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自家小叔子談完後……
漩渦水戶才剛離開後者的院落,就見自家繼子正趴在門外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腦,一看到她,雙眸頓時就亮了起來,一迭聲地問:「怎麼樣?怎麼樣?母親大人,怎麼樣?」
「姑且算是談了談,」漩渦水戶相對謹慎地回答說道,「我想,你的擔憂有些多慮了,因為你二叔應當不會接受自己失戀的事實。【Google搜索】」雖然嘴上好聽地說著「不要,不要」,但看那個眼神就知道了——那絕對不會心甘情願放棄的眼神,倒不如說……像是一頭盯上了獵物的頭狼。
柱間大人過去也會因為某些政事露出類似的銳利眼神,讓人既心悸又嘆服……哎,兄弟之間,尤其是關係融洽地相處了這麼多年的兄弟,本質果然都是相似的。
「……這樣。」千手繁撓了撓頭,回答說道,「雖然這麼說稍微有點對不起菖蒲,但是……嗯,我還是希望二叔能早日得償所願。」他當然能看出來,小姑娘看他二叔的眼神很是純淨,顯然沒有那種意思。但是……嗯……這件事,他站二叔。四十多年才開一次的花,若是枯萎,真的是太可惜也太可憐了。
所以……
若是懇求有用,他倒是寧願給她磕幾百上千個。可惜,這大約只會加重她的心理壓力。
「不過話又說回來,」漩渦水戶回想起方才的某些對話,沒忍住笑了,「我本以為……扉間大人就算戀愛或者成婚,也會是那種看似冷淡實則關懷的類型,沒想到……」
「沒想到?」千手繁歪頭。
「意外的熱情如火呢,簡直好似想要時時刻刻將人捧在掌心掛在身上。」那不是外冷內熱,而是根本就是一棟在熊熊燃燒的大樹或者老房子,她笑著搖了搖頭,「他當真是一點也不介意展示出自己的那份偏愛。」
「……誰說不是呢。」千手繁沒忍住吐槽說道,「就這樣,還有很多人沒看出來就離譜。」
「只能說……扉間大人一直以來營造的形象這的是太好了。」漩渦水戶微嘆了口氣,「不過,菖蒲也因此才受到了加倍的驚嚇吧?」
「……」千手繁無言以對,只能說,一切都是雙刃劍了。
另一邊。
千手扉間亦是心潮有些翻湧地繼續坐在了長廊上,一邊看著似乎要愁煞人的秋雨,一邊有些出神地想:怎麼還沒回來……難道說,我的猜測出錯了?不,她肯定會回來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時間……
沒關係。
他願意將時間花在她身上。
所以,她需要多少時間,他就給她多少時間。
如此想著的銀髮男人果斷決定繼續「翹班」,兀自在自己院內的長廊上繼續等待了下去。
這一等……
就到了臨近中午。
忍貓的店內。
「謝謝你們的收留,」換回了自己寢衣的宇智波帶子朝忍貓們躬身道謝,「謝謝你們借給我地方洗頭洗澡,還有幫我晾曬乾了衣服,謝謝。」
「不用客氣。」奶牛貓雙爪抱臂,回答說道,「這也是你自己用勞力換的。」
「小姑娘,」貓爺爺笑著問,「忙碌了一上午,真的不在這裡吃了午飯才走嗎?我們忍貓一族的貓飯,可是相當好吃的哦。」
「不……」宇智波帶子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已經想得差不多了,然後就不像繼續拖下去了。有矛盾,果然就是應該儘快解決,對吧!」說罷,她雙手合十,加深了臉上的笑容,「下次吧。啊,對了,我最近也有在嘗試晾曬小魚乾,等做好了,帶回來給你們嘗一嘗吧~」
「行啊。」奶牛貓雖然不抱希望,但是對於她的「努力」還是持誇讚態度的,故而它相當寬容地說,「只要能吃,就給你打折。」
這份寬容態度,足以讓一群宇智波族人淚流滿面了。但是沒辦法,誰讓它看這個小姑娘順眼呢。從第一次見面時起就是這樣了,否則,它當時壓根不會給面子讓她進店。
「我會努力的!」宇智波帶子果斷握拳。
之後,宇智波帶子揮別了雖然只是第二次見面但是待她真的很友好的忍貓一族,離開了這個顯然隸屬於忍貓的空間,回到了木葉。
「這孩子……」貓爺爺悠悠然地說道,「比很多宇智波的年輕人看著都要順眼呢……」
「誰說不是呢……」另一位同樣不年輕了的貓奶奶回答說道,「那個頭髮,那個背影,還有擼我們時的一些動作……真的有些像那個人……」
「……」
「……」
……
「哎,喜歡也沒用,她不是宇智波,就不能和我們簽訂契約。」
「是啊,我們忍貓是有守信精神的,既然答應做宇智波一族的忍獸,就絕不會擅自與外族人簽訂契約。」
「那如果……」一隻有著「麒麟尾」的橘白貓大膽地提出了一個設想,「她嫁進宇智波呢?那不也是宇智波了?」
「……妙啊!」
「喵喵喵!」
「喵~」
且不論忍貓一族的「野望」……
宇智波帶子離開忍貓們的店鋪後,站在門口稍稍猶豫了下,然後,非常果斷地用飛雷神轉移回了家中。她貿然離家,羽哥和若菜姐估計都有被嚇到,總之,先要給他們一個合適的解釋才可以。
事實也正如她所想的那樣,好在她已經在上午時想好了說法,故而最終順利地通過了姐姐姐夫的「詢問」,也成功地讓他們放下了心來。
再之後,她在自己的房間內換下寢衣,穿上了一套特意留在家中沒帶走的常裝,又習慣性地高高束起了自己的滿頭黑髮,然後——
一個飛雷神,去到了火影大樓的附近。
緊接著,宇智波帶子跑到了火影大樓的樓下,縱身一躍掛在火影辦公室未開的窗口外,對著裡面探頭探腦。然後有些驚訝地發現,裡面居然空無一人……哎?扉間大人呢?這個點他一般來說就應該在辦公室的呀……
守門人默默轉過身,權當自己沒看到這明顯違規的行為,火影大人都日常縱著寵著,他管個什麼勁啊?不是沒事給自己找事麼……
與此同時。
受命留守在火影辦公室中的某個暗部於看不到的角落中,抱拳咳嗽了聲,小聲提醒說道:「扉間大人心情不好,沒上班,在家呢。」所以別在這裡找人了,趕緊回家去吧!然後,早點和好哈,你看,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為啥發生矛盾,但扉間大人都抑鬱到不上班了。
……沒錯,在這群人心中,千手扉間不上班就屬於「嚴重抑鬱」了。
某種意義上說……
好像也沒什麼毛病就是了。
宇智波帶子:「……」額……她只是當著扉間大人的面跳了個窗而已,他不至於就心情不好到罷工的地步吧……啊這……突然……就再度不想面對他了呢……
……不,冷靜點,有些事是必須要做的,絕對不可以逃避!
