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哀怨的老男人心想:哎……多想告訴她——我休息日也休息,你明天哪裡也不去,好好陪我一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是,不行,這周不行。
算了,等找到機會了再給她一個驚喜。
想到此,千手扉間攬著小姑娘的肩頭往二人居住的院落走,嗓音低沉地說道:「那至少今夜,多陪陪我吧?」
「……」
「嗯?」怎麼不回答?
「……不,」宇智波帶子默默側頭看人,選擇了實話實說,「只是在方才的對話後,總覺得你這話多少有點老不正經的意思。」今夜多陪陪什麼的……饒是她知道他其實沒那個意思,也總覺得在此情境下多少有點微妙。
藏於暗處的前輩暗部們:「……」捂住嘴,瘋狂點頭。
千手扉間:「???」他頓時哭笑不得,攬在她肩頭的手抬起,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少胡思亂想。」不過,她能夠胡思亂想,多少也算是件好事,就沖這點來說,該給小綱一點獎勵才是。當然,她要是真願意……咳,不行,那也至少得先給他個正兒八經的「名分」,是吧?她當然不是輕浮的女人,但他可也不是那樣輕浮的男人。
老男人就這樣一邊做著白日……不對,黑日美夢,一邊將小姑娘帶回了自己的院落。
宇智波帶子笑著問道:「那……扉間大人,今夜你希望我怎麼陪你?一起夜練?去實驗室陪你?還是一起看捲軸?或者一起看詩集傳記什麼的……」嗯?不知不覺間,他們的夜生活這樣豐富的嗎……當然,她確實也不討厭就是了,或者說,更加徹底地知曉了這個男人多才多藝的一面,有時候真的很驚訝,他到底是哪裡來的精力學習這些,更可怕的是,每樣基本都學得很精。
「怎麼突然發呆了?」
「不……只是突然覺得木葉學校的學生考試前如若來拜拜你,說不定成績會很好。」
千手扉間哭笑不得地回答說:「比起做這種事,還是自己努力比較靠譜吧?」哎,她這小腦袋瓜子裡,怎麼總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呢?想到此,他珍愛地摸了摸心愛少女的小腦袋,繼續回答了她的前一個問題,「今夜……我幫你畫像如何?」偶爾,也是要享受下片刻閒暇的。雖說……咳,自從戀上她後,這種行為好似確實是越來越多的,但只要不耽誤正事,誰又能說什麼呢?
嘖,說了他也當沒聽見。
「……哎?」
不久後。
「像這樣?」宇智波帶子上半身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兒一樣趴伏在銀髮男人給她端來的一隻小几上,單手托腮,歪頭問道。
「嗯,這樣就很好,擺出你最舒服的姿勢就可以了。」千手扉間單膝跪在一邊,伸出手輕輕扯開少女的髮帶,讓她漆黑而濃密的髮絲盡情散落在她的肩頭、背後以及趴伏著的小矮几上。
緊接著,又稍微調整了下燈火的位置,為了防止燙到她,他貼心地為其加上了隔熱的透明罩子。
最後,又調整了下擺放在一旁的、插著應季花朵的花瓶。不知從何時期,他就習慣於每日清晨去採花,放一些在自己房中,再放一些到她的房中。飲風食露的鮮花最能點綴天然雕飾的美人,可惜……大哥已經不在了,否則,他就可以將整個忍界的鮮花盡數捧放到她的膝頭,任其挑選。
……咳,大哥如若還在,也許會吐槽。但做兄弟的,總不至於這點忙不都不願意幫吧?
唔,等到天氣再冷一些,也許他就需要去曾經給大哥留下「嚴重心理陰影」的春之國採花了,畢竟那裡一年四季都是春日,遍地都是美麗鮮花。可惜,品種也到底有限。
千手扉間擺出自己最滿意的構圖後,稍稍後退觀看了下,笑著點頭:「嗯,的確很好。」
宇智波帶子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了前兩日在書上看到的「靈魂質問」,頓時起了點「小貓咪的壞心思」,故意問道:「燈火下看我,會更好看嗎?」
千手扉間立即回答說道:「古語有言,燈下最宜看美人,自然越來越美。」緊接著,他在她說出下一句話之前,繼續說道,「但在我心中,你從來都是最美麗不過的,環境之類,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宇智波帶子:「……」可惡……她還沒問出那句「那我平時就不漂亮了嗎?」呢!狡猾的老男人!
「怎麼了?」千手扉間雙手捧住心愛少女的臉頰,於燈火的照射中湊了過去,低笑著問,「我誇你漂亮,你怎麼好似還不太開心?」
宇智波帶子鼓著臉看他:「你當真不知道?」
千手扉間打心眼裡覺得,能流傳下來的古語,自然各有其道理,譬如說此刻的小姑娘,當真是美得讓人格外心動,眼波流轉,似嗔似喜。他一時心神失守,沒忍住湊過去,淺淺地吻了下她的眉心。雖然一觸及收,但也必須承認,夜間果然是個容易讓人意志力薄弱的特殊時刻,他突然覺得,有些事情就算沒得到名分也不是不可以做。
……當然,這不意味著他白日就不會意志力薄弱。
所以……唔,莫非不是時間段的問題而是他的問題?
