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你……確定要看我用那個術?」
「……嗯。【,無錯章節閱讀】」
「確定不再想一下?」
「扉間,你已經問了八百次了。」宇智波帶子有些無語地說道。
千手扉間:「……」哎……他是當真不想讓她看見自己在這種場合奪取人命的場面,那和戰場上的搏命,本質上還是有區別的。但如若她一定想看,那麼……
他到底還是打開了秘密實驗室的門,讓她自由觀看,緊接著又說:「我去內側那個實驗室提前做些準備,你十分鐘後再進來。」
「……嗯。」
宇智波帶子默默注視著男人走入另一間實驗室,並且隨手關緊了屋門。其實他沒猜錯,她對於這種場面確實是不太感興趣的,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對「穢土轉生」這個術有點印象,總覺得不是第一次聽聞,他給她看的捲軸,也好似在哪裡看過。當然,她信他,知道既然他那樣說,那穢土轉生就一定是他親自研究開發而成的忍術。所以,她這種感覺究竟從何而來呢……
奇怪。
十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
宇智波帶子邁步上前,打開了實驗室的門。入目所見的第一件事物,就是被綁在石台上的一名四十來歲的壯漢。
「武田登,」站在一旁的千手扉間將手中持著的捲軸遞到身旁少女的手中,沉聲說道,「利用忍術之便,至今為止迷|||奸女性上百名,其中不乏忍族出身的。因他直接間接而死的女性多達五十三名,是臭名昭著的通緝犯。十年前,因為在戰鬥中受了致命傷而銷聲匿跡,憑藉著過往年歲的積攢居然過得相當不錯,甚至被居住地附近不明就裡的普通人當作是『大善人』。一個月前被人認出後抓住送到了我這裡。當然,對方並不知道是我,只是各處黑市上我對這類人給出的賞金都是最高的。捲軸上的一樁樁一件件,都親自從他口中確認了。」
宇智波帶子沉默著打開捲軸,只見上面詳細記錄著對方每一次做這種惡事的時間地點以及那些女性的「結局」,捲軸的末尾,是一個鮮血簽名。
毫無疑問,是石台上的男人用自己的血簽下的,在被拷打訊問後。
「這樣的人,」千手扉間注視著石台上滿臉懼怕之色的壯漢,面色冷凝地繼續說道,「百死難贖其罪,或者說,讓他輕鬆地死去反而是對受害者們的無禮。所以,我讓他用身體好好地為很多忍術做了貢獻,而現在,是他做出最後一樁貢獻的時刻了。」
「……」
「木葉村內,」銀髮男人微勾起嘴角,繼續說道,「是禁止任何私刑的,一切都必須按照村規處置,各個忍族都不允許例外。但是,他顯然不是木葉的人,只是個被通緝的流浪忍者。事實上,用他當穢土之術的載體,暫時做大哥的軀體,我都覺得有些侮辱大哥,但是沒辦法,近期只有他的身體最合適。」所以,少不得要委屈大哥一二了。
「……嗯。」宇智波帶子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若是讓她來處置個人,她也不會讓他輕易死去,因為真的太便宜他了。但是,幾乎可以說是刻在骨子裡的對生命的敬畏,依舊讓她不是很喜歡這種場面。當然,在這方面她並不雙標,她自己必須奪走生命時……心情亦是如此刻一樣的沉重。
「在想什麼?心軟?抗拒?」千手扉間輕聲問道。
「……」宇智波帶子想了想後,搖了搖頭,認真回答說道,「我是在想,怎樣才可以加強對這些忍者的監管,不讓類似的悲劇再度出現。與其事後通緝懲罰,倒不如從一開始就努力避免。因為很多慘劇一旦發生了……就算抓住了犯人讓對方付出了代價也是無法彌補的……很多時候,人們受到的傷害也是永遠無法治癒的。」
千手扉間微微一怔,然後點頭說道:「螢,你說得很對。」所以,他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欣賞這樣的她。很多人覺得懲治了這些人就夠了,而她總能看到背後最關鍵的地方所在。
之後,他當著她的面,使用了自己研發的穢土轉生之術。嚴格意義上說,這還並不是一個完整的術,因為可供修改提升的空間還有很多,但是想要做到這一點需要極為大量的試驗品。他從沒有突破底線,所以……在這方面也無甚捷徑可走。
宇智波帶子微微瞪大雙眸,心想:果然……我好似真的在哪裡見到過這個忍術……
片刻後……
施術結束。
躺在石台上的壯漢亦變成了一位身穿著紅色戰甲的男子,他頭戴木葉護額,有著一頭極為順滑的黑色長髮,面孔亦與懸掛在火影辦公室中的某張照片一模一樣,區別在於,他沒有眼白只有眼黑,以及……臉孔上有著讓人難以忽視的裂痕。
「……扉間?」千手柱間……不,應該說是穢土柱間緩緩自石台上坐起,滿臉煩惱地說道,「你又在玩弄你這個應該被塞進禁術捲軸里的忍術啊?這已經是你第三次將我喚醒了,這次又想跟我說什麼?」
「我已經將穢土轉生塞進去了。」千手扉間面無表情地回答說道,「和我的其他忍術一起。」毫無疑問,對于禁術捲軸這件事,他直到如今都依舊有些耿耿於懷,「還有,大哥,你的記憶依舊那樣?」
千手柱間稍微回憶了下後,點頭說道:「是,我只記得自己生前的事,以及之前兩次被你召喚的事,接著就是這次了。你之前兩次在我臨走前都讓我努力記錄下回到淨土後的事情,我都答應了,但是……不行,完全沒有中間的記憶,一星半點都沒有。」
毫無疑問,雖然才只說了寥寥數語,但千手柱間依舊憑藉著多年的兄弟默契理解了自家弟弟的意思——
既然他能夠「死而復生」,那就說明淨土應當存在。
那麼,淨土到底是怎樣的地方呢?前往淨土的靈魂又是怎樣的狀態呢?
