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眨眼間就到了……

  「扉間，生日快樂！」

  今天正是二月十九日。

  千手扉間早晨才一睜開，就聽到了這聲來自妻子的祝福。他頓時露出了個笑容,語氣溫柔地回答說道：「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哦,螢。」他之前說過的,如果她不記得自己的生日的話，他可以將自己的生日分享給她,直到她想起來為止。當然，如若她願意一直與他共享生日,他也完全沒問題就是了，「生日快樂。」

  「嗯嗯~」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

  「你什麼時候醒的？」千手扉間抬眸看了眼天色,發現他們倆還可以在床上消磨十到十五分鐘,時間固然很寶貴,不過,夫妻間清晨的溫存時光也同樣很珍貴，嗯,這是他婚後得到的寶貴經驗之一。

  「大概半小時？」

  「難得看到你醒這樣早。」

  「唔，大概是心裡有事吧。」

  「這個事情，不會是在我醒來的第一秒祝我『生日快樂』吧？」

  「聰明~」

  千手扉間不禁莞爾,從被中抬起手撫了撫妻子嬌小可愛的臉孔，輕笑著說：「你啊……不過，其實我也是這樣想的,要在你剛醒來的時候,對你說『生日快樂』。」

  「那這次是我的勝利噠~」

  「嗯？好勝心這樣強麼？」

  「那可不~」宇智波帶子挑了挑下巴，笑嘻嘻地說道，「別的事情可以不在意,但是這件事上，我必須勝利！」

  「……」千手扉間搖頭失笑。

  「對了，今天既是生日也是休息日，扉間你想怎麼過？」

  「……咳。」

  「我懂了，你這是又打算去和實驗室作伴啊。」

  冬日離去的腳步越來越清晰，春日亦漸漸臨近了。

  這段時間以來，千手扉間只要有空，就一定會泡在自己的實驗室中。

  當然，如若妻子強烈要求……

  「不行？」

  「不，可以哦。」宇智波帶子笑著說道，「我也照舊一起去幫忙吧。我的意思是，別忘了今夜大家說要一起為我們慶祝生日，不可以讓他們空等哦。」

  「這個我是記得的。」千手扉間微嘆了口氣，「不過說實話，就我個人而言，其實是不太願意過生日的。」

  「嗯？」宇智波帶子眨了眨眼，好奇問道，「為什麼？難道說……是因為想起了今天是母親的受難日？」

  「……這倒是個新鮮的思路。」千手扉間愣了愣後，緩緩說道，「確實如此，新生命的誕生固然可喜，然而對於一個母親來說，也許是她一生之中最疼痛的日子。喜悅就算再甚，也不可能覆蓋疼痛。」

  「那是為了什麼？」宇智波帶子聽出丈夫的理由不是這個。

  千手扉間乾咳了聲，不是很想說，不過在妻子好奇的目光中，到底還是說出了真相——

  「大約是因為……不是特別想直面時光的流逝吧。」

  「……啊？」

  「我……離五十歲也不是很遠了。」

  「……哦。」

  如今人們的壽命整體來說比戰國時代要長，不過就算用今天的眼光看來，五十歲……也可以算是「正式步入晚年」的標誌了。

  千手扉間絕不懼怕衰老也並不抗拒時間流逝，因為他有能力將自己的狀態一直維持在巔峰時刻，不過嘛……

  一旦他正式步入五十歲大關，那他們也就是正兒八經的「老夫少妻」了。這個名頭……嗯，他真的不是很想要。

  「……噗。」宇智波帶子愣了下後，忍俊不禁。她笑著抬起頭拍了拍丈夫的胸口，安慰說道，「沒事的，沒事的，時間長了就沒關係了。」

  「嗯？」

  「等你五十的時候，我應該是二十多；等你六十，我就是三十多；等你八十歲的時候，我也就五十啦；等你一百歲的時候，我也是個七十歲的老人了~」宇智波帶子繼續輕輕拍著丈夫的胸口，笑著說道，「等到了後面兩種的情況，誰還會在意我們的這點年紀差呢？所以，你只要努力活久一點，咱們之間就沒有半點問題了~」

  千手扉間想了想，覺得——

  「有道理。」

  然後「痛下決心」——

  「看來就算為了這個，我也要長命百歲才可以。」

  「那可不~加油！」宇智波帶子握起小拳頭給他加油鼓勁。

  「好。」千手扉間含笑應道，「我會努力的。」她許他百歲時都在一起，他如何能不努力呢？

  「啊，對了——」宇智波帶子想起一樁事，「今天中午我要提前離開下，沒問題吧？」

  「嗯？是有什麼事嗎？」

  「對，水戶姐有事找我。」

  「……你們之間，現在倒是有不少秘密。」千手扉間挑了挑眉，緩緩說道。

  「怎麼？」宇智波帶子笑嘻嘻地用自己小巧的鼻尖頂了頂丈夫那嗅覺過於靈敏的「狗鼻子」，「吃醋呀？」

  「咳……」老男人老臉微紅，狡辯……不對，辯解說道，「再怎樣我也不會吃你們妯娌間的氣醋。不過……你似乎很喜歡大嫂？」

  「對哦。」宇智波帶子微微後撤臉孔，笑嘻嘻地回答說道，「水戶姐是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很喜歡的類型吧？漂亮，強大，性格好，然後……嘿嘿嘿，」她怪笑了下，「身材也很好。」

