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7章 扉間:當上二代的我和我可愛的小暗部259

  「哎?二奶奶丟下我們先走了?」

  「……是的。【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奶牛貓大吉搓著手有些尷尬地回答說道,「走之前讓我直接把你們送回千手宅邸。」

  「……」小綱手蹙著眉頭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幾個月的相處也讓她很了解自家……嗯,二奶奶,她是個責任心很強很強的人,既然選擇帶他們出來那就肯定會好好地帶回去。如若不是碰到什麼必須去做的急事,是絕對不會撒手不管的。

  「菖蒲醬沒有說,只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是,然後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小綱手鼓了鼓臉,說道,「好吧……那你們送我們回去吧。」並且她打定主意,回去後第一時間就要問問情況,如若覺得哪裡不對就要第一時間對自家二爺爺說,以免夜長夢多。

  毫無疑問,小綱手雖然年紀還小,卻在這些事情上有著極為敏銳的嗅覺。

  送走三小隻後……

  奶牛貓大吉問其餘貓:「你們真的不知道菖蒲醬突然去做什麼了?」

  貓貓們集體搖了搖頭。

  其實他們也沒有撒謊,因為……

  宇智波帶子在看到那幅畫像時,雖然瞳孔巨震,但因為身高差距,當時蹲坐在她一旁的貓貓們並沒有察覺到這件事。之後,她簡直可以說是用盡了渾身自制力地克制住了身體的顫抖,努力鎮定地捲起了那張畫卷,又走回桌邊繼續喝茶吃點心再與它們說了一會兒話,然後做出了「突然想起一些事」的樣子,將三小隻託付給忍貓後,起身告辭離開了。

  只能說……

  這幾個月她和千手扉間的相處,不是白費的。

  雖然日常依舊是那樣藏不住事,但在關鍵的時刻……反而生出了難言的鎮定和演技,生生瞞過了直覺敏銳的貓貓眾。當然,這與她日常的形象大約也脫不開關係,正常情況下,誰會防備她這樣的人呢……而若是換成千手扉間,大約行為稍有異常就會被人胡猜亂想。

  只能說,形象這種事……嗯,有時候還是挺重要的。

  而此時的宇智波帶子……

  她正站在一棵巨樹之下,仰頭注視著樹木頂端那在方才被自己親手系上的紅色綢帶,心情複雜地想:我在……做什麼……

  這種時候……

  最應該做的難道不該是頭也不回地跑到扉間的辦公室,告訴他自己的懷疑,然後和他一起帶上可信之人布下陷阱……將那疑似宇智波斑的男人抓回去嗎?

  為什麼,要單獨來這裡呢?

  她順著樹幹緩緩滑坐在地,覺得無法理解這樣的自己……

  明明知道這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卻依舊想在……將那個人捕捉回木葉之前,親自面對面地問一問。

  她到底……

  想聽對方說什麼呢?

  不是早就想好了嗎?

  如若對方是木葉的通緝犯,就立即抓回去丟進牢里「拷問」。

  為什麼卻偏偏在這種時候,卻又對對方有著完全不合時宜的「寬容和耐心」呢,簡直……

  簡直好似她要做一個通風報信的同夥。

  不,不是的,她不是這樣想的……

  宇智波帶子張開雙臂,緩緩抱住自己的膝頭,覺得自己的心亂得厲害……

  或者說,從看到那張畫卷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徹底亂了,與此同時,頭和眼睛還有一點疼,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但總之……

  她發自內心地想要見那個人一面。

  在做決定之前。

  但是,

  但是!

