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宇智波帶子剛想說出自己的名字,就覺得好像不行,再怎麼說……
木葉二代目火影的未婚妻在新婚前夜穿成跑到野外來……無論怎麼想都很奇怪,雖然她本人確實是沒有任何雜念,真的完全是興之所至,然後稀里糊塗就到了這裡,但是……
她抬起手撓了撓臉頰,眼神有些飄忽地左看右看,最後定格在了洞外的白色積雪上,試探性地說道:「不、不然你喊我『阿雪』?」
「行啊。【Google搜索】」早已知道對方真實身份的宇智波斑不算生氣,只很有報復心地學著她方才的樣子,視線在洞內逡巡了一圈,抬起手指向依舊在燃燒的一團篝火,回答說道,「那你喊我『阿火』吧。」
「???」宇智波帶子沒忍住吐槽說道,「這假名也未免太不上心了吧!」
「你覺得自己的那個很上心嗎?」宇智波斑反問。
宇智波帶子:「……」竟然無言以對。她有些尷尬地說道,「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我不想說自己的本名,嗯,就是這樣!」
「很巧,我也是一樣。」
「……」宇智波帶子就很想吐槽,這人的報復心是不是有點太強烈了???不過……行吧,確實是她沒誠意在先,於是她又想了想,緩緩說道,「抱歉啊,暖爐君,我確實不方便告訴你我的本名,不然……你喊我『阿月』吧,我可以保證!」她舉起手發誓,「這個假名很有誠意的,嗯!」
雖然「望月」mochizuki和「阿月」tsukisan中有關於「月」的讀音稍微有些不同,但是,意思是一樣的。
「原來如此。」宇智波斑點了點頭,姑且承認了這個說法,於是也給出了一個很有誠意的假名,「那麼,你可以喊我『泉』。」
泉奈是「izuna」,而泉水亦可被喊做「izumi」,她既然用家庭姓氏中的一部分作為名字,那麼,他便也用弟弟名字的一部分來作為自己的名字吧。
這很公平,不是嗎?
宇智波帶子:「……」
「怎麼?」宇智波斑挑眉。
「……不。」宇智波帶子有些無語地說道,「只是覺得,如若有個名字裡帶『猿猴』意思的人在這裡,咱們仨可以組一個名叫『猴子撈月』的組合了。」
宇智波斑:「……」誰要和你組這個奇怪的組合,當然,「如若你真願意留下來與我組隊,也未嘗不可。」他輕笑著回答說道,「聽說木葉有個猿飛一族,改日再從這一族綁一個人回來就是了。」
宇智波帶子:「???」喂!
……果然,這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好人!綁架之類的話簡直是隨口就來啊!
她抬手扶額,很是無奈地說:「抱歉呢,泉……君,我對這種事沒有什麼興趣。然後,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即便無常識如她,也知道這大晚上的和一個男人單獨在山洞中相處是非常不妥當的。方才是為了救人,事急從權,現在人既然沒事了,那她自然就可以走了。而且,她對剛才來時感知到的那個氣息也有些在意,想要離開後稍微再探查一下。
宇智波斑很想攔卻知道攔不住,便強行按捺住了動手的心,只問:「那麼,下次見面是何時?」
宇智波帶子:「???」不是……我欠你的?你怎麼就賴上我了???
「我說過的,不會讓你白做,」宇智波斑沉聲說道,「你想要什麼,可以儘管說。無論什麼,我都會為你尋來。養傷期間,或者傷好後。而如若你想殺人,我也可以為你出手。」
「……我不是這個意思。」宇智波帶子抬起手撓了撓頭,有心想拒絕,她知道這不太妥當。但看著眼前人認真的表情和……瞎了一隻的眼睛,不知為何又心軟得厲害。糾結再三後,她選擇了妥協,「我知道了……不過,你要給我一點時間,最近一周……不,可能半個月都不行。」
宇智波斑剛想問為什麼,突然就想起,眼前人好似明天就要嫁人了。嘖,一旦成了別人的新婚妻子,自然是短時間內都不能亂跑了。
那麼這裡就有一個問題——
如何,讓她既乖乖地為他療傷,又不將這件事告訴千手扉間甚至將對方引來呢?
