洗紅豆抬起手,喊了聲「老闆,再來二十串!」後,單手托腮,笑看著旗木卡卡西,「說起來,卡卡西前輩,你當年也很受歡迎呢。」

  「嘛,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旗木卡卡西隨意擺了擺手,玩笑意味十足地說,「人的境遇,和長相其實沒什麼關係。比如說阿斯瑪,長相平平無奇,讀書時也沒多受歡迎,現在卻有了個大美人做女朋友。」

  「喂喂……」猿飛阿斯瑪露出了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卡卡西,你這傢伙到底是在誇人還是損人?」

  「損你,夸紅。」旗木卡卡西一本正經地回答說,「怎麼?還是說,有紅這樣的女朋友你有什麼不滿?」

  猿飛阿斯瑪:「……」這是什麼死亡提問,卡卡西,你單身多年總算修煉成魔鬼了嗎?

  「嗯?」夕日紅單手托腮,側頭笑看著男朋友,「阿斯瑪,你怎麼不說話?是有什麼不滿嗎?」回答決定她會不會當場把這傢伙的頭給擰下來。

  「額……」猿飛阿斯瑪額頭流下一滴冷汗,小聲說,「紅,學生面前,給我一個面子,之後咱們單獨談談這件事。」面子果實,發動!

  夕日紅眨了眨眼,然後笑了聲:「好吧,那我們之後找個機會好好聊聊。」

  「好嘞~」

  奈良鹿丸死魚眼:所以,老師,你單獨聊聊的意義在哪裡?這裡的大家可都知道你現在是「女朋友管嚴」將來會是「妻管嚴」了。

  但緊接著,他看著自家老師嘴角得意的笑容,頓悟:哦,這是變相地得到了今夜和紅老師約會的機會。……了不起,不愧是你,阿斯瑪老師。

  再接著,他又看到自家老師和銀髮蒙面青年交換了個眼神,頓時又懂了,這就是「男人間的默契」嗎?

  ——thankyou啦,卡卡西~最近紅剛帶班,特別忙,很久沒和我單獨約會了。

  ——客氣什麼,之後約酒。

  ——好嘞,沒問題~

  奈良鹿丸單手托腮,無奈地嘆了口氣:嘖嘖,無聊又套路深的老男人們……但是未來的我,八成也會變成這樣的男人吧,哎,人生真是無趣……

  然後,視線不自覺地就落到了那兩隻黑貓的身上。雖說宇智波家的契約忍獸確實是忍貓沒錯,但他總覺得這幾隻貓的出現稍微有些奇怪。

  無獨有偶,其他人的視線也大多落在了兩隻貓貓的身上。好在,他們天生就有著一顆大心臟,對此無所畏懼。

  「來。」旗木卡卡西坐下後,回頭指著牆上的掛牌說,「想吃什麼?」

  鼬喵看了帶子喵一眼,後者立即會意,開口說道:「三色糰子,二十串。」

  「……我們三個人吃得掉嗎?」旗木卡卡西沒忍住問。

  「不,那是我們倆的份。」帶子喵回答說道,「你自己的要單點,卡卡西老師。」

  旗木卡卡西:「……」哦,這樣……於是他一抬手,「老闆,這一桌二十一串三色糰子,三杯茶,打包帶走。」他就拿個一串湊個數好了,這裡這麼多熟人,看來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所以,之後找個合適的地方吧。

  等待的過程中。

  阿斯瑪班和紅班相繼離開了。

  再之後,拿到了打包品的旗木卡卡西和吃了全場依舊在繼續努力的御手洗紅豆打了個招呼,帶著兩隻貓一起走了。

  最後,一人兩貓找了個天台,擺好東西一邊吃著一邊正式聊了起來——

  「是這樣。」旗木卡卡西沉吟了下,開口說道,「既然你們對我做過調查,那麼想必知道,在雷遁上,我並不陌生。」他能看出,佐助已經完全將這群貓當成了家人,而這群貓也將他當成了自家晚輩,所以在將來的教育問題上,還是要稍微打個招呼的,如此才方便彼此配合。

