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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族長夫人去世的消息迅速傳開了。
有人鬆了口氣,有人覺得可惜,有人冷眼相看……
一應情緒,應有皆有,可以說是展現了「人間百態」。
諸多家族第一時間派了人來,除了弔唁外,還有一點就是想要確認「逝去者確實是北條惠」,畢竟,「故意報出一個活人的死訊,從而由明轉暗將其變成秘密武器」這種事,忍界這麼多年間也不罕見。雖然宇智波這樣的大族沒玩過這一手,但是……
萬一呢?
謹慎點總歸無大錯。
然而肯定是查不出什麼問題來的。
因為棺木中躺著的人確實是北條惠,她原本就是沒帶多少遺憾離開的,更是用留下的身體庇護了多年來「居住在一起」的好友,故而,她的遺容看起來居然是淺笑著的。
她的兩個孩子……
宇智波輝和宇智波耀跪在一旁,表情呆愣地看著再也不會說話不會動的母親,只覺得她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然後……明明昨天,就在昨天,大家還一起快快樂樂地給叔父慶祝生日,那時候,媽媽還笑得很開心很快樂,可是一眨眼,她就躺倒在這裡了……
宇智波泉奈心中憐惜地看著兩個侄子,在他看來,哥哥做下的事情確實是有些「自說自話」的嫌疑,但是,無論哥哥想做什麼,他都是永遠會支持的。而且說句實話……瞳姐的性命,就算不終結於此時,也不會延續太久了,所以……
只希望,哥哥最終能夠得償所願吧。
否則……
言歸正傳。
這件事,自然也傳入了千手一族的耳中。千手一族當然也會派人前來查探,畢竟事關「木遁血繼」,而且,是族長千手柱間親自帶人前來的。千手扉間倒是沒來,在家族會議上的理由是沒空,對此,不管是族人還是吃瓜群眾都覺得可以理解。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
這件事也很快傳入了黑絕的耳中。
他倒也說不上不信,只是覺得有些意外,甚至懷疑其中有什麼貓膩。思慮再三之下,到底還是暗搓搓地通過自己藏匿於某些忍族中的「觸角」進行查看。
而他這一動,自然也就被一直暗中觀察事態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查探到了。當然,他們也沒有貿然出手,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面對這樣的敵人,就必須一擊必中,否則,後患無窮。
不過,既然他們知道了且抓住了一點尾巴,那麼,黑絕的威脅力便也直線下降。
為了讓這位藏於暗處的敵人放鬆警惕……
宇智波斑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確實是半真半假地開始了演戲。當然,他不擅長這個,所以他只需要將自己關在與妻子的臥室中半步不出就可以了,其餘的,宇智波泉奈來做。
當應付完其他人的宇智波泉奈走進唯獨他可以進入的臥室,就見……
自家大哥正躺在瞳姐「去世」前一直躺著的床鋪上,枕著她枕過的枕頭,蓋著她蓋過的被子,懷中還抱著她穿過的衣物,然後……抬起雙手認真看捲軸。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憐惜還是該吐槽,說哥哥悲傷過度吧,他還懂得抓緊時間研習忍術,半點沒有頹廢的跡象;說哥哥已經走出悲傷吧,他卻恨不得自己時時刻刻被瞳姐用過的物品包圍。總之……心情就很微妙……
時間便這樣流逝……
雖然對一些人來說,失去親人是永遠無法彌補的痛;但對於無關者來說,這樁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然後,永遠有別的什麼事來吸引他們的注意。
譬如說,對千手一族的人來說,就有這麼一樁新鮮事——
自家二當家出了一趟門,撿回了一個柔柔弱弱、嬌嬌小小的姑娘。據去幫忙洗澡更衣照顧的下人們說,那姑娘面容頗幼,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族內也有人專門檢查過,確定她確實只是個普通人。
雖然族內人對二當家將人撿回來後就放在自己的院落中居住有些微詞,但考慮他過去的「情傷」以及前不久宇智波族長夫人的死亡,倒也勉強能夠理解以及確實不好多說什麼。
「……」
當宇智波帶子睜開雙眸,發現自己身處某個極為陌生的環境中。她下意識抬起手捂住頭,想要回憶些什麼確認些什麼,卻有些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腦中居然一片空白。
她這是……
她是誰?
她在哪?
