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強塞」孩子之前,已經回到了屋內的宇智波斑早已抖落了滿頭滿身的飛雪,順帶脫掉了身上那有些濕潤的外套。【Google搜索】多年的了解,讓他完全能夠猜測得到好友的舉動。
事實證明,他也完全沒有猜錯。
「……」宇智波斑下意識伸出手接住被塞過來的孩子,低頭看去,然後,嘴角微翹,露出了一個笑容,「不錯。」
這孩子,黑髮黑眸。
一看就知道,她母親的基因成功地壓制住了她那不中用父親的。
看來在這件事上,她倒是達成了與他的約定。
(宇智波帶子:?)
「是吧,很漂亮吧~」千手柱間很是開心地說道,「這孩子長得很像螢醬呢,尤其是那雙大眼睛,將來也絕對是個漂亮的小公主。」
「準確來說,」一旁的宇智波泉奈說道,「是標準的宇智波孩童長相,嗯,不愧是我們家的孩子。」
千手柱間:「……」別忽視扉間努力的部分啊……
「這孩子叫什麼?」宇智波斑低頭看著正如她母親一樣對著自己傻乎乎笑的漂亮嬰兒,沉聲問道。
「額……」千手柱間一時語滯,然後很是自然地提出了一個建議,「不然,斑你給她取一個?」
「我?」宇智波斑挑眉,「你確定合適嗎?」準確來說,是他確定他那寶貝弟弟能夠樂意?
「挺……合適的吧?」千手柱間撓了撓頭,下意識回答說道,「這孩子的生日和你是同一天呢,一看就很有緣分,而且,剛剛對我都沒笑得這樣開心。」說到這裡,他成功地說服了自己。
「既然如此,哥哥你就幫忙取一個吧。」向來以欣賞千手扉間痛苦為樂的宇智波泉奈立即勸說道。
宇智波斑心想:那也行,反正稍後被千手扉間追著暴打的人肯定不是我。
當然,話雖如此,他還是能感念到好友的本意的,柱間是希望……他在這世間能再多一些無法割捨的牽掛。
其實,沒那個必要。
不過……
他低頭看了看懷中那依舊正對著自己笑的嬰孩,最終緩緩說道:「就叫『瞳』吧。」她母親無論如何都不肯用的名字,就讓她來「繼承」吧。哼,沒品味的小鬼,這是多好的名字,簡直可以說是宇智波一族的至高榮耀和無上珍寶了。
千手柱間:「…………………………………………」
千手……瞳?
千手一族的……眼睛?
嘶……扉間真的不會原地爆炸嗎?
「爛木頭,」宇智波泉奈有些幸災樂禍地問,「你確定你弟弟不會打死你?」
千手柱間:「……」他沉默了下後,有些無奈地嘆氣說道,「已經死了的人,是不會死第二次的。」他稍微腦補了下弟弟發怒的臉,其中心中很怵,但是自己惹出來的麻煩,哪怕之後需要土下座也要好好承擔。而且……他再次湊過去,低下頭愛憐地注視著弟弟一把年紀才好不容易得來的長女,注視著她那明亮純淨的大大雙眸,滿臉笑容地說道,「瞳啊……真是個適合她的好名字。」
仿若是為了配合自家伯父的說法,小嬰兒眨巴眨巴了眼,然後……
雙眸驀得變為了赤紅色,其中各自流轉著一隻小小的勾玉。
宇智波斑:「!!!」
千手柱間:「!!!」
宇智波泉奈:「!!!」
人同時陷入了震驚中。
片刻後……
千手柱間喃喃說道:「斑……啊……這是開眼吧……?」
「……廢話。」宇智波斑喃喃說道,即使是「喃喃」,也依舊沒忘記「罵」某人,只能說,也是另類的「真愛」了。
「……真的是開眼。」宇智波泉奈表情驚愕地說道,「這孩子的天賦也……」說到這裡,他再次陷入了深深的遺憾之中——是,千手扉間的血脈是不錯,但是,再強會比哥哥更強嗎?所以明顯是「女人的問題」。這樣優秀的母體,卻是給死白毛生孩子,現實冷酷一點地說,這是一種極大的浪費行為!
