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帶子不想當海王");
宇智波斑挑了下眉,問道:「所以,你剛才在那邊蹦躂半天,就是為了做這個?」
「嗯嗯!」少女一臉開心地接過花環,再次為眼前人戴上,「斑大人,很好看,戴上這個就更好看了~」
宇智波斑:「……」他搖了搖頭,一邊再次取下頭上的花環,一邊糾正說道,「男人,是不可以用『好看』來形容的。【Google搜索】」
「但是斑大人就是好看呀!」少女滿臉認真地說道,「至今為止,我沒見過比斑大人更好看的男人。」
宇智波斑哼笑了聲,抬起手將那隻花環戴在了小姑娘的頭上:「就算你這麼說,我身上也沒有紅豆糕了。」
「……才不是為了紅豆糕才說的呢~」小姑娘微鼓著臉,嘀嘀咕咕。
宇智波斑看著那隻花環,看得出,的確是精心編制而成的,上面插著的花不管是大小、顏色還是狀態都精心挑選過。
很美的一隻花環,不過……
他抬起手,摸了摸少女的頭:「花環這東西,還是女孩子戴更合適。」
「……哦。」披散著滿頭黑髮的少女抬起手摸了摸頭頂,然後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然後,她稍微挪動了下身體躺在了草叢上,非常「自覺」地將頭枕在了宇智波斑的腿上,仰頭看著他問道,「斑大人,你旅遊的目的是什麼呢?」
宇智波斑微微怔住,然後饒有興趣地問道:「為什麼這樣問?」不再問「目的地」而是「目的」嗎?有趣。
「因為,總覺得斑大人不是在漫無目的地到處走走。」少女一邊歪頭思考著,一邊如此說道,「斑大人說沒有目的地這件事應該是真的,但是呢,總覺得你每到一個都會仔細觀察呢,就好像在確認著什麼。斑大人,你到底在確認些什麼呢……」
宇智波斑心念微動:沒錯,失去了記憶的少女宛若一張白紙。然而,卻固執地不肯讓別人隨意書畫,而是自己一點點地在上面烙刻著小巧的爪印。
而這段時間的相處,也讓他確定,這不知出身為何的少女身上有著一種奇妙的道德觀。這種道德觀體現在她日常生活的各個方面,譬如說那在他看來過度的善良過度的天真(好在,她的強大保護著她的這份善良天真),以及那奇異的尊重感——
就算是再普通不過的平民,她也對他們保持著在他看來實屬不必要的尊重。
在她的眼中,一切都仿若是公平的。
那麼,她眼中所看到的世界,想必也是最公平公正的。
想到此,他下意識問道:「小鬼,在你看來,這個世界怎麼樣?」
少女露出疑惑的表情:「抱歉,斑大人,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是還算可以,還是糟糕透頂。」宇智波斑回答說道,「在你看來。」
少女略微沉吟了下後,回答說道:「抱歉,斑大人,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理由?」
「因為我並未見過整個世界。」少女神色認真地回答說道,「雖然說『窺一斑而知全豹』,但是,自從我失憶以來,跟隨著斑大人你走過的地方雖然不少,但是,比起整個世界來說,應該不值一提。而且,我們路經的地方,絕大多數都是山林荒野。正如此時此刻,景色是很美沒錯啦,但是如若只憑這個就說『這世界很美好』,想必就算是三歲稚童,都會嘲笑起這份天真吧?」
宇智波斑伸出手指彈了下少女的額頭,漫不經心地回答說:「你覺得自己比三歲的孩子要好得了多少?」忍者家族的孩童,從不能只看年紀和外表。五六歲就要上戰場的情況下,那麼三歲時至少也是飽經教導訓練了。所以,說不定還真不如她天真。
「我、我比他們高!」
宇智波斑:「……」她怎麼不說她比他們能吃呢?真是個厚臉皮的小鬼。
不過,不得不承認,她的話是有道理的,為曾見過世界的全貌,又哪裡有資格為整個世界下結論呢?既然如此——
「接下來,你就隨我一起在這世界看看吧。」宇智波斑如此說道,「第一個目的地就是現在的河之國,當我們看完各處離開時,由你來告訴我——覺得這個國家還算可以,還是糟糕透透頂無可救藥。」
少女眨了眨眼,似乎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好的,斑大人。」
宇智波斑滿意地輕輕拍了下她的臉頰,順帶捏了捏她瑩白小巧的耳朵——這是他rua貓時的習慣性動作。他原本就打算稍微花費一些時間在這世界到處看看,確認下他和柱間的舉動,到底是真的給這世界帶來了和平,還是將這世界推向了更為糟糕的局面。現在也只是多了一隻會說話的寵物而已,無傷大雅。
「走吧。」
「啊,稍等下!」
「嗯?」
宇智波斑疑惑地看著似乎有什麼事的少女,卻見她摘下頭頂的花環放在他的膝頭,然後,一臉開心地順著滿是鮮花的山坡一路滾了下去。
微風拂來。
草叢翻湧。
花瓣飛舞。
小小的少女看起來簡直像是一隻在花海中嬉戲的游魚。
她就這樣一路滾到了山坡最下方,然後跳站了起來,抬起雙手大喊了一聲:「大~滿~足~」然後,她在花海中歪著頭朝他無比燦爛地笑,「斑大人,要來一次嗎?」
宇智波斑轉身就走。