也許應該用點什麼計謀,然而,這個男人何其直白,於是乎……
他直截了當地說道:「還有,這次交易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可以將它告訴任何人。」
「……理由?」宇智波帶子原本還猶豫回去後要不要和未婚夫商量呢,畢竟他的醫術相當好,說不定對這種「奇怪的疑難雜症」很感興趣。
「沒有理由。」宇智波斑問道,「同意,還是不同意?」
「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宇智波帶子微蹙著眉回答說道,「你是叛忍?逃犯?還是什麼不方便公開身份的人物?」這人……不會是木葉的逃犯吧?如若是,那這件事她不可能輕易答應。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因為全中。與此同時,他也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她絕不可能輕易妥協。
於是他想了想後,繼續說道:「那麼,我們再交易一次。」
「……什麼?」
黑髮男人的臉上緩緩浮起一個冷笑:「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的出身?」
「???」宇智波帶子瞪大雙眸,下意識問道,「你說什麼?」
「這裡,是我的居所。」宇智波斑嗓音低沉地說道,「六個多月前,你從天而降落到地上的那一天,我就在附近。你猜,我看到了什麼?」說罷,他慢吞吞喊出了她的「真實姓名」,「望月菖蒲。」
「……你看到了什麼?」宇智波帶子下意識一把抓住眼前人的脖子,湊近逼問道,「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宇智波斑輕笑了聲,回答說道:「你治好我,我就告訴你,那一天我所看到的一切。」
「……」
只能說,時間是一把殺豬刀,連曾經最不屑於陰謀詭計的男人,如今都開始忽悠人了。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
「好問題。」宇智波斑點了點頭,加深了嘴角的笑容,「所以你可以賭,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
「小鬼,」宇智波斑看著少女掙扎的表情,繼續說道,「你也可以試著抓住我逼問我拷打我,但我可以保證,你絕對得不到任何一點信息。我如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寧可帶著它們一起去淨土,也絕不便宜別人。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做到。」她當然得不到,因為他其實壓根什麼都不知道。
「……」宇智波帶子咬緊牙關,她知道眼前人在威脅自己,但是……她也確定,他大約真的比其他人多知道一些什麼。因為他剛才說了,「從天而降」,這個信息,羽哥和菖蒲姐都不知道,因為他們見到她時,她就已經趴伏在那片菖蒲叢中了。
但是……
在睡夢中,她感受過的,從天而降的那種失重感,一次又一次。
只是從未告訴過其他人。
他既然知道,就肯定看到了什麼,在那一天……
但是,他明明知道,也許從上次見面時起,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卻故意什麼也不說,玩弄她戲耍她,現在甚至還威脅她!以期達到自己的目的。
如若她今夜沒有過來呢?
如若她沒有救下他呢?
那他是不是就這樣抱著理所當然的態度,將有關於她身世的線索就這樣繼續藏匿下去!
這人,真的,超過分的!!!!!
