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時期的毒蟲麼……」
千手柱間手持著化石,緩緩咀嚼著弟弟方才告訴自己的話語。
「嗯。」千手扉間點頭回答說道,「我當時因為好奇,對此稍微做了些研究,得知這種蟲子已經滅絕了差不多五六百年後,就失去了興致。」
主要是這塊儲存著蟲屍的化石,依照他當時的技術,是無法提取出什麼的。
而後,他轉而將心力放在了其餘事情上。
眼下直到大哥拿那幅圖給自己看,他才想起了這樁事。
「那你覺得……」千手柱間想了想,問道,「這種蟲子有可能今天還有嗎?」
「誰知道呢。」千手扉間回答說道,「忍界之大,無奇不有。寫輪眼和白眼這種奇怪的血繼,都直到今天都還沒滅絕呢。」
千手柱間:「……」不是……這是一回事嗎?而且,這個時候為什麼要拿這兩族舉例……你到底是多討厭別人眼睛裡有「異物」。
他一時沒忍住,和弟弟一樣心裡吐起了槽。
「不過,」千手扉間繼續說道,「這種蟲子喜熱,就算有,估計也是在水之國之類的天氣炎熱的地方吧。」
「……嗯?」千手柱間愣住了,反問,「火之國不會有嗎?」
「除非是特別熱的地方。」千手扉間耐心回答說道,「這種蟲子之所以會滅絕,也是因為忍界的氣候在五六百年前經歷過一場原因不明的『寒潮』。」他是從流傳下來的古籍中得知這件事的,「它雖然毒性很強,但是,心情比較溫順,不會擅自傷害其他生物,生命力也極為脆弱,不是很能適應氣候變化。將它放在溫度不夠的環境中,它會陷入短時間的『癲狂』,見到生物就叮咬,然後迅速死亡。」
「那麼,治療方法呢?」千手柱間轉而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一旦被它叮咬了,該如何治療?」
千手扉間攤開雙手,做出個「無能為力」的姿勢。
「……真的?」千手柱間伸出雙手按住自家弟弟的肩頭,認真說道,「扉間,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實話。你是真的不知道?」
「……大哥,你不信我?」千手扉間蹙起眉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千手柱間眼神越加認真地說道,「但是,扉間,你也確實在一些事情上對我撒過謊,對吧?」聰明人就是這點毛病,很喜歡自作主張。但是,因為是扉間,所以他可以且願意包容。
「……」千手扉間竟然無言以對,還稍微有點心虛。
「別誤會,我不是在指責你的意思。」千手柱間繼續說道,「那些事情都無所謂,扉間,都無所謂的,我知道你在有些事情上有所隱瞞肯定是為了我好。但是,拜託了,至少這件事,對我說實話,好嗎?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到底有沒有治療方法。」
千手扉間:「……」他嘆了口氣,很是誠實地回答說道,「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也大致知道你是在替誰問,但是,很遺憾,我確實不知道。也許過去有,也許確實流傳了下來,但是至少,我沒見過。」
「……」千手柱間頓時陷入了失落。
「……別又犯消沉癖。」千手扉間就很無奈。
「那扉間,」千手柱間抬起頭,用狗狗眼看著自家弟弟,「這塊石頭可以給我嗎?」他其實很想讓在家弟弟幫忙,但是,既然後者猜到了個大概,那麼……大約是不樂意的。扉間不願意的事情,他這個做大哥的也不是很想勉強。於是決定親自來,順帶再分一部分石頭給斑那邊。
「不可以。」千手扉間面無表情地說道,同時心裡吐槽,胳膊肘往外拐就算了,還想從家裡扒拉東西送給對頭家,大哥你這個族長當的是不是有點離譜。
「扉間啊……」千手柱間在這種時候,就向來懂得「變通」,他眨了眨眼,突然說道,「其實,我這不是詢問來著。」說罷,他驀得一把從弟弟手中奪過那塊化石,轉身就跑,「是通知!」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
千手扉間:「……」
他簡直想咬牙切齒,然後就真的咬牙切齒了,但還是沒忍住追著跑了幾步,喊道:「大哥,你當心點!」別原本想幫別人的忙,最後自己反而也受了害,那算是什麼事!
「知道啦……」
千手柱間的聲音遠遠傳來。
千手扉間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過話又說回來……
宇智波一族是在那個任務中遇到了這個毒蟲?能讓宇智波斑親自來找大哥的……是誰受了害?
小辮子?