她……
就在此時……
房間的紙隔門被一把拉開了。
端著藥的銀髮青年看著床鋪上那坐起身的少女,面帶微笑地說道:「我算著時間,你也該這個時候醒了,怎麼樣?感覺如何?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宇智波帶子下意識看向對方,然後微微瞪大雙眸,她記得對方……
她好似失去了過去一切記憶,僅有的一段記憶只有……
她於這個早春時節,於一樹寒緋櫻下醒來,然後,看到了朝自己走來的銀髮青年。他於她身旁站定腳步,單膝跪地問道:「你怎麼了?為什麼躺在這裡?」
然後……
……
「原來如此。」跪坐在床鋪邊的千手扉間點了點頭,神色鎮定地說道,「也就是說,你忘記了過去的一切記憶,連自己叫什麼都不記得了。」
「……是。」宇智波帶子雙手抓緊膝頭的被褥,低垂著頭抿著唇說,「我知道這話聽起來太過不可思議有些像是謊言……但是,請相信我,這是真的,我真的……」
「冷靜些。」千手扉間抬起一隻手,安慰說道,「這樣的例子,在忍界並不算罕見。可能是因為重病,可能是因為受傷,也可能是因為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然後,之後在遇到某個契機時,突然一下又全部想了起來。」
「真的……會嗎?」
「當然。」千手扉間笑著點頭,「在此之前,你可以住在我這裡。」
「……這怎麼好意思。」宇智波帶子有些侷促地小聲說道,「扉間君你已經救了我,還麻煩你收留我……」
「不要這樣想。」千手扉間搖了搖頭,很有道理地說道,「人活在世上,本就應該互幫互助才能更好地活下去。這個世道很亂,你一個弱女子若是孤身一人生活,很容易遇到危險。再說,我遇到了你,你被我救下,也算是一樁難得的緣分。來,」他拿起之前手中端著的、這會兒放在一旁地板上的藥,微笑著遞給她,「你還有些輕微感冒,喝下去吧,然後,再好好休息一會兒。」
「……嗯。」宇智波帶子點了點頭,雙手接過那碗藥,沒有半點疑心地「咕嚕咕嚕」喝了下去,畢竟在她看來,如若對方想對她做什麼,早就可以做了,沒必要等到現在。
她快速喝完藥後,一把捂住嘴,微蹙起了眉頭。
「怎麼了?」千手扉間關切地問道,「太苦了?」明明已經在不影響藥效的基礎上努力調整苦度了,她也已經更換了身體,這個味覺……嘖,宇智波家基因的污染性真是驚人,只是擁有一部分血統就連靈魂都一起玷污了。
宇智波帶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小聲說:「對不起……」在她看來,眼前人辛辛苦苦地給她熬藥,結果她喝了後居然嫌苦,多少有點不識好歹了。
好在,千手扉間事先也有所準備。
他接過藥碗放在一旁,從腰間掛著的錦囊中倒出了一顆自己近來醃漬的果脯,托於掌心捧給了她:「實在覺得苦的話,吃一點這個吧。」
他不吃這些,卻願意為她做以及為她隨身攜帶。
「……謝謝。」宇智波帶子小聲道了個謝,然後拿起那顆果脯快速塞入口中,片刻後,她的眉眼舒展開來,驚喜地說道,「這個好好吃呀。」
「是嗎?」千手扉間心情很好地扯下了腰間的錦囊,抓住她的手,將它放在她的掌心,「那麼,都給你,不過,吃的時候要克制一些,不可以一口氣全部吃完。」
「……嗯,謝謝你,扉間君。」宇智波帶子緩緩握緊手中的錦囊,然後,小小地打了個哈欠,覺得開始有些犯困了。
「你剛才吃的藥里放了安神的草藥,困了是正常的,睡一會兒吧。」千手扉間柔聲說道。
「……好。」
宇智波帶子於是再度躺了下來,她一手抓著錦囊一手抓著被沿,有些意識模糊地想:扉間君……對人可真好……真是不可思議,明明是剛剛相識,卻覺得好像已經認識很久了……從今以後,我該怎麼辦呢……接受扉間君的邀請就此在千手生活下去嗎……那……要做些什麼才能夠回報這份救命之恩和收留之恩……呢……
然後,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千手扉間低垂著頭,默然無聲地注視著徹底陷入了昏迷的女子,然後,抬起手,一下下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
這具身體,是他按照她靈魂的樣子親自製造的——健康的、美麗的、可愛的、乾淨的、從未被宇智波斑的髒手碰觸過的臨時軀體。
當然,它並不是完美的,因為使用時間有限,唔,最多也就只能使用三個月左右吧。所以只能說是個殘次品,但是至少,它不會讓她覺得疼痛不會讓她陷入疾病不會讓她只是活著就時時刻刻飽嘗痛苦。
他不會那樣殘忍地對待她,就算他要留她在自己身邊,也會努力讓她舒舒服服的。
他原本是想趁著這三個月時間幫她製造出一具更為完美優秀的軀體,然而……
就在轉移靈魂的時候,他發現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
她似乎是生魂。
不是已死的靈魂,而是生魂。
那麼問題來了——
螢,如若你是生魂,那麼,你的身體此刻在哪裡呢?
……算了。
這當然很重要,但其實也不是特別重要,更為重要的是,她此時此刻在這裡,終於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想到此,千手扉間微勾了下嘴角,撫摸著女子髮絲的手緩緩落到了她的臉頰上,一下下輕輕摩挲著,然後,俯下身虔誠地親吻了她美麗的雙唇。
——螢,做好心理準備吧,這一次,我也許不會再像過去那樣正人君子。但既然我時時刻刻都想娶你,所以,也不算是趁人之危吧?畢竟,你從來都是我的戀人以及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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