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盡職的小司機」帶著回到自己的院落後,千手扉間詢問道:「螢,你是想先吃飯,還是先做正事?」
「先做正事吧。【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宇智波帶子果斷說道,「然後才可以安心吃飯~」
「也是。」千手扉間笑著贊成點頭,「那麼,去我的臥室吧。」
「是!」
不多時。
兩人便步入了臥室之中,千手扉間習慣性地伸出手拉上了屋門,說道:「你坐著等我一下。」然後便去拿自己昨夜提前準備好的物品。
端著托盤迴來時,只見小姑娘正一臉乖巧地跪坐在原地等自己。他不禁莞爾一笑,在她面前盤腿坐下,輕聲問道:「害怕嗎?」
有些忍者戰鬥起來英勇頑強悍不懼死,然而……嗯,卻暈針。這種事在木葉醫院中也發生了不少次,某位忍者單手抓著褲子狂跑被舉著針的護士四處追趕什麼的……然後事後被投訴說有礙觀瞻什麼的……
他都見怪不怪了。
宇智波帶子想了想,搖了搖頭,回答說道:「我覺得我應該不怕,不過……會痛嗎?」
「唔……」千手扉間想了想,回答說道,「我不會給你上麻藥,因為忍者用多了這個不好,不過不會很疼,是非常細微的疼痛,但是,連綿不斷密密麻麻……」他想了想,用了一個相對比較恰當的比喻,「就像是被一群螞蟻叮咬?」
「噫!」宇智波帶子頓時難以克制地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千手扉間輕笑出聲:「別害怕,真的沒那麼可怕。」說罷,他從放在地板上的托盤中拿起了紋身用的細針,認真而謹慎地消著毒,問道,「你身上有其他紋身嗎?」很多忍者喜歡做這種事,紋身或者用各種顏色的塗料,有人是因為個人愛好,有人是為了遮掩過去的傷口,還有人是為了恐嚇敵手。
宇智波帶子搖了搖頭:「沒有。」主要是她也不覺得有這樣做的必要,除非工作需要。
「是麼……」千手扉間抬起手,將眼前的少女一把按住自己懷中,然後,用環抱住她的左臂,一把按住了他自暗部衣物間露出的圓潤肩頭。在感受到她猛地繃緊的肌肉和有些僵硬的身體後,他輕聲安慰道,「別怕。」頓了頓,又補充說道,「不看的話,就沒那麼可怕了。如若實在覺得疼,就咬我的肩吧。」
「……哦。」以為這是正常流程的宇智波帶子一點點放鬆下身體,乖巧而順從地趴伏在眼前人的懷中,小聲說道,「扉、扉間大人,可以開始了,我、我肯定不會咬人的,嗯!」
「……好。」
千手扉間深吸了口氣,提起了手中的針——
「……啊!」
「痛?」
「不,不痛,不,是像扉間大人你所說的那樣,是很細微的疼痛。只是突然一下,我有些被嚇到了。」
「這樣……那現在呢?」
「……果然是連綿不斷的痛感呢。」
「嗯……」千手扉間輕笑了聲,輕輕拍了拍少女的背脊,「如果實在緊張的話,用另一隻手勾住我的脖子,也是可以的。」
「那……」
「嗯?」
「那我就失禮了。」
「……嗯。」千手扉間感受著少女抬起手勾住自己脖頸的手臂以及越發貼近的柔軟軀體,嗓音低沉地應了聲。
……
「扉、扉間大人……」
「嗯?」
「能一直說話嗎?這樣的話可以分散我的精力。」
「好。」
「啊,那這樣的話,會不會分散你的精力呀?」
「肯定會。」千手扉間輕笑了聲,「但是安心吧,我已經很習慣這件事了,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害你被別人笑話的。」
「嘿嘿……」
「所以,你想聊些什麼?」
「什麼都可以嗎?」
「當然。」
「唔……」宇智波帶子想了想後,開口問道,「扉間大人臉上也有面紋呢,是紋上去的。」
「嗯。」
「是出於什麼目的呢?啊……抱歉,我只是好奇而已,不說也是可以的。」
「是小時候受了傷。」千手扉間回答說道,「左臉和下巴,受傷後留下了不可去除的傷疤,就索性自己紋了個面。也是在用這種方式警示自己,若是不快點變強,這次只是受傷留疤而已,下一次,可能就是斷頭。」
「……扉間大人你這人有時候對自己都很狠呢。」
「害怕?」
「不……但我覺得,扉間大人你本質上是個很溫柔的人,嘶!」
「一邊這樣說一邊吃痛,聽起來簡直就像是謊話呢。」千手扉間稍微有些著迷地看著右手中針上的紅痕以及懷中人肩頭漸漸成形的火焰圖案,輕笑著說道。
他並不是什麼喜歡折磨人的變態,只是……有些享受在她身上留下一點難以磨滅烙印的感覺……此時此刻,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從代號到這圖案,自己對她的掌控欲確實是有些過於……
但是至少,目前為止,沒給她帶來任何傷害。
他也沒想過這樣做。
她是個好姑娘,值得被任何人好好地對待。
如此想著的他凝了凝神,繼續起了手中的動作。
一段時間後……
「好了。」千手扉間沉聲說道,然後有些遺憾地看到,懷中少女「嗖——」的一下就離開了他的懷抱坐直了身體,側頭朝自己的肩頭看去。
「哇~真不錯,感覺比其他人的都要漂亮呢!」
千手扉間笑了:「都是一樣的吧?」當然,他承認,即使在這些事情上,他做得肯定也比其他人做得要好。
