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斑:離村出走卻撿到小黑貓3

  ("宇智波帶子不想當海王");

  夜間。【Google搜索】

  在燈下看著捲軸的宇智波斑抬頭看向正跪坐在不遠處一眨不眨看著自己的少女,沉聲問道:「不睡嗎?」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她剛才是打了哈欠吧?

  她眨了眨大眼睛,回答說:「斑大人不睡嗎?」

  「暫時不,你如果想睡可以先休息。」

  他話音剛落,少女就一臉開心地爬了過來,在他的腳邊側躺了下去,然後,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揪住他的長袍下擺,在確定他沒有想踢開她手的意思後,神色放鬆地閉上了雙眸。很快,就發出了均勻而清淺的呼吸聲。

  居然這麼快就睡著了。

  宇智波斑:「……」

  他不明白,少女這過於濃烈甚至可以用「濃稠」來形容的依戀,究竟從何而來。

  他倒是知道,動物在出生時,會將見到的第一個生物視為自己的父母。而根據她的說法,她在被他救後發現自己失去了過往的全部記憶,所以,這睡著了如奶貓般的少女是將第一眼見到的他當做親人了麼?

  呵,這可真是不幸。

  因為留不住任何親人的他早已不需要任何親人了。

  夜,漸漸深了。

  今夜有風。

  許是覺得稍稍有些冷的緣故,少女微微蜷縮起身體,順帶往身旁人的身邊蹭了蹭,到最後,半邊身體都壓在了他的腳上。

  宇智波斑:「……」

  他猶豫了下後,最終還是自身後拿出了一隻捲軸,解除封印後,是一張薄毯。他表情略嫌棄、動作也完全不溫和地將它丟在了少女的身上,然後,對上後者因為乍醒而迷迷糊糊的眼神,如此說道——

  「冷就自己蓋。」

  少女迷迷瞪瞪地點了下頭,一把抓住毯子往自己身上拉扯,然後,順帶抬起手用毯子蓋住了他的膝頭。

  「……晚安……斑大人……」

  秒睡。

  宇智波斑:「……」他低頭看著膝頭的毯子,沉默了下後,收起了那只空白封印捲軸以及正在看的捲軸,背靠著牆,低垂著頭,緩緩合上雙眸。

  事實上,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躺在被褥中安睡了。

  自從泉奈死後,他夜不能眠,只要一躺下閉上雙眸,就會見到雙眸空洞滿臉是血的泉奈。身為哥哥,他沒能保護住自己的弟弟,甚至還「奪取」了弟弟那珍貴的萬花筒。這是他的罪孽,所以,在聽到有傳言說他為了力量而殺弟奪眼時,他懶得辯解一詞,因為,就結果而言,這就是事實。

  若不是為了他即將瞎掉的雙眼,泉奈也許本不會死。

  之後,他漸漸有了坐著入睡的習慣。

  就算木葉村建立,這一點也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們對於入住木葉很興奮,初期不管去到哪裡,都能聽到人竊竊私語說「該如何布置家裡」,他們已經把木葉當成家。然而他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屋子,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將那里當成家。

  沒有親人在的地方,叫什麼家呢?

  柱間也許洞察了他的這種想法,曾經力勸過他在村內娶妻生子。只是,他的確對此毫無興趣。

  不知不覺間,他的身後早已空無一人,不過,也已經不需要任何人了。

  次日清晨。

  宇智波斑睜開雙眸。

  只見某個少女依舊蜷縮在自己腿邊睡得正香,不知不覺間,雙手甚至抱住了他的小腿,小腦袋也貼在他的腿上。

  宇智波斑沉默了下,然後,動了下腳,將人踢到一旁。

  「起來。」

  緊接著,他只見少女如同被驚醒的小貓般,直接彈坐了起來,小腦袋左右張望了片刻,目光最終定格在了他的身上,然後,露出了一個傻乎乎又軟綿綿的笑容:「斑大人,早~」

  「……」

  宇智波斑沒搭理他,自行起身去洗漱。

  之後,她也跟著一同洗漱。

  宇智波斑之所以來鎮上,主要還是想將自己的新工具洗刷乾淨,眼下既然目的已經達成,自然不準備再停留下去。不過在此之前……

  他盤腿坐在地上,朝少女伸出一隻手:「過來,我幫你檢查下身體。」

  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像怪蜀黍,但他的本意的確是正直的——既然是工具,自然要好好了解下具體細節,這樣用起來才會更加順手。

  少女眨了眨大眼睛,跪坐在他面前,雙手抓住腰帶問:「要脫衣服嗎?」

  「……不用。」宇智波斑不知道她這奇怪的知識是從哪裡來的,也懶得去探究,只是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要用查克拉檢查你的身體,不要抗拒。」

  「……哦。」

  少女果然沒有抗拒,自從被他收留後,她乖巧地有些不像話,對他幾乎毫無防備。

  宇智波斑略帶一絲惡意地想,如若他這個時候主動攻擊她,也不知道她會做出何種反應。不過,這種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畢竟,他早已過了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孩童時代。