  她可以拿自己的性命發誓,即便是死,她也不會背叛扉間背叛木葉背叛所有對她好的人們。

  也不知在樹下坐了多久……

  宇智波帶子猛地抬起頭,與此同時,身體宛若被風吹起的樹葉或羽毛般輕飄飄卻又急速地上揚,頃刻間就快到不可思議地出現在了巨樹的頂端,直視著遠處樹林中瘋狂逃竄的某個身形。猶豫了下,沒有選擇去追逐,而是耐心地等待對方用忍術射過來的箭插入她身旁的樹幹上。

  數秒後。

  在按照丈夫的教導認真做了一番檢查後,她從箭上取下了一張摺疊起來的紙信。

  打開來,上面是一個地點。

  一個只有習得飛雷神的人才能去到的地點,因為它距離這裡幾乎跨域了半個忍界。

  但是,紙條中的地點說不定也只是中轉站。

  對方會帶著她兜圈子兜圈子兜圈子……耐心地兜圈子,直到確定她甩掉了其餘一切人,再與之會面。

  ……明明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長著一張「老子就是要莽」的臉,卻出乎意料地很謹慎呢。

  但是,事到如今……

  就算明知道可能是陷阱,也不得不踩一踩了,畢竟……如若那個人真的是宇智波斑,那麼說不定真的知道許多其他人不知道的秘辛。沒別的原因,只因為對方是宇智波斑,是一個宛若般的傳奇人物。

  之後正如宇智波帶子所猜測的那樣……

  她被那些事先被放置在忍界各地的紙條給兜了個團團轉。

  到達那個地點上的山洞時……

  水之國的天空下起了雨。

  披散著滿頭黑髮、身穿著淺綠色家居和服的少女沒有打掃,就這樣一步步地行走在這突如其來的冬日細雨中,於泥濘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個個清晰的腳印。

  然而,雨水又似乎「遠離」了她,順著她身體的輪廓滑落,未沾濕她髮絲與身體分毫。

  常理來說,在可能發生戰鬥的情況下用查克拉「避雨」是一種有些浪費的選擇,然而,她對於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堅信就算前方是陷阱,也傷不了自己分毫。反倒是,如若之後保持著淋過雨的狀態回家,說不定結局還會更慘烈點。

  ……扉間會抓狂的。

  就算她提前洗頭洗澡,他也絕對會發現,畢竟這個人,細緻到了可怕的地步。

  宇智波帶子注視了眼前的山洞片刻,她很確信,那傢伙的「氣息」越來越近了,就算不在這裡,也許就在下一個。

  如此想著的她邁步走進了寂靜以及因為天色而有些陰暗的山洞中,一路上,對手似乎也謹守著某些「規矩」,沒有安排任何伏兵或陷阱,但也許,只是不想給她「送菜」。

  總之,這個山洞裡依舊沒有任何危險,只是,山洞中的某塊石頭上,放著一隻捲軸。

  宇智波帶子沉默了下,邁步走了過去,在經過了一番細緻的檢查後,她方才打開了捲軸,只見這居然是一份契約書。

  內容很簡單,大致翻譯一下就是——

  對於接下來的會面,不得提起歹念,不得帶去外人,不得以任何形勢向外人透露細節……

  反正就是諸如此類的能夠保證會面安全進行的條款。

  宇智波帶子再次認真檢查了捲軸,確認沒有什麼貓膩後,略微猶豫了下後,還是在上面簽署下了自己目前的姓名——

  千手菖蒲。

  但是,她很確定,這份契約書上沒有任何查克拉或忍術的痕跡,也就是說,它真的只是一份文字寫就的契約書而已,不具備任何實質性約束人的效力。

  她想知道對方在搞什麼鬼。

  而就在她簽署完姓名後,捲軸驀得無火自燃,燒盡後,石頭上再次留下了一張紙條。

  宇智波帶子想,這大約是最終的會面地點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這一次,對方在火之國與川之國的邊境處。

  很巧合的,這裡的天空也在下雨。

  不過,倒是很應景,因為被遛了整個忍界的她,這會兒心情確實很不好。

  宇智波帶子懷揣著這份壞心情,宛若一隻處於暴躁期的霸王龍,大踏步走進了一個同樣寂靜且陰暗的山洞,並且,終於在那裡見到了正坐在石床上的「青年」。

  ……他真的是宇智波斑嗎?算算年紀,他不太可能外貌這樣年輕才對。不過想像扉間……嗯,只能說強者的外貌,不能用普通人的概念來看待。

  他比起上次見面時……

  又消瘦了些。

  不過,僅剩的那隻獨眼中,光芒與火焰反而更加炙熱了,似乎在以生命為芯料地瘋狂燃燒。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四目相對了片刻……

