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悲傷的話語與失落的神色,無疑再次戳中了宇智波斑的痛處,他於是直截了當說道——
「瞳,明天我就告訴所有人你的真實身份,然後,你嫁給我,光明正大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哎?」宇智波帶子再次抬起了頭。
宇智波斑看著妻子驚訝的神色,微微笑了,篤定地說:「瞳,你安心,我不會讓你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跟著我,我會給你一個真真正正的名分,也要將你寫上族譜,和我的名字緊貼在一起。」這樣的話,如若她這次真的……那麼將來他去到淨土,應當也要好找她一些吧。
他可以對天發誓以全部一切發誓,從未想過要虧待她半分。
只是……
確實沒有意識到這些問題。
嗯,在被千手扉間當頭怒罵之前。
他果然還是厭惡那傢伙,但也必須承認,對方在這些方面還是要考慮更加周全的。
但是沒關係,很多事情上他向來知錯就改,既然千手扉間說他不給她名分,他現在就給,堂堂正正地給。
然而……
「……不。」宇智波帶子驚訝過後,立即搖頭,「不,斑,不要這樣做。」
「……什麼?」這次輪到宇智波斑驚訝了,他反問道,「為什麼不要?難道你不想做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但是,她方才的悲傷和失落分明作不了假。她確實從沒想過問他要些什麼,只是想一心一意地和他在一起,相守完最後的時光,但既然他意識到了,那就絕不能不給。
他絕不會委屈她。
宇智波帶子仰著頭,深深地注視著懷抱著自己的男人,她目光閃動間滿是感動,因為她很清楚,這一切都是真心話,他知道這個決定會帶來多少麻煩,卻依舊要為她做,如何能讓人不感動?但是……
「不行。」她再次意志堅定地搖了搖頭,輕聲開口說道,「斑,雖然做人也許不可以太無私,但是也不可以太自私。我們在一起……已經傷害到了他人,所以,不可以再傷害更多人了。」如若這件事真的只是他們倆之間的事情,那麼,她一千個一萬個願意,但是……
並非如此。
有關於她真實身份的事情一旦傳出,會傷害到很多人,首當其衝的就是兩個孩子。雖然他們將來肯定會得知一切,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還不能說。還有綾,還有健,還有……
「瞳,」宇智波斑有些無奈地說道,「這種時候,就別想這麼多了吧?」她為什麼總是如此呢?也許都是……最後了,就不能別這樣在意他人的感受嗎?人生只有一次,該肆意的時候肆意一次又有何妨?既然他願意作陪。太過在意他人的感受,活得何其不自在。
「不行。」宇智波帶子笑著搖頭,然後,抬起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露出個甜蜜又開心的笑容,「斑,你願意為我做這些,我是真的很開心。所以我覺得,這就足夠了。」說到這裡,她用力點頭,「嗯嗯,足夠了~所以,答應我,不要這樣,好嗎?」
「那麼,」宇智波斑心知這件事大約拗不過她,想了想,又問道,「如若我不將這些事情告訴其餘人,不傷害到其餘人,瞳,你願意嫁給我,做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嗎?」
「當然!」宇智波帶子肯定地點頭說道,「我願意。其實在我心裡,我已經是了。」所以名分什麼的,確實不重要。
「好,」宇智波斑笑了,他果斷地說,「那我們成婚,立即就成。」
「……哈?不是,我們……」
宇智波帶子話還沒說完,就見眼前人從身後取出了一個捲軸,然後,單手解開了封印。
她看著驀然出現在眼前的一切,微微瞪大了雙眸,喃喃說道:「這是……」
「是成婚用的衣服。」宇智波斑抬起手摸了摸那一黑一白兩套衣物,「男方和女方分別穿的。」男方穿的是一身黑色的和服,而女方穿的則是傳說中的「白無垢」,他很是愧疚地說道,「抱歉,瞳,我事先確實沒想到這些。常理來說,如我們這般的家族,禮服至少需要提前半年到一年製作,衣服上也要紋上家族族徽,但我們……」因為沒有太多時間,所以他只能連夜去買現成的。雖說已經是店內最好的一套,但是,又怎麼比得上……
「好漂亮的衣服。」宇智波帶子壓根不在意這些,她雙手抓起那件白色的和服,笑著在自己身上比了比,仰頭笑問,「斑,好看嗎?」
「……好看。」男人漆黑的雙眸倒映著昏黃的火光,仿若靜默無聲燃燒的兩簇火苗,光芒閃動間,他真誠點頭,「你就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再也沒有人會比她更美麗了。
「那,你就是全世界最帥氣的新郎~」宇智波帶子一邊說著,一邊捂著嘴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咳嗽了幾聲。再次放下手時,她的掌心中又滿是血,她連忙找出塊手帕擦了擦,生怕弄髒這樣好看的白無垢。