  「這就太謙虛了。」帶子喵回答說道,「卡卡西老師你少年時期就獨立開發出的千鳥和雷切,名揚忍界。若是說在雷遁上的造詣,整個木葉,再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當小佐助這方面的老師。」

  「……那可真是過獎了。」旗木卡卡西彎了彎眼睛,「佐助天賦很好,我也確實有意教他這些,但不是現在。接下來就是我今天想說的重點——這孩子,太急了。」

  「確實是這樣。」帶子喵點了點頭,「因為他認為自己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

  「……」某種意義上說,這樣也沒錯。旗木卡卡西想到此,微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然不可彌補,但是,若是不改變這種心態,遲早會出大問題的。」

  鼬喵點了點頭:「喵。」

  「糰子說,」帶子喵翻譯道,「正是因此,我們答應這次配合你,稍微給小佐助吃一點教訓,讓他知道急功近利的壞處。」

  「你們能理解,就最好不過了。」旗木卡卡西點了點頭,又認真說道,「我剛才的話不是虛偽的夸詞,佐助的天賦真的很好,只要他稍微給自己一點成長的空間,那麼不會太久,絕對會成長為茁壯健康的參天大樹。」急功近利的結果,就是生長出斜枝枯椏,再想截去,必然會讓自己受到傷害,甚至可能會是不可逆的那種。

  鼬喵微嘆了口氣:問題是,這個世界的我身體每況愈下,所以,他不會給佐助太多的時間。他的想法是必須讓佐助快速地成長起來,好有足夠的實力接受那對眼睛。所以,我們一定要在那之前……

  「我明白。」帶子喵點了下頭,「在這裡,我也要拜託卡卡西老師你一件事。」

  「嗯?什麼?」旗木卡卡西問道。

  「請務必嚴格地對待佐助,時刻讓他感受到你們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

  「……」

  「雖然我知道你很想溫柔地對待自己的學生,但是佐助這孩子……唔,他和鳴人不一樣。鳴人會因為溫柔而乖巧,而佐助,你表現地越強,越容易贏得他的尊重。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了。」旗木卡卡西死魚眼,「這孩子不記吃記打?」這是什麼破毛病……

  「……你可以用好聽一點的詞語來描述。」

  「比如?」

  「因為心理原因而不可避免過度慕強。」帶子喵精準地下了判斷,「所以,一周後的戰鬥,不要再像之前那樣過家家般地對待他,讓他真正認識到你們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相信我,這不會讓他沮喪,只會更好地激發他的勝負欲。想讓他接下來認真乖巧地接受你的教導,按照你制定好的步驟行走,這是必須要做的。」

  或者說,宇智波家的人,基本都有這個破毛病——

  你證明了你比我強,我就聽你說一說話。

  而佐助也必須明白兩件事,尊重教導自己真正關愛自己的人以及在足夠強大之前不要輕易挑釁比自己強得多的人——卡卡西會讓著他,其他人卻不會。

  挨揍,很痛;但如若死了,就連痛苦也感覺不到了。

  「但如若這樣,我不確定自己到時候能尺度精準地留手。」旗木卡卡西表情嚴肅地反問,「你們就不擔心佐助因此而受比預料中更重的傷?」

  帶子喵沉默了。

  而鼬喵,則深吸了口氣後,緩緩躬身:卡卡西前輩,那就拜託你了。傷在你的手上,總比未來傷在敵人的手上強。有我們在的未來,必然會和曾經大不相同,佐助不會再那樣急切而危險地成長。也正因此,對佐助的教育,才更不可以放鬆。

  畢竟……

  這個世界那麼大,不是每個人都會讓著佐助切心甘情願對佐助進行「愛的供養」啊……除非,另有所圖。

  比起這些,他們從來都更寧願佐助能相對「平穩」地健康成長。

  仔細想想,這樣的「控制欲」和村外的那個鼬也許沒什麼區別,但至少,不會傷害佐助更多。後者接下來為佐助安排的人生,太殘忍啦……

  他們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  什麼是宇智波家的親情啊【手動滑稽

  ——我們家孩子不聽話?揍吧。

  ——你確定???

  ——嗯,揍吧,不行我們一起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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