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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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水戶下意識抬起手反抗。
千手扉間亦果斷衝上前去。
而在此之前……
宇智波帶子表情呆愣地一把從自家大嫂的小腹中抽出了屬於自己的手,手中還抓著……
一隻大約只有千手扉間手掌那麼大的橙色小狐狸,有著九條尾巴的那種。
這毫無疑問就是……
「九尾?!」x2
九尾先驚後喜,也沒打算攻擊人,當機立斷地就朝著屋子外跑去——
「哈哈哈哈哈!!!本大爺自由了!!!!!」
數秒後,它驀得「吧唧」一下一頭栽倒在了房間的地板上。
九尾驚訝無比地回頭看去,只見……漩渦水戶的小腹與自己的身體間居然出現了數條鎖鏈,它牢牢地將它們連結在了一起。它一眼就認出,那是這位人柱力本身負有的血繼——
金剛封鎖!
「可惡!!!!!!」九尾仰頭咆哮,但因為體型過小,所以多少有點剛出聲的小奶狗因為被奪走了口中食物而瘋狂哭泣的姿態。
然後……
它就被漩渦水戶扯著鎖鏈給強行順著地板拖回去了。
漩渦水戶一把提起來回掙扎著的九尾的後頸皮,瞪大雙眸說道:「還真是九尾……」
千手扉間:「……」他試探性地朝那隻橙色狐狸伸出手去,然後立即就被一口咬住了手指。
宇智波帶子連忙伸出手彈了下九尾的鼻子,後者吃痛,連忙在咬合牙齒前又鬆開了口。
千手扉間於是撤掉了手指中的雷遁結印,沒錯,如若方才九尾真的敢咬下去,那大概就能體會到「口中放爆竹」的快感了。
「……啊,」宇智波帶子驚嘆著說道,「狐狸果然是犬科生物呢,對狗有用的對它也有用。」當然,她只是聽別人說過而已。原則上,她覺得還是別輕易對沒有威脅的狗子用這一招比較好,畢竟狗狗的鼻子有些敏感。
「小丫頭你說些什麼呢!!!」九尾大喊道,「別把本大爺和那些卑賤的野獸相提並論!!!」
「……」宇智波帶子沉默了下後,「嘖」了一聲,伸出手從自家大嫂手中接過了橙色小狐狸的後頸皮,板著臉說道,「雖然不知道是怎麼把你弄出來的,不過果然還是塞回去好了。」說罷,她提著它就朝漩渦水戶的小腹送去。
九尾連忙特別識相地喊道:「我錯了!我錯了!小小姐,我錯了!」
千手扉間微微蹙眉:小小姐?這是下意識的馬屁用語,還是說……?
這還真是九尾的下意識言語,主要是……雖然這會兒很震驚,但它依舊覺得眼前的少女既然能做到這種事,那估計真的和六道老爺子關係匪淺,考慮到因陀羅和阿修羅分別被它們尾獸背地裡稱呼為「因陀羅小少爺」和「阿修羅小少爺」,所以它開口就喊對方「小小姐」。
宇智波帶子於是頓住了手上的動作,剛才事發突然,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將這玩意從自家大嫂的小腹中給掏出來的,自然,完全不清楚怎麼送回去。說到底,只是稍稍嚇唬它一下而已。不過話又說回來……
她很是好奇地抖了抖手中的橙色小狐狸,疑惑問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尾獸——九尾?」她怎麼看著完全不可怕呢?反而還微妙地有點可愛。
九尾亦瞧著眼前的少女,抖了抖耳朵,甩了甩身後的九條尾巴,突然開口說道:「小……丫頭,打個商量如何?」它到底沒有繼續用「小小姐」這個稱呼來稱呼對方,主要是它自己也不確定,還有就是,不希望被有心之人利用什麼,現在它已經徹底地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人類很可怕,非常非常地可怕,也難怪,「神只最終將這片大地還給了人類」。
「什麼?」宇智波帶子歪頭問道。
「你幫我恢復自由,我以後可以幫你做事。」九尾如此說道。
事到如今,它已經知道了自己那些兄弟姐妹們的命運,也知道人類的貪慾是無窮無盡的。而只靠它一隻狐的力量,大約是無法救出所有獸的,所以,必須有個依仗。反正都是達成目的前被使用,如若一定要選,那它選這少女,別問,問就是野獸的直覺以及……
她身上那讓它覺得非常熟悉且安心的氣息。
——老爺子……你臨終前曾經留下預言,預言我們終有一日會再度聚合,難道說……時機終於來臨了嗎?
——就應在這小小少女的身上?