如若他並非三十多歲,而是十來歲,也許會嘗試一次。
但現在,他已經是個足夠成熟的男人了,這種幼稚的舉動,還是算了吧。
「斑大人,等等我啦!!!」
少女很快追了過來。
宇智波斑隨手將抓在手中的花環又丟到了她的頭頂,她愣了下,然後雙手捂著頭,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之後,在離開這片山野前,這個花環被她小心地封印進了一個放日常雜物的捲軸中。
「就算如此,也是會枯萎的。」宇智波斑提醒說道。
捲軸只能保存事務,卻並不能使時間停滯。
「就算枯萎了也沒關系。」少女微笑著如此回答說道,「今天的記憶不會褪色。」
「……」
「斑大人,斑大人!關於接下來的變身,我有個好主意!」
「說來聽聽。」
「流浪的演奏者哥哥和他的歌女妹妹怎樣?」
「……」
「啊,當然,所謂的演奏者,隨便找個小鼓敲敲也是可以的~」少女朝他眨了眨眼,「如果不會樂器的話。」
宇智波斑冷笑了聲:「比起擔心我,你倒不如擔心下自己唱起歌來會不會嚇跑其他人。」
「怎、怎麼會!」少女辯解說道,「我唱歌很好聽的!當年我的願望可是成為一個大明星來著!……哎?明星是什麼?」她歪了下頭,思考了半天,但最終什麼也沒能想起來,只能作罷,轉而問道,「斑大人你是會什麼樂器呀?」
宇智波斑沉默了下後,回答說道:「三味線。」
這算是傳統樂器了。
但是,對這個感興趣的人其實不是他,而是泉奈。
他的弟弟宇智波泉奈,愛好很廣泛,從詩詞、茶道、繪畫、民俗到各種樂器……每一天,他好像都在孜孜不倦地探索學習著新的事物,比起他,泉奈說不定才是真正熱愛生活的那個人。
泉奈最先學習的是三味線,然後又很快迷上了尺八,纏著他說「哥哥,想和你一起合奏」。他最初的確沒什麼興趣,但是耐不住泉奈的懇求,便跟著他學習了一番三味線。只學技藝這種事,對於有寫輪眼的宇智波來說,這種事從來都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泉奈的興起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眼就又迷上了別的新鮮事物。
所以,他也已經很久沒碰過三味線了。
「哎???」少女露出驚訝的表情。
「怎麼?」
「……不,就是覺得三味線和斑大人的搭配有點奇怪。」
「你和歌曲的搭配也很奇怪。」
「……嘶,斑大人,你的報復心是不是有點強。」
「呵。」
走出這片山林時,兩人再次使用了變身術,同時變成了這個時代最常見的普通人外貌,可能暴露身份的物品,也都妥善地封印收好。
變身為短髮青年的宇智波斑身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黑色和服,下擺略有些參差不齊,直接展露出了他這個人設不太妙的經濟狀況。背後背著的包袱中,裝著一把三味線。
而變身為高馬尾少女的少女則穿著一件同樣半新不舊的粉色和服,背後掛了一些日常生活物品,手中抱著一隻小小的碎花布包袱。
「斑大人。」
「什麼?」
「你居然真的隨身帶了三味線啊……」
「……」
其實不僅是三味線,泉奈死後留下的全部遺物,除開一部分用來陪葬,另外一部分,他都封印好了,一直隨身攜帶著。
眨眼間,距離泉奈送給他這把三味線也已經有十來二十年了,雖說彈奏無礙,但因為基本不用也疏於保養,它也早已在歲月的侵蝕下變得有些舊,倒是很符合他現在的這個身份。
兩人肩並肩行走在河之國那連接著各個城鎮的泥土地面上。眼下是晴天倒還好說,一旦下雨,這地面就會變得極為泥濘難行。
「小鬼。」
「啊?」
「唱首歌來聽聽。」
「……哎?」
「你不是要做『歌女』?」宇智波斑哼笑了聲,「總得有幾分真本事吧。」
「這、這有什麼難的!」少女學著他的樣子哼笑了聲——別說,還真的挺像,然後,唱起了一首前段時間聽別人唱過的《櫻花歌》,這是一首歷史非常悠久的傳統民謠了,久到即使是宇智波斑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做的。他幼年時就聽過這首歌,這是一首描繪春天美好景致的歌曲。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她唱得還不錯——
少女的聲線又甜又軟,恰如春日裡洋洋灑灑飄落的櫻花。
宇智波斑聽著聽著,不知不覺就想起櫻花盛開時那宛若雲海彩霞般的美麗景色,今年櫻花盛開時,柱間曾經邀請過他一起去看,他沒有去。
「櫻花已經謝了啊……」他喃喃低語。
「沒關系的,斑大人。」唱完歌的少女朝他燦然一笑,「明年還會再開的,到時候,一起看呀~」
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約定了,就一定要做到呀,帶子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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