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宇智波帶子看著男人一時失了聲的樣子,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想:這人心裡當真是半點數也沒有啊……他何止是巧取豪奪,簡直是上門明搶。【,無錯章節閱讀】
如此想著的她,緩緩自床上坐了起來。
宇智波斑一邊習慣性伸出手去扶妻子,一邊稍微想了想:這段緣分,是我強搶來的嗎?哦,好像還真是,那沒事了。反正,這強扭的瓜,不僅解渴,還挺甜。
至於受害者是什麼心情,他懶得去想。輸都輸了,就趕緊消失,別再出現礙眼。
話雖如此……
他伸出手捏住妻子的下巴,就像是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老爺一樣,捏著左右轉了轉,哼笑著說:「你心裡就這樣想我?我強搶你?」
「……難道不是嗎?」宇智波帶子覺得做人還是要誠實的,「我最初……就算是得到了假消息時,也本來只想著要『守寡』的,結果你卻說什麼鰥夫和寡婦最相配之類的奇怪話,然後……嗯。」然後她就也……哎……
宇智波斑再度哼笑了聲,繼續捏著妻子下巴慢條斯理地問:「那麼,瞳,你說,我成功了嗎?你說我強行奪取你,我奪到了嗎?」
「……」
「嗯?」男人挑眉,毫無疑問,此時此刻,他要一個清楚明白的肯定結果。這直接關係到,他接下來想要怎樣做。
同樣很清楚這一點的宇智波帶子抿了抿唇,雖然心中愧疚自責,卻到底還是沒有對內心以及眼前人撒謊,於是,她輕輕點了下頭:「嗯。」低聲說道,「你奪到了。」她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就絕不會後悔了,否則……只會接連傷害一個又一個。同理,如若扉間大人無法接受這結果,一定要她給出一個交代,那麼,她願意以命相償,卻也絕對不能再度背棄現在選擇的這個人。
背叛很可恥,非常可恥……所以,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這樣做……
她心中有些苦澀地想:以後……下了淨土,我絕對是會墮入地獄受罰的。因為就算我努力不負斑大人,但是,我對扉間大人的這份背棄,也大約是絕對無法被饒恕的。
聞聽此言,留著滿頭厚重長發的男人頓時露出了一個愉悅而肆意的笑容,他張開雙臂,一把將妻子抱入了懷中,低頭笑道:「不錯,說得好,嗯,識時務者為俊傑。」
宇智波帶子:「???」饒是心中沉痛,她依舊是沒忍住吐槽,「這種時候該說這種話嗎?簡直是標準的反派言論。」真的,和這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很多時候都特別想吐槽。
某隻宇智波大貓貓卻壓根不把這種話放在心上,反派就反派吧,難道他被別人當成壞人的時候還少嗎?若是太在意他人的評論,是做不了強者的。
再說,他也是發自內心地覺得妻子選擇自己是非常正確非常識時務的選擇,本來嘛,他可比那白毛強多了。所以,選他多正常?跟著他,可比跟著其他人強太多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種時候他倒是很有興趣和妻子開玩笑的,於是笑道:「那我該怎麼說?良禽擇木而棲?」
「……那我應該去找柱間大人吧?」宇智波帶子再度吐槽,「畢竟他木遁超強,你壓根不會。」
宇智波斑:「???」信不信我一把火將天下的木頭都燒了?不過說到這裡,他突然想到妻子之前展現出萬花筒寫輪眼和木遁的事,正想詢問,就聽到她又說——
「……抱歉,斑大人,我剛才……嗯,其實是裝暈。」
「???」宇智波斑姑且擱置下想問的問題,轉而關注起這件事,他立即就懂了她為何要這樣做,於是冷笑了聲,「怎麼?就那麼擔心我殺了他?」
「……海……不,扉間大人已經很慘了。」被炸毛大貓抱在懷中的宇智波帶子一手抓住他胸口的衣物,很擔心他這會兒因為生氣又衝出去追著人家喊打喊殺,她仰著頭,眼神誠懇地說道,「先是因為我遭遇了北條家的伏擊,現在又……斑大人,我向你承諾,我之後會和他說清楚的。說清楚就之後,也不會再……」她深吸了口氣,努力摒除掉心中充斥著的強烈愧疚感,知道自己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其他選擇,如若她不想傷害眼前人的話。然後接著說道,「不會再見了。所以……你能不能……可不可以不要傷害他?」
宇智波斑沒說話,只低頭看著妻子圓溜溜的大眼睛,似乎是在評估這些話的真實性。不過他依舊問道:「如果我堅持要做呢?」這個男人不喜歡中庸之道,總是太喜歡弄清楚他人的底線。
「……」宇智波帶子沉默了下後,輕聲回答說道,「如若扉間大人因我而死,那麼……理所當然的,我應當將這條命還給千手家,消弭這份因我而起的仇恨。」
宇智波斑怒極反笑:「呵……你這是在告訴我,如若我殺了千手扉間,你就去殉情?」那他又算是什麼?!嘖,這可真是個無情的女人。
「……不是殉情。」宇智波帶子糾正說道,「是以命抵命。如若他因我而死,那麼我毫無疑問就是有罪的。斑大人你不是常說嗎?血債必須血償,那麼,這份債務,由我來償還。」相對的,與這隻大貓無關,全都是她的問題。