內心的憤怒,讓宇智波帶子情不自禁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宇智波斑微蹙了下眉,卻依舊保持著一個無所謂的態度,甚至還敢繼續拉仇恨:「小鬼,你如今既然是木葉火影的未婚妻,那麼有關於你的身世背景想必已經在忍界傳來了。至今為止,有親人朋友去找過你嗎?」
他當然知道沒有,因為前幾日他剛拿到眼前人的調查資料。
只能說,一切都是個謎。
「……」宇智波帶子咬牙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我當然信。」宇智波斑挑了挑眉,「畢竟,我現在重傷難愈,大約不是你的對手。不過,小鬼,你若是想殺我,也許可以做到,但我保證,一定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但他知道,她不會的,雖然實際上只見過兩次,但他已經完全看出來了——
這個少女,過於溫柔也過於有底線,絕不會濫殺無辜,甚至大約壓根做不到「嚴刑拷打」這種事。
也許是個好人,卻絕不是一個合格的忍者。
所以,此刻才會被在實力上處於弱勢的他,直接拿捏住了最大的弱點。
「……我會考慮的。」
思慮片刻後,宇智波帶子緩緩如此說道。
她沒有直接答應,只說自己會考慮,因為她不確定倉促間下的決定是否準確。
「可以,你可以慢慢考慮。但是,如若你中途違約,那麼這個交易就徹底作廢。我保證,你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見到我。」黑髮男人微翹起嘴角,沒有選擇繼續逼迫,因為這很容易談崩,畢竟,他全程都在鬼扯,其實壓根沒什么正兒八經的籌碼,只是在可恥地騙人罷了,「但如果你決心答應我,就來見我吧。不過,」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住太久,如若你來時我不在,你就在山洞外的那顆樹木最高的枝條上繫上一條紅色的絲帶。我若是見到了,便會回應你。」
他當然不會親自盯著,這點警惕心還是會有的。
而且,這種約見方式,也不容易被抓住接頭人,畢竟忍者的視力有時候可太好了,站再遠都看得見。
「……」宇智波帶子抿了下唇,有些不甘心地點了下頭。她不喜歡這種被威脅的感覺,但是……卻又的確想知道自己的過去。並且,從第一次見面時她就感覺到了,眼前人有些熟悉,好似過去曾經在哪裡……
再加上他方才給出的信息,她覺得他的話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也許……
最正確的方式是將這人強行捕捉回木葉,交給扉間讓他一陣嚴刑拷打刑訊逼供,畢竟扉間一看就很擅長這些,但是……
做不到。
她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做不到。
所以,頓時更加不甘心了。
她恨恨地一把鬆開眼前男人的脖子,冷聲說道:「我回去了!」
「隨意,」宇智波斑再度微翹起嘴角,緩緩說道,「未來的二代目火影夫人,今夜的事,我會為你保密;所以,我們之間的談話內容,也還請你保密。」
「……我沒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宇智波帶子板著小臉回答說道,「沒有什麼需要保密的。」
「哦?」男人挑眉,「新婚前夜不老老實實在家中待嫁,卻穿著寢衣甚至……」他低頭看了眼少女赤|||裸著的雙足,「這般姿態在野外亂逛,你確定沒有半點問題?」
「呵……」向來好脾氣的少女真的是被觸怒了,她極為罕見地露出了一個冷笑,「就算如此,我的未婚夫,木葉的二代目火影也絕不會懷疑我責怪我,他比誰都要心胸寬廣!」不像某些人,嘖!一看就心胸狹窄報復心強!!!
然後,宇智波斑就也被惹怒了。
畢竟,他是真的厭惡千手扉間。
「哦,木葉隱村的二代目火影大人,」宇智波斑同樣冷笑著回答說道,「真是好了不起的存在。」
「他當然了不起!」宇智波帶子冷聲回答說道,「所以,你休想再多餘地威脅我,今夜的事情,我行的端做得……」
話音未落。
宇智波斑驀得伸出手,一把掐住了眼前少女的下巴,然後,在她反應過來之前,猛地湊上前,側頭間,他的唇沒能把握住力度地、毫不客氣地撞上了她的唇,連帶著牙齒都隔著嘴唇磕在了一起。
對撞的輕響聲中……
宇智波斑抽身後退,吐出了一口血水,以拇指擦拭掉嘴角的血漬,冷笑著說道:「現在,今夜的事情已經變成永遠也見不得光的了。」
否則,她該如何對自己那「偉大的未婚夫大人」說呢?
新婚前夜,在野外的山洞中和別的男人接了吻。
……其實,這哪裡是接吻,簡直已經完全符合「恐||怖||襲||擊」的標準了。
因為宇智波帶子愣神間,也「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如果不是牙齒足夠結實,也許會順帶吐出幾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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