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拳持續了片刻後……
宇智波帶子突然覺得眼睛疼痛得厲害,她心中恍然,應該是惠的身體快要承受不起這份強大的力量了。【Google搜索】於是她抬起手再度一揮,那青藍色的巨人便隨之消失了。
然後,她一把捂住嘴,再度咳嗽了幾聲,又站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方才繼續邁步朝前走去。
毫無疑問,較之方才,現在的她已經有了足夠的底氣,探索這個世界的底氣。
並且……
怎麼說呢……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她仰起頭看著鏡中空間的天空,總覺得,只要自己想,就能夠出去。不過前提是,需要準確定位。
……嗯?定位是什麼?
她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露出了點疑惑的表情。最後,她決定順從自己的本能,於是乎……
在鏡外世界無數人的注視中,她從胸口緩緩掏出了事先藏好的那隻粉色貝殼掛墜,然後,從上面摘下了裝著男人髮絲和乳牙的錦囊,再次妥善地塞回了胸口的衣內。
「那隻掛墜……」千手柱間喃喃說道,然後,視線落在好友的腰間,下意識說道,「情侶款的啊?」
「不。」宇智波斑心情不錯地回答說道,「是夫婦款。」什麼情侶,那是她妻子。
千手柱間:「???」重點在這裡???
即使心中有著諸多疑慮,宇智波泉奈卻是忍俊不禁,嗯,不愧是哥哥,一如既往地有時思想清奇。
「姐姐拿那個做什麼……」北條綾好奇問道,「姐夫,是它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比如傳訊之類。」
宇智波斑聞言,立即側頭看向了自家弟弟。
後者搖了搖頭:「不……沒有這個功能,只是普通的掛墜。而且,如若能夠傳訊,瞳姐也不會現在才做。」
然後,眾人只見鏡中世界的女子,站在斷崖邊用雙手高高地捧起了那只有著赤紅色穗子的粉色貝殼掛墜,與此同時,口中喃喃說了句一點聽不清的話語。
下一秒,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那隻貝殼掛墜不僅沒有墜落,反而非常違反常理地緩緩漂浮了起來,一路漂浮到了數百米的高空之上,然後,驀得穿過了那片天空。
宇智波帶子隱約記得自己來時是從高處墜落的,然後就陷入了昏迷之中,所以,懷疑那片天空就是這片空間的進出口。
其實嚴格來說,並不算是,然而,她的能力也決定了她可以任意穿梭任何空間。
所以……
外界的所有人看到,那隻粉色貝殼吊墜穿過那片天空的同時,亦穿過了被供奉在高處的那面神鏡,然後,快速朝地面墜落。
宇智波斑瞬身而去,一把抓住了那隻掛墜,低頭很是驚訝地注視著它。
「這是……」隨之而來的宇智波泉奈喃喃說道,「神鏡可以自由出入了?」
緊接著外面的人在社主和神官們的配合下試了試,發現並不行。那也就是說——
「是瞳用自己的能力將它送出來的……」千手柱間喃喃說道,「空間系忍術能力麼……那麼,她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呢?」
「是為了定位。」宇智波斑捏緊手中的掛墜,沉聲說道,「她不確定掛墜送到的地方是不是就是正確的歸處,所以想要試一試。她也堅信我就在外面,所以,只要將這隻掛墜再送回去,她就能放心回來了。」
男人一邊如此說著,一邊用極具壓力的眼神看向了鏡靈神社的社主,無需多言,後者立即低頭回答說道——
「我們會儘快與神鏡重新建立聯繫,然後第一時間將這隻掛墜給尊夫人送回去。」
然後,一位神官端著盛放著綢緞的托盤走上前來。
宇智波斑抬起手認認真真地捋順了掛墜下面的赤紅色穗子,小心翼翼地將它放在了綢緞上,鄭重之意不言自明,亦無聲地給鏡靈神社的人再度施加了壓力——
敢弄丟,你們死定了。
與此同時,黑絕先森悄無聲息地加強了對於鏡內空間的禁錮。毫無疑問,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全然出乎了他的意料。「宇智波惠」在他看來,就是一個變數,如若說從前只是將她列入了「用於挑撥兩族關係」、「之後可以考慮弄死」的範疇,那麼,現在也許該將她歸入別的行列。
但是,這都是之後的事情。
現在的重點是——目標達成之前,絕不可能放她離開!
黑絕先森作為一個三流導演,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和倔強。所以他現既對女主角不滿意,也對男主角相當不滿意。無論如何就是不肯按照他設定的路線來是吧?那行啊,你就去我事先在鏡中世界裡準備好的毒霧區吧!
英雄救美不成功,美救英雄也行。
反正,今天這個戲碼,他是要定了,六道仙人來也攔不住!
