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千手扉間選擇下午時為小妻子買了雙倍甜食作為補償,這才姑且讓她不那麼怨念。【,無錯章節閱讀】
不過嘛……
他一不小心就「忘記」告訴她,甘栗甘從今天晚上起閉業休假,直到一月七日才會正式開業。
咳,甜食什麼的,就算再喜歡也不能真的每日都吃,總歸也要休息幾日吧?就像他,就算再喜歡上班,現在也會稍稍享受下休息日的,是吧?
哎,哪怕是為了她的牙齒考慮,也多少該歇歇吧?他可不希望未來某天真的讓她躺在自己的實驗室上,然後自己低頭認真幫她治療牙齒。稍微想像下她因為疼痛而哭泣的樣子,就覺得心疼。
對於丈夫的「小小壞心眼」一無所知的宇智波帶子開開心心地吃掉了自己應得的「加班獎勵」,然後牽著對方的手快快樂樂地回了家。當然,之所以會這樣快樂,一方面是因為這件事本身,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丈夫下班時對他宣布——
「到今天為止,事情差不多都處理完了,明天開始,我們也放假。」
「好耶!!!」
這是她來到木葉後過得第一個年,
也是她成婚後過的第一個年,
更是她在失去記憶後第一次過年,
所以……
嗯,她很期待,傳說中一家人在一起歡樂度過的這個節日。
唯一有點羞愧的就是……
之前她曾經對羽哥若菜姐說過的,「真期待我們一家人一起過年的時候啊~」,結果,她食言了,在新年到來之前……嗯,把自己嫁出去了,理所當然的,沒辦法和他們一起過年了。
不過,之前回去看他們時,不管是羽哥還是若菜姐對此都隻字不提,只一個勁地問她在千手家過得好不好。畢竟在他們看來,「臨時借住」和「徹底嫁入」完全兩碼事,望月家的其餘人也許擔心的是她會不會被千手家接納,而羽哥和若菜姐永遠都會先擔心她的個人感受。
在她一再保證自己過得很好後,他們才總算是放下了心,然後對她說,既然嫁都嫁了,那就好好地過日子,生活過得好比什麼都重要。無論何時,他們都是她最堅實的後盾,他們所在的地方,也永遠都是她的家。
他們對她這樣好,她卻食了言,還真是過分啊……
「怎麼了?」
回去的路上,千手扉間注意到了妻子情緒的瞬間低落,有些疑問地問道。順帶暗中思考,莫非甘栗甘要臨時休業的事情被她發現了?不,不對,如若她發現了,第一反應不會是情緒低落而應該是奔去囤個一周的貨。
「不。」宇智波帶子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她知道的,如若她說出實話,那麼,扉間也許會放她回去過年或者乾脆帶她回去過年,但是,不行的……
水戶姐還有大家,也都暗自期盼著這個全員團聚的快樂節日吧?
尤其……
這應當是大哥去世後的第一個新年。
所以,她不能因為一己私情而影響到這一切。
「螢……」千手扉間微蹙著眉,說道,「我說過的,有事可以儘管對我說,別瞞我。」
「你也說過的,如果可以說就說,不想說就直說暫時不想說,你絕不逼迫我~」宇智波帶子笑著回答說道,「對吧?那我現在暫時不想說~」
「……」還真是被自己的話反將了一軍,不過,他也確實不捨得逼迫她就是了。
話雖如此,老男人確實有些不太開心,因為他不喜歡被隱瞞的滋味,更不喜歡妻子背著自己暗自神傷。
這對丈夫來說,是相當失格的一件事。
如若他不能讓她一直快樂,那麼,他娶她回來做什麼呢?至少,這是他還在她身邊時應該做到的事情。
「哎呀……」宇智波帶子看著丈夫的表情,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緊接著,她就這樣在歲末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直接「蹭」到他懷中,雙手大大方方地抱著他的腰,仰頭笑著說道,「那扉間,你要不要試著哄我?直到把我哄開心為止~」
千手扉間頓時莞爾,因為妻子這過於可愛的言行以及完全不顧及他人看法的舉動——又有什麼好顧及呢?他們既然感情好,那當然時時刻刻都可以這樣好,再說,他們是合法夫妻,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何必非要避著人?若是有人真對此有意見,那麼,不好意思了,憋著。
「好,哄你。所以,螢,我需要怎麼做呢?」
「這種事居然還要我想嗎?你這人一點誠意也沒有!」宇智波帶子微鼓著臉說道。
「倒不是說要你想,而是我擔心自己提出的建議不被你接受。」銀髮男人一邊如此說著,一邊含笑低下頭,在圍觀者們倒吸一口氣的情況下,將自己的鼻尖輕輕抵在了小妻子的鼻尖上,「比如說……」說話間,他學著她平時調皮起來的樣子,眨了眨眼。
此時無聲勝有聲——
你再不說話,我可就要吻你了。
宇智波帶子:「……」喂喂……
看來這人是真的徹底不要臉了……
但她敢保證,如若她再不說話,這人是真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她第二次。
亞達!