  宇智波斑主動開口說道:「是你主動來見我,為什麼不說話?還這樣死死地盯著我看。」

  「因為我現在很想狠狠地將你揍上一頓。」宇智波帶子咬牙說道,「這樣讓我滿忍界地亂跑,很有意思嗎?」

  「這也沒辦法。」宇智波斑微翹起嘴角,慢條斯理地回答說道,「畢竟忍界傳聞,木葉的二代目火影夫人像那位『偉大』的二代目大人一樣,同樣會著飛雷神之術。在此基礎上,這種小事對你來說並不難,不是嗎?」

  飛雷神,呵……飛雷神。

  他討厭這個術。

  當然,如若有學習的機會,他也肯定會試試看就是了。

  討厭歸討厭,利用歸利用,這是兩碼事。

  「那你想必也知道,」宇智波帶子沉著臉說道,「那份契約書,對我來說不具備任何約束能力。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提起你的脖子,奪走你的性命。」

  「哦?」宇智波斑挑眉問道,「堂堂的火影夫人,連最普通的契約都不能遵守嗎?」

  「那也要分對方和時機。」宇智波帶子回答說道,「有些時候可以遵守,有些時候卻未必。」

  宇智波斑頓時露出了不悅的表情,嫌棄地說道:「不愧是夫妻,你可真是將千手扉間的卑劣學了個十成十。」不知為何,意識到這一點,讓他覺得非常非常地不舒服……她怎麼能像千手扉間呢?她明明更像……嗯?誰?算了,這不重要。

  超自信自戀的老男人並未從眼前少女的身上看出自己的影子,但這不妨礙他厭惡別的影子覆蓋掉他的影子。

  「所以?」宇智波帶子可不會輕易被這種話動搖,或者說,她早已不是那剛被撿回木葉的、什麼也不明白什麼也不懂得的少女了,在這幾個月中,她得到了來自火影大人的很好的教導,在很多事情上成熟得很快。她笑了聲,「你該不會覺得,這種話就可以阻止我吧?」

  「那麼,小鬼,你知道嗎?」宇智波斑似笑非笑地說道,「所謂契約,總歸是需要有人付出代價的。」

  「誰?」宇智波帶子同樣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反正肯定不是我。」

  「當然也不會是我。」宇智波斑稍稍後仰身體,雙手抱臂說道,「讓我想想,唔……也許會是一個你素未蒙面的普通人?一個支撐著家庭的父親,一個孕育著孩子的母親,或者一個嗷嗷待遇的孩子……誰知道呢,但是,他們的離去,想必也會引發巨大的悲痛。畢竟,人類總是這樣的生物,一直在失去,卻永遠無法習慣失去。」

  「……」宇智波帶子微微瞪大雙眸,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人,「你……拿普通人……威脅我?」

  「對。」宇智波斑爽快地點了點頭,「我拿普通人威脅你,當然,我也未必真的就這樣布置了。你可以賭,賭贏了可以殺死我,賭輸了這個忍界某處就會死掉一個或幾個普通人。所以,小鬼,你想怎麼做?」

  「……」

  宇智波斑布置了嗎?

  他沒有。

  他對奪走普通人的性命確實是不感興趣的,也從來不是這樣卑劣的存在。

  但他同時也知道,很清楚地知道,第一次見面時就知道了——這種對其他忍者來說屁都不算的東西,對眼前人,卻相當有用非常有用極其有用,因為……

  她的底線,真的是太高了。

  高到完全不適合當一個忍者。

  這樣肆無忌憚利用別人在戰鬥風格之外的弱點,對於以前的他來說,是不太可能會做的。

  因為沒什麼意義。

  但現在……

  嗯,他似乎多少有點體會到千手扉間的快樂。

  千手扉間一直以來快樂嗎?他顯然肯定很快樂。

  嘖,那個卑劣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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