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而言,宇智波斑其實是不太希望妻子過多糾纏過去之事的,而是希望她儘早淡忘。但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兩害相權從其輕」,在確保最重要之時的前提下,隨時變更方針政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看著妻子因為瞪大而格外圓溜溜的雙眼,沉聲說道:「瞳,為了你,我可以做很多事。我也很想大方無私地告訴你,我不要任何回報,但是,這不可能。」這隻狡猾又遲鈍的小貓,就該知道一個道理——天底下沒有一粒貓糧是可以白吃的。既然吃了,就該躺倒任擼。
「……」
宇智波帶子一時之間居然都不知道該不該誇獎他的誠實。
「所以,我可以盡己所能地滿足你的一切需求,但是,你也要答應我——」男人抬起一根手指,點在妻子的胸口,眼神熾熱而深沉地說道,「不許忽視甚至背叛自己最真實的心意。」
既然已經為他心動了,那就將他徹底裝進她心裡去!
「……」
譬如此刻……
宇智波斑抬起那根手指,挑起了妻子的下巴,試探性地湊過去,想要如清晨時那般親吻她的額頭。
宇智波帶子的眼神掙扎了下,下意識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在那凌亂而無措的心跳中,有些茫然地想:我……我該反抗嗎?我現在……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啊?腦、腦子好亂……
下一秒,男人的嘴唇再度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好燙……這個人的體溫……是真的好高啊……就算已經是秋天了,還是這樣燙人。
睫毛輕顫間,宇智波帶子下意識如此想道。
然後,又一個吻落在了她的眉心。
「……」哎……哎?一個還不夠嗎?怎、怎麼還來呀……
她沒忍住抬眸看人,卻見他第三次地、在她的鼻尖上落下了一個熾熱而輕柔的吻。見她看向自己,他甚至輕輕咬了下她的鼻子,在她白皙的鼻尖留下了一點淺淺的牙印。
氣息交織間……
宇智波帶子感覺到,男人滾燙的呼吸噴灑在了自己的臉孔上,也許是因為實在有些太燙了吧,她的臉孔微微發紅。
原本只想到到此為止的宇智波斑看著臉孔紅彤彤眼神水汪汪的妻子,非常果斷地改變了注意,微側過頭,試探性地朝她粉潤的唇吻去,於是乎……
第四個吻,落在了她的唇角上。
第五個……
「!」宇智波帶子抬起手,果斷用手指抵住了男人的唇,輕輕搖了搖頭,「達咩。」——
斑大人,不可以哦。
不是讓她順從自己的心意嗎?那她這會兒不樂意。
宇智波斑倒是沒有如之前那般強吻人,只是一口咬住她的手指,用熱烈的眼神直白地傳遞出一個意思——
你再考慮看看。
宇智波帶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搖頭:「我不。」
「……」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抽身後退,不是很快活卻也爽快地說,「行吧,那下次再說。」
當她強硬時,他選擇動作激烈地敲開那外殼;而當她願意變得柔軟,他也願意回以同樣程度的柔軟。
毫無疑問,名為「宇智波斑」的男人,是個天生優秀的戰略家。
「對了。」宇智波斑又開口說道。
「嗯?」宇智波帶子必須承認,這個總是喜歡自顧自「強幹」的男人突然在這方面表現得對她這樣尊重,她居然有點受寵若驚,居然覺得這隻大貓好像也挺乖的……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她暗自吐槽自己有點抖m或者斯德哥爾摩,但緊接著就又有些疑惑,抖m是什麼?斯德哥爾摩又是什麼?……唔,想不起來。
「我問過加奈夫人了,」宇智波斑微翹起嘴角,「你這段日子以來做過的事。今天你來接我,為我們倒酒泡茶,還有那些你親手做的點心食物……嗯,這一切,我都很喜歡。」
若是年年歲歲都是如此,該有多好?
他伸出手握住眼前人的雙手,認真說道:「謝謝你,瞳。」他很少會感謝某人,但如若這樣做了,那必須是真心的。
知道她在家過得好,知道她能將自己的生活打理地充實又井井有條,知道她甚至有精力做這些事,他即便出門在外,也能少很多憂慮。
「也、也不是我一個人做的啦……」宇智波帶子在這目光中,略有些羞赧地低下頭,小聲說道,「還有綾,然後,其實我做的也不是很好……」
「不。」宇智波斑肯定地說道,「我倒是覺得你比其他人做的都要好。」
「……」哦。
她努力淡定地接受了這誇讚,卻實在沒忍住露出了個欣喜的笑容。因為無論何時,被人肯定自己的辛苦努力,都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吧~
於是乎……
接下來的時間裡。
心中切實有了底的宇智波斑稍微放緩了一點自己的攻勢,慢悠悠地與妻子……嗯,談起了小戀愛?
