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8章 扉間:當上二代的我和我可愛的小暗部320

  忍者大多有點偏執在身上。【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千手扉間自然也不例外,或者說,越強的忍者,這種偏執其實也會更加強烈。當然,區別只在於是否那麼清晰地展露在表面,有些人一看就能看出來,有些人則藏得有些深。

  千手扉間,一個「忍者工具論」的推崇者,對於「工具使用方法」卻是有著屬於自己的美學的。起碼在他看來,如若說工具在一次次的激烈撞擊下破碎而亡,還能算是一種合理的消耗,但是,如若是被炸碎,那可就滑稽了。

  他無法接受。

  這種稍微有些彆扭的心情,也被宇智波帶子吐槽為「傲嬌」。

  而且……

  撇開其餘的不談。

  不當自己是火影,不當自己是千手族長,不當自己是忍者,甚至不當自己是千手扉間……

  他也確實有些帳要與雷影單獨算一算。

  作為一個叔叔,對於長侄與長侄媳之死,他有必要做出屬於自己的「回答」。

  他當然知道二代雷影比起被俘虜更願意去死,也當然知道對方大約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但那又如何呢?

  他有自信,並且,既然對方說了身體要歸他處置,那麼無論如何,也該奉上一些血肉吧?

  別以為死亡就是終結,也許在其他人眼中的確如此,但在他眼中,從來不是!

  於是……

  在木葉忍軍與雲隱村聯軍的注視下,兩位二代目影開始了屬於自己的決鬥。

  當然,其實現場還有其他人不知道的「三」隻眼睛——

  宇智波帶子以及如今只有一隻眼能用的宇智波斑。

  「雷影……」宇智波帶子蹙著眉頭說道,「是隨身攜帶了什麼危險的道具嗎?」

  「嗯?」宇智波斑挑眉,「你看出來了?」

  「嗯,雖然他藏匿了意圖,但是,行動本身是不會騙人的。他一再想要遠離雲隱忍界,向木葉忍軍那邊靠近呢。」當然,每一次都被應當同樣察覺到了這件事的扉間牽制住了就是了。

  「在你看來,」宇智波斑反問,「雲隱村現在最好的決定是什麼?」

  「我?」宇智波帶子想了想後,回答說道,「爽快投降吧。稍微動動腦子想想就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木葉不太可能大開殺戒。最多就是藉此向雲隱村索取大批贖金,但無論如何,犯了錯就要受罰,吃了敗仗就要認輸,只要人還在,就總歸還有希望和未來。再說,就忍界而言,也依舊還需要一個雲隱村。不管接下來由誰統領,總歸,是需要的。這種時候,及時止損是最重要的。」

  「那你想過,」宇智波斑再度反問,「其他村子可能趁火打劫嗎?」

  「話雖如此,雲隱村至今為止也並未有大規模的人員傷亡,不是嗎?」宇智波帶子再度回答說道,「而且,木葉也不會放任忍界的混亂。」她頓了頓,補充說道,「更別提,岩隱村和霧隱村這會兒大約也知道尾獸『失蹤』的事情了,應該已經沒心情繼續了。」

  「……」宇智波斑沉默了下後,回答說道,「你說得沒有什麼問題,也許這確實是最正確也最豪氣的決定,但是,你還是低估了人性中的『惡』。」

  「……什麼?」

  「很多時候,人類如果自己掉下了水,並不會第一時間接受這現實,而是會努力想辦法拉另一個人下水。如此一來,就有人和自己一樣倒霉甚至更加倒霉,隨之而來的、來自岸上的那些『惡意』也同樣會被旁人分擔甚至被徹底轉嫁。」

  「……」

  「人類,就是這樣的生物。」宇智波斑回想著這一生所經歷的一切,帶著些許感慨地沉聲說道,「所以這片大地混亂常在。有時候我甚至想,如若想要這個世界徹底恢復和平,說不定最好的辦法是讓人類徹底消失。」

  「……那其餘一切也就全都沒有了哦。」宇智波帶子輕聲說道。

  「其餘?」

  「愛、友好、和平、希望……伴隨著一切負面存在的消亡,一切正面的存在亦會同樣消亡。到時候,這片什麼都沒有的大地,和埋葬了一切的墳墓又有什麼區別呢?那樣的世界,真的是你所期望的嗎?」

  「……」宇智波斑沉默了下,反問,「如若我有同伴呢?」

  「然後和你一起做守墓人嗎?」宇智波帶子吐槽說道,「你可饒了對方吧。再說,人一直生活在過於寂靜的環境中,可是會被逼瘋的。唔,也許確實如你所說,人類的確是一種善惡混雜的混沌生物,但是,他們需要的是正確的引導,而不是滅亡。」

  「……」宇智波斑再度沉默了下,緩緩問道,「那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人?」

  「一個天生的引領者。」宇智波帶子很是果斷地說道,「雖然在我看來,你無疑中途走上了歧途,但我不會否認這件事。你和大哥,都是天生的引領者。我不知道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側頭看人,笑了笑,「沒能看到你們一同創造出的、理想中的世界,我真的覺得有點可惜。」

