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感受不到「老隊友」怨念的旗木卡卡西,於不久後非常果斷地跑去找三代報銷了——畢竟人年紀大了容易忘記事,所以就還是別夜長夢多了吧?
「soga……」三代笑呵呵地接過小票,「今天中午去吃的嗎?吃的還好嗎?鳴人那孩子食量一直很大,你們吃……五、五十六萬兩?!」三代手中的煙杆「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但他也沒顧得上撿,而是雙手抓著小票認認真真地看——他懷疑這幾個人吃的是金子,而且他有證據。【Google搜索】
「嗨……」旗木卡卡西抬起手抓了抓銀色的掃把頭,很是「不好意思」地說,「我想著這兩個孩子大概很久沒吃過好肉了,就帶他們去了全村最好的烤肉店赤坂屋,方便考慮,還帶上了伊魯卡,畢竟他一直很盡力地照顧著那兩個孩子。然後佐助又帶上了他們家的貓,所以不知不覺間……」他覷著三代崩潰的表情,腹中繃著笑地故意問,「三代大人,會不會太多了?」
三代:「……」你也知道?這可是五十多萬兩啊!夠買一萬多碗拉麵了!但是,他能這麼說嗎?所以,他只能滿臉牙疼地又來回看了眼手中的小票,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還、還行吧……那家肉是還不錯。」身為火影,他當然也是去吃過的,不過絕大多數情況都是別人請客,自己掏錢的感覺,可真糟糕啊……
「確實如此。」旗木卡卡西「殺人誅心」地砸吧了下嘴,「那裡的肉很好吃,不比在雷之國本地吃差。或者說,這裡的蘸料更符合我們的口味。」
「……呵呵。」三代默默收起小票,很是無奈地說,「錢我稍後讓人給你送去,今日,你……辛苦了。」一邊掏錢給對方還一邊要夸對方辛苦,三代目火影大人覺得自己也是真慘,差點沒「猛男垂淚」。
「好的。」旗木卡卡西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那我退下了。」趕緊回去吧,趁著肉還熱著,給帕克它們吃。
銀髮青年離開後……
坐在火影辦公桌後的老人撿起地上的煙杆,砸吧了兩口,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人老成精的他,怎麼可能會看不出,這是自己選定的這位「九尾和宇智波末裔的未來教師」,在就其觀察到的孩子現狀,對他這個火影隱晦地表達不滿抗議。他確實心中有愧,否則也不會順水推舟爽快付錢。
這也是一老一少之間沒有開口的微妙默契吧。
算算輩分,旗木卡卡西也算是他的「曾孫」,從他到自來也,從自來也到水門,再從水門到……水門班如今僅存的卡卡西。
三代嘆了口氣:不知不覺間,水門已經去世了那麼多年……水門和他的選擇都沒錯,卡卡西,很好,必然會成為一個疼愛保護學生的老師,像水門一樣,像自來也那傢伙一樣,也像……老師一樣。
……就是心黑了點。
五十多萬兩啊……
三代牙疼地想:哎,若是琵琶湖還在,指不定要怎麼揪著他的耳朵罵呢。
不知不覺間,琵琶湖也過世了那麼多年,從那以後,他再也不需要偷偷攢小金庫了,想用多少錢就用多少錢,但是……
這樣,其實也沒什麼意思,遠不如當年摳摳搜搜四處攢錢和妻子鬥智鬥勇的生活有意思。
琵琶湖若是地下有知,會怎樣想呢?
安靜無聲的辦公室中,三代繼續慢悠悠抽著煙,煙霧裊裊上升,模糊了他的表情……
另一邊。
伊魯卡也是領著兩個學生一起回了學校,目送著他們去到教室後,他也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早就在辦公室中等待的水木轉了轉眼珠子,湊了過去:「伊魯卡,怎麼這個點才回來?」
「啊,中午好。」伊魯卡抓著後腦勺,略有些羞赧地說,「因為卡卡西前輩請吃飯,所以……」
「嗯?特意請你?」
「不,不……」伊魯卡擺擺手,「是請之前測試中最出色的佐助,我和鳴人都是順便的。」他對於自己的「拖油瓶」屬性,還是很有自覺的。
「這樣……」水木搓了搓下巴,「那你覺得……會不會是因為,卡卡西前輩想做那兩個孩子的老師?」如果是這樣……那可就有些糟糕了……
「……哎?是這樣嗎?」伊魯卡一臉懵逼。
水木都無語了:「……」你丫什麼都不打聽去吃什麼飯!他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應該套不出什麼了,只好隨口繼續問道,「那你們中午吃的什麼?」
「赤坂屋。」伊魯卡老老實實回答說道,「我還是第一次去那裡,不得不說,雖然非常昂貴,但真的物有所值。」
水木:「……」
「水木,你去吃過嗎?」
「……啊哈哈哈哈哈哈,」水木乾笑,「那種地方,我這種小小的中忍可消費不起。不愧是卡卡西前輩呢,真是財大氣粗。」
「嗯。」伊魯卡笑著點頭,「前輩很厲害的。」
水木:「……」你這傢伙聽不出我是在諷刺嗎?……算了,聽出來反而糟糕了。不過……赤坂屋啊,即可修,還真有點羨慕……
與此同時。
眾喵也是回到了宇智波佐助的居所。
佐助喵:「喵。」中午吃的那麼油膩,晚上還是吃清淡一點吧?
鼬喵點了點頭:「喵?」有道理,晚上不如吃蕎麥麵吧?你們是想直接吃熱湯麵還是蘸汁的?蘸汁的話要冷汁還是熱的?
