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帶子不想當海王");
最後的最後。【Google搜索】
小鳴人問了成年鳴人一個問題:「未來佐助的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佐助會失去左手,你沒有好好保護他嗎?」
成年鳴人看著小鳴人與自己如出一轍的湛藍雙眸,喉中有些乾澀,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成年佐助替他回答了:「這件事與鳴人無關,而且,鳴人當時也曾斷了一隻手。」他看著好友纏繞著繃帶的右手,「這隻右手是後來才接上的。」
小佐助微微瞪大雙眸,下意識看向成年鳴人的右手。
後者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纏繞著繃帶的右手,笑著說道:「別擔心,早就不痛了。」
小鳴人卻更是不解了:「為什麼你接上了右手,卻沒有給佐助接?」
成年鳴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該如何解釋呢?
這隻右手是用初代目的細胞培養而成的事情。
且不論這算不算褻瀆先人遺體。
佐助……佐助也曾經在藥師兜的幫助下移植了柱間細胞,並且得到了六道仙人殘留查克拉饋贈的六道之力,最終,在短時間內覺醒了一隻輪迴眼。
宇智波斑直到生命盡頭才成功開啟的輪迴眼。
不知是速成的代價,還是因為佐助是瀕死時植入的細胞,總之,他並沒有像宇智波斑那樣成功掌握木遁。對於木葉上層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再沒有人想看見一個掌握木遁之力的宇智波出現了。所以,沒人想再給佐助初代目的細胞,哪怕一絲一毫也不可以。
那個時候……
木葉想要給他移植義肢,正覺得少了一隻手臂不方便的他在答應下來之後,興致勃勃地去找佐助,告訴他這個好消息。然而佐助卻說他不會移植這個,因為他不想接受來自木葉的饋贈。他因此還生了佐助的氣,最終,兩人吵了一架不歡而散。不久後,佐助招呼都沒打一個地離開了村子。
再見面時,他已經被木葉上層按著接好了義肢,而佐助……佐助也好像已經完全習慣了一隻手生活,沒有表現出半點想要接上手臂的意思。他又試探著提了兩次,然而每次才剛開了個話頭,佐助就立即變了臉,二話不說地轉身就走。被嚇唬了幾次後,他就再也沒敢提這個話題了。
那時候他不懂佐助為何那麼固執,而在發覺自己早已不再是少年後,他漸漸回過味來——
佐助不是不想接回手臂,是不能接回手臂。
因為所有人都擔心會出現第二個宇智波斑或者宇智波帶土。
而如若宇智波佐助說他想要接上手臂,不管用什麼法子,漩渦鳴人都一定會努力為他做到,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
所以,宇智波佐助不能說,一句話都不能說,一個字都不能說,一個念頭都不能有。
佐助是因為他,才必須永遠只有一隻手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那一刻,漩渦鳴人沒什麼出息地抱著頭縮在辦公室的角落中哭了一場,然後被鹿丸給抓住了。
抓著文件進門的鹿丸尷尬無比地站在門口,猶豫了好半天后,才走了過來,看著滿臉眼淚鼻涕的他問——
「怎麼了?佐助出了什麼事?」
他當時更更噎噎地反問:「為什麼會覺得是佐助?」
鹿丸給了他一個白眼:「除了宇智波佐助,誰能讓你變成這個鬼樣子。」
他當時就沒話說了。
他想,是啊,如果是其他人出了什麼事,他會傷心憤怒痛苦,會一心想著去如何解決,卻絕對不會像個幾歲大的孩子一樣,沒什麼用地縮在角落裡哭一場。但是,有什麼辦法呢?佐助那傢伙不會流淚也倔強地不肯流淚,所以,只能他來替他哭了。
然後他再回想,就會從一些細節中想起,佐助也不是很快就習慣了只有一隻手這件事的,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有幻肢痛。但是,都強行忍耐住了。
有很多次,他想砍掉自己的這隻手,陪著佐助一起一隻手。
但是,那麼多年過去了都沒砍,突然一下子砍了,砍給誰看呢?
最終,也就隨它去了。
但此刻,他被過去的自己問了——
「為什麼你接上了右手,卻沒有給佐助接?」
是啊,為什麼呢?