於是她果斷抬起一根手指戳住了老男人的額頭,在圍觀群眾或鬆了口氣或失望嘆息的聲響中,將他緩緩推開。然後,歪頭笑著說道:「扉間,不然你背我吧~」
「你希望我背你?」千手扉間揚了揚眉。
「嗯嗯~」宇智波帶子笑著點頭,「就像你之前背小綱那樣,一路背我回去吧~好不好?」她知道的,此時此刻,他一定很希望能為她做點什麼,但是啊,她卻並不想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來為難他。或者說,只要他有這份心意,她真的就很高興很高興了。
千手扉間沒說好,而是二話沒說地背轉過身去單膝跪在了木葉的街道上,緊接著,迴轉過頭對小妻子說——
「來,螢,上來。」
有時候,他是真的希望她問自己要再多再多,最好是旁人難以達成的要求,如此,方能體現出他的手段,如此,方能體現出他的愛重,如此,方能……
他想告訴所有人,無論什麼,他都很願意為她做。
但是,她卻很少索要,過於溫柔的天性決定了她比起索要更愛奉獻。就算偶有索取,也是像現在這樣……
幾乎微不足道的要求。
所以,他怎麼可能不給?又怎麼可能有半點猶豫?
或者說,哪怕遲疑一秒,也是對她的侮辱。
然而……
即便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卻依舊讓她的臉上綻放出了一個極為開心的笑容。
她就這樣笑著猛地撲到了他的背脊上,張開雙臂用力勾住了他的脖子,就像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般,開開心心地掛在了他的背脊上。
千手扉間雙手後收,將人輕輕地往上抬了抬,笑著說道:「螢,抓緊了,我要走動了。」
「嗯嗯~」
於是千手扉間穩穩地行走了起來,就這樣在街上所有人的注視下,一步步地將自己的小妻子一路背回了家。
他知道這些人會怎麼議論怎麼傳揚,但他不在乎;
真巧,她也是。
他們只是在過自己的生活,開開心心的那種。
是夜。
一同從實驗室回來後。
兩個人一起洗了個好似不那麼單純但又肯定沒違背計劃表的澡(某個老男人如此覺得),又一起回到了臥室中。
宇智波帶子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跪坐在地板上從矮桌上的小托盤裡,拿起一塊寫著「實驗」字樣的小牌子,貼在了懸掛在一旁牆上的計劃表上屬於今夜的空位中。
正所謂計劃沒有變化快,所以,他們二人羅列出了接下來一周想做的事情,然後,每完成一件或幾件,就將它們貼在計劃表上,簡單又易看。
然後,過完一周再一起認真總結得失。
如若能完美遵守了固然是好事,若是不能,那就肯定要一起探討下原因了。
貼完這張牌子後,宇智波帶子又拿起另一塊寫著「貼貼」字樣的小牌子,猶豫著要不要貼上去。
毫無疑問,這個牌子是她命名的,主要是某些人的命名太讓人不好意思了……她完全無法想像它被其他人看到。寫成這樣模稜兩可的情況,就沒問題了……吧?
千手扉間自身後湊過來,非常果斷地將它從她手中奪走了,義正詞嚴說道:「這個不能貼上去,我們沒做牌子上的事情。」
「你確定?」少女斜眼看人。
「我們討論過的,」老男人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個牌子的基本標準是,我們做了能生孩子的事情。你覺得,方才浴室里發生的事,到達這個標準了嗎?」他自己雖然想著養點生,但她畢竟還年輕又剛新婚,於是就稍微「討好」了她一二,這不算的吧?
「……卑鄙!」
千手扉間無意識地抿了下自己天生有些薄的唇,而後回想起了些什麼,臉上帶著些促狹地微翹起嘴角,自身後一把攬住小妻子,在她不知是因為沐浴還是因為方才之事而格外紅潤的側頰上親了幾口,隨手將剛才「奪來」的牌子丟入了小托盤中,笑著答道:「也許你可以叫它『成年人的策略』。」舒舒服服的時候按著他的頭讓他繼續,這會兒又說他卑鄙,真是只沒良心的小貓。
「……我強烈要求從下周開始增加新的牌子!並且對其限制次數!」也、也不是說討厭,但、但是那種身體舒服到了極致然後好似徹底不被自己掌控反而被別人精密極致掌控的感覺……有一點點可怕……
「哦?寫什麼?」
「偽貼貼?不要臉?卑鄙者的策略?」宇智波帶子提出了若干個設想。
千手扉間直接笑出聲來,然後,自身後將小妻子一路「拖」回了被窩中,就像是大野狼叼著小兔子回窩:「時間也不早了,螢,睡覺吧。」
「等等等——」宇智波帶子自枕頭下取出一早塞進去的家規,搖了搖,說道,「扉間,不然你考考我吧!我今天看完了大概三分之一,你問問我這部分?」
「行啊。」千手扉間在被窩中盤腿坐起,隨手拿起放在一旁備用的外搭披在肩頭,又將一旁的小妻子「捉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拉起被子將她嬌小的身體嚴嚴實實地包裹好,也沒看她遞給自己的家規,開口問道,「第十三條是什麼?」陪著大哥一同掌管了這麼多年千手家,家規中有些條款甚至是他親手修訂的,早就倒背如流了,又哪裡需要看呢。
「……不是。」宇智波帶子無語凝噎,「誰會這麼背啊!」
「嗯?你的意思是……?」
「就……你說上半句,我說下半句呀;或者你舉個例子,問我該如何處理呀。」宇智波帶子回答說道,「水戶姐希望我熟讀家規的本意,肯定也不是讓我死記硬背,是希望我在遇到上面規定的事情時,身為主母知道該如何獎懲,不會輕易被其他人糊弄到,對吧?」
「有道理。」千手扉間笑著點了點頭,「那麼,換個問法,若是家中有人公然開口詆毀家主,該如何處理?詆毀家主的家人,該如何處理?詆毀族內長老,該如何處理?詆毀族內戰死有功之人,該如何處理?」
宇智波帶子:「……」簡直魔鬼啊這傢伙……
她現在比起其他人,比較想先把他給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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