「不,不,絕對要更帥氣~」
於這樣的誇獎中,千手扉間將手中的針放回托盤上,伸出雙手捧住少女的臉,半強制地轉過了它,讓她與自己對視。然後,在她驚訝且疑惑的表情中,注視著她帶有些許霧氣的漆黑雙眸,以拇指一點點輕輕撫摸著她微微有些泛紅的眼瞼,輕聲詢問道:「螢,你剛才……哭了?抱歉,弄疼你了。」
「……不是哭,是有那麼一兩下生理性地湧出了眼淚。」宇智波帶子回答說道,「整體來說不痛的,真的!」說罷,似乎是為了強調這說法的真實性,她用力點了幾下頭。
千手扉間於是又抬起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從托盤上拿起另外一瓶藥水,倒了一些在自己的食指與中指上,細細地抹在了她的肩頭,解釋說道:「一日兩次塗抹,就不會腫脹也不會起小水泡,還能固色以及加速癒合。」他頓了頓,補充說道,「對了,是可以正常洗澡的,不過,不要刻意揉搓肩頭。三天後,應當就沒任何問題了。」
「我知道了~」宇智波帶子笑著點頭,然後,接過了眼前人遞給自己的藥水,妥善地塞入了腰後的忍具包中,完事後握拳,「喲西!我現在也算是個徹徹底底的暗部了!」說罷,又沒忍住側頭看了自己的肩頭幾眼。
「就這麼中意?」
「嗯!」宇智波帶子再度點頭,想了想後,回答說道,「總覺得……如果是更為白皙的肌膚,紋上這個圖案會更好看呢。」啊……如此一想,腦中好像突然就有畫面了……銀色的髮絲……纖細的身形……然後,肩頭的……
「……螢?」
「啊?」
「你發什麼呆?」
「不……沒、沒事。」宇智波帶子抬起雙手擺了擺,然後,捂住自己有些凹陷下去的小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扉間大人,我好像有點餓了~」
「行吧。」千手扉間於是端著托盤站起身,「那等我把這些放好,咱們就吃飯。」說話間,他走到放置待收拾物品的櫃邊,將托盤放了上去,然後,低頭看著方才刺破過少女肌膚的細針,稍微發了下呆。猶豫了下後,他到底是沒能忍住內心的誘惑,悄然取出了一隻出於研究習慣日常隨身攜帶的裝著透明液體的管子,將其輕輕投放了進去。
千手扉間告訴自己:我沒有違背對大哥的誓言,我只是下意識收集罷了,沒有想要研究,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
所以……
就算大哥淨土有知,應當也不會責怪我。
「扉間大人,還沒好嗎?」
「……馬上。」千手扉間深吸了口氣,將那隻小管塞入了自己的袖中,面色如常地轉過身說道,「我們走吧。」
「嗯!」宇智波帶子一無所覺地笑著點頭。
而今日,主廚大爺總算是再次得到了展示廚藝的記憶,將這一頓午餐做得極為豐富。
宇智波帶子亦是吃了個肚兒圓。
眼看著下人前來收拾完餐具,她亦站起身,一邊無意識撫摸著肚子,一邊走到了屋外的長廊上,手扶著廊柱,有些發呆地注視著依舊連綿不斷從天而降的秋日雨絲。
千手扉間跟著走到她身後,抬起手以衣袖擋住險些被秋風吹到她身上的雨絲,輕聲說道:「今日氣溫有些低,別站在這裡發呆,當心著涼。」
「……嗯。」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然後,有些好奇地看著了就被種植在了長廊邊的那棵將枯樹木,猶豫了下後,到底還是沒能忍住心中長久以來的疑惑,開口問道,「扉間大人……你為什麼要在這裡栽樹呢?這棵樹是有著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千手扉間沉默了。
這棵樹……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含義,只是大哥去世前一年,散步時曾經手撫著它感慨說道——
「它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了呢。」
這話既像是在說樹,也像是在說他自己。
他心中傷痛,便賭氣似的於夜半時分悄悄將這棵樹挖了回來,栽在了這裡,時不時澆灌著自己親手調製的各種藥水,宛若少年時那般不服氣地咬著牙想——「大哥,你等著瞧吧,我不僅會治好你,也會治好它」。
然而……
然而,
他卻最終沒能挽留住大哥。
而這棵樹,雖然熬過了大哥去世的那個冬天,但是,看起來……是熬不過今年的這個冬天了。
其實,在大哥已經去世的現在,努力挽留它的生命似乎已經沒有半點意義……
然而,反正都已經養成了習慣,那就最後再努力一把吧。
至少……
「我希望它能熬過這個冬天。」千手扉間輕聲回答說道,「我知道它大約活不久了,但至少,能夠活過這個冬天。」
而不是像大哥那樣……
在一個冬天溘然而至,沒能等到……
他最喜歡的、代表著「萬物之初」的、生機蓬勃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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