……嘖,就算能救回來,最好讓那傢伙再也說不了話。
話雖如此,千手扉間卻也必須承認,那傢伙也算是當世豪傑,就算要死,最合適的死法也應該是死在戰場上,死於他的刀下,如若就這樣因為一隻蟲子喪命,多少有點可惜了。
不過……
與他無關。
他不去落井下石也不管大哥的那些事已經很厚道了,所以別指望他做更多。
另一邊。
宇智波泉奈沒死,還活得好好的,嗯……被某些人評價為「非常討人厭」的嘴巴也沒爛。
宇智波斑又去照看兒子了,不過這次他先打發弟弟弟媳回去了,這會兒危機過去了,他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妻倆有段時間沒見了,也許需要獨處獨處。
不過……
他看著眼前兩個兒子相親相愛、疑似忘了他這個親爹的樣子,又想著手牽手一起回去了的弟弟弟媳,心頭罕見地浮起了些許孤獨感。他幾乎從不會如此,但今次……
嗯,似乎稍微有點反常。
然後,宇智波斑就收到了好友的緊急聯絡要求,他原本就打算寫信將輝的事情對柱間說一下,免得後者繼續著急。眼下剛好,如若見面的話可以親口去說,只是不知道柱間那邊查到了什麼……
最基本的問題既然已經解決,他們也許可以一起喝喝酒吃點東西再聊聊天,按照柱間一直以來所期待的那樣。
……他只是為了感謝對方,所以決定滿足他的心愿。
絕不是因為突然也想和親近之人相處相處。
反正,炸毛大貓是固執地這樣認為的。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很認真地問了兩個兒子——
「我有事要出門,但也可以不出去,你們是希望我留下來還是出去?」
他知道,言語是會作假的,但是眼神和表情不會。他的兩個兒子都還是沒有城府的年紀,在他面前撒不了謊。而但凡孩子們有一絲一毫的不舍,他都會果斷留下來。
……雖說稍微有些對不起柱間,但是,總算回來了,陪陪孩子也是很重要的。否則,萬一哪個小貓崽子在小弟媳面前抱怨個一兩句,她估計又要氣勢沖沖地雙手叉腰找他麻煩了,就像之前輝在酒宴上喝了酒一樣。
她發火的樣子……氣勢實在很很足,尤其在有道理的時候。即便是他,也不願去攖其鋒。
宇智波斑問完話後,雙眸注視著兩個兒子,而後只見……
兩個正身體緊貼在一起同看一本書的小鬼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異口同聲地回答說道——
「父親,你去吧,我和哥哥/耀在一起就好。」
宇智波斑:「……」很好,是他們宇智波家的親兄弟無疑了。行吧,那他就出門好了,反正那傢伙也總是口口聲聲地說「斑你就像是我的親兄弟一樣」,那就權當是去找野生的兄弟吧,嘖。
覺得自己被嫌棄了的老父親喵背著團扇耷拉著尾巴遠去,留下了一個蕭索的背影。
而這會兒……
泉奈喵正格外乖巧地依循著自家哥哥喵方才的說法,與親愛的妻子喵好好貼貼。
宇智波帶子跪坐在地板上,張開雙臂抱著眼前似乎沒了骨頭、整個人癱在了自己身上的青年,任由對方將臉孔埋在自己胸口,一手攬住他的肩頭,另一隻手則一下下地給他順毛。
她知道,他這會兒一定很疲憊,不僅是身體上,還有精神上。
畢竟……
之前這傢伙大約一直一直在擔憂著,腦中心中充斥著一個又一個糟糕的設想,卻又必須努力強忍著,保持鎮定地陪同斑哥一路將人帶回來,再積極主動地去尋找各種治療方法,順帶還要做好路途中和歸族後的各種安排。
關心則亂,斑哥的心只會亂得更加厲害,所以,他無論如何都必須保持理智和情緒。
也許不止如此,也許還有更多更多她不知道的。
而眼下,小輝的事情既然解決,他緊憋在胸口的那口氣也隨之消散,整個人亦徹底地放鬆了下來,徹底在這緊閉的臥室中以及她的懷中變成了「一灘貓餅」。
好似是有點「男兒氣概蕩然無存」,但是,她並不討厭這樣真實的他,或者說還挺喜歡的。
而且,他們是夫婦吧?
如若他們都沒辦法在彼此面前放鬆下來,那該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啊……
故而,她回來後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張開雙臂一把接住了像只撒嬌貓貓一樣主動湊過來的丈夫,然後,就這樣擁抱著他,撫摸著他,無聲地安慰著他。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
宇智波帶子懷疑懷中人是不是睡著了,她猶豫了下,決定還是鋪個床,畢竟這樣睡肯定不舒服的。
然而,她才一動,他就立即抬起頭來,問道:「你想去哪裡?」
「額……」宇智波帶子眨了眨眼,回答說道,「泉奈你沒睡著啊?我看你這麼累,還以為……」
宇智波泉奈再次軟下肩頭,舒舒服服地趴伏在妻子看似嬌小卻依舊能穩穩地托住他好好地抱住他的身體上,微嘆了口氣,回答說道:「累……確實是有些累,不過,晚上再睡吧。」他在作息這件事上沒那麼死板,不過還是不太習慣在「不正確」的點睡覺。
「哦……」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然後繼續ruarua懷中的貓貓頭。
宇智波泉奈於是整個人變得更加懶散,最後,索性抬起手解開了頭上的髮帶,任由長發就這樣順著肩頭披散。
她於是將手插入他的髮絲間,輕輕地按摩了起來。
伴隨著這動作,青年愜意地嘆了口氣,心想:這若是被某些老古板看到,說不定會說三道四。不過他才懶得搭理那些人,生活是自己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如若她真的是「天女」,那麼,他之前為了輝已經將自己「供奉」給她了,所以,這會兒的舉動顯然沒有半點異常吧?
嗯,就是這樣沒錯,非常合理~
宇智波泉奈就這樣愉快地說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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