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斑:離村出走卻撿到小黑貓17

  ("宇智波帶子不想當海王");

  出去時,雪已經停了。

  然而,小姑娘之前瞄到的甜品店似乎也關了門,她頓時鼓起了一側臉頰,有些不開心地看著那家貼著「臨時休業」條的店,嘀嘀咕咕:「怎麼我要來就關門了……」

  好!

  氣!!

  呀!!!

  但是,似乎也只能無能狂怒。

  千手扉間看著身旁少女有些天真幼稚的表現,試探著提議說道:「我倒是知道還有一家評價不錯的甜品店,就在不遠,要去看看嗎?」他對於甜食的確沒什麼偏愛,只是,也習慣了每次做出行計劃時都將附近幾公里內的全部一切瞭然於心。

  「真噠?」少女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哪兒哪兒?」

  千手扉間心中想著「可真好拐……」,表情卻很溫和地回答說道:「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大約兩百米處右拐,再走個三百米左右就能到了。要去嗎?」

  「去的!」她一臉感激地點頭,「等到了,我請你吃東西呀~」

  「這就不必了。」

  「要的要的。啊,你不喜歡吃甜口的東西對吧?那我請你吃咸口的。」

  千手扉間一邊帶著路,一邊繼續暗中觀察著身旁蹦蹦噠噠的小姑娘,略微思考了下後,問道:「你年紀還這樣小,按道理來說,是不該這樣東奔西走的,沒有想過,停在某處安置下來嗎?」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仿若怕被誤會般,耐心解釋說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人不似候鳥,不可能長期遷徙。」

  「啊,我明白。」少女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誤會,然後一邊歪著頭思考一邊緩緩回答說道,「其實,想過的。但是呢,像現在這樣,和斑大人……不,斑哥一起旅行也不錯。而且,未來如若真的在某處停留下來的話,只有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吧?」

  「是麼……」千手扉間微微頷首。

  她搖了搖手指,笑著說道:「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啊,對了,『此心安處是吾鄉』,有思念之人所在的地方,才會是真正的歸所吧!」

  千手扉間微微一怔,而後緩緩咀嚼著少女說出的句子:「『此心安處是吾鄉』麼?很美的句子,是你讀過的詩集裡的句子嗎?」

  「也許?」少女歪頭思考了片刻,「我記不太清了,隱約記得似乎是某位文學家的作品。」

  千手扉間露出惋惜的表情:「可惜了。」他猜,少女可能是在某本不常見的詩集中讀到過這句話,只是不知道是哪本。那麼有一個問題,藏著這類好句的詩集恐怕是不凡之作,普通人家是絕不會有的,她卻讀過。所以,她的出身到底為何?

  再兼,據他觀察,她的言行舉止固然帶有忍者的味道,卻絕不粗俗粗魯,的確不像是普通平民出生,應該的確有著不低的來歷。

  這樣的女子,又為何會被「撿到」呢。

  她的存在本身,簡直就像是個謎團。

  雖然這麼說可能有些失禮,但如若換成他,是絕對無法心無顧忌地就這樣將她帶在身邊的。

  不多時,二人走到了千手扉間所說的甜品店,果然還開著門,只是不知是不是味道太好,門口居然排著隊。

  千手扉間注意到少女有些猶豫地看了自己一眼,於是溫和笑道:「一起去排隊?」

  「……可、可以嗎?」

  「為什麼這樣問?」

  「……不,就總覺得你看起來很像是討厭浪費時間的人。」

  千手扉間:「……」意外的直覺敏銳呢?他笑了笑,「反正,現在也沒有其他事,不是嗎?」

  「……哦。」她感激地點了點頭,然後,與身旁人一起走到了隊列的最後方,一邊排著隊一邊蹦蹦噠噠地看著店鋪門口的木牌,然後發出了驚喜的聲音,「這家真的有咸口點心呢,我看看哦,海鹽餡的饅頭?聽起來好奇怪……醬、醬油丸子?啊,有仙貝呢!我請你吃仙貝吧!」

  因為少女再三提過這件事,再拒絕反倒不美,於是千手扉間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嗯嗯~」

  好在隊列行進的很快,不多時,兩人就到了最前方。

  她買了包括紅豆糕在內的好幾種甜品以及幾種口味的仙貝,開開心心地抱在懷裡,問他:「要嘗一個嗎?」

  千手扉間搖了搖頭:「回去再說吧。」說話間,他仰起頭看了眼天空,「似乎又要下雪了。」

  「好像的確……」她下意識加快了腳步,「那我們走快一點吧。」

  不過,好像到底是沒趕上在下雪前回去。

  紛紛揚揚的大雪,再次從天而降。

  兩人的腳步,也不知不覺間,從有些急促變得漸漸舒緩——反正都躲不過了,倒不如好好欣賞一番如斯雪景。

  恰在此時,她注意到一旁的屋檐下站著兩個似乎正在避雪的男女,也不知想起了什麼,驀地笑了。

  「怎麼了?」千手扉間側頭問道,表情誠懇,似乎對於她的所思所想很有興趣。

  不得不說,現在的千手扉間,比起宇智波斑更為熟知的、那個青年時期的他,的確變得更加危險了。只要他願意,他可以笑得溫柔隨和,態度很誠摯和藹,用極好的態度一點點地引導出他人的話語。