「……餵。」宇智波帶子伸出手戳住老男人的眉心,將他一點點推開,只見身穿著藍色居家和服的他銀髮垂落,緋紅色雙眸中倒映著她身旁的燈火,燈火中又仿佛倒映著她,明明滅滅,閃閃爍爍,宛若正於無聲中纏綿地訴說著愛意。她頓時有些羞赧——近來,偶爾就會有這樣的情緒,她小小聲說道,「別鬧啦,不是說要畫我嗎?怎麼還不去?」
男人的雙眸頓時又暗沉了幾分。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片刻。
就在宇智波帶子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轉頭就跑時……
「好。」千手扉間回答說道,開口間,他發現自己的嗓子有點沙啞,於是清了清嗓子,努力壓制住心中翻騰著的情緒,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後,認認真真地繪起了不遠處的心上人。
於這過程中,方才那種曖昧到有些黏膩的氣氛,漸漸消散。
宇智波帶子百無聊賴地趴伏在小矮几上,抬起手扒拉了幾下花瓶中的鮮花,問道:「我要趴到什麼時候呀?不會要趴幾個小時吧?」
「你平時不是很能趴嗎?在我辦公室的柜子頂上。」那副姿態,簡直宛若乖巧待在神龕中的小招財貓。
「工作和生活是兩碼事~」宇智波帶子回答說道,「能自由活動的時候,我還是更願意多動一動。」
「安心吧,不會太久。」千手扉間一邊認真描畫,一邊微笑著回答說道,「等我稍微打個框架出來,你就可以隨意行動了。」
「是這樣嗎……」宇智波帶子眨了眨眼,「但是我在街頭人畫像,都是一直坐在那裡不動等畫完的。」
在心愛的少女面前,老男人不僅像是一隻老狗子,有時格外像是一隻愛展示自己漂亮羽毛的花孔雀,自信滿滿地回答說道:「我和他們,自然是不一樣的。」壓根沒有可比性好吧,小姑娘。
宇智波帶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繼續單手托腮,笑吟吟地看著不遠處委實驕傲得厲害的銀髮男人,回答說道:「好~那我可就等著扉間大人你的成果了。」
「嗯,儘管交給我吧。」
千手扉間果然沒有撒謊,在宇智波帶子開口說「不行了!我想動一動!」之前,就開口說道:「好,你可以動了。」
宇智波帶子立即坐直身體活動了下手腳,然後好奇地走到了銀髮男人的身後一探究竟,只見他面前的畫紙上,自己的身影果然已見雛形。
她好奇問道:「你還沒畫我的臉,我卻已經離開了,到時候你還記得我方才的神態嗎?」
男人頭也不抬地回答說道:「你的臉孔神色,時時刻刻都在我腦中心裡,怎麼可能不記得呢?」
「……」宇智波帶子忍了又忍,到底是沒忍住自身後抬起手輕輕地抓住了老男人的耳朵尖尖,吐槽說道,「扉間大人,你現在是不是太擅長說這些話了?」
千手扉間暫且停下筆,回頭笑著說道:「這不是螢你要求的?」
「……哈?」胡說,她可沒要求過什麼甜言蜜語。
「讓我不能對你撒謊,要時時刻刻說實話。」千手扉間輕笑著道,「說了你又嫌棄,你這小丫頭,多少有點難伺候了。」
「……」所以說,是她的錯咯???
她沒好氣地又捏了捏老狗子的耳朵,奈何……已經沒用了。第一次被她這樣捏時,他還多少有點「被冒犯尊嚴」的彆扭神色,現在好似已經完全習慣這種行為了……而且說不定還有點享受。
……變態。
她在心中腹誹了幾句,然後,站起身隨手從他房間的書架上抽下了一本上次未看完的書,盤腿坐在了地板上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又覺得單這樣坐著不太舒服,猶豫著是找個地方靠一靠還是索性趴在地板上看。
千手扉間用眼角餘光瞥到這一幕,開口說道:「螢,過來。」說話間,他放下了手中的畫筆。
「嗯?」宇智波帶子聞言,也懶得起身,直接從地板上挪坐了過去,問道,「幹嘛……啊!」
之所以發出驚叫……
是因為他居然輕輕巧巧地抱起了她,將她放在了自己盤坐著的腿上。
「夜間天涼,靠在柜子上、牆壁上之類的地方容易受凍,趴在地板上就更不必說了,想舒服看書的話,還是靠著我吧。」
「話雖如此……」宇智波帶子有些無語地問道,「但扉間大人,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的距離和姿勢有些不太對勁嗎?」
「怎麼?」千手扉間挑了挑眉。
「常理來說……追求階段,兩個人會這樣做嗎?」
「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千手扉間一本正經地回答說道,「再說,咱們倆現在是在我的臥室中,又沒旁人看到,你什麼也不用擔心。」
宇智波帶子:「……」不,我最應該擔心的應該是你才對吧?扉間大人。
她早就察覺到了,他雖然以寬容與忍耐給予了她足夠的縱容與自由,卻也步履堅定地一步步入侵著她的全部生活,持續抹去著兩人間本該存在的安全距離,也許某天醒來,她就會突然發現自己已然退無可退。
所以在那之前……
她是不是也該松鬆口,讓他「追求成功」了?
反正……
其實在她允許他追求時,就已然悄悄下定了決心,只是覺得,他們之間確實要培養下感情。眼下,應該培養地……
還行?
/64//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