宇智波斑沉默了,這一幕,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她當然有努力想要避開他,奈何……確實越來越頻繁了。
他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那麼,瞳,你先換衣服,然後等等我,我去找泉奈以及取一些東西,馬上就回來。」
「泉奈?」
因為喊眼前人為「斑」,所以,她對便宜小叔子……不對,現在是正兒八經小叔子了,總之,她對對方的稱呼也不知不覺間變成了「泉奈」。
宇智波泉奈對此適應良好,沒有任何意見。畢竟,她是哥哥深愛的女人,其次,她很強,只是感應到查克拉就讓人下意識起雞皮疙瘩的那種,所以,被這樣的女人直呼其名,理所應當。
「是,讓他來為我們主持,為我們證婚。」宇智波斑笑著點頭,在他看來,全天下只有泉奈有資格做這些事……唔,柱間也勉強算吧,但他遠在千手,顯然是趕不過來的。
「好。」宇智波帶子笑著點頭。
伴隨著宇智波斑的離開,臥室再次恢復了寧靜,宇智波帶子手腳疲軟地努力為自己換上了那天白無垢,然後,膝行著挪到了許久未用的梳妝檯前,點燃了附近的光源,就著有些模糊的鏡子,拿起梳子一下下梳理著自己有些打結的髮絲。
做完這一切後,她看著鏡子裡朦朧的身影,不太確定地想:我現在……真的好看嗎?但是……就算好看,這也不是我真正的臉吧……
斑是想給她一個婚禮和身份,但是……她卻連最基本的「誠實以對」都做不到,真是……對不起他。
想到此,她微微俯身,抬起雙手捂住了自己冰涼的臉。但悲傷只是一瞬,她很快就打起精神,放下手來告訴自己: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這是好事,所以,要笑才可以。要用笑容告訴斑,你有多喜歡這件事,現在有多高興。
不久後……
宇智波斑興沖沖地抓著弟弟泉奈的手臂回到臥室,就見已然換上了白無垢的妻子正披散著滿頭長髮跪坐在梳妝檯邊,滿臉笑容地注視著他們。他心神搖盪間,一把拉上紙隔門,帶著很多分自豪地喃喃說道:「泉奈,你看,瞳是不是很美?我能娶到這樣漂亮的妻子,你是不是很為我高興?」
宇智波泉奈於是認認真真地看了眼不遠處身穿著白色和服的女子,然後,用力點頭,回答說道:「嗯,很美,哥哥你好福氣,今夜能娶到這樣美麗的妻子。」
宇智波斑頓時露出了一個得意又肆意的笑容,笑著拍了拍弟弟的肩頭,讚賞說道:「說得好,所以,今夜咱們兄弟倆勢必要好好喝上一杯。」
「那是當然。」宇智波泉奈打趣說道,「有這樣的好事,那肯定是要不醉不歸的。就算瞳姐事後提著哥哥你的耳朵數落,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宇智波斑頓時側頭看向梳妝檯邊的女子,問道:「瞳,我如若今夜喝多了,你會揪我耳朵不停念叨我嗎?」
這話問的,不太像一個丈夫問一個妻子,倒像是一個怕犯錯誤的孩子問自己的母親。
但是,很多時候,男人的確會在最心愛的人面前變得無比幼稚,就像是又好管又難管的小孩子。
宇智波帶子眨了眨眼,笑著回答說道:「那今夜就放過你一次,不揪你耳朵也不念叨你,下不為例哦。」
宇智波斑煞有介事地點頭:「唔,那可真不錯。」說罷,側頭看向自家弟弟,笑著說道,「泉奈,看,你嫂子允許了,咱們今夜可以盡情喝。」
宇智波泉奈就很想吐槽說「哥哥,你看看你,已經徹底變成妻管嚴的形狀了」,但只要一想到,哥哥此刻的快樂並不會持續太久,他心中驟然一酸,連帶著鼻子也有些酸澀了。但他很快收斂好了這些情緒,笑著說道:「好了,哥哥,別耽誤時間,你趕緊去換衣服,至於我……」他看了眼梳妝檯邊的女子,提議說道,「瞳姐,我幫你束個發吧。」
與此同時,他在心中小聲感慨——
哎,哥哥這個笨拙的傢伙呀……只顧著買來衣物卻忘記買新娘專用的白棉帽和角隱了,不過也沒關係,這兩個道具的意思是希望新娘不給夫家帶去災禍以及將來變得賢良淑德,對於哥哥來說,這種東西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在他眼裡,現在的瞳姐就是最好的。
所以,他就姑且幫忙束個發吧,再怎麼說也不能披頭散髮嘛。
「啊……」宇智波帶子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因為常識的缺失她確實也不太懂這些,連忙說道,「好呀,那就辛苦你了,泉奈。」
「一家人,不用這樣客氣。」
宇智波泉奈於是微笑著走到梳妝檯邊跪坐下來,自重新轉過身去的女子手中接過木梳,一下下梳理著她看來已經精心梳理過一次、很是順滑的長髮,然後,低聲問道:「瞳姐,你有發繩嗎?」
「有的。」宇智波帶子拉開抽屜,從中取出大貓之前出門回來時送給她的赤紅色髮帶,轉過身問,「這個可以嗎?」
宇智波泉奈沉默了下後,拿起髮帶,笑著點頭:「當然。」
其實,是不太合適的。
但是,又有何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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