如若確實如此,那它願意遵循這預言,畢竟……他們尊重且喜愛著六道老爺子,相信他做出的一切判斷。
「額……」宇智波帶子下意識看向自家大嫂,以及她腹中漸漸在她視線中消失卻依舊能感覺到的那些鎖鏈,搖了搖頭,「抱歉,不行。九尾,你應該知道,人柱力如若失去尾獸,是會死亡的。」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被拒絕了的九尾憤怒咆哮道,「又不是我自己主動住進去的!」
「是這樣。」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的橙色小狐狸放在了面前的地板上面,認真回答說道,「我知道,沒人願意被關起來,這樣很可憐。但是,抱歉……我雖然並不討厭你,但我更喜歡水戶姐,如若你們倆之間一定要選一個,那我肯定選她。」
「……」
她知道,這話聽起來有些自私,所以她果斷承認了這錯誤,絕不會說出「你失去的只是自由,水戶姐失去的卻可能是性命」之類的話語。
以己度獸,這話很過分。
九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因為這過於誠實的回答。它的力量很強大,強大到足以撼動很多事物,但是,一直在觀察人類的它同樣知曉,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也是一種極為強大的力量。
而眼前的少女,顯然和很多強大的忍者一樣呢,不會輕易為利益所動搖。
「……所以,」漩渦水戶一臉懵逼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喃喃說道,「菖蒲,你到底做了什麼?」
千手扉間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看了眼也是一臉懵逼的小妻子,問道:「大嫂,九尾情況怎麼樣?」
「……我能感覺到,它的本體還在我身體裡,」漩渦水戶感知著自己的封印和體內,越發難以理解地回答說道,「但是,似乎陷入了沉睡。然後,它的意識和一小部分力量,顯然……」
她低頭看向正氣呼呼蹲坐在地板上、瘋狂拍打著九條尾巴的那隻橙色小狐狸。
千手扉間:「……」
他很想說,這不可能。
然而,事實分明已經擺在眼前,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他並不想懷疑自己的妻子,也很願意相信她此刻的茫然不是作假,但是,他也必須詢問——
「螢,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做了什麼?」
「……啊?」宇智波帶子愣了下後,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它好像很可憐的樣子,就想著摸一下,然後不知道怎麼的手就伸進去了,然後……啊!水戶姐,你的肚子沒事吧?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她連忙手忙腳亂地湊過去查看,覺得如若對方出了什麼事,那她也只好切腹謝罪了。
「沒事的。」漩渦水戶有些無奈地看著對方簡直像是一隻小動物一樣朝自己的肚子上躥,安慰說道,「雖然剛剛看起來很嚇人,但我查看過了,沒有受任何傷。」而且,她很確定,弟媳當時身上沒有半點惡意和殺意,若是有,她現在也不會好好地坐在這裡了。而扉間,就算再寵愛妻子,也絕不會在這種事上坐視不理。
千手扉間蹙緊眉頭:確實,他第一時間確認了這件事,但是……螢的手確實進入了大嫂的腹部,並且……不可思議地帶出了九尾的一部分,這到底……
「我……」宇智波帶子坐直身體,有些緊張地搓著手說道,「扉間,水戶姐,我、我是不是闖禍了?」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千手扉間下意識張開雙臂一把抱住妻子,攬在懷中低頭輕聲說道:「沒事,沒事,螢,有我呢,別擔心。」然後才想起來,現在該處理的不是這個,於是他抬起頭認真問道,「大嫂,你還具備對九尾的控制權嗎?」手卻依舊攬著妻子,因為這會兒心神不安的她大約很需要這個。
九尾聞言,頓時再次一陣齜牙咧嘴。
千手扉間壓根不搭理它。
真打起來,他大約確實不是這隻尾獸的對手,但是,現階段的情況下,他有一百種以上的方法盡情折磨這隻臭烘烘的野獸。
漩渦水戶稍微查探了下後,點頭說道:「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麼出來了……但是,封印依舊沒有半點問題。而且,」她手中再次出現了與九尾身體相連接的鎖鏈,「如無意外,它就算能夠出來,也不能離我太遠。否則,就會發生剛才那樣的情況。」
千手扉間沉吟了起來,思考中,手無意識地撫摸著懷中少女的背脊。
宇智波帶子神色依舊有些忐忑,手無意識地緊抓住了丈夫的衣襟。
「嘛,往好處想,」漩渦水戶倒是最先鎮定下來的那一個,這大約也是因為她是目前最了解現實狀況的那一個,「九尾的封印沒有出半點問題,而且,它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自由。現在的狀況,倒是更接近於柱間大人當時的設想了呢。」
人柱力,是相當不人道的一種存在。
在各村都尚不知該如何處理到手忍獸的時代,木葉最先出現了這種「頂級的使用尾獸的方法」,但前提是……千手柱間的重傷難愈,若非如此,他是壓根不會同意這件事的。因為在他看來,這真的不管對人柱力還是對尾獸都太不友好了。
他最初也提出過構思,能不能讓尾獸也擁有一定程度的自由,至少,不要百分百地被囚禁於那過於狹窄的空間中。
然而最終,這個設想被證實——在一切都很倉促的當時,短時間內是無法實現的。
於是一切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九尾也知道這件事,所以,它這會兒沒有出口反駁,也沒有嗤之以鼻。
諷刺的是,在那之後,得到了尾獸的各村似乎都認定了人柱力就是最完美的尾獸使用方式,所以明里暗裡使用了諸多方式想要從木葉這裡獲取「人柱力製造方法」。好在,重傷後的千手柱間好似也看穿了很多事情,沒有再像從前分發尾獸時那般大方了。對此,千手扉間也很是鬆了口氣。
反正,在這些毫無信譽的村子結清尾獸的尾款之前,他是不會讓這些信息外泄的;等他們結清尾款,那就更加沒有必要了。
畢竟,當初的尾獸|||交易,可從未涉及過各村的使用方法。
但饒是聰明如他,也依舊沒能料想到今天這「奇異」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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