  「……擅長花言巧語的小丫頭。」

  「請叫這『實話實說』。」

  「就算你這麼說,一切也已經太晚了。」宇智波斑哼笑了聲,「柱間已經死了,那傢伙的時代已經徹底過去了。」但是,他的時代還沒有過去,他還有著無盡的未來。

  「那試著向我許願如何?」宇智波帶子雙手抱臂,歪頭笑道,「向我許願,讓大哥回來,說不定我會能回應這心愿呢。」

  「……小鬼,你當自己是什麼,神嗎?」

  「怎麼會~只是區區一個普通人類罷了。」宇智波帶子抬起手,做了個微妙的手勢,「就是強了一點點,嗯,一點點。」

  宇智波斑看著空間外的那些尾獸,被這個「一點點」的說法給結結實實逗笑了,他隨口說道:「行啊,若是你真能將柱間那傢伙弄回來,我就雙手奉上你喜歡的貢品。」

  「這個貢品,包括你自身嗎?」因為方才丈夫和雷影的話語,宇智波帶子有些好奇地問道。

  「……可以,不過你要先踹了千手扉間。一個家裡,可以有很多孩子,卻是絕對容不下兩個男人的。」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踹!

  宇智波斑側身躲過身旁小貓的飛踹攻擊,笑了聲,說道:「你還有空和我在這裡說笑嗎?雷影似乎要忍不住了。」

  「???」宇智波帶子連忙扭過頭朝外界看去。

  與此同時。

  淨土下。

  千手柱間神色感慨地說道:「螢醬真是……」

  宇智波泉奈抬起手就給了他一下。

  「???」千手柱間覺得自己有點冤枉,「泉奈,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不要當著我的面,誇獎我們宇智波的女人。」並且,她還被一個混帳千手給拐走了!

  千手柱間:「……」

  行吧……

  這樣一個好女人,落入弟弟「掌中」他是很欣慰的,但是嘛……對於泉奈來說,這無疑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他試圖安慰:「至少……」

  「閉嘴。」宇智波泉奈不耐煩說道,「你們千手光呼吸我都覺得吵。」

  千手柱間:「……」行吧……他閉嘴……

  但是啊……

  但是,即便已經死去,即便身在淨土下,能夠遇到這樣一個理解他們的存在……他依舊覺得無比欣慰。

  他和斑,在很多地方都是一樣的。

  既然他這樣想,那麼斑恐怕也是如此吧?雖然,面上不會展露出來。嗯,斑在很多地方真的是太彆扭也太容易被人誤會了。但也正因如此,他藏于堅硬外殼下的柔軟內心,才又是那樣那樣那樣的珍貴。

  能得見者,實乃三生有幸。

  如若螢醬不是扉間的妻子……

  想到此,千手柱間心中微微嘆息,如若螢醬不是扉間的妻子,如若她一開始就被斑撿到,那麼在相互陪伴的日子裡,也許斑能重拾很多或被命運奪走或被他自身摒棄的事物也說不定……

  可惜,萬事萬物沒有如果。

  螢醬已經是扉間的妻子了,他們感情很好很好,甚至還有孩子,所以,當然應該天長地久永結同心。

  至於斑……

  ——嗯,你就放心向螢醬許願吧。

  ——之後,你說不定還真能夠見到我。

  ——雖然,是一個「不完整」的我。

  ——但是沒關係,如若加上「不完整的泉奈」,疊加起來怎麼著也能算是個雙倍驚喜吧?

  而在二人對話的期間——

  千手扉間與二代雷影的短暫決鬥也算是到了尾聲。

  後者的實力本就略遜於前者,不欲做持久戰,在發覺自己的意圖完全被對方察覺且一次次被逼退、最後整個人即將被徹底帶離戰場後,他痛下決心,決定哪怕只是帶走千手扉間以及給木葉造成一小部分傷亡,也比「顆粒無收」要強。哪怕,也需要付出一部分雲隱村忍者的生命作為代價,但是,這是忍者的職責。

  想到此,他非常果斷地選擇當即引爆隨身攜帶的尾獸玉捲軸。

  早已大致猜到的千手扉間微微眯眸,才剛抬起雙手結印,就聽到一聲——

  「扉間!」

  「???」螢……

  他當然知道妻子不是會故意打斷自己決鬥的類型,但是這種時候突然出現……

  電光火石間,他的肩頭被一把抓住。

  緊接著,整個人便隨同著妻子一起閃現到了半空中。

  宇智波帶子低頭注視著身上雷光閃現、出現了巨大查克拉反應的二代雷影,漆黑雙眸中一片沉著冷靜,下一秒,她抬起手——

  而後,所有人只見雷影的四周驀得冒出了無盡藤蔓與巨樹。

  藤蔓快速纏繞上了二代雷影的身體,將他束縛固定在了原地。

  而巨樹則以數棵為單位猛地合攏,自動形成了一座一座又一座的無盡牢籠,將雷影連同藤蔓一起關閉在了最中間,到最後,徑直形成了一棵乍看之下有上百米那樣寬闊的「巨樹」。

  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

  巨樹的內核爆炸了。

  樹幹樹枝在這爆炸中劇烈顫抖,無盡樹枝散落滿地。

  然後……

  以生命為代價的二代雷影炸了個寂寞。

  除了他自己,他誰也沒能炸死。

  千手扉間:「……」木……遁……?

  是的,隨之而來的,是宇智波帶子的「秘密」也徹底在所有人面前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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