……於是更加堅定了「拆遷小分隊」的決心。
「不行。」宇智波斑蹙起眉頭,沉聲說道,「柱間,這樣下去不行。開眼並不是越早越好,它需要足夠的查克拉以及身體素質支撐,否則身體本身反而會遭到損害。」而且,直到勾玉倒還好說,但這孩子天賦這樣好,萬一小小年紀就開了萬花筒……說不定反而會不堪重負得上血繼病,那絕不是好事。
「!」千手柱間也回過神來,立即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寫輪眼這種東西……」說到這裡,他話音頓住,沒有繼續對天啟好友引以為傲的血繼進行評價,只說,「那現在該怎麼辦?」
「我和泉奈先想辦法將這孩子的寫輪眼給封印。」宇智波斑當機立斷地說道,「你之後將孩子抱回去時,也對她和……嘖,你弟弟說一聲。在這孩子的查克拉量和身體素質足以承受一切之前,最好不好擅自解開封印。」
「我明白了。」千手柱間果斷點頭,神色懇切地說道,「斑,你放心做吧。」
「嗯。」
不知過了多久……
就在陪在妻子身邊的千手扉間覺得自家大哥也離開得太久了,有些坐立不安地想著要不要派人去找找,就在此時……
他就見自家人高馬大的大哥又小心翼翼地擠進了屋內,嗯,懷中還抱著他的孩子。
千手扉間頓時鬆了口氣:「大哥,怎麼去了那麼久?」然後張開雙臂,接過了對方懷中抱著的孩子,打開襁褓看了看,發現居然已經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香。
「啊哈哈哈……」千手柱間訕笑著看向弟弟,在心中稍微組織了下語言,方才開口說道,「扉間啊,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少來這套,大哥,」千手扉間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吐槽說道,「有話就說。」
也許是感受到了孩子的回來,宇智波帶子悠悠醒轉了過來,不過一時半會兒還沒找回力氣,側躺在床鋪微眯著眼眸沒有說話。
「咳……」千手柱間乾咳了聲,開口說道,「就是……扉間,這孩子才剛出生就開眼了。」
「……什麼?!」千手扉間大驚失色。
「大哥,你說什麼?!」宇智波帶子也被嚇得猛地坐起身來。
「別緊張,」千手柱間連忙抬起手,「尤其是你,螢醬,別緊張,斑和泉奈已經幫忙封印了起來。」緊接著,他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稍微解釋了一二,順帶努力安慰著這對受驚的父母。
一段時間後。
「這孩子……」身披著外袍的宇智波帶子坐在床鋪上,一臉驚訝地低頭注視著懷中抱著的孩童,「天賦居然這樣好嗎?」
「嘛,畢竟是你和扉間的孩子。」千手柱間笑著說道,「天賦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封印的事,以後咱們這些大人們也還是要注意以及時刻加固下。」
千手扉間有些擔心地微嘆了口氣,作為一個向來小心謹慎的人,他真的不太喜歡這種「定時起|爆符」,尤其,這還出現在了他最心愛的女兒身上,實在是讓人擔心不已。
「嘛……」宇智波帶子側頭安慰丈夫,「扉間,無論如何,有天賦是好事。雖然說作為忍者的天賦不是一個人的全部,但是,在這個世界……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這會讓這孩子更好地活下去,也有著更多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力。對吧?」
千手扉間聞言,覺得也確實是這個道理,於是緩緩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天賦……這東西太現實了,有時候足以決定一個人的一生,從一開始。而作為一個父親,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永遠不要承擔那些「不如父親」、「差父母遠矣」的評價甚至嘲諷,他希望她永遠快樂。
一旁的千手柱間含笑看著這一幕。
「不過,」宇智波帶子有些促狹地說道,「恭喜你,離『被紅眼睛的宇智波家人包圍』又近了一步,這是第個了。」
千手扉間:「………………………………………………」無言以對,以及稍微有點不想面對。
千手柱間一個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就被自家弟弟給「針對」了——
「那大哥,好消息是什麼?」
「額……」千手柱間愣了下後,再度乾笑,「小瞳天賦這樣好,對扉間你來說居然算壞消息嗎?」
「這樣就就開眼當然……嗯?等等!」千手扉間意識到了不對,「『小瞳』是誰?」瞳?眼睛??在喊誰呢???
千手柱間:「……」他看著弟弟一秒漆黑似乎下一秒就會變成鍋底的臉孔,猶豫了數秒,非常果斷地選擇了戰略性後退,「扉間,抱歉!是大哥對不起你!」
「……你別跑!給我站住!」
「啊啊啊扉間你別抓我頭髮!」
「誰讓你先跑,站住!……大哥,你頭髮不要了?」
「反正還會再長,問題不大!」
「……」
「……扉間你想讓我變成禿子嗎???」
「呵呵!!!」
……
兩個年歲加起來直逼一百歲的男人,在屋子裡有些幼稚地玩起了「追逐遊戲」,中途甚至夾雜著薅頭髮、抓後頸、撓痒痒等幼稚動作。
抱著孩子坐在床鋪上的宇智波帶子被逗得不行,「哈哈哈哈哈」地笑個不停。也許她這會兒不僅是天底下恢復最快的產婦,也是天底下坐月子最快樂的產婦……
畢竟,有幾個人能看到初代目大人和二代目大人聯手演出的這年度大戲呢?
不過……
她也算是聽明白了。
瞳……麼……?
她低頭注視著懷中在這樣吵的環境中依舊在熟睡的女兒,覺得她當真是天生就有著一顆大心臟,以及……生來開眼,也絕不辜負那個人給她的這個名字。
嗯,不太厚道地想……
雖然丈夫看來很不喜歡這個名字,但是,她還是挺喜歡的。
小瞳……
小瞳……
千手瞳!
——希望你的眼睛,未來不僅是能勘破一切虛妄看清自己前行的道路,也能為更多人做到這件事。
如此想著的她,低垂下頭,在女兒稚嫩的臉孔上烙下了溫柔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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