話雖如此,早已習慣了掩飾好情緒藏匿自身的黑絕也只是心中憤怒了一瞬,倒是並未因此而喪失理智,只是精心而仔細地繼續安排著二人的「相遇」,畢竟,這才是今天這場戲碼的主題。否則,他何必毀了鏡靈神社的開鏡儀式的可信度?
於是,鏡外世界,需要擔心的人就變成千手柱間了。他心中當然對自家弟弟的智慧和實力有信心,但無論怎麼看……也太倒霉了吧?
接連不斷地遭遇陷阱、襲擊甚至是天然的滿是毒草毒霧的區域……
好在,千手扉間對於應對危機有著足夠的經驗和能力,所以,雖然渾身狼狽、不慎吸入了些許毒霧以及受了些傷,但總體來說,還是很堅強地活著。
他收斂好氣息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快速服用了隨身攜帶的解毒藥,又解開了身上之前包裹好的傷口,在發現血肉呈現出清晰的青紫色後,他深吸了口氣,非常果斷地舉起一把苦無用牙齒咬住柄端,然後,動作迅速地用匕首迅速削去傷口處的青紫色血肉,直到它們再次恢復成原本的顏色,才再次快速地灑上藥粉重新包紮。
做完這一切後,千手扉間又服用了自己日常隨身攜帶的補血藥,饒是如此,短時間內的過多失血依舊讓他原本就偏於蒼白的臉色變得越加蒼白,心中暗自咒罵了句:該死!
他確實沒料到這次的意外,而且,千手一族安排進鏡中世界的人也不是他,所以,他身上的準備也許在他人看來還算完備,但對他來說,絕對不算完備。
但是,此時此刻自怨自艾也沒有任何意義,於是他快速處理好剛才削下來的血肉和換下來的繃帶,思考下一步該做的事情。
鏡外。
千手柱間看著親弟弟的樣子,有些緊張地一把抓住了手臂。
宇智波斑:「……」他沉默了下後,說道,「柱間,你抓錯手了。」那是他的手,好嗎?鬆開。
千手柱間:「……」他默默看著好友被自己抓住的手臂,訕笑著鬆手,「抱歉,我就說怎麼一點不痛。」
宇智波斑不想搭理他,因為這人剛才的手勁真的無比大,但是,他理解。雖然不喜歡千手扉間,但設身處地,若是此刻陷入其中屢遭危機的人是泉奈,他這會兒的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只會同方才一樣擔心暴躁。
一直明里暗裡關注著這一直站在一起的兩人的人們,再度露出了微妙的表情——錯覺嗎?總覺得整個忍界都被這兩個人給溜了……應該是錯覺吧?但這也不像是錯覺啊……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給人的感覺絕不是敵人,倒更像是好友……
就,很微妙。
也就在此時……
宇智波帶子的腳步驀得頓住了,因為她感覺到了……
那熟悉的查克拉。
屬於……海川君的查克拉。
或者說,這是千手扉間戰鬥後殘餘的查克拉氣息,尚未完全散去,被她所感應到了。
她瞪大雙眸,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海川君……海川君也在這裡?也在這個鏡中空間?不……仔細想想,這也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畢竟,雖然她至今都不知道海川君的本名和出身的家族,但他肯定是忍者家族出身的沒錯。而且……估計出身不低,在宇智波一族居住越久,她就越能清楚地感覺到這一點。
而這次,正是諸多忍者家族相聚的盛會。並且,被意外捲入這裡的人估計不少,所以,既然他還活著……那進入者中有他的機率並不低。
……要去見他嗎?
要去解釋清楚嗎?
他會相信嗎?那些簡直宛若天方夜譚般的真相。
宇智波帶子的臉上露出清晰可見的猶豫表情,但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無論如何,她欠海川君一個解釋的。
她不知道當年海川君是怎麼活下來的,也不知道海川君是怎樣看待那些事的,但是,至少,至少……
他應該相信,他那樣好的人,從不該被背叛。
也的確沒有被背叛。
還有就是,她果然還是覺得,只有真正地與海川君正式道別,她的人生才能夠真正地重新開始。否則,她的心裡大約永遠都過不去這一段,這既對海川君不公平,也對斑大人不公平。
想到此,已然下定決心的宇智波帶子深吸了口氣,邁開腳步繼續上前,一步步地……朝那個熟悉的查克拉所在的地方走去。
而如若……
如若那個夏日的夜晚,偽裝身份進入茶肆的千手扉間肯稍微放出一些查克拉,也許她早已認了出來,也許一切都已經解釋清楚,也許,很多事情會隨之發生改變。
然而,現實的悲哀之處在於——
萬事萬物,沒有如果。
作者有話要說: 遠目……他跑,她追,他插翅難飛【不是
阿帶不知道外面有人看,否則她不會主動去找人的,起碼這次不會,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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