成年佐助再次替他回答了——
「不是鳴人不想給我接,是我自己不願意,理由保密。」
「那……」小鳴人看來很在意這個話題。
「好了。」成年佐助打斷了他的話,「鳴人,我們該走了。」
「……嗯。」成年鳴人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站起了身。
「……就要走了嗎?」我愛羅有些依依不捨。
成年鳴人想了想,笑著朝三小隻招了招手:「過來。」
三小隻互相對視了眼後,一同走到了的面前。成年鳴人蹲下身,張開雙臂一把將三人抱著,就像抱著三個血脈相連的兄弟,其中的兩人,更是靈魂互相吸引。
「……抱歉。」成年鳴人嗓音略為沙啞地說道,「雖然我很想對你們說『明天一切都會變好』,但是,這是謊言。在真正到達未來之前,你們還要走很久很久,可能會走得非常艱難。但是,請一定要相信,你們所有人都有著美好、幸福又光明的未來。」
他說著,說著,就又沒什麼出息地哭了。
小鳴人也跟著一起哭了起來。
然後是我愛羅,他將頭埋在了自己的小熊玩偶中,一邊哭一邊想著夜叉丸最近偶爾的不對勁,只覺得難過極了。
小佐助吸了吸鼻子,然後猛地別過頭,抬起手臂橫在眼睛上,倔強地咬住了嘴唇,不肯發出一聲抽泣。
成年佐助默默地看著這一幕,最後,微微嘆了口氣,伸出僅剩的右手按在了大金毛的頭頂:「好了,鳴人,你已經是火影了,別這麼容易哭鼻子。」
「但是……」成年鳴人非常順手地抓住了好友的披風,就這麼拿它擦起了眼淚。
成年佐助:「……」他在猶豫再三之後,終究沒把這人踢出去。
結果,小鳴人也有樣學樣地抓住了披風,開始在上面揮灑自己的眼淚鼻涕。
成年佐助:「……」他無奈地長嘆了口氣——漩渦鳴人,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最後,成年佐助拖著髒髒的披風離開了。
走時,他沒看到宇智波止水,也沒看到宇智波斑,只看到一個沒見過卻莫名面善、圍裙兜中揣著一隻捲毛黑貓的貓耳少女笑著朝自己和鳴人擺手——
「有緣再見。」
他對她點了點頭。
成年鳴人對貓耳少女禮貌性地鞠了個躬,然後匆匆忙忙地追上了自己的小夥伴:「佐助,等等我!」
兩人到達店外不久後,那家店消失了。
「一期一會啊……」漩渦鳴人微嘆了口氣,他側頭看向依舊注視著那家店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語的「老朋友」,笑著說道,「佐助,我要去開會了,大概兩個小時能搞定,之後我們一起去吃拉麵吧?」
「……還是算了吧。」宇智波佐助抖了抖自己不成樣子的披風,搖了搖頭,「我該走了,鳴人。」
說罷,他轉身離開。
漩渦鳴人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嗯?」
「……真的不再多留幾天嗎?」漩渦鳴人下意識說道,「不是約好了一起去吃拉麵嗎?我很久沒出辦公室了,真的很期待和佐助你一起去吃的!」他看著對方臉上似乎有和緩的跡象,頓時心中一喜,再接再厲,「小櫻和佐良娜最快明天也會回來了,到時候我帶著我們一家人,你帶著你們一家人,我們一起去……」
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下後,回答說道:「以後再說吧。」說罷,他將自己的手臂從漩渦鳴人纏繞著繃帶的手中掙脫,朝人點了點頭,「那麼,下次再見了,鳴人。」
漩渦鳴人愣在那里,他就想——
下次,是多久以後呢?
佐助上次說的「下次」,讓他等了半年多。
這次,又要等多久呢?
他沒來由地就覺得有些委屈,於是再次伸出手扯住了對方的披風。
宇智波佐助回轉過頭,有些不耐地說道:「鳴人,你很纏人。都是大人了,成熟一點。」
漩渦鳴人卻沒有回嘴的心情,只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好友的臉,怔怔地問:「佐助……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自從見到小鳴人和小佐助後,他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些什麼。
他一定做錯了什麼。
所以,他做錯了什麼?
漩渦鳴人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比自己聰明很多的友人一定是知道的,所以他習慣性地求助了。
宇智波佐助也怔住了,片刻後,他微嘆了口氣,非常罕見地抬起那只僅剩的右手,落在了友人金色的髮絲上,但只是一觸即離,然後,這隻手落在了漩渦鳴人的肩頭。
「鳴人,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但是……」
「鳴人!」宇智波佐助警告性地喊道,然後,微微和緩了語氣,輕聲說道,「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想不出來,就不要想。
想不出來,是件好事。
說罷,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消失在了長街之上。
漩渦鳴人看著看著,突然就又感覺到了那股子隱秘的痛苦,這痛不在身體不在骨髓也不在精神,倒像是從靈魂深處傳來的。他抬起手捂住臉,然後,沒什麼形象地就這麼在街邊蹲下,一時之間,既不想動也不想說話。
直到,來接他的鹿丸語氣不太好地咬牙提醒說道:「火影大人,你會議快遲到了。」
漩渦鳴人於是抬起頭問他:「鹿丸,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鹿丸看著人很有幾分可憐巴巴的藍眸,下意識別過頭,沉默了下後,回答說道:「現在的木葉,讓你失望嗎?」
「當然不會!」
「那就沒問題了。走吧,快開會了。」
「……嗯。」
今日的漩渦鳴人,還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也沒有任何人肯告訴他。
作者有話要說: 叔鳴和叔佐就這樣啦……說實話,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否則,雛田小櫻以及那些無辜的孩子該如何自處呢?當然,真正的自由還是會來臨的,在一起去淨土的時刻。
那時候,鳴人就只是鳴人,佐助也只是佐助。
兩個人一起恢復為最喜歡的年紀的狀態,然後,手牽著手,共赴淨土。
這樣也未嘗不是he,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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