佐助喵:「喵。」涼蕎麥蘸熱汁,汁要大蔥鴨肉湯,熬煮好吸掉油脂的。
帶子喵:「我想吃熱湯麵,要魚湯。」
鼬喵:「……」他沉默了下後,說,「喵。」那就都做吧,冷麵,熱面,冷汁,熱汁,魚湯,鴨湯。
帶子喵拍爪:「不愧是小鼬,真是賢惠呢~」
鼬喵嘴角翹了翹。
佐助喵:「……」切。
鼬喵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喵?」止水哥你怎麼不說話?
止水喵露出了一個微笑。
帶子喵嘆了口氣,然後,說了句:「家裡的菜不知道夠不夠,清點和買菜的任務,就麻煩你們倆了。至於這傢伙……」她伸出爪子,一把將止水喵舉了起來,當場帶走。
鼬喵:「……」
佐助喵:「……」
片刻後。
帶子喵將自家弟弟喵放在了客廳的地板上,熟門熟路地翻出了宇智波佐助家的醫藥箱,叼著提手走到了後者的面前,很是無奈地說:「張開嘴,吐舌頭。」
滿臉寫著「我很乖巧」的止水喵捲毛的尾巴在地板上掃了掃,乖乖照辦:啊———
「……嘶,都起泡了。」帶子喵倒吸了口氣,然後從藥箱中翻出了一小罐燙傷膏,仔細看了眼說明書確定是可以用於口腔的,才用棉簽小心地蘸取了下,將它塗抹在了貓舌頭的起泡處,順帶低聲叮囑說,「不要亂動,不可以把這個泡弄破的。」
止水喵眨了眨眼,示意知道。
「好了。」帶子喵將棉簽丟入垃圾桶中,蓋好蓋子。
止水喵緩緩縮回塗了藥膏的舌頭,眼神帶笑地注視著眼前人,然後,有著小捲毛的耳尖輕輕顫了顫,開始老老實實聽對方數落——
「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現在是貓舌頭,為什麼要吃那麼燙的烤肉啊?現在好了,燙傷了吧?就算是忍者,癒合能力強,也至少要到晚上或者明早才能好,你……不許笑!」
帶子喵抬起爪子,沒好氣地拍了下捲毛喵的腦袋,她正說教呢!嚴肅點!
止水喵抬起肉墊捂住頭,委屈巴巴地「喵~」了聲——是那傢伙的錯,那麼多人和貓,為什麼非要給帶子姐你夾東西?居心不良!
帶子喵差點沒一口血吐出來,她吐槽說道:「我現在可是貓啊!貓!正常人怎麼可能對貓有什麼居心?」
「喵。」他想擼你。
帶子喵:「……」啊這……這不很正常嗎?她路遇可可愛愛的小貓咪,也很想擼一把啊。
「喵!」帶子姐你是人,不是真的貓,那傢伙,太輕薄了!
「……老實說,你沒資格說這種話。」帶子喵低頭看著借著委屈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的止水喵,很是無奈地說道。話雖如此,身為姐姐喵,她對弟弟喵的撒嬌確實是沒什麼抵抗力了。於是她微嘆了口氣,一把將止水喵按在了地板上趴趴好,然後整隻喵貼著他趴了下來,抬起肉墊,按在了他的頭頂上。
止水喵的尾巴甩動,下意識開始捕捉帶子喵的尾巴。
帶子喵的尾巴左右閃動,下意識躲避了起來。
從這裡再次可以看出,貓和它的尾巴確實有著兩個腦子或者兩個靈魂,各玩各的各活各的。
「你不要總這樣。」帶子喵苦口婆心地說道,「這裡的卡卡西再怎麼說,馬上就是小佐助和小鳴人的老師了,也就是我們弟弟的老師,對他要尊敬才可以。這是基本的禮節吧?」她看著止水喵撇嘴的樣子,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我也是分得很清楚的。這個卡卡西,有他自己的宇智波帶土,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卡卡西。」
所以啊,她對於這裡的旗木卡卡西雖然的確也有著遠超常人的好感,但是……和男女之情無關啊,就像是……看到了很在意的人的同胞兄弟?很喜歡他,很想接近他,很想幫助他,會希望他過得好,但也只是如此而已。
止水喵想:就是這樣,才糟糕啊……
只是這樣一個很像的人,帶子姐你就投入了這樣多的關注和好感,那麼,對方的本體呢?
果然……
旗木卡卡西這個存在,很多時候,都讓人覺得無力又絕望。
想到此,他不禁有些垂頭喪氣地耷拉下了耳朵,尾巴也有氣無力地在地板上攤平。
帶子喵:「……」她覺得自己解釋得很清楚了,怎麼這傢伙還反而沮喪上了?她想了想,又補充說道,「這件事,放在止水你身上其實也是一樣的。不管哪個世界的你……我也都會想要接近幫助和守護,因為是最重要的家人。」
「……喵。」我也是一樣。
「那,稍微有精神點了嗎?」
「喵。」再安慰安慰我。
「……真是拿你沒辦法。」
於是乎……
小奶貓很是努力地用自己的肉墊揉著身旁捲毛貓的腦袋,口中念叨:「喲西……喲西……喲西……乖啦……」
捲毛貓的尾巴找准機會勾纏住小奶貓的尾巴,來來回回纏繞了好幾圈,這才算是心滿意足地翹了翹貓鬍子,心想:這舌頭燙得不虧,最喜歡和帶子姐貼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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