  宇智波斑用查克拉檢查著少女的身體,漸漸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她看起來瘦瘦小小的,身體素質卻很好,非常好,甚至可以說不比他或者柱間差,但這並不是他驚訝的主因。

  他又稍微摸了下少女的骨,她有些不自在又有些怕癢,就像是不聽話的小貓一樣來回躲了好幾下,直到他呵斥說「別亂動」後,才勉強停下來,委委屈屈地任由他動作。

  宇智波斑最終確認:這少女雖然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但看骨齡以及其他方面,應該已經有十八到二十歲了……

  已經是這樣大的女人了,為什麼看起來還這麼幼小?

  家族原因?

  生理因素?

  忍術導致?

  還有就是,按照這個時代的風俗,這個年紀的女性應該已經嫁人甚至生子了,她有丈夫孩子嗎?

  但轉念一想,這些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他想確認的只有她的身體素質,其他都無所謂了。

  「好了。」宇智波斑一邊暗自思忖著一邊鬆開少女的手,「收拾收拾,我們走了。」

  「嗷!」少女歡快地答應了一聲,然後將昨天從宇智波斑那里得到的、封印了自己新衣服的空白捲軸塞進了懷中,又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已經收拾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宇智波斑看著她身上的粉色和服,心中想著,果然還是需要幫她再弄幾套方便行動的衣物。

  就這樣……

  在補充完接下來日子的飲食後。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鎮子邊緣。

  正如宇智波斑所料到的那樣,這鎮子上的確有來自木葉的眼線,再加上他沒遮掩外貌,故而……

  一段時間後,書寫著「宇智波斑出現在火之國邊境的鎮子上,還隨身攜帶著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女」這個消息的捲軸,便被火速傳回了木葉村,出現在了現任火影千手柱間以及其弟千手扉間的面前。

  捲軸上,還有著二人目前的圖影。

  千手柱間目瞪口呆地看著圖,好友斑比起「上次分別」(對,他從不認為那是訣別)時,似乎要略清瘦了一些(扉間:大哥你眼睛出問題了嗎?分明胖了一圈!),不知道吃多少甜品才能補回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跟在斑身後兩步處的少女,她穿著尋常女兒家的和服,面容如宇智波一般秀美,披散著滿頭炸發,無論怎麼看都……

  「斑的女兒???」

  千手柱間一邊說著一邊繞著桌子轉了兩圈,然後就跑到窗邊扒拉著窗口想要往外跳,下一秒就被眼疾手快的千手扉間一把抓住了。

  後者臉色和語氣都很不好地說:「大哥,你想做什麼?」

  「扉間,斑有女兒了!還是這麼大的女兒!我這個做叔叔的,怎麼著也要去看一眼吧?!」

  「……大哥你冷靜點。」千手扉間簡直無力吐槽,「其他村子的使者馬上就要到了,這種時候你這個火影不在怎麼可以?」

  「不是還有扉間你在嗎?」

  「……大哥你閉嘴!」千手扉間只覺得一陣頭疼,心中暗想「宇智波斑,又是宇智波斑,就算走了還一直在干擾大哥」,「他們現在肯定早就離開那鎮子了,你現在去也未必找得到。而且,這女孩也不一定就是宇智波斑的女兒吧?」

  「但是扉間你看到她的頭髮時分明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你通常只對斑這樣,說她不是斑的親人,你信嗎?」

  千手扉間:「……」哦,真是有理有據。事實上,光看那頭頭髮,他也的確認為那少女與宇智波斑有著什麼血緣關係,不過,細看那少女的相貌後,又不如此認為了。但是這種毫無憑據的話語,顯然是無法說出口的。更別提,「大哥,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真的是宇智波斑的女兒,宇智波斑特意將一個女兒留在木葉外,也是心懷叵測。」

  「扉間!」千手柱間臉色微變,然後呵斥弟弟,「斑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你看這裡,說是斑最初帶著少女進鎮子時,她滿身襤褸,看似流浪過,斑就算真的把一個女兒養在外面,也絕對會著人好好照顧,不會不聞不問。所以,我想,他們父女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導致斑直到現在才尋回這孩子。那一定是很感人的父女重逢吧,可惜我不在場……」

  千手扉間看著一臉感慨的大哥,強忍住吐槽的衝動,卻還是沒忍住腹誹:大哥你在場能做什麼?拿著個手帕在一旁一邊感動到哭一邊擤鼻涕嗎?怪噁心的。而且,這少女真的是宇智波斑的孩子嗎?我倒是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最終,為了安撫住自家「蠢蠢欲動」的大哥,他只能說:「接下來,我會讓人繼續關注他們的相關消息的。」

  「扉間,有消息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斑:……我沒這麼傻的女兒。

  但是可以有這麼傻的老婆是吧,**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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