「有什麼區別?」宇智波斑冷笑著說道,「本質不還是你情願追隨他而去,也不願留在我身邊?」
「……你就不能抓住重點嗎?!」被一而再再而三駁斥,宇智波帶子也有點暴躁了。
「那你告訴我,重點在哪裡?」
「重點在我雖然願意為他償命,但我現在心裡選擇的人是你!」宇智波帶子抬起手一把揪住大貓的長炸毛,一邊扯著一邊吼道,「懂嗎懂嗎懂嗎?你真的是個超級無敵大八嘎!!!」
宇智波斑:「……」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被人罵「八嘎」是件這樣好的事情,甚至於讓人有點飄飄然,於是情不自禁說道,「再說一遍。」
「……八嘎!!!」
「……不是,是前面那句。」
「懂嗎懂嗎懂嗎?!」
「……再前面一點。」
「重點在我雖然願意為他償命!」
「……瞳,你是不是故意找茬?」
「對啊!」宇智波帶子一把鬆開大貓的毛髮,雙手抱臂氣哼哼說道,「誰讓你先氣我的!」
「……你現在脾氣真大。」宇智波斑由衷說道,上一個敢如此對待他的人,墳頭草都能拔下來當燃料做一頓燒烤白毛野狗了。
……雖然正常人不會拿墳頭草來當燃料。
「怎樣?!」被氣得火冒三丈的宇智波帶子瞪著某人說道,「不還是你慣出來的?所以是你的錯,不要推卸責任!」
「……我也沒說不是我的錯。」宇智波斑算是發現了,當家養小貓真的生氣時,就算是他似乎也要暫避一二。不過,這不是問題,或者說,貓原本就該是一種難以馴服的、驕傲又任性的生物,它們不會輕易選擇宿主,而一旦選擇了,就不會再輕易選擇別人。不像狗,呵,隨便給根骨頭就能輕易甩尾巴,輕浮。
「哼!」
眼看著小貓果斷扭過頭,用鼻子出氣,大貓亦非常果斷地厚著臉皮貼了上去,哄道:「瞳,你這樣很好。」習慣了這份他給的驕縱,那也理所當然只能在他的身邊才能肆意生活了,所以說,「你還可以更壞脾氣一點。」
「……抖m嗎你?」宇智波帶子吐槽說道。
「……這是什麼?」宇智波斑有些好奇地詢問這個對他來說有些陌生的詞彙的意思。
「受虐狂!」於是宇智波帶子給他翻譯。
「唔……」宇智波斑想了想,「疼痛、壓力和挫敗感,的確會讓人進一步奮發向上。每一個強者,都應該有一顆主動去尋求更多壓力的心。」如他,如柱間,若是只因為現在所擁有的就滿足,也絕不可能走到這地步。而將來,他們顯然也會踏上更高更遠之路。
宇智波帶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嗎?……算了,也不能指望這個直男做出點什麼別的理解,於是她再度開口說道,「斑大人,你向來是說話算話的男人,對吧?」
「你不信我?」宇智波斑反問。
「我信。」宇智波帶子肯定點頭,回答說道,「那個時候……我高燒那一次,醒來後你對我說過的——如若我堅定不移地選擇你,如若我不變更這心意,那麼,只要我期望,哪怕海……扉間大人還活著,你也會放過他。因為最重要的事情是我們自身,而不是其他什麼人。」
宇智波斑聞言,微微沉下臉:「所以,你那時候就知道他沒死了?」她一直都知道,卻一直瞞著他?
「……重點在這裡嗎?」
「不在嗎?」宇智波斑直截了當地說道,「瞳,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別人隱瞞我欺騙我甚至設計我。哪怕我喜歡你,愛著你,你這樣的行為,也讓我覺得不太舒服。」
他說的是實話,但說完後又有些後悔。因為是不喜被人欺瞞的性格,所以他也不喜欺瞞別人。然而此刻,他又懷疑自己這話是不是說的有些重,畢竟……
宇智波帶子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嗯,這事情是我的錯。」他說過的,他們之間不管發生什麼誤會,都要好好討論好好溝通,是誰的錯誰就來認,然後從今絕不再犯。他既然一直都做到了,那她當然也可以做到,想到此,她說道,「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那件事,心中很是不安,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更怕你知道後出去殺人。這件事,我確實有錯,斑大人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但就算重來,我也還是會這樣做。」
宇智波斑沉默了下後,有些無奈地說:「死心眼的心軟女人。」
宇智波帶子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然後,有些討好地再度抓住男人的衣袖,輕輕扯了扯:「那……你說話算不算呀?」
作者有話要說: 阿帶也很難,遠目……她不能選擇扉間,但是,也絕對不可能看任他受傷害。與此同時,卻要親自去傷害他,將一切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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