  千手扉間：「……」喂喂……

  這一刻，他有點懷疑自家妻子體內住著個……嗯，對某些事物有些癖好的男性。

  「你想太多了，」宇智波帶子現在也能很快看穿丈夫的心情，當然，主要還是因為這種時刻他基本不太對她設防，她一本正經地說道，「香香軟軟的大姐姐，誰能不喜歡呢~你年少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被這樣的大姐姐抱在懷中好好疼愛一番嗎~」

  「完全沒有。」

  在這種生死攸關的問題上，千手扉間一直保持著極強的警覺性，相當果斷地給出了回答，一秒遲疑都不曾有。

  「但是我有~」當然，宇智波帶子其實也沒想試探些什麼，大清早的，就還是別了。她只是再度怪笑了聲，「水戶姐充分滿足了我的野望，可惡，稍微有點羨慕大哥呢……。」

  千手扉間：「……」喂喂……

  「不過話又說回來……」宇智波帶子抬起手搓了搓下巴，調侃丈夫說道，「根據千手家的基因，如若扉間你是位女性，身材應當也會相當辣吧？」說罷，她抬起手拍了拍丈夫的胸脯，表揚說道，「當然，現在就很不錯了。嗯，結實！」

  千手扉間：「……」他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嘴角，「謝謝誇獎。」

  「不客氣~」宇智波帶子笑著歪了下頭，「不過，按道理來說，扉間你也是從小就看慣了族內的女人吧？娶了我這樣的，真的不會覺得『殘念』嗎？」

  千手扉間有些無語地說道：「這大清早的，還是你我的生日，你就這樣將我往絕路上逼？」

  「……」不至於，不至於……是他太警覺了而已。她真的只是在隨口閒聊而已……她微鼓了下臉，老老實實承認了錯誤，「錯了，我錯了，不問了嘛。」

  下一秒……

  銀髮男人張開雙臂將妻子攬入懷中，認真說道：「不用想那麼多，雖然這樣說肯定又會讓你覺得肉麻，但我確定自己愛著的是你軀體中承載著的美麗靈魂。在此基礎上，你所在的軀體，就是人世間最美麗的。」

  「那如果我和宇智波泉奈互換靈魂呢？」宇智波帶子突發奇想，如此問道。

  「……」千手扉間差點沒繃住，他真的不知道，妻子小小的腦袋瓜裡面怎麼能藏著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思維，他牙疼不已地乾巴巴回答說道，「他已經死了，軀體也已經下葬很久了，所以這種事是沒有任何現實依據的。」

  「那如果我和宇智波斑互換身體呢？」宇智波帶子好奇心很足地再次問道，「如果非要親一個，你是原因親他身體裡的我呢？還是親裝著他靈魂的我？」

  千手扉間：「？？？」老婆，你是魔鬼嗎？？？

  他現在很相信妻子是個宇智波了，因為只有宇智波才會有這樣奇奇怪怪的腦迴路。並且，他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扉間，你怎麼不回……唔！」

  他以吻封緘，果斷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等，還沒刷……」

  「沒事……我也沒……」

  「交換……細菌……？」

  「嗯……有道理……」

  「餵……」

  清晨的固定事項後，二人一同去實驗室中開始了今日份的「探索」。可以說，除了某些妻子實在不喜歡以及實在不想讓她觸碰的事項外，千手扉間願意同她分享一切。雖然在日常生活中總是很笨拙，但是在這方面，她真的很「好用」，沒錯，「好用」，正是千手扉間的「至高評價」。

  當然，他並不認為妻子的日常是偽裝，或者說，也許那才是她的本質也說不定。至於這些……嗯，他認為是後天教導的產物，不過到底是誰教的……他有些好奇。

  可惜，她想不起。

  順帶一提，他不認為是宇智波斑，因為那傢伙雖然在忍術強化和研發上也頗有見地，但是，實驗室中的活計，顯然，他是不太喜歡的。

  過去，那傢伙和大哥喝酒時，他剛好路過，大哥笑著問他要不要一起，那傢伙卻陰陽怪氣地諷刺說——

  「一身腐臭的味道。」

  呵……

  那麼討厭實驗室氣味的他，想必是不會投身於此的。

  她就不一樣。

  她願意在這裡陪他，還很「有用」，能夠激發他的很多靈感，說是行走的「靈感女神」也不為過。所以，他是真的不覺得他們二人之間有什麼太深的聯繫，畢竟，習性相差太多了。

  「啊，扉間，我到點了。」

  「……哦。」

  「嗯？什麼？」

  「啊？」

  「你滿臉寫滿了『我還有話要說』呢。」

  「……不可以爽約一次？結果就快出來了。」

  「噗，說什麼呢，我去了，再見~」

  「行吧……早去早回。」

  「嗯，回來時，我會給你帶我們兩個人的午餐的。」

  「哦？」千手扉間有些驚喜地問，「你不陪大嫂一起午餐？」

  「如果你希望的話……」

  「我不希望，回來，陪我。」男人言簡意賅且格外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需求。

  「噗。」宇智波帶子輕笑了聲，回答說道，「是~阿娜達~」

  「嗯……嗯？」剛剛再度去看進度的千手扉間驚訝地轉過頭，「你說什麼？」他剛剛是聽到了吧？她喊他……

  結果，卻只看到了妻子的一個可愛鬼臉。

  下一秒，她的身形便從原地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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