他自己倒是沒有這樣的意識,所以,這個說法是宇智波泉奈暗自總結的。因為他家哥哥在他的觀察下,確實是一副「戀愛中,勿擾」的模樣,渾身上下每一個細節簡直都寫著「春風得意」。
當然,如他這般的男人,就算深切真摯地愛著某人,也永遠不會忘記正事。又或者說,這個喜歡選擇「我都要」的男人,這一次依舊想要選擇——
愛情|||事業雙豐收。
於是,宇智波斑與弟弟泉奈攤牌了。
這段日子與柱間反覆溝通後,他果然還是覺得二人的理想是切實可行的。與此同時,他覺得弟弟泉奈的擔憂也是可以得到解決的,為此,他將妻子這段時間內所寫的有關於想法的論述(三人每次見面時都會各自帶上,但是保險起見,分開時亦會帶走各自所寫的內容),全部拿到了自家弟弟的面前。簡單來說,解決方法就是——
「瞳很支持我的想法,而且,也有著與眾不同的優秀見的。她的這份智慧和思想,也得到了柱間的認可。」宇智波斑雙手抱臂,一本正經地說道,「所以,泉奈,這不是二對二,是二對三,咱們這邊多一個人。」
宇智波泉奈:「……」哥哥,你當我是剛學會算數的小孩子嗎?不過,比起這些,他更在意的是,「所以,你帶著瞳姐悄悄和千手柱間見面,卻唯獨將我蒙在鼓裡?」呵,瞧瞧,這就是親哥啊……果然是娶了妻子就忘了弟弟,哼。
宇智波斑心虛了一瞬,然後立即解釋說道:「這也是擔心你激烈反對甚至阻止我們出……咳,安心,柱間那邊也是瞞著千手扉間的,所以……」
宇智波泉奈露出了個和善的微笑:哥哥,你覺得和那白毛同等待遇會讓我覺得開心嗎?你願意和草履蟲被列入同一等級嗎?!
宇智波斑:「……」他目瞪口呆了下,又糾結躊躇了下,然後,試探著伸出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的手搭在弟弟的肩頭,輕輕捏了捏,低頭誠懇說道,「……這事情,是哥哥我做的不對,姑且就原諒我這次吧,泉奈。」
宇智波泉奈心想:哥哥啊,你這分明就是在作弊,明知道我是完全不捨得對你生氣的!
但是,他也知道,自家哥哥道歉的心是無比真誠的。哥哥這般驕傲的男人,向來是不會輕易這樣做的,也只有在至親的家人朋友面前,才會露出這一面。
所以,看著眼前這低下頭的哥哥,宇智波泉奈縱使心中再有氣,也頃刻間煙消雲散了。更別提,他其實也沒太生氣,畢竟……哥哥和那傢伙「暗通款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早就習慣到麻了。稍微不太正經地評價說——
這就是孽緣!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哦,哥哥。」宇智波泉奈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與此同時,心中其實很清楚,這會兒答應得好的哥哥,之後大約就是「下次還敢」,唔……他稍微有點心累,並且覺得做人大約真的不能太清醒的。
於是他默默端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然後,拿起自家哥哥帶來的那些論述,認真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他的表情就漸漸嚴肅了起來。
於是宇智波泉奈隨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雙手拿著紙張,低頭更為認真地看了起來,臉上也隨之露出了思忖之色。
宇智波斑對此並不意外,因為誰能料想得到呢?一個女人只是聽說到那乍聽之下有些虛無縹緲的理想後,就能立即想出諸多頗有見地的想法,就好像她實際性見過那樣的未來,然後,將一切細節闡述得當,順帶還能分析優劣以及暢想達成目標後的未來。
但是,怎麼可能呢?
只能說,她在這些方面確實聰明敏銳到令人驚訝。
不知過了多久……
宇智波泉奈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紙張,長長地舒了口氣,仿佛思維也跟著它們去可能遙遠可能很近的未來走了一遭,他抬起頭,認真問道:「哥哥,給我句實話,這些確實是瞳姐寫的嗎?」他很確信,這些絕對不是自家哥哥寫的,但是……也不是很相信這些出於一位女性之手。不是說他瞧不起人什麼,而是因為真的太好了,所以,他需要確認。
宇智波斑看著弟弟鄭重的臉孔,嘴角上翹,露出一個近似於得意洋洋的笑容,語氣很是愉悅地說道:「寫得很好,對吧?但是,你應該親自聽她說一說的,因為,她說得更好。」嗯,柱間和他都這樣想。
宇智波泉奈:「……」好了,好了,知道哥哥你已經徹底變成「妻吹」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如若這些的確是瞳姐所寫,那麼,他確實很想要親自聽她說一說,再詢問一些在意的事情。畢竟,閱讀文字哪有實際溝通來的暢快呢?想到此,他爽快點頭,「好,那就麻煩哥哥你安排下了。」
與此同時,暗自想道——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確實……只看未來形勢的話,姑且是不用擔心的。
即便他對上千手扉間,哥哥也絕不是孤身一人對上千手柱間。
而且,瞳姐近來的身體也確實在不斷好轉,說不定真能在哥哥的努力下成功續命……
只是……
寫輪眼的隱患,這也是一樁需要擔心的事情啊。宇智波一族雖然如今在哥哥和他的帶領下頗為強勢,但是,比起千手柱間那份好似沒有任何代價的強大,他們的眼睛……
還能夠支撐多久呢?
想到此,宇智波泉奈心中暗嘆了口氣,但至少此刻,他不想打斷自家哥哥的那份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生活不易,泉奈喵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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