扉間很想知道,他也很想告訴扉間,奈何,每次上來時腦中沒有半點與此相關的記憶。
「嗯。」千手扉間點了點頭,對此並不意外。
千手柱間稍微動了下手腳,感受了下穢土之軀的狀況後,說道:「這次的身體,比第一次好一點,比第二次差不少。也就是說,你這次依舊不需要我為你和木葉戰鬥?村子的狀況,外面的形勢,現在還可以?」
「還可以。」千手扉間神色自若地回答說道,「戰爭沒能在秋末打起來,眼下剛剛入冬,根據我的推測,最快也要明年春天開戰了。我又有三個月的時間可以完善這個術,以求儘可能讓大哥你用穢土之軀發揮更多實力。到那時,還要辛苦你再次回來,與我並肩作戰。」
「兄弟之間,這樣客氣做什麼。」千手柱間面容爽朗地笑了笑,「我雖然並不喜歡這樣的狀態,但是,為了保護我們的木葉,這也是必須的。而且,扉間,我知道的,如若不是逼不得已,你不會在這個術臻至完美前將我帶到其餘人的眼前,這不符合你一直以來追求的美學。」
千手扉間聞言,不禁莞爾。
「而且……說到底,形勢會惡化至此,也是我遺留下來的『錯誤』導致的。」千手柱間微嘆了口氣,認真說道,「扉間,這段時日……辛苦你了。」
千手扉間以方才自家大哥的話語回答了他:「兄弟之間,這樣客氣做什麼。你當年犯那些錯時,我難道沒有預料到今天嗎?既然我當時默許了,那現在這些就是我應該承擔的。大哥,別太在意,人生在世,哪有不犯錯的。就算如此,你的一生也遠比無數人要壯闊偉大,我的也是。」
千手柱間聞言不禁笑了:「扉間,這次見面,你的心態倒是平和寬闊了許多。怎麼,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嗎?」之前兩次見到弟弟,後者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塊石頭、一座寒冰或者一樹枯木,看得他又心驚又內疚,卻不知道到底該做些什麼,才能重新將過去那生機勃勃的弟弟找回來。
畢竟……他已經死了啊,死人是無法干涉人世間的事的。除了他這本領高強驚才絕艷的弟弟,誰能做得到「強行扭轉生死,將生者逝者再度連結起來」這種事呢?
但就算是這樣的扉間,也無法拯救其自身。
他這個丟下一切撒手人寰的無能大哥,又能如何呢?
每每想起這件事,他的心都會被愧疚、痛苦等心情淹沒,疼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虧欠斑不少,但是……虧欠扉間更多。
然而卻壓根沒有任何補償的機會了。
而眼下,見弟弟的狀態有所好轉,他簡直可以說是欣喜若狂。
千手扉間先是一怔,然後,笑著點了點頭:「嗯,確實是遇見了好事,非常好非常好的事情。」
「soga……」千手柱間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轉而看向安靜站在一旁的少女,問道,「我猜,也許和這個小姑娘有關係?唔,是生面孔呢,怎麼,是扉間你新收的弟子?」
宇智波帶子:「……」噗!
千手扉間:「……」餵……
——大哥,你這人每次「死而復生」,最愛做的事情似乎都是狂打我這個弟弟的臉,你是不是心裡其實特別對我有意見?
「嗯?」千手柱間覷著自家弟弟「黑漆漆」的表情,立即想起了那些年賭場被抓的時光,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抬起手撓了撓後腦勺,乾笑著說,「啊、啊咧?難道我的直覺出錯了?」
「……大哥你的直覺一如既往精準,」千手扉間有些無語地回答說道,「我遇到的好事,確實就是她。但是,」他抬起手攬住身旁少女的肩頭,義正詞嚴地說道,「我們可不是什麼師徒關係。大哥,我介紹下,這是我的未婚妻螢。螢,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這人正是我大哥,木葉的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
宇智波帶子立即躬身行禮,很是禮貌地喊道:「初代目大人,久仰了!」
千手柱間:「???」他驀得瞪大雙眸,「眼黑」頓時更加明顯了,臉上的裂痕更進一步裂開了,持續不斷地掉著土渣渣。他嘴巴張張合合了片刻,到底是沒忍住說道,「扉間……你……終於在失去我的巨大打擊下走上變態道路了嗎?」只是這個變態的方向,也他心裡擔心的完全不一樣啊!扉間這人,變成變態殺人狂的機率都比變成變態蘿莉控高吧?……嗯,以至於他都不知道這到底該算好還是算壞。
千手扉間:「???」
宇智波帶子:「……」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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