  「不,只是想起了曾經看到過的一個小故事。」她輕笑著回答說道,「說的是一男一女因為下雨而在街邊避雨,男子心情激盪之下告了白,這種時候,女子通常有著好幾種隱晦的回應方式。扉間君,要猜猜看嗎?少女的心思~」

  千手扉間不禁也笑了:「可以。」

  她緩緩說道:「雨不停地下著呢。」

  千手扉間挑了下眉:「這是隱晦地接受了男子的愛意。」

  雨一直下著,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恰如此時此刻此雨。

  再翻譯過來就是——我喜歡你,我願意同你一直在一起。

  她歪了下頭,略有些俏皮地說道:「那麼——雨聲太喧囂了,我沒有聽到你的話呀~」

  這話聽起來,無論怎麼說都像是拒絕呢,類似於「風太大,我沒有聽見~」,然而……

  千手扉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是在表達更為深沉的愛意。」

  為何會沒有聽見雨聲?

  自然是因為出了神。

  那又為何出神?

  自然是因為和在意的人在一起。

  所以翻譯過來就是——和你在一起我情不自禁出了神,所以,其餘一切都再注意不到。

  恰如「今夜月色如斯綺麗」,那是因為和你在一起。

  「那麼,」少女朝他眨了眨眼,「如果想要拒絕的話,該怎麼說呢?」

  千手扉間輕笑了聲:「應該說——如斯好雨,即使被淋濕,我也想在其中走走呢。」

  翻譯過來就是——惹不起,溜了,告辭!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笑出了聲。

  笑完之後,兩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真的太默契了。

  小姑娘姑且不說,因為她失去了過往的全部記憶;而千手扉間,內心則是滿滿的驚嘆,因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能夠在這方面如此契合如此談得來的人。

  說實話,如若撿到她的人不是宇智波斑而是他自己,他絕對會懷疑,這是什麼針對自己的陰謀。

  但這不太可能。

  只為針對他,特意繞一個圈子將宇智波斑拉下水這種事……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也基本做不到,因為宇智波斑本身就是不可控的。

  如此想著的千手扉間,卻發現小姑娘正側著頭盯著自己看。

  「怎麼了?」

  「……不,」她笑了笑,「只是在想……嗯,扉間君你真正的笑容,原來是這樣的啊……」

  千手扉間:「……」果然是一個過于敏銳的少女呢,一眼就看穿了他之前的笑容是偏向於「營業性」以及有目的的麼?這種時候首先要做的,肯定是挽回可能失去的好感度。他於是露出些許抱歉的表情,誠懇說道,「抱歉,我並非刻意如此,只是一直有人評價說我不苟言笑時看來有些過於嚴肅,乃至於有些凶,所以……」

  「哎?」少女眨了眨大眼睛,「居然這樣嗎?」然後她露出了義憤填膺的表情,「扉間君,不要相信他們的,你長得很好看的,就算不笑也一點不凶的!就是腦袋上的門框有點丑!」

  千手扉間:「……」不,最後一句可以省略的……

  不過,真的很醜嗎?

  他從小戴習慣了,倒是真的沒覺得。

  是夜。

  千手扉間沐浴過後,穿上了旅館提前幫忙準備好的深藍色浴衣——說來奇怪,他雖說和宇智波家的某些人是「老對頭」,但他卻又和宇智波家的男人們一樣適合藍色,從淺藍到深藍……而且,他還是和湛藍海洋簽訂了契約的男人,不得不說,也許這也是一種特別的緣分吧。

  從浴室走出去時,剛才在行李中翻找著什麼、正準備繼續去找小夥伴熬夜喝酒的千手柱間側頭看了弟弟一眼,然後頓住腳步,露出驚訝的表情:「扉間,你怎麼沒戴你那個框?」

  千手扉間沉默了下後,一本正經地回答說道:「雖然湯忍村地處偏遠,理論上不會有多少人認識我們,但出於隱藏身份考慮,我覺得還是不要隨身攜帶帶有木葉圖案的物品比較好。」

  「……原來如此。」

  雖然扉間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但總覺得他在忽悠自己,錯覺嗎?

  千手柱間撓頭。

  作者有話要說:  永遠能聊得起來卻永遠沒什麼緣分的扉帶……無論哪個世界都讓人感慨呢【鱷魚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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