她稍微在心裡給自己打了個氣,然後,又是一個飛雷神,回到了千手扉間的院落。
幾乎是在她落地的那一秒。
原本還有些垂頭喪氣的銀髮男人立即站起了身,然後二話不說地大步朝少女的臥室走去,人還未至,聲音已經到了——
「螢!」
「……啊哈哈哈哈,」面對著簡直可以說是「沖」進自己臥室、滿臉擔憂看著自己的對方,宇智波帶子乾笑著抬起手打了個招呼,「喲,扉、扉間大人……好巧啊,咱們又見面了。」
千手扉間:==
所以咱們不是分別了一個上午而是分別了足足半年,是嗎?
他發現了,若是論及一句話毀滅氣氛的能力,沒人能及得上她。
他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也許該先道歉,但是……道歉的理由,多少有些難以啟齒了。
他正稍稍有些猶豫,就聽到眼前的少女相當果斷地說道:「扉間大人,我們談談吧!」
「……好。」千手扉間點了點頭,然後,一把拉上了身後的紙隔門,順手從身後的忍具包中摸出了幾個隔音隔窺探捲軸,姿態嫻熟布置上了。
宇智波帶子:「……」不……不至於吧……她咽了口唾沫,小小聲地吐槽說道,「扉間大人……你看起來隨時隨地都做好了毀屍滅跡的準備呢……」
千手扉間:「……」他有些無奈地回答說道,「安心吧,我沒打算殺掉你,也沒打算毀屍滅跡,只是不希望我們的對話被別人聽到而已。」
「額……也……沒什麼關係吧?」已然在地板上盤腿坐下的宇智波帶子撓了撓頭,有些懵逼地說道,「那個,關於我當時跳窗離開的事情,是這樣……」緊接著,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解釋了起來,嗯,按照她之前想好的說辭。
千手扉間:「……」原來如此……
怪不得她會這麼快回來,原來是因為沒猜到我已然得知了一切。
……所以,現在該怎麼辦?
將錯就錯?就這樣順勢掩飾太平?
不……
他很快就得出了判斷——
這沒有意義。
若是她依舊茫然無知,他倒是還可以勉強如此,然而,現實是,她已然知曉了一切。那麼,一切隱藏都變得確實毫無意義,又或者說,他對她親近縱容已然快成為本能,幾乎無法克制住自己。那麼,在得知真相又下定決心掩蓋一切的她面前,這不就簡直像是獨自演著獨角戲的丑角一般?
他絕不能接受。
他寧肯她罵他打他害怕他厭惡他憎恨他甚至提著刀想要砍他殺他,也絕不要這樣的結果。
她既然已經知道了,就絕不能視而不見——他的那份心意。
想到此……
從不缺乏判斷力和決斷力的千手扉間果斷說道:「好了,螢,這些謊話就到此為止。」
「……哎?」宇智波帶子微微瞪大雙眸,她……她真的努力了的……自認為這理由幾乎無懈可擊,可、可怎麼會這樣輕易就被看穿。緊接著,她看到……
盤腿坐在她面前的銀髮男子好似有些不自在地微微錯開了目光,又低下了頭,看起來像是在沉吟著些什麼,而後,他抬起頭來,嗓音低沉地說道:「我……去找繁確認過了,螢,你昨夜來找我的時候,在我的床鋪下偷偷塞了入夢石,對吧?」
「!!!」宇智波帶子瞳孔巨震,毫無疑問,這個情況已然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她可沒想過要和眼前人聊昨夜的事情,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她覺得再次無法面對眼前人,於是她想也不想地就要再度逃竄。
卻是被對此早有預料的千手扉間伸出手,一把按在了地板上。
緊接著,他一隻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另一隻手將她的兩隻手反扣在身後,與此同時,用一隻腿結結實實地壓住了她雙腿的膕窩,就這樣強制性地自身後禁錮住了她的身體。
千手家的巨力,不是開玩笑的;在近身纏鬥這種事上,忍族中能夠勝過他們的,幾乎沒有。而大哥和他,更是此道中的翹楚。
「你不是要談談嗎?」銀髮男人俯下身,湊到少女的耳邊低聲說道,「所以,螢,在我們談清